段向晚愁眉苦臉的找到她。
「眉兒,救救我,有個女的非說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可是我壓根就沒踫過她。我可不是那種餓不擇食的主。這個你是知道的吧?可是這次情況麻煩了點,因為他和我們家老爺子是舊交,真是要人命了。」
「你不是說你很有水平,向來都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這次怎麼就栽了?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啊,幸災樂禍的成分比較多。
「還什麼何方神聖?你竟然還取笑我。她現在每天都來找我哭哭啼啼的,說,不想把事情鬧大,這是赤luo果的威脅啊」
「那就私了唄。」
「可是她讓我娶她,真是開國際玩笑呢。誰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呢?」
「一定不是你的?會不會是你某天酒後亂性?」
「就算我喝大了,喝的不省人事了,我也絕不可能把母豬看成貂蟬。一見到她,我就躲之不及了況且,我向來很純情。」
「誰知道呢?」他笑聳肩,「不過,你真確定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仔細想過了?」
「是啊,我都快想破腦袋了。可是,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過她了。或者,就是因為我從沒看過她一眼,所以她懷恨在心?」
「你太自戀了吧?」她一連串的搖頭,「好惡心哦。你以為自己是人見人愛的國寶還是鈔票?」
「如果老哥我是國寶,那身為妹妹等你呢?不是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
「少來,你是姓齊呢還是姓白或者姓寧?我勸你哦,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解決麻煩吧。別在這煩我了你呢,我會記住你的大恩大德的。」
「先說,你怎麼記住法?」
「把你的豐功偉業都刻成碑文,然後供後人瞻仰銘記,怎樣?」
「你這壞心眼的小貓,我又不需要墓志銘。再說,我打算死後直接把骨灰撒了,別埋著還佔地方。反正,死了也就什麼都沒了。說點實際點的吧,要不,我這個做哥哥的,直接把我哥打包送你如何?」
「不要呢。我又不是只要他的人。我還要他的心,你辦得到?」
「這種事不需要我出馬,太小兒科了。不過,我答應了,你不會反悔吧?」
「當然反悔。還是實際點的說,你以後不準再亂打電話給我嗎你已經搶走我半個媽媽了呢。這個我勉強原諒你。但是若你亂說話,我一定不放過你。」
她看他手邊的大件擺設,又看他,「那個可能正好能用上呢。」
「打死我都不會亂說話的,放心。我口風很好。就是那個女的那,怎麼辦?我真沒辦再多看她一眼了,會死人的。」
「你也太損了,不過,我幫你。你約她出來,我和允兒陪著你去見她,如何?」
「你們這陪我去?你不怕我哥知道了會誤會?如果被哪家八卦小報頂上,那豈不是更糟糕?」
「喂,你別婆婆媽**,成不?煩死了,你其實不舍得人家,心里對她戀戀不舍的?」
她知道他是真的在為她著想。
可是她還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
「好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走吧。」
他拉她起來,「允兒呢?我馬上帶你們過去,免得你想通了又反悔。」
「我又不是你,才不會隨便反悔。」
她說出來的話,她能夠負責。
「那好,幫你換一個造型。別忘了,能站在我身邊的女人,可都是人間極品。能讓我和她生孩子的,再怎麼不濟也不該是個穿牛仔褲平底鞋的市井丫頭。」
他笑道。
「段向晚,給你幾分顏色,你就敢開染坊嗎?你再說一遍,試試?」
「好了,都開玩笑了,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呢。我們齊大美女可是天生麗質,心生七竅,溫柔大方清新月兌俗呢。難怪,我哥一見了你,就傻掉了。」
「你再提那誰的話,我真給你翻臉。」她是真的介意了,「我待會會給那女的說,我是來證婚的。」
「好了,我記住了。不鬧了。還有,周末的聚會,你別忘了帶允兒來玩。」
「到時候,你不會因為又要陪佳人,所以沒空理我們吧?」
「不會,絕對不會。有你在,所有人都得靠邊站。何況還有允兒這個小美女呢。再說,是我爺爺下了命令,說一定得讓你多多接觸我們的圈子,什麼都不懂是真不行的。按爺爺的意思,最好是把你們的婚事趕緊辦了。」
「爺爺很搞笑呢。」她只覺心酸,「也許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怎麼會?早晚的事的事啊。爺爺的顧慮是對的,擎宇可是華氏唯一的接替人,你以後一定要融入這個圈子的。現在多習慣一下,是好的。再者,或你的小說一步走紅,你也應該去適應那個圈子啊、。在社會上生存,這些是一定要學會的。」
「愛誰誰誰。」她不以為然,「反正,我死也不要。誰也別想影響我的自由生活,誰都不行。」
而段向晚也早已料到,翹起大拇指,「這才是我認識的倔小貓哦。」
「不過啊,有事問你。靜蔓還好那?這兩三個月都沒回來過嗎?中秋會回來嗎?」。
「她那丫頭沒什麼良心,中秋也不會。說什麼學生們需要她,她在那里存在的更有價值。」
「這也不錯哦。就讓她做自己喜歡的事吧。」
「可是呀,她好像迷上了那里的一個老師。叫,林城。是個大學生,在那邊支教。真擔心她又看錯了人。養女孩子就是不能讓人省心呢。好像每個女人,無論大小種族,反正,都注定了從出生的那刻起就是要讓人提心吊膽的呢。」
「那是因為像你這樣的壞男人的存在啊。」她吐吐舌頭。言不由衷。
「還有哦,那你知不知道葉珊如何了?司若海和他爸媽呢?都還好嗎?也許不該問你的,可是似乎也只能問你。」
是的,除了段向晚,只能問華擎宇的。可是,雖然她是華擎宇的未婚妻,但相處讓是很別扭的樣子。
有時她自己都會想,為什麼自己喜歡的是那麼不合拍的華擎宇。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呢。他們搬家之後,都還算平靜的在生活。司若海和葉珊,也不錯。他們在那件事情之後,雙雙轉學了。」
「那他們還是在一起的嗎?那葉珊她想起來了嗎?」。
「好像仍然不記得那件事。她也不記得司若海。好像有了新的男朋友,是鄰居家的一個很優秀的男孩子。他不在乎她的一切過往,他們現在在念同一所學校。听說,打算一直在一起的。葉珊應該很幸福,因為擁有的新的記憶。」
段向晚一邊想,一邊組織著語言。
「那司若海呢?他怎麼辦?他那麼與世無爭,那麼優秀,不諳世事的他要怎麼辦?這件事,會不會毀了他?」
她是永遠都無法了解這世上怎麼有司若煙那樣的姐姐。
「是他那個姐姐太狠心了。」他嘆氣,「有這樣蛇蠍心腸的姐姐,他也只好認命了。發生的事,都無法在改變了。所幸的是,沒有更大的傷害。對我們而言,若你和允兒稍有閃失,我們都覺得不姑息。可是,對司家而言,畢竟還有血緣,他們不可能像她一樣冷血,」
「等會哦。」她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于是打斷。
「怎麼了?」他一愣。
「和我和允兒有什麼關系呢?我們在說葉珊和若海呀。」
「哦,這樣啊,沒什麼。哦,對了,你怎麼問起他們呢?你是不是擔心的也太寬了?」
他恍然,試一試說漏了嘴呢。
「別來這招呢。到底怎麼回事?你自己交代清楚吧。要不,別想走。」
她不願意當傻子。
「我哥不讓我說,他怕嚇到你。」
「你不說,我又不說,他怎麼會知道?」
「其實,是你們的車禍。那是人為的。」
「你別說是司若煙。我不信。那個時候,我和她有沒有什麼矛盾。她當時要是想害誰,那第一目標肯定是你才對呀。而且,如若她之前就有心害我,那我打了她之後,她豈不是殺我的心都有了?而我至今無損啊。她只是個弱女子,這種事,她怎麼能辦得到?」
「真是天真呢。我哥說得對。傻瓜,你以為她會笨到自己去做?」
段向晚反問她,「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說。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哥一度警告過我。其實,司若煙一直以為我和你之間有什麼瓜葛。她也因此鬧過幾次。後來允兒的戶口落在我們家時,她更是起了疑心。之後,就發生了那件事。」
「騙人吧?我們整天吵個沒完,她還以為我們有問題?還有,若她恨我入骨,那當時我打過去,她竟不還手?」
「那個時候,估計他是沒意料到。在場的所有人都傻掉了,還不好?再說當時,我哥第一時間跑到你身邊了啊。之後,沒有動作大概是因為車禍的事被查出了端倪。後來,簡單和我哥也用他們的方式處理了。司若煙那里,我也警告了很多次。」
「你們都沒告訴我。我到現在都一直做噩夢,以為是鬼在駕車。」
她深呼吸,「人心難測呢,真的比鬼更可怕。」
「從沒听你說過。我哥有一直有種毛病,保護你成癖了。他不想你知道這些骯髒的事。所以,我早就告訴過你啊,這個人對你是很用心。」
「那我該感恩頌德嗎?」。
「你可真有點不知好歹了呢?你到底想他怎麼樣?」
「就算說了,你也不懂。一生一世的情有獨鐘,你們的字典里有嗎?像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可曾對誰逃出過真心呢?他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為了我?我倒是覺得,到底還是你們兄弟間的感情深厚無比呢。」
「你真讓人傷心,齊眉。我哥就不說了,就單說我吧。素日里,你愛玩的愛吃的,我哪次沒都幫你搞定,還都讓著你?你要幫忙的時候,我那次又怠慢了?對你也是夠掏心掏肺的程度了吧,你還這樣說我嗎?你好歹也說出了一二來,就說說看我哪點疏忽你了呢?擎宇學不你們婚事的時候,還不是我不管和他的關系帶你馬上離開?也是我一心想治好你的眼淚吧?後來也是我千言萬語帶你回來的吧?你就說說看,我哪里對不起你了?」
這下子,段向晚真的是委屈了。一直以來,都夾在他們中間,很難做。自己有時為了誰呢?還不是因為他們是家人?
「是你,是你,都是你。你最好了。別生氣了,哥哥,就原諒我,好不好?」
她扯著他衣角,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眼楮里泛起了漣漪。
「拜托,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錯了。」
「你叫我什麼呢?」
「哥哥,好哥哥,別生氣了。」
「那以後,還拿花瓶砸我嗎?還天體那對我挑鼻子挑眼楮嗎?」。
「當然會砸,如果你還對我做那種事。我真害怕得要死。你當時是想怎樣的?你的樣子真麼看都不像好人呢。」
「我也不騙你了,當時只是想試試你是怎樣的人。我也怕擎宇被騙錢騙色嘛。」
「那你就那樣?真會對我怎麼樣吧?」
「我當然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事情若鬧大了,誰都不好收場。而且,你是擎宇的女人。我不在乎你怎樣,愛他就好。這樣,就好。」
「再說一遍試試看。」這話沒任何情緒。
「哦,因為你是我妹妹,我干**寶貝女兒,所以,我動誰也不會動你一根頭發的。不過,最後一句,擎宇對你很認真。這數月以來,他待你如何?很明顯啊。別傻傻的,因小失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