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華董,你終于接電話了。許多股東都在打听你與齊小姐訂婚的消息真假,我該如何作答,請指示。」
「對不起伊蓮,我是淒美。他暫時不方便接听電話。」
「齊小姐,不好意思。」
「是我很不好意思。只是他們為什麼關心我和華少的婚約呢?這件事,他們怎麼知道?」」齊小姐,沒有人不知道你們的婚約。你是否還記得,你上次來公司。當時正在召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所有大人物都有所耳聞。再加上華少曾當眾介紹過你的存在。你們的故事,倒也成了一段佳話。」
「啊?那我替你問問他。你先忙吧。」
「等一下,齊小姐,尤先生在嗎?」。
「什麼尤先生?」她莫名的一怔,「就我自己啊。」
「哦,這樣啊。我讓他到華董辦公室等待的。怎麼,還未過去?那好,我解決。」
「啊?不會是哪位煙斗大叔吧?」她恍然。
「齊小姐,你的意思是?」電話那頭的女子有不祥的預感。
「我是說,剛才有一個又高又胖的中年大叔來過。」她的聲音弱了下來,「可是,我把他罵跑了。是不是,我闖了大禍?」
「齊小姐,」伊蓮倒吸一口冷氣,「他可是,」
「他是很重要的人物嗎?」。她追問,听到身後的聲音。
隱身于牆壁的一扇暗門被打開了。
「是伊蓮?尤經理到了?」
她哭喪著一張小臉,「對不起擎宇,我好像闖禍了。」
她將電話遞過去。
他接過去之後,直接掛斷。
眉頭微皺,開口確是,「有沒有受委屈呢?」
他伸手撫模她的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她搖頭,小心攥緊他的衣擺,「擎宇,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我這次是不是給你捅了一個大簍子?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你罵我吧。」
她向來有錯就認。
「看你一臉委屈的。」他溫柔地笑笑。
「傻孩子,說給我听听。別管他是誰。」他在辦公椅上坐了下來。
之前,他已將她安置在辦公桌上,「乖乖坐著,說吧。放心,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
「是這樣的、剛剛來過一個大叔。我讓他等一下,結果他又要茶又要換咖啡的。這都不夠,他竟然還在這里抽煙、我當然立刻制止了。他還反問我是誰什麼人。」
她暗思了一會,「然後,我就脾氣上來了。」
事實真相其實過往是:
「你是哪根蔥?憑什麼管這麼寬?就算是你們華董自己在這里,他也不敢多吭一聲」
「我那根蔥都不是。我可是人。還是,你是蔥呢?」
她決定不讓他了解這些細節。
他撇了下唇角,笑意一點點擴散,「就這樣嗎?後來呢?」
「他嗦了好久。我連打110或120的心理準備都做好了。老半天才問我,到底是哪條法律規定了他不能在這抽煙。」
她試探的看他的表情,沒有異常,才繼續說下去,「我回答他說,地球人都知道。而且還反問他,看沒看過那條公益廣告。就是‘吸煙不避人,德行如煙散’那條。」
他仍笑著听著。
她反而覺得有慌了,聲音也更加小了。
反握他的大手,輕搖動,「擎宇,你沒有字啊生氣吧?你這樣,我很害怕。真的。你都很少在笑。」
「沒有,你繼續說。他沒為難你吧?」他又伸手模了下她的頭,「還是,他直接拂袖走人了?」
「嗯。他還說,要我等著被你開除吧。然後,就氣沖沖的摔門走掉了。」
「你是不是偷偷笑了很久?」
「你听到了?」
「沒有。很容易就想到了。」
「那你還笑,好玩嗎?都怪你哦,又沒什麼事情還非要我過來。有什麼事也可以在電話里說啊?現在禍害到你了,該怎麼辦?」
「那就當是我的錯吧。別擔心。」他拍拍她氣鼓鼓的臉頰,「好了,就別耿耿于懷的了。我馬上打個電話給公關部,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如果公關部擺不平他,那是不是事態就嚴重了?」
「好了,別再想想了。沒你以為的那麼嚴重。那個煙斗大叔如果氣量很小的話,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和他合作了。」
他倒很釋然。
「真的沒事?」
「我說沒事的、你乖乖等一會,然後,我們回家。」
「你回家?不是還沒下班嗎?阿姨今天回來?或者,是爺爺回來?」
「都不是,是另外一件事。還是我親自告訴你吧。」
「到底什麼事情呢?」
「你別生氣。」
「你說完才知道。」
「其實,前兩天向晚找過我,他和我商量去接阿姨的事。我同意了。今天,他們應該就到了。」
「什麼?你是說我媽媽嗎?你們到底在想些什麼?你們知不知道,她受不了什麼刺激的」
她直接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向晚也是知道的呀這次媽媽病發,還是他及時送了她去醫院的啊現在那家伙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掏出手機,就直接打了過去。
「我們只是想和你一起過節。」
她听他說就微愣了。
他拿過他的手機,掛斷。
「放心,阿姨沒事。我剛剛接到向晚的電話。一切順利。他們就快到了。」
「那你們到底還想怎樣?為什麼費要接她過來呢?這樣她會很辛苦的」
「因為你想見她。」
「那你們至少應該和我商量一下子啊現在我要怎麼辦?我一定會被罵的,這里的大部分事情我都沒告訴她。」
她抱頭不安,「我自己都沒心理準備。以後,她一定不會再輕易放我出來了。這次,事情真的鬧大條了。」
「別緊張,你這樣子,我心里也開始忐忑了。」
「你忐忑?」她看他,「還真看不出來。再說,那是我媽,好不好?我這才是惶惶不安反正她只會找我算賬的。」
「可是,我得拜托她把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交給我。」
他說的很是鄭重其事。
「你沒發燒嗎?」。她伸手去夠他的額頭。
「我甚至都沒告訴過她,關于你的存在。他一定會被嚇到的。上次,向晚突然出現,她表面上沒什麼,可硬是很多個晚上都沒睡好。還旁敲側擊的問我很多。真的很恐怖。她那個人,看起來很好相處,可是心思很重,又不肯表露。說話呢,也總是說半句留半句。如果向晚亂說了什麼,我媽一定會立刻綁我回去的她最怕的就是我被拐了騙了的」
「我很像壞人嗎?」。
「不想。不過,你也不是好人。好人才不會不經別人允許就隨便偷走別人最重要的東西。」
「好像是你先偷走了我的東西。」
「我真沒想到自己能夠做到的。」她看他淺笑,淡淡說著。但回避他視線。
「我自會親自雙手奉上。」
「那,你會永不負我嗎?」。
「從未想過。」
「真的?」
「嗯。」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那你說要怎樣才可以呢?我听你的。」
「算了,不管它了,死就死吧。」
她踮腳親吻他的眉眼,「就沖你這一句,我什麼都不管了。你先忙,然後,我們馬上回家見媽媽。不過,你要記得哦,你還欠我的浪漫表白和約會。對了,還有鮮花。要先記賬。」
「我還欠你一個地久天長。」他牽起她的手,落下一個吻。
「我們現在就去見她。我不能再給你機會反悔。向晚把阿姨安排在了他的單身公寓。他考慮的也很細。他就知道你不會願意阿姨直接和我們一起住。」
「你們想好了每一個細節嗎?你們確定她一定會來?」
「向晚說,阿姨的事就交給他。而你,才是我的問題。」
「我是問題?對哦,還是個超級大問題才是」
「當然不是。」他將她的手放在左邊胸口。
「你是我的答案。唯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