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兒,最近我有些忙,所以電話都沒有給你打一個,抱歉。我想你也應該忙壞了吧?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好呢,注意休息。」
「好的姐姐,你也是。我也沒有打給你,我們就扯平了。」
她喝著手里的黑咖啡,雖然是苦,但正好用來提神。
她希望自己的思路清夠清晰些。
她看向對面座位里的雪蓮花。
「姐姐,你今天特意約我出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明說。」
「是這樣的,八月十三是我的生日。我希望你姐請與一起來。我沒有什麼朋友,能見到你們也是開心的額。」
「姐姐,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呢。可是,好像我去不了了。我打算回家過節。」
「回家?」
「是的,回家。姐姐,不好意思。我也還沒有準備禮物。」
「這些都無所謂的,我什麼都不缺。只是,好好的,為什麼不留下過節呢?阿姨不是說,你和擎宇將要正式訂婚嗎?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姐姐,我不想說。關于訂婚,听起來很美呢。阿姨,算了,沒什麼。」
「眉兒。」安然心一臉憂心。
「姐姐,你不要想著安慰我些什麼,不需要的。做媽**,那個不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呢?況且,他真的很優秀,應該有個足以與他匹配的女朋友。這個,我理解。而且,我在這邊的事,我媽媽也都一無所知。」
「為什麼不告訴阿姨呢?這是好事,阿姨也會喜歡他的。你們很適合,因為他喜歡你。這才是最重要的吧。」
「以前總想等穩定了再說。後來,總覺得沒必要,因為總會結束。有一段時間,每天都做噩夢,媽媽一直罵我怎麼狠心丟下她一個人。至于擎宇什麼的,我不多加考慮。一直和我相依為命的是白女士。」
「你和擎宇,你們說過?他應該會同意將阿姨接過來吧?」
她聳肩,「姐姐,其實,我想要回家。很多事,我永遠都無法適應。我做不好他未婚妻這工作。更不敢想象如何做他們華氏的媳婦。我不像你。你自小就習以為常了吧,像個芭比女圭女圭,會得體的微笑說話出事,而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以前,我天真的以為,只要有愛就是一切。可現在,我不想要就這麼確定關系。我很怕自己以後沒有後路可以退。我必須要好好的想想。」
「眉兒,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比公主更像公主。你難道從沒注意到嗎?每次,只要你一出現,無疑都輕易成了最大的亮點。你漂亮可愛,靈氣逼人。至于其他的事,我們以後慢慢學,好不好?我和阿姨都會教你的。」
「姐姐,謝謝你。無論如何。只是,我對于自己之前21年的人生,真的很滿意。平平凡凡的,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嗯,我真的很愛那樣的生活,我不會想要改變。是的,我可以為愛放棄一切,但並不包括放棄自我。」
她還是又皺眉了,無意識的。
「姐姐,這咖啡其實真不好喝。」
「那我幫你要果汁。」
「別了,姐姐。我正好用它來醒腦。我還有一些事要忙,不能這麼混混沌沌的,你不要擔心。我還好,能撐得住。」
「如若有什麼地方要我幫忙,一定要直說。」
「好的,我知道了,姐姐。那姐姐,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是向晚。」
「嗯。代我問好。」
她點頭,接听還未來得及響鈴的在手邊震動的手機,
「怎麼了呀?很閑嗎?我可很忙的。如果沒事,我就掛了嘍。」
「別,等一下,我正在開車。而且,還有疲勞駕駛的可能,很容易就會出事的。你別掛。」
「可是,我正在和姐姐在外面喝東西。待會再聊,好不好?」
她看著正在翻雜志的安然心,又說,「你讓司機開車,不成嗎?要不趕緊掛,這樣太兒戲了」
「司機不在,我可是車技一流的。也別太擔心。那個白骨精姐姐又有什麼事情找你?」
「去你的還有,你注意點開車,成不成?小心交警叔叔扣你的證件。我不能縱容你走上不歸路,所以,我要掛了。」
「等會。」他笑道,「我突然很想晨依妹妹了呢,你說他現在有沒有在陪著咱媽呢?」
「無聊,你別白日做夢了。我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晨依最近都沒空陪我媽**,她被安排了一場又一場的相親。她才打電話給我,讓我免費去看戲陪她走過場呢。那丫頭,我真不知道她在等誰。這麼多年了,她見過的形形色色的男人加起來可是不計其數了,可是她壓根都沒看上任何一個。估計,她又在計劃離家出走。」
「還是沒看上的好。」
「什麼?你這是有何居心?小心我姨听到把你五馬分尸哦。他們一家人可都快瘋了,他們都認定了她是無心嫁人。」
「估計,我和她是同病相憐。不過,如果你打給她,讓她去陪咱**話,她會馬上去的吧?」
「媽媽怎麼了?她給你打電話了?為什麼不是我?又說了什麼?」
「沒有,別亂猜了。我就是說說,咱媽一個人也挺孤單的。」
「不會的,還有粘人貓呢。至少,這兩天不會。听說晨依是昨天到家的。而且,我馬上也要回去了。你沒事時也可以找她聊聊吧,她那麼喜歡你這個兒子。不過,不陪你說了,害得我又想她了。至于你,好好的開車,別再亂沾花惹草的,注意形象哦。要知道我們段少是最英俊瀟灑的,絕不是什麼花心大蘿卜。記住了」
她干脆切斷,答話的機會都沒留給他。她可以完全想象的到,他在那邊如何夸張的表情和笑。
她就笑開了,然後,越加覺得心酸了。奇怪,她已經開始在想他了。
安然心仍在座位里,優雅的翻著書。
「不還意思,讓姐姐你久等了。」
她聞言,抬頭微笑說,「沒事的。」
「那姐姐,你以後自己要多保重。希望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我會想你的。就不說再見了。我最不喜歡離別。」
「眉兒,當真要走?」
「是的,不出意外的話,我一定是和媽媽一起過節的。」
「眉兒,邀請卡還是要交給你。我還是希望你能來。」
安然心縴縴玉指遞上來一張帖子。
「還有,無論怎樣,一定不要斷了和我的聯系。」
「看情況吧。對了,姐姐,你能聯系上米雷嗎?他說他是學古漢語的,我想專門請教一些問題呢。」
「等一下,我找一找。我沒存他號碼。」
「姐姐,或許我不該說起他的。你好像不喜歡听這個名字呢?」
「也沒什麼,只是被他的執著所累。蝶姨也勸我,說他是好人是不錯的對象,我也都知道,但還是覺得,他對我的感情太過盲目。」
「姐姐,有水的感情不盲目呢?你要是擔心,那就交給時間吧。」
「是的,交給時間吧。」
「這不是安小姐嗎?這位是,是華少的未婚妻齊小姐吧?真很榮幸呢。兩位美女,好久不見了,念君很是掛念呢。」
她轉頭,濃妝的念君正挽著一個高大的年輕男子。
風情無限,繼續說著,「我就不打擾兩位了。賬就記在我們身上吧。雖然對兩位而言不算什麼,但是人家的一點心意。失陪,不能讓我的小帥哥小心肝等太久呢。最近我們若言也太火了,我都忙的陀螺一樣了,真是命苦呢。不像兩位的福分。」
她又來時一樣飄蕩而去了,香味久未飄散。
念君和那男子很是親昵的走向了包間。
那個男的,年紀並不大。但他看念君的神情讓她覺得不自在。
若念君生來就是女兒身,估計她的孩子都與他一般年紀了吧?
她又不由的搖頭。
「怎麼了?」安然心察覺到她神色也不對。
「有點別扭,光天化日的還出來嚇人。我坐不下去了。姐姐,我先走了,我還約了我的編輯。」
在藍調的音樂里,她起身。
同時,听到安然心的手機在響。
「姐姐,電話。」她看安然心並未察覺的樣子,提醒。
「我知道,而迷失的。」
「不接嗎?如果是很重要的事呢?」
「我不想接。其實是米雷。我馬上把號碼給你。」
她良久沒反應,因為安然心竟會為了一個電話動容。
這根本不符合安然心內斂的個性。
簡單點說,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