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程玉沒有用過槍這種兵器,更談不上什麼槍法了,但多了個人隨時拿著一根棍子要捅你的話就已經很讓人煩了,何況這根棍子不但有尖還有倒鉤,一時間把管亥搞了個手忙腳亂。
但周圍的黃巾兵也不是吃素的,一聲吶喊蜂擁而上,城下的軍士又不敢放箭支援,一下子情況真的危急起來了。
兩人一見情況不妙,撥轉馬頭就要突圍,但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太史慈自然是左沖右突當者披靡,但程玉根本不會用槍,長槍在手反而更束手束腳。
這樣的危機時刻,程玉一發狠,大槍掄開一圈,把最近的人逼開兩步,順手就把手里的槍扔了出去。
對面的敵人哪見過這種「先進武器」啊,馬上讓出一條通道讓長槍通過。就在這時,眾人听到嗆的一聲,程玉已經將身後的寶劍拽了出來。
槍雖然是適合沖殺的長兵器,但要會使用才能發揮威力,對于程玉來說,拿著槍和棍子沒有任何區別,但現在換成寶劍,局面馬上就不同。這把「天兵」銳利異常,周圍伸過來的刀槍一觸既斷,沒有了武器的士兵哪敢攔截啊,兩個人順利的沖出重圍。
城外的官軍能看到這兩個人,自然就不會客氣了,手中的羽箭象雨點一樣對敵人射去,兩個人壓力一緩沖到了自己陣前。
太史慈一撥馬頭對程玉說︰「兄弟稍等片刻,我去幫你把槍取回來。」卻被程玉一把抓住︰「不可,賊兵勢重,就算了吧,以後還有機會的。」也不由分說,就將太史慈拉進了城。
城外的官軍也徐徐退了回來又將吊橋拉起,敵人也不再進攻了。
兩人正要上城督戰,突然上面有人喊了一聲︰「兩位小將軍,都是好身手啊。」
只見一個人由城牆上走了下來,這個人有三十多歲年紀,皮膚粉白,相貌英俊,眼露精光,三縷長須,甚是有些仙氣,但身上的衣服確是十分華貴,一身的綾羅綢緞,想來也是大富大貴之人。
太史慈一見到這個人連忙跳下馬躬身一禮,叫了一聲︰「參見孔大人。」
程玉這才知道原來這人就是漢末名士孔融,也忙從馬上下來,學著太史慈的樣子行了一禮說︰「末將程玉參見大人,救援來遲,萬望恕罪。」
他以為自己和太史慈的禮節一樣就不會有錯了,其實他還是失禮了,太史慈在城內是客卿的身份,他卻是孔融的下屬,應該行的是軍旅中的下屬之禮。
卻喜孔融本來對禮節就不太感冒,加上剛才看到他們如此英勇也是心情大好,雙手扶了一下程玉的手臂說︰「小將軍不必多禮,剛才見你們兩人在賊軍中勢不可擋,真是如飛將軍重生。」
程玉一听這話,也不知道是夸自己還是罵自己,要是飛將軍李廣也把槍飛了,不知道會不會有後人知道他這個名字了。不過嘴里的客氣是不能少的︰「大人過譽了。」
「哎呀,說起來你們兩個還真的有點神似,就象兄弟一樣。」
他這本是無心之談,卻提醒了一個有心之人,如果和太史慈能夠變成結義兄弟的話,他以後是肯定跑不了的。
一念至此,忙拱手對孔融說︰「大人,我剛與太史慈將軍共渡患難,深為仰慕,如果太史將軍不嫌棄的話,我想讓大人做主,我二人就此結拜兄弟,不知太史將軍意下如何。」
太史慈尚未說話,孔融先替他決定了,「好,但我今天不想做見證,突然之間我覺得和兩位將軍有緣,我想和你們一起結拜,共效羊左,報效天子。怎麼樣?」
這太史慈自然就無話可說了,程玉更是一力應承,有孔融這麼一個大軍閥和自己結拜自是揀了大便宜,以後干掉什麼的,搞不好就白白把北海揀來了。于是說︰「好,我們恰好也是三人就來個桃園結義吧。」
孔融不解其意問道︰「賢弟說什麼桃園結義?」
程玉這才省起,現在的桃園兄弟不會還是一群小吏,他們往年的奇聞逸事自然不會有人去注意的,何況就算知道了,他們現在也沒有資格讓孔融學啊。
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還是要圓一下的,于是騙孔融說︰「大人這就有所不知了,在我們家鄉那里,有人要結拜的話必須要到桃園去祭天,這樣才能受到神靈庇佑。」
雖然是臨時編出來的,但是還是能說的過去,孔融也就沒有什麼懷疑,說︰「原來還有這樣一個風俗啊,唉,學無涯啊,不過城里沒有什麼桃園,我們……」
「沒關系,沒關系,入鄉隨俗,就按這里的風俗辦吧。」
「好,那麼,來人準備香案祭禮,我們就在這大街之上祭天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