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和煦,窗外掛著幾顆啟明星,一人一刀相擁而眠,睡意正酣。
「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寧初走了進來。
「喻呈哥哥,這孩子是你生的?」她看著床上的小刀,目瞪口呆地問
喻呈和小刀雙雙醒來,幽怨地看著她,一齊搖頭。
她尷尬地提醒道︰「今天魔靈院開學。」
喻呈「哦」了一聲,伸了個懶腰。
「這漂亮姐姐是你媳婦兒?」小刀問。
喻呈和寧初雙雙愣住,幽怨地看著小刀,一齊搖頭
魔靈院分為內院和外院,外院是學詩書禮儀的地方,魔靈進階至靈台之境方能結業,進入內院。
元台之上為無影和無量,內院因此有無影閣和無量閣。無影閣的學員長速度和控制,以刺客和魅者居多,一般在夜間修煉。無量閣的學員則擁有靈力雄渾和一擊斃命的優勢,前期並不出眾,後期卻實力驚人,他們的修煉時間是白天。
傳說中,還有一個無緣閣,但至今沒有學員能夠進入。
此時,院內人潮擁擠,喻呈不禁想起了某個遙遠國度的春運時節。排在長長的隊伍後面,他抱怨道︰「我不是大俠嗎,怎麼也不給個特殊待遇?」
站在他前面的紅衣女孩听到這話,「撲哧」一聲笑了,轉過頭看著喻呈,一雙眼楮明亮無比,宛若天邊星辰。
喻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再言語。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喻呈,你呢?」他禮貌地笑著,平凡無奇的臉稱不上英俊清秀,卻憨厚耐看。
「我叫許笙笙,你的魔靈到了什麼階段呀?」
「靈線。」
「這麼快?我昨天才進階初點呢。」她不滿地踹了一下腳下的石子。
眾人聞言,紛紛朝他倆投去或憐憫或鄙夷的目光︰魔靈院對學員的要求極其苛刻,每十人中最多只有一人能入院,因此,敢來報名的人丹田內幾乎都出現了魔圈或明鏡,一些天才甚至達到了元台階段。這倆傻子是專程來丟人現眼的嗎?
晌午將至,不知從哪兒飄來陣陣飯香,邊排隊邊打瞌睡的喻呈不知不覺流下了一串哈喇子。一只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見了一張俏臉。
「要不要一起吃?」那名叫許笙笙的女孩子忍俊不禁地瞧著他。她的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幾個侍女模樣的人物,提著幾盒飯菜掩嘴竊笑,顯然是看到了喻呈邊打瞌睡邊流口水的一幕。
「我我」他頓時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什麼你,小姐都請你吃了,還不快快接著。」一名侍女往他手里塞了一個食盒。
他憨笑一聲,就地吃起飯菜來,邊吃邊問︰「你到底是何方神聖,魔靈院不是不讓帶僕役嗎?」
不待許笙笙答話,一名侍女搶著說︰「我家小姐可是寒冰無影許卿許大俠的孫女。」
「多嘴!」許笙笙輕輕呵斥了那侍女一聲,轉而向喻呈說︰「爺爺是大俠,孫女不一定是大俠,我七歲那年就已進入初識之境,如今都十七了,魔靈卻還停留在初點的地步。」
「這是何故?」喻呈問道。
「大夫說我先天經脈堵塞,雖有天賦,卻無法施展。」說著,她訕笑了一聲,神色有些黯然。
聞言,喻呈不以為然地說︰「只是經脈堵塞罷了,又不是什麼大難事。」
正在排隊的眾人听到這話頓時竊笑不止,只道是這個沒見識的小子在此大放厥詞。
喻呈沒有理會四周嘲諷的目光,朝許笙笙勾了勾食指︰「許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許笙笙朝幾個丫鬟擺了擺手,丫鬟們紛紛散去。喻呈上前幾步,與她並肩而立,輕聲說︰「有一法子,很是古怪,不知你敢不敢試一試。」
「什麼法子?」她睜大了眼楮,目光璀璨地看著喻呈,把少年看得耳根發紅。
「此處人多,此事暫且不提,我住在魔靈院內的居安園中,不知小姐可否去寒舍詳談。」
「你住在居安園?」許笙笙越發驚訝,「難不成,你就是前幾日住進魔靈院的那位貴客?」
原來本大少爺如此出名,喻呈心中暗笑,卻只能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撓了撓頭。
「你們二人到底報不報名?」一位老者拍了拍登記學員資料的木桌,原來隊伍已經空了一大截,不知不覺便輪到了許笙笙。許笙笙趕緊小跑過去登記姓名,登記完後,那位老者屏氣凝神,將右手置于許笙笙的頭頂。
「他們這是在干什麼?」喻呈輕聲問身後的人。
「用魔靈之力探測記憶,徹查身份,防止邪魔徒混入院中。」那人說。
言語間,那位老者輕輕一嘆,對許笙笙說︰「天賦異稟,卻經脈阻塞,真是可惜」
「我通過了嗎?」她急切地問。
老者沉吟半晌,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
許笙笙眉飛色舞地走了,喻呈坐在桌前拿起了毛筆,他只覺得手里握著的仿佛不是毛筆,而是一條鰻魚,寫出來的也不是字,而是一灘灘爛泥。身後響起一陣陣嘲笑,喻呈對此置若罔聞,面不改色地把自己的名字登記在了紙上。
「你通過了。」老者朝他揮了揮手,像趕一只蒼蠅。
「你不用魔靈探測我的記憶嗎?」喻呈驚訝地問。
「你是否是無涯的轉世?」老人俯身湊到他的眼前,壓低了聲音。
喻呈點點頭。
老人哼了一聲,說︰「用得著檢驗嗎,老夫一看便知,除了那小子,還有誰的字會如此不堪入目。」
(這幾天的點擊低得讓我想跳樓自殺我會好好反省自己的,我會加油努力的,第一次寫玄幻,有寫得不好的地方,請大家順手指出來。為了湊齊兩千字,請允許我這個月復黑的人多嗦幾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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