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和背叛
第二日,茅山宗宗主帶著眾道人和僵尸開始開拔向青衣劍派。
青衣劍派的山門前,形形色色的僵尸堆積在一起,而僵尸的對面是一群青衣背劍的人,一場大戰即將展開。
「吼!」隨後最強那只飛僵一聲怒吼,眾僵尸開始急速的奔向那些青衣人,一陣陣尸臭味隨著僵尸不斷在周圍彌散開來,那些青衣人仿佛嚇傻一般還是站在山門前一動不動。
這時,只見無數的劍氣出現在那些僵尸周圍,「吼!吼!」劍氣滑過僵尸的身體,運氣好的殘肢斷臂,不好的則直接被絞殺成碎片。除了那些實力強大的僵尸,這一輪劍氣居然毀掉了幾乎近半的僵尸。
「哈哈!茅山宗的牛鼻子們,我青衣劍派的護山大陣怎麼樣!」一陣得意的嘲諷聲從那為首的青衣人嘴中發出。
一陣陣歡呼聲響起在青山劍派門前,氣勢瞬間扭轉。
「哼,這一擊恐怕就讓你青衣劍派靈石耗的一干二淨吧,你要是能再發出一次這樣的攻擊,我茅山宗從此改姓青山劍派!」陰惻惻的聲音從茅山宗的宗主嘴里飄了出來。
「哼!」那為首的青衣人憤恨的冷哼一聲,沖向前去跟那最強大的飛僵糾纏在一起,有門主帶頭,其他青衣人也舉劍殺向僵尸,戰爭,一觸即發。
「吼!」
「啊!」
血身上剛才給護山大陣擊殺的傷口已經愈合,可是他周圍卻留下了幾具碎爛的僵尸尸體,看著周圍一個個同類倒下,血感覺到了厭倦。
一次次的慘烈殺戮,一次次的同類倒下,血努力了,可是卻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同類還是一個個死去,不能動彈,他的同類已經比第一次見到時少了很多。
血不明白為什麼主人要讓他攻擊那些青衣人,為什麼讓他的同類一個個的倒下,漸漸的,茅白也感覺到了不對,他感覺到了血在抗拒,抗拒他的命令。
「吼!」一聲聲怒吼從血的嘴中傳出,他在勸說他的同類不要攻擊那些青衣人了,可是在這樣嘈雜的戰場,血的聲音只能傳給他身邊的僵尸,而那些僵尸也並沒有听從他的勸告,繼續攻擊著青衣人。
血上前拉住一個同類,可是那同類掙開他繼續上前,他又用力的抓住另一個同類,這次同類沒有掙開,可是那同類卻回過頭來攻擊他。
血松開那同類站在原地心中感到一陣陣的悲哀,一直注視著血的宗主忽然沖著茅白呵斥「你在干什麼,茅白!」
「他在抗拒我的命令,宗主!」茅白看到了宗主眼中的殺意,一頭大汗的回到!
「胡說,那僵尸受你控制豈能抗拒,你再有力不出,休怪我無情!」說完,急匆匆加入戰場。
「血,你怎麼了?快攻擊那些青衣劍派的人啊!」茅白盤坐在地上焦急用神識跟站在戰場一動不動的血說到。
血感覺到了茅白的意識,可他不想再去攻擊那些青衣人了,他指了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同類,發出一陣祈求的鳴嗚聲。
茅白不明所以的看著血,可是現在沒功夫慢慢跟血交流了,因為那邊宗主還有其他人看他的眼色都不對了。
「快點,去攻擊那些青衣人,回去了我給你最喜歡的仙鶴血!」茅白直接強硬的開始給血下命令,可是血抗拒的更厲害了,就是不肯上前一步。
這時候忽然一個御劍飛行的青衣人沖著茅白飛了過去,「轟!」茅白堪堪躲過一擊劍氣的攻擊,抬頭一看那人,嚇的魂飛魄散,那人赫然是青衣劍派的長老,雖然茅白也是茅山宗的長老,可實力不對等啊,按說這人該是其他戰斗力強悍的長老來對戰才是,怎麼會找上他。
想著他一下鑽到人群中,沒有,沒有,沒有閑著的長老,所有的長老都跟對方的長老糾纏在一起,不對,猛然見,茅白看到兩具飛僵居然被對方的普通弟子糾纏住。
「救命,宗主!」又是躲開一道劍氣,茅白開始向宗主求救。宗主一看正處在危險邊緣的茅白,拔身就要前去營救,可是對方的門主將他糾纏住。
一看宗主抽不開身,茅白開始向那些長老求救,可是得到卻是一陣惱怒的憤罵聲,戰場似乎沒有能人抽身來解救茅白了。
茅白開始絕望了,眼見一道躲不開的劍氣即將攻擊到他,他忽然看了一眼宗主,他想看看這個一直處心積慮要弄死他的宗主在他即將身死的時候會露出怎麼一副表情。
歡喜,情不自禁的歡喜。沒錯,這就是宗主臉上的表情,他看到茅白即將死去,沒有悲傷,沒有憤怒,居然是歡喜的表情。
果然啊,我死了,那血就歸宗主了,他當然開心了,可是下一刻,他看到宗主的表情又歡喜變成震驚,茅白感到一股大力猛然撞到了他,「噗!」一口鮮血從他嘴里吐了出來,他感到全身的五髒六腑全都移位了,動一下就疼的不得了,可最起碼疼比死了強。
一直注視這宗主的茅白頭一次知道了一個人可以在一瞬間表達出好幾種截然不同的表情,眼見他既然死去,宗主露出了歡喜的表情,可是等他被撞的時候又變成了震驚。
「吼!」一聲慘叫的怒吼聲打亂了茅白的思緒,呵呵,憤怒我沒有死嗎?擔憂血死掉?忽然血跳到茅白抓起他抗在肩上就向戰場外跑去。
看到血沒事又安心了?呵呵,茅白自嘲的笑了下任由血扛著他亂跑,此時血的狀態也很不好,只見他背後有一道巨大的傷口,里面的骨頭都露了出來,這也就是僵尸受了這種傷還能活蹦亂跳,要是換做人恐怕早就死了。
看著遠去的血跟茅白,宗主憤恨的對著兩位長老質問到「怎麼回事!?」
「宗主,那僵尸太聰明了,我們讓僵尸困了他半天不讓他去救茅白,可是最後居然裝作要攻擊青衣劍派的人向前沖,我們,我們一時大意,才讓他逃月兌救了茅白!」兩人羞愧的說,兩人控制八只跳僵,居然沒有圍困住一只,雖然那只僵尸力量大了點,跳的遠了點。
宗主狠狠的瞪了那兩人一眼,接著向那攻擊茅白的青衣劍派的長老看去,那長老臉色不善的冷哼一聲,追向血跟茅白,而那些茅山宗的長老跟宗主居然沒阻攔!
「逃,逃的遠遠的!」茅白給血下完命令,心中想到,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正好我可以名正言順的消失,等血月兌變成飛僵,那宗主之位唾手可得啊!茅白正盤算著以後等血強大了要以什麼姿態回歸茅山宗,可是下一刻那略帶喜色的神情就被恐懼所替代。
那剛才攻擊他的青衣劍派長老居然追來了,宗主他們沒有攔住他?不等他想明白,他就看見了那青衣劍派長老身後有幾個人似乎在追堵他。
那是宗主跟兩名長老,看來宗主不放心我在他眼前離開啊,呵呵!茅白苦笑了一聲,「不對,」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驚恐的居然喊了出來。
飛僵呢?宗主的飛僵呢?身邊沒有僵尸的茅山道士還是茅山道士嗎?雖然能修的一些法力,可茅山道士的大部分實力都來自身邊的僵尸啊。
沒有僵尸在身邊的茅山宗主恐怕連那青衣劍派的長老都敵不過,宗主不可能不清楚這點,那他究竟為什麼跟著追來了。
畫面開始倒退,他被攻擊的時候曾向血下過來救他的命令,可是血並沒有及時前來,那時候血在干什麼。
八只跳僵保護血在戰場上,保護?那分明就是圍困,想明白這一點,瞬間茅白的思路就清晰了。
兩只實力強大的飛僵居跟被青衣劍派的普通弟子糾纏在一起,本來高端戰力方面是茅山宗佔優,可是去掉兩只飛僵,那就變成劣勢了,眾人都跟敵方糾纏在一起自然就沒有能力來營救他。
還有那宗主憤怒的表情恐怕是因為沒有圍困住血吧,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茅白的笑聲越來越大,咳,咳,鮮血大口大口的從他的嘴里涌出。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剿滅青衣劍派,是設計弄死我茅白好佔據我的僵尸才對吧!」茅白讓血把他防在地上,對著那些趕來的人喊到,不是他不跑了,而是無處可逃,因為眼前是一道懸崖,懸崖下面是波濤洶涌極速奔流的大河。
隨著茅白的話音落下,那群追趕他的人也都停在了他的眼前,宗主臉色陰沉看著茅白,好好的計劃就這樣毀了,看來殺了這茅白得想辦法穩住那僵尸了。
「喝!」一張符咒從宗主手中猛然飛向那青衣劍派的長老,那長老躲過符咒,符咒擊中旁邊的大樹瞬間被點燃,這是一張火符。
「你這是什麼意思!?茅宗主!」那青衣劍派的長老飛到天上不善的看著宗主,「計策是你是提的,現在又攻擊我,難道你不怕我將你那些齷齪的想法告訴你的門人!?」
「哈哈,計策,沒錯,我的計劃就是騙取你們的信任,然後再回頭滅了你們青衣劍派!」宗主一副得意的模樣對著那長老說「現在你們青山劍派那邊恐怕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吧,少了你這個大長老,多出兩具飛僵誰來阻攔呢!?哈哈!」
「你!」青衣劍派的長老臉色一變,憤恨的看著他。
「茅長老,讓你受驚了!」宗主一臉歉意的對著那邊的茅白施了一個大禮,「為了能剿滅青衣劍派,這是我跟其他長老設的計,我跟他們門主說,只要他們門派派出長老殺了你,我就放過他們青衣劍派,這才演了這樣一出讓茅長老危險重重的戲!」
「這個計策能最大限制減少我們茅山宗實力的損失!現在計劃已經成功了,我們將對方最強實力之一的長老給抽調出了戰場,本來我們的高端實力就比青衣劍派強,這一去一加,青衣劍派不足為懼矣!」看著宗主大義凜然的模樣,本來受傷腦子就一團亂的茅白有點疑惑了,難道真的只是宗主為了剿滅青山劍派設的計?
「好你個茅景,竟然欺騙我青衣劍派,如果我青衣劍派有個一二,我定斬遍你茅山宗門徒!啊!」青衣劍派的長老憤恨的怒吼一聲,迅速往戰場那邊飛去。
「哈哈!長老走好,希望你看到覆滅的青衣劍派莫太過于傷心!哈哈!」茅景宗主得意的笑了起來。
「哈哈!咳,哈!」一陣伴隨著咳嗽的大笑打斷了茅景的笑聲,只見茅白咳的血大笑,眼神充滿了嘲諷。
「茅宗主啊,茅宗主,我茅白何德何能讓你如此費盡心思!」
「茅長老,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等剿滅了青衣劍派回到宗門一定好好補償你!」茅景說著又是對著茅白真摯的行了一個大禮。
「哈哈,到現在茅宗主就不必再演下去了吧!」茅白嘲諷的說著「如果宗主你真想滅了這青衣劍派為何剛剛不叫了兩位長老牽制住對方的長老!反而要放他回去?」
茅景臉色一僵,接著慚愧的說到「茅長老已經為我茅山宗差點丟了性命,這等時刻,我等豈能在棄你而去!萬一那歹人要行刺長老你,這如何是好!」
「我的命?我的命哪有我的僵尸命值錢,說來說去,你還不是為了我的僵尸!」茅白恨恨的看著血,「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現在還在那烏城做著我那人人供奉的茅道長!不是你,哪有我的今天的末路,你也不爭氣,我得到好寶物就給你換成能增加你修為的東西!你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月兌變成飛僵!你要是能早些月兌變成飛僵怎麼會有今天!」
血突然感到一陣殺意,是主人的,主人為什麼想要殺他?血不理解,「嗚嗚」發出兩聲委屈的鳴嗚聲。
茅景沒有阻攔茅白發瘋,反而站在一旁看著,正好,讓這僵尸厭惡了茅白他可以順勢收服。
忽然血的腦袋一痛,一個個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山洞,棺材,骨頭,還是那黑狗血,好疼,血渾身顫抖著,一只僵尸被一條紅繩 的皮開肉綻,那正是他啊。
一個人影出現那僵尸面前,正是他視為主人的茅白,那茅白驚喜看著那僵尸,隨後在他的額頭畫了一個圖案,畫面一轉,變成了跟隨在茅白身邊的日子。
畫面又一轉,他看見了眾多的同類一個個悍不畏死的沖向敵人,接著丟掉了腦袋,他忽然听懂了那幾只讓他感覺到恐懼的同類怒吼的意思,「卑鄙的人類!」
「吼!」血發出一聲怒吼,他第一次體會到了被欺騙的感覺,僵尸是非常記仇的種族,怎麼可能跟隨以前深深傷害過他的人,只有一個辦法,洗腦,讓他忘記過去的記憶。
這時,茅景也發現血不對勁了,只見血額頭的控神印記正在消失,這表明這只僵尸即將蘇醒以前的記憶,僵尸被抓以前的記憶是什麼,肯定不是好事,哪有僵尸會乖乖的被人馴服,一定用了一些手段,而這些手段一定傷害過僵尸,依僵尸那記仇的脾性,到時候恐怕這僵尸別說被他所用了,不仇視他就是最好的結果。
「住手,茅白!」茅景焦急的怒吼道。
「哈哈,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茅白瘋狂的笑著,「讓他仇視茅山宗,一個有可能變成尸王的僵尸仇視茅山宗,哈哈,以後在寢室難的恐懼中度過吧,茅宗主!」說完,拉著血跳進了旁邊的懸崖。
「快,血,護住我!」落入懸崖後,茅白沒有了剛才的瘋狂,一臉冷靜的對著他旁邊的血命令到。
可是,血並沒有如同往常一般听話,出現在茅白眼前的是一雙暗紅的雙眼,眼神中透漏的著仇恨。
「血……!」話還沒說完,茅白就被憤怒的血給撕成了兩半,他低估了僵尸一族的仇恨,他高估了他跟血的感情。
等茅景等人沖到懸崖邊向下望去的時候,只看見一團血霧和幾個浪花,隨著湍急的河水,浪花眨眼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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