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的傳說中 負罪者之路(5)

作者 ︰ 白玉樓的台階

「皇帝陛下昨夜遭到暗殺!所幸刺客低估了皇帝陛下的實力,現在皇帝陛下平安無事!」

「一小撮不安定份子,試圖破壞河?蟹社會的陰謀已被皇帝陛下揭穿!」

四散于街頭巷尾的流言成功的將登基後的民心引導向有利于冒頓的方向,至于這些消息的來源,有多少是真實,又有多少是五銀幣一條刻意散布的,不重要吧?

反正,每一個「危害社會安定的惡?黨」,家中都會「發現」很多很多犯罪證據,而抄家所得,更是直接分發給「曾經備受欺凌」的百姓,小小的恩惠足以給所有人一個良好的印象,更何況,納姆長期的軍事化氛圍使得忠誠與服從刻在了大多數的靈魂里。

而且,皇帝陛下宅心仁厚,即使是策劃暗殺他的人都可以直接以叛國罪斬首,他依然給了他們第二次機會,降職後分配到其他適合發揮他們能力的地方繼續為人民服務了官方的說法是這樣的,至于真相?有多少人會關心過時的新聞的主角?

……

……

……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各地的情況都在控制之下,輿論也是一面倒的傾向‘賢明的皇帝陛下’,雖然比預定時間早了一些,計劃通過。」

蘇拉臉上一直維持著公事公辦的一號表情,誦讀來自全國各地的情報時,他身後「啪嗒啪嗒」搖個不停的尾巴卻出賣了主人真實的心情。

隨著放下最後一份總結,蘇拉不再裝出嚴肅的表情,露出熟悉的人之間才能看見的調侃的表情。

「……刺客混進皇宮里讓瑪娜很生氣呢,估計‘反動勢力對無辜官員的暗殺’以及‘殘余勢力的復仇’還會持續一段時間了。」

民眾得知的消息只有「不甘心失敗的舊勢力瘋狂反撲,許多優秀的官員因而喪生」,卻不知道藉此,責任感極強的刺客小姐幫助皇帝陛下清理了多少礙事的家伙,「被暗殺」是計劃之外的事件,然而,將變數也加以利用才是優秀的謀劃者的做法。

不過蘇拉臉上的笑容不是為了事件背後的利益,而是想起了昨晚得知冒頓被暗殺時,半惡魔的瑪爾維娜抿著嘴唇眼角含淚的模樣,估計背負強烈自責感的她會給那些不幸的反對派一些足以銘記到死後的記憶。

「稍微精簡一下名單,給予那些蠢貨一點點暗示,有腦子的,應該會知道怎麼做才能活得久一些,」冒頓向後靠,將大半個身體埋進柔軟的靠背里,陰沉的聲音與早晨演說時強忍傷勢的努力派陽光青年的形象大相徑庭。

蘇拉微微一鞠躬表示自己知道了,除了兩人的記憶,這條命令不會在任何地方留下記錄。

「……您的傷勢?」

蒼白的面孔,華貴的大麾只是勉強披在身上,露出下面纏著繃帶的左肩早晨向民眾演說時,只憑這個形象,不知有多少人受到來自皇帝的「責任感」的激勵。

而現在,仍在滲出紅色的白布被隨手撕下,露出里面白淨如新的肌膚,哪里還有受傷的樣子?

「假如連這點皮外傷處理不會,宮里的醫師早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順手接過蘇拉遞來的襯衫穿上,「……但是,你能確保同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嗎?」

「臣必將竭盡全力。」

「哼……」

冒頓輕哼一聲,不去看半跪在地上的蘇拉。

除了皇城之外,白露鎮的鎮長在昨天也遭到了暗殺,可惜他不像冒頓一樣好運,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負責暗殺他的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怪物。即使是正面作戰恐怕也難以對抗的敵人居然采取了暗殺的手段,何況死者威廉斯曾經是異族作戰特種部隊「純血者」的小隊長……一想到這里,冒頓覺得皇宮里的警備還需要再加強一些。

「竭盡全力」這句話,說明他對于自己的問題不能給予絕對肯定的答?案……往好的方向想,至少,蘇拉還沒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通知瑪爾維娜停下手上的工作,現在與過去不同了……(握拳)……我們掌握了足夠的力量,清理垃圾這種小事沒必要讓她親自動手。讓她去白露鎮調查一下,順便,盯著點回收雷奧森的第四軍,馬上去辦。」

第四軍,就是登基當天圍城的部隊,整支部隊被指派了新任務護送暫居與各地的難民返回並重建雷奧森,原先由第四軍守護的邊防線則交給了其他部隊。

這一次的混亂,恐怕有了舊貴族和新王之外的第三方勢力插手了。

「是。」

蘇拉轉身離開房間,他知道什麼時候,兩人之間應當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

留在房間里的蘇拉翻開一份尚未處理的公文,卻遲遲沒有下筆,已經由魔法治愈的左胸仿佛還在隱隱作痛。

他又想起了昨晚的暗殺者,還有自己隱藏起來的事情……

昨晚

轉動戟柄,將利刃從少女肋下一直拉到左胸的冒頓,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不好意思,我說過這孩子不一定是‘劍’了。」

冒頓的寶具欺詐者,名稱賦予的效果是「不可視」,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它是不能被目視的,即使是奧術視覺真實之眼一類的特殊視覺也不能直接看到欺詐者的本體,即使通過附著粉塵或是染料的方法暫時的勾勒出輪廓,附著物也會很快被同化為「不可視」的物質。

而它真實的效果,則是隨意的改變自己的形狀,用來配合「不可視」的效果欺騙對手,可惜有著變化時會暫時顯形,和變化中成為虛體不能用作攻擊與防御的缺陷。

手腕操縱著長戟在少女的胸口攪動,手上傳來摩擦硬物的觸感,一想到那應該是長戟的利刃與肋骨踫撞所產生的,不由地感到牙根發酸,同時又有一種異樣的快感涌上來。

那可愛的胸脯里面,曾經充滿活力的心髒現在想必只是一團碎肉了。

長戟抽出,欺詐者的不可視特性很快將上面附著的血肉同化,整支武器再度消失在空氣中。

「真可惜,你是我喜歡的類型。」

如此說著,冒頓臉上絲毫看不出可惜的表情。

他沒有說話,少女確實是他喜歡的類型。同時,冒頓還喜歡蘿莉御姐乙女少女刺客劍士弓箭手女僕律師警?察護士教師美腿絲襪高跟鞋吊帶襪長筒靴巨|乳貧乳貓耳犬耳傲嬌三無假小子青梅竹馬納姆狼人精靈翼人龍族妖精溫蒂尼……

簡單來說,他是個通吃控,「種族融合」「天下大同」什麼的可不僅僅是政策,身為提出這些觀點的皇帝本人更要以身作則,雖然現在還是空空如也,後|宮的預留地倒是早就備好了。

構想著將來的後|宮,冒頓走向房門,準備通知守衛進來清理一下。

「原始生命系統受損……修正魔力屬性‘風’……鋪設空氣管線……人工心髒構建完成……」

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冒頓震驚之下抽戟回身,卻什麼都沒有擊中。

冒頓可不是只在演武場上戰斗過的溫室派,他確認剛剛少女的心髒已經停止跳動,而不是什麼「天生心髒在右側」的狗血事件。

理應死亡的暗殺者少女半跪在辦公桌的殘骸上,被長戟撕開上衣根本遮掩不住什麼,左胸猙獰的巨大創口直接暴露在空氣中,里面曾經存在著名為「心髒」的器官,確實已經不復存在。少女咬緊牙關忍耐著巨大的痛苦,汗水從頭頂涌下,而身上的血液卻沿著相反的軌跡,從縴長的雙腿向上流淌,流過小月復處光滑的布料,重新回到左胸,再分成數股回歸體內,胸腔內詭異的紅色線條,仿佛有一顆透明的心髒正在里面跳動。

「……這算什麼?」

冒頓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或許是失去的特制的夜行衣的庇護,或許是被發現之後便沒有隱藏的必要,少女身上不再有暗殺者的隱秘性,因此,磅礡的遠超過人類水平的生命力清晰的浮現在冒頓的感知中。

但是,無論生命力多麼頑強,沒听說過哪個人形種族心髒粉碎後還能活動啊,亡靈不算難道是什麼全新的魔法術式?

而且,少女體內流動的生命力,總給人一種違和感,多半不是天生具有的。

無論如何,現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樣。

「喝!」

冒頓謹慎的保持距離,揮動手中不可視的長戟刺向少女。

倉促之下的攻擊既無威力也無準頭,少女的背後猛地彈出四根法杖,全身纏繞上風系的魔力,整個人向後方飛出,輕易地躲過了攻擊。

「……嗯?」

剛剛揮動長戟的時候,冒頓還藉著持戟的左臂遮掩,悄悄將一顆魔石彈到少女的身上。那是儲存了「爆裂」法術的特制暗器,藏在袖子內側的暗袋里,用來緊急時刻保護自己。

魔石明明擊中了,卻沒有爆炸。

「法杖?雷擊。」

暗殺者立刻進行了反擊,她漂浮在半空中,雙臂向前平伸,四支法杖撐破袖子?彈出,交替著發射淺藍色的雷電之槍。

冒頓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支法杖是從少女的手臂中探出,法杖的後端還連接著少女的肌膚,露出的部分只有正常一半的長度,剩下的不知是截斷了,還是……

「切!淨是些奇怪的事情。」

連續發生預料之外的事情,冒頓輕松的神色已不復存在,他略顯狼狽的躲到一根柱子的背後,用石柱擋下了雷擊,同時右手在少女看不見的地方扳動石柱上的一處裝飾,觸發了隱藏在房間里的機關。

突如其來的重力覆蓋了房間的一部分,有魔力制造的額外重量,將冒頓幾乎壓倒在地板上。

魔石制作的爆彈從少女衣服夾縫間掉落,再也不會爆炸;用于束縛敵人的重力魔法反過來限制了冒頓的行動;房間周圍用來隔絕外敵的屏障成為堅固的牢籠,斷絕了援兵和月兌逃的希望。

「大家……幫幫我……」

輕聲呢喃著,少女將房間里啟動的魔導具全部納入自己的控制之下,冰冷中帶著一絲溫柔的不是命令的聲音,而是對著伙伴說出請求的聲音。

同為「工具」的伙伴。

「……」

抿緊嘴唇,冒頓難看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勉強逃出重力魔法的覆蓋區域。

這時候他是不是應該慶幸一下,為了安全起見,書房里只有限制和束縛性的法術?否則若是再加上一連串危險的機關,調三十條命都不夠他死的。

盡管熟悉房間里每一處機關的位置,使得冒頓不會杯具的倒在為了保護自己而設置的陷阱之上,但這一點也不會改變糟糕的現狀。

「法杖?爆裂。」

背後的法杖令少女得以操縱暴風飛行在空中,手臂上的法杖則令她以一己之力編制出彈幕,火球、冰錐、雷電連續不斷的飛出,即使她使用全是商店的量產貨色,法杖里的儲量恐怕也夠她把房間完全犁一遍。

「……」

連叫喊一聲的余裕也沒有,冒頓勉強躲避著漫天飛舞的流彈,手上的欺詐者早就恢復成大劍的模樣,不是為了攻擊而是為了當做盾牌使用;臉上身上到處沾滿塵土的模樣,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勘探者之鏡。」

即使利用石柱、書架、桌椅等物品試圖躲避一下,少女臉上單片眼鏡樣式的魔導具也能透過物品的遮掩看到冒頓的位置;雖然這個房間里面大多數物品都隱藏著或大或小的機關,但是在少女的面前,觸發越多的機關只會讓自己死的越快。

房間雖然寬廣,除了四根石柱外並沒有多少遮掩物,在可以自由飛行的少女極速的追擊下,冒頓很快被逼到了角落里。

「這下完蛋了……」

背靠著牆角的觀賞植物,冒頓露出苦笑。

身後的牆壁上流淌的光芒,是原本用來從外敵手中保護房間主人的堅盾,如今在少女的控制下反而成了幫助殺死房間冒頓的囚籠。

「轟!」

一連串的火球夾雜著雷電,徹底撕碎了可憐的盆栽,被高溫烘干的泥土爆碎成漫天的煙塵,遮蔽了視野。

「……騙你的!」

听到聲音的時候,一支長戟已經擊中少女的身體,在被風的鎧甲偏移之前,成功了斬斷了少女背後四根法杖中的兩根,讓少女漂浮在空中的身體變得搖搖晃晃起來。

房間里盆栽的作用不僅僅是觀賞,擁有一半精靈血統的冒頓,可以利用這些活著的植物進行傳送,往來于附近所有體積足夠的植物間。可惜房間外側用來防止敵人使用傳送法術突襲的空間鎖現在反而成了冒頓的鐐銬,讓他沒辦法離開房間。

「魔……」

迅速轉過身的少女還來不及使用身上的魔杖,冒頓手中的欺詐者已經劃出一道綿長弧線斬向她的脖頸。

(鏈接劍?)

不得已之下,少女交叉雙臂,手臂上的法杖也跟著改變角度幫助防御。

「……(笑)……」

(上當了!)

看到冒頓的笑容,感到不妙的少女準備改變架勢,可惜戰斗中一刻的延誤都是致命的,銀光毫無阻礙的穿過她的雙臂和身體,仿佛只是一個幻覺。

欺詐者可以任意的改變自己的形狀,但是,變形中它不但會顯形,而且還是處于虛無的狀態,無法用作攻擊。

本來是麻煩的特性,此時被冒頓利用了起來,將攻擊類型判斷為「橫向斬擊」進行防御的少女,已經來不及改變姿勢了,欺詐者穿過少女的身體之後才定下形狀刀刃向揮舞的反方向延伸的巨大鐮刀。

雖然揮舞中的武器想要瞬間停止並且向反方向再度攻擊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鐮刀特殊的形狀帶來了特殊的攻擊方式,隨著冒頓抓住刀柄向後猛拉,反向延伸的刀刃順利的從少女背後掠過,少女緊急狀況下全力的回避動作不過是將斬首變成脖頸側面一道可怖的大傷口罷了。

更重要的是,背後剩下的兩只法杖也斷了,少女已經失去了飛行的能力,這才是冒頓的目的。

「勝負已分……你輸了。」

冒頓手中武器再度改變形狀,細長的金屬鎖鏈交錯著覆蓋了周圍每一寸空間。

欺詐者變形時無法被接觸到的特性使得冒頓無法直接將它布置在少女的身邊,否則少女可以在它定下形狀之前從包圍圈中走出;而它的體積不足以構建封閉房間的粗大鎖鏈;其強度也決定了如果使用大量細絲布滿房間,結果只能是被少女全部破壞,為了保證能控制住少女,必須先限制住她的高機動力。

「輸了……任務失敗了?」

少女用困惑的眼神從鎖鏈上移動到冒頓的身上,同時操縱大量魔導具的她,對戰斗以外的反應也變得遲鈍。

「沒錯,房間里面的機關啟動了,外面的守衛一定會注意到,最多幾分鐘就足夠他們進來抓住你了。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

胸口急促的起伏著,背後早已被汗水浸濕,冒頓的心情可不像他的語氣一樣輕松,即便觸動機關後守衛幾分鐘之內就會趕到,激烈的戰斗中幾分鐘也夠他死上數十次了。

「……不會……死?」

仿佛壞掉的玩具一樣,少女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瞳孔收縮成難以分辨的大小,淚水不受控制的從依然毫無表情的臉上留下來。

「嗯嗯,只要你稍稍配合一下,不會讓你死的。」

……來,稍稍配合一下,融合新的魔導具……

……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們有最強力的神術,你一定會活下來的……

……「這個」不能用了,去拿「下一個」過來……

強行將魔導具植入人類的體內,完全不考慮身體結構的問題,而是不間斷的施與強力的治愈性神術。通過神術強制將身體狀況維持在「健康」的狀態下,由于有了「身體健康」的「果」,身體和魔導具會自然的融合,產生「合理的結合」的「因」。

但是,融合的過程中有著難以想象的痛苦,神術可以保證身體的健康,卻無法保護精神。如果因為無法忍受身體上的痛苦而崩潰,失去身為人類的心智,這些結合了魔導具與肉身的孩子不過是「壞掉的工具」罷了。

治療神術不能讓工具「健康」,所以精神崩潰的人只有死亡一個下場,當然,實驗者可以認為自己沒有欺騙她們,因為死于精神崩潰是她們自己原因而非實驗直接導致的。

更重要的是,這樣子的自己,還算是人類嗎?

或者,是實驗品?

也許,只是物品而已……

對于這些迷失了自己存在價值的孩子們而言,精神上的彷徨是比**的痛苦更為難以忍受的恐懼。

「……沒有死去……」

「……沒有活著……」

「……沒有價值……」

「……我們活著的理由……我們存在的價值……」

少女猛地撕開上身僅剩的布料,所暴露出的,並不是綺麗的春光,而是小月復處剝奪了她成為「母親」權力的裝置,代替本來應該存在于小月復的光潔肌膚,存在于那里的是大量寶石和金屬組成的「盤子」,流淌著瑰麗的魔法光芒,上面瓖嵌的魔晶石大多是冒頓所不認識的,然而他只要認識其中一種便足夠了

「……明明只要殺了你,我們的價值就能得到證明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榮耀之石。

剎那間,這世界上最為美麗,也是最為致命的光芒,充斥于寬廣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

……

……

「有刺客!」

「皇帝陛下!」

慌亂的高聲吶喊著,瑪爾維娜超過幾名慌張的守衛,第一個來到曾經是冒頓書房的廢墟。

與廢墟的邊緣,僅剩的一小截未倒塌的牆壁上,滿身瘡痍的冒頓順著牆壁滑下去,慢慢倒在地上。

不過,他還活著。

「咳咳……(吐血)……抱歉,不過,我也有不能死的理由。」

在最後時刻,冒頓將欺詐者變成盾形,隔著盾牌在自己胸口引爆了一顆魔石,借助爆炸的力量將自己推離暗殺者的身邊,同時蜷縮身體利用寶具變成的盾牌保護自身,若不是身後的屏障限制了月兌逃的距離,他可能一點傷都不會有。

「可惜,到最後還是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真的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看著滿臉緊張神色的瑪爾維娜的帶著守衛沖過來,冒頓揮揮手,將欺詐者收起來。

在他的口中,今天的晚上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刺客行刺不成自爆了」而已。

台階

的話

寫完才發現,居然有六千字啊……

不知是大膽還是無謀的大量進行了戰斗畫面的描寫,呃……應該還能看吧?

對了,關于這個速度便當掉的少女,涉及正篇以前出現的某個角色,同時也是《負罪者之路》的主線,就這樣,接下來先更新正篇還是番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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