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氣氛（一）
蒂摩西•布羅德里克（TimothyBroderick）——時任麥迪遜廣場花園CEO，純種黑人，地道的紐約原住民，出生于布魯克林區，父親是名會計。布羅德里克在海軍陸戰隊服役多年，參加過海灣戰爭，獲得過紫心勛章，退役時是中校軍餃。之後有短暫的從政經歷，2000年受雇于NB海外事務拓展部，02年成為麥迪遜廣場花園開發部經理，06年成為麥迪遜廣場花園總裁（區別于尼克斯CEO，是兩個不同職位，職權在尼克斯CEO之上）。——摘自《NB風雲•人物》
2008年2月11日，湖人隊客場挑戰紐約尼克斯，當時湖人剛剛進行完一筆大交易，陣容達到零三年以來最鼎盛的時候。尼克斯隊則在上演冗長的更衣室鬧劇。球隊核心史蒂夫•馬布里和球隊經理（教練）伊塞亞•托馬斯相互拆台，托馬斯拒絕讓馬布里上場，馬布里則在更衣室中降低托馬斯的威信，托馬斯對球隊的控制力到了生涯最低谷時期。大隻果城球迷氣勢洶洶，炒掉伊塞亞的口號此起彼伏。當夜，面對強大的湖人隊，紐約隊在沒有馬布里的情況下，憑借一群年輕人打出令人詫異的上半場，年輕的湖人明星控衛史努比•林在比賽中狀態全無，在中場休息時，時任湖人教練的菲爾•杰克遜和助理教練羅恩•斯坦利以及球隊領袖科比•布萊恩特依次和史努比交換了看法，第三節湖人隊才體現出了恐怖的戰力，一舉將尼克斯擊潰，令人遺憾的是史努比•林在第四節初被裁判罰出場。此役，湖人的全明星新人保羅•加索爾驚艷首演。
比賽結束後，布羅德里克曾經和史努比•林交談，內容不得而知（據不確定消息稱，蒂摩西•布羅德里克有意競爭尼克斯CEO一職，並企圖說動史努比加入大隻果城，但史努比在科比的殷勤挽留下不為所動）科比•布萊恩特在賽後表示相信史努比和加索爾會有良好的化學反應，湖人三巨頭開始正式前進。
此役，將史努比•林罰出場的裁判杰克•羅伊隨後受到了聯盟的制裁，繼克勞福德之後第二個成為球員犧牲品的裁判。——摘自《NB風雲•紀事》
窗外夜色漸濃，洛城一處高檔寫字樓的高層里，風信起轉動著手中的簽字筆。辦公室的液晶電視正在播放NB今晚的賽事。不過不是湖人隊，對于風信起來說，他對籃球比賽本身的熱愛遠遠比不上對CB規則以及球員身價的研究。史努比這顆搖錢樹如今已經枝繁葉茂，不勞風先生再操心，他現在更加關心聯盟里一些合同年的球員，他要從中間找出能簽下大合同的人物，當然這些人絕對不包括保羅，德隆等知名球員，所以這是一項頗為繁瑣的工作，尤其是從做金融的朋友口中得出銀行投資業不景氣的消息後，他顯得更加小心翼翼。現在已經功成名就的風信起，每一筆合同都要對得起自己制服組夢魘的美名。
不過，即便如此風信起也不是一個工作狂人，他沒有必要在晚上八點半還留在辦公室里，而讓自己的黑寡婦獨守空房，但他確實待在這里，而原因是坐在面前的來自東方的客人。
這是一個面容頗為憔悴，神情有些不安的中年華裔男子，他通過傳媒界的朋友聯系到了風信起，並且堅持夜間拜訪，可是坐到辦公室寒暄了一番之後卻始終沒有表明來意。他不斷地點燃香煙，仿佛一直在思考究竟該怎麼開始。
風信起沒有催促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電視，他們說好只有一個小時的會面時間，如果這個中年人什麼都不說，吃虧的不是風信起。
「我叫安平，我是一名詩人！」那個中年人的開場白是這樣的，但這並不能引起風信起的興趣，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那個叫安平的人有些躊躇，但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說︰「我現在遇到一些麻煩，需要您的幫助，當然，在美國能夠提供幫助給我的不僅僅您一人，但是我想和您談一筆生意，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的生意！」
「生意？」風信起抬起了頭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中年人，從他的外形上分明能夠看出落魄二字，很難相信這種人可以對自己有什麼幫助。但是不能以貌取人，風信起還是顯出了感興趣的表情，「說說看。」
安平看到風信起的表情，仿佛來了信心，調整了坐姿說道︰「其實我在香港和大陸傳媒界有廣大的人脈關系，我研究過您在東亞宣傳史努比•林的策略，實際上有很多阻力對不對？比如他接下的第一支中文廣告居然是乳品，並且沒有成為代言人，當時我認為這是一次失敗的公關策略，我不清楚原因，但我知道您的公關體系一定需要一位在東方的發言人！」安平寥寥數語撩動了風信起的心弦。
諸位知道，由于林父的歷史原因，小狗在中國內地的市場號召力一直沒有達到應該有的高度。雖然林紓衡本人開始負責一些奧運會的基礎建設工作，但林鋒寒的明星效應始終處于一個尷尬狀態（政府只需要說林紓衡是愛國華人，老百姓也對他興趣不大）。中國媒體在宣傳林鋒寒的時候小心翼翼，比如很多民眾有向中國籃協詢問可否征召林鋒寒入隊的事情（這個問題已經被籃協用國籍問題推搪了），但還有很多人挖掘林鋒寒的身世背景，追蹤其家庭背景以及在中國生活的十年經歷，這中間很難不觸及到那個敏感的歷史事件，所以中國官方媒體是不鼓勵大肆宣傳林鋒寒的。
但這是風信起的誤區。實際上中國政府對林紓衡都不追究更何況他的兒子？只是風信起如果自己不去主動做媒體的工作，中國媒體怎麼可能紆尊降貴（體育明星的宣傳基本上依賴中國官方的體育頻道），但風信起畢竟也是美籍華人，他對中國國情的了解並不深刻，在西方價值體系中，對中國政府的誤解很大，所以風信起采取的是保守策略，積極尋求商業合作，僅此而已（在風信起的意識中，中國媒體是絕對不會報道帕里斯•希爾頓這個在東方價值觀中有傷風化的女人，而比起希爾頓，小狗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實際情況並不是如此）。
關鍵是手下沒有熟悉中國內地的人，夏紅梅如今專注于史努比的傳記，以及她自己的出版物，還有她佷兒的工作，而其它為風信起服務的團隊成員基本上來自北美和西歐。所以我們會看到這樣一個有趣的現象，作為一個華裔NB巨星，史努比在日本和歐洲擁有新聞發言人，市場拓展部和公爵俱樂部（類似姚之隊），但在中國內地卻沒有，只有民間自發形成的粉絲團體。
這個叫安平的家伙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這才是他急不可耐地尋求合作的原因，他說︰「相比之下姚明的團隊完成了中國市場和美國市場的通吃，他的中國人身份發揮出了巨大的商業價值，但無論是外形還是成績，史努比都不遑多讓，目前有很多中國人完全是因為姚才關注NB，他們把休斯頓火箭當作自己的主隊，湖人做不到這一點，試想如果湖人成為中國的主隊？」這時他停頓了一下，「當然，我們不能一口吃個胖子，不過姚的年紀更大，終究會衰落會退役，到時候史努比就應該成為中國人看NB的原因之一！」安平的意思很明確，這對史努比來說是地位的加固，做到這一點他幾乎立于不敗之地。（國際化的商業價值，對于NB巨星來講，也許只有喬丹能夠與之媲美）
風信起皺起了眉頭，他揮手示意安平等一下，然後他走出了辦公室。風信起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最近帕里斯•希爾頓造訪上海，居然效果不錯，這讓風信起對中國民眾接受力的認識又上升了一個台階，全球化的加劇讓風信起已經急不可耐地想要讓小狗去和姚明爭奪中國市場，這個市場的含義是讓小狗更深入人心，讓中國民眾不再一邊倒地支持火箭隊。他打了一個電話，這個工作需要有熟悉中國行情和媒體有良好關系的人來推動，但安平寥寥數語還不能得到他的信任，實際上之前也有一些人試探過風信起，只是他們講得沒有安平透徹，另外，他們的能力讓人懷疑。
「安平？畢業于中國南京大學，後來在香港中文大學深造，並在賓夕法尼亞大學留過學，在中國率先投入Web3.0技術變革，但因為方向錯誤而損失不小，但在傳播界的能力可以相信！」風信起的助手以最快的速度調查了這個人的底細，沒有案底，雖然自己的生意失敗，但是憑能力想要找一份體面的工作很容易。風信起有些不解地回到辦公室，望著這個中年人，希望他自己能夠說出原因。
安平的確不是白痴，自然知道風信起中途出去是調查自己的底細，不過很佩服風之隊的能力，一刻鐘不到就能對他有個大概的了解，不過為了取得信任也為了讓自己跳出一個麻煩中，安平很坦誠地說出了自己的難處，「我目前為香港一家娛樂集團做市場和策劃工作，負責的對象是娛樂明星，這不是主要問題，同時我還在做網絡，但最近我遇到了麻煩，雖然問題沒有暴顯，但已經出現了端倪，也許再過幾天你會了解到香港娛樂界會受到重創！」
「能說清楚一點嗎？」風信起好奇地抬起了頭，安平笑了笑，「這件事的責任不在我，但無論是主使者還是受害人都和我褪不了干系，所以我得褪離那里，並且借助更大的力量幫助我在短時間擁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安平一邊說一邊在紙上寫了三個字送到風信起眼前，風先生看了之後，不禁啞然失笑……
……
「哈，他們在爭吵？」蒂摩西•布羅德里克搓了搓手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他面前是他的助理安德里•庫克。
「我就知道這種巨星的組合會出問題，公爵狗和曼巴蛇已經達到了平衡，這時候加入西班牙兔子當然會破壞這種平衡！」蒂摩西有些得意地走了一圈，但他的助手並不這樣看，「化學反應就是如此，平衡破壞後總會再達到平衡，我覺得您的想法非常不現實！」
「那就要看達到平衡的時間長短了！」蒂摩西毫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很多人都想去掌控一支球隊，尤其是我，你不是軍人不能體會這種感覺。我感覺今年是我最接近尼克隊的時候，伊塞亞熬不過去了！」說到這里，蒂摩西坐了下來。安德里•庫克適時地給自己的老板澆上一盆冷水以便讓他清醒，「可是蒂摩西，要知道這個聯盟不缺乏有經驗有人望的球隊經理，季後賽時就會有很多人下崗，轉換單位，你憑什麼去打動那個愚蠢的詹姆斯•杜蘭（尼克斯老板）而且大隻果城的球隊經理可沒有想象中那麼光鮮！」
「所以我需要籌碼，我看中了史努比•林！」蒂摩西毫不猶豫地說︰「以紐約目前的工資結構想要在10年爭取LBJ無疑是天方夜譚，但如果我有把握將史努比•林搞到手，那麼詹姆斯•杜蘭會怎樣想？」
「這是不可能的！」安德里•庫克很堅定地反駁了老板的想法，「湖人不會放走公爵狗，即便他新秀合同快要到期了，即便他會向湖人提出大合同也不可能！」
蒂摩西搖了搖頭顯出莫測高深的笑容，「沒有不可能，安德里！湖人這三個人如果不能達到默契，他們的失敗會讓所有人倍感刺激，不要忘了曼巴蛇10年可以跳出合同，如果球隊不能勝利他會這樣做的，到時候公爵狗，曼巴蛇，西班牙兔子總會走一個，甚至兩個！」
「你怎麼能確定那個人是史努比•林呢？而且那還得很長時間才能看到結果，那時候伊塞亞恐怕已經完了，而你也未必是杜蘭的人選！」安德里•庫克猶自反駁著老板的說法。
「所以這個化學反應還需要催化劑，我不介意去這樣做！」蒂摩西站了起來，「比賽結束後我會找公爵狗談談，年輕人的野心總是巨大且不現實的，而且這里是紐約，無論再爛都是籃球聖地，是美國最偉大的城市！」
無疑，紐約盛產美國式的冒險家，這符合大隻果城的精神，伊塞亞•托馬斯是，他計劃爭取把更多的主場比賽安排在周日中午，以便使客隊球員前往他事先聯系過的俱樂部——其中還包括褪衣舞俱樂部——消遣，從而將其灌醉以使他們在第二天的比賽中難以發揮水平。
蒂摩西•布羅德里克也是冒險家，不懼怕走險棋，妄圖完成別人都認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對于蒂摩西來說，最壞的結果就是被史努比•林拒絕，這並不會向伊塞亞一樣讓尼克隊陷入永世不得超生的境地。總之這個世界每天都有千萬種可能，他只是去嘗試一種，並且不會放下剩下的可能性。行動永遠比瞻前顧後好得多。
……
上半場比賽已經結束了，湖人的更衣室里氣氛很詭異。是的，他們的兩位主角發生了爭吵。尼克隊在上半場給湖人帶來了巨大的壓力，盡管他們如浮雲一般的內線防守讓加索爾予取予求，但膠著的比分讓驕傲的貴族球隊無法承受。雖然尼克斯是一支爛隊，但這里不乏天賦過人的球員。如果賈馬爾•克勞福德開始抽風，如果大衛•李兢兢業業，如果內特•羅賓遜——好吧，無論這個小土豆發揮的如何，在史努比的眼中就是一盤菜，但這個晚上小狗唯一做到的就是在防守端沒有讓羅賓遜肆虐。
史努比的狀態缺失原因就在于禪師做了體系的改變，我們知道保羅•加索爾是個善于傳球，具備卓越組織能力的大個子，而禪師的三角進攻實際上就是需要這樣一個內線，以往無論是奧多姆還是史努比都不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所以當加索爾來了之後，球就更多的從他的手上進行分配。
而科比因為手指的傷勢，他開始減少持球和上場時間，看得出來是為季後賽養精蓄銳，個人能力早就得到認可的大神已經不需要數據來彰顯自己的能力，很明顯，他在學習鄧肯，當球隊需要他肩挑重擔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不過更多的時候他也開始享受磨洋工的快感。其實這種心態是和史努比保持微妙平衡的萌點，但如果加上了保羅•加索爾形勢就發生了改變。
在這之前湖人的球都會經過史努比的處理，而現在禪師想讓加索爾做低位策應，而小狗在高位進行調度，實際上完成進攻更多依賴低位的組織策應，這樣一來史努比的無球時間大增。空手跑位對于史努比來說日臻完美，但是中投……他的命中率不算太低，但當一個空位射手就有點過分了。
第一節史努比還嚴格遵照禪師的吩咐執行戰術，但兩個原因讓他有些困惑，首先斯科特變成了加索爾，內線的熟悉感覺降低了，小狗是個重感情的人，雖然情感因素影響到水平發揮是不可饒恕的，但這確實也是他可愛的一方面，另外就是他的手感真的不好，一個人無法保證每場比賽都能達到狀態的巔峰，史努比在開賽以來狀態一直很好，現在有所回落也是正常現象，在以往他會通過突破和傳球來割裂對方的防守，但是今晚大神上場時間很少，史努比和加索爾明顯不來電，所以當他手感不好的時候，加索爾開始持球，他面對尼克隊的雙胖鋒線游刃有余，那麼很多時候就會自己完成Finish，小狗就開始失落。打鐵三次之後他不斷地抱怨，嘮叨，而且在無球掩護或防守時動作開始變得富有侵略性，這樣一來，犯規是再所難免的。
第二節時，小狗開始不爽了，盡管他的跑位吸引了對方的防守，可是總是做這樣的工作讓他覺得這戰術不行。所以他開始不理智地單干，尤其是尼克隊發揮的不錯，比分一直沒有拉開，他覺得該是自己接管球隊的時候了。這種誤判在史努比和科比身上經常發生，他們覺得該接管球隊的時候，其實球隊不一定進入了死局（湖人有幾次險勝的原因就在于此）。
冰涼的手感讓小狗采取更多的突破來打擊尼克隊的內線，而且一球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讓他忽略了傳球，可惜的是尼克隊沒有人能夠防住史努比的突破，他在一開始沒有受到教訓，但是當尼克斯加強對他的包夾，並且開始帶有攻擊性地犯規時，史努比有點不冷靜了，他認為尼克隊有兩次防守犯規裁判沒有吹罰，這讓他開始和裁判較勁。正如克勞福德不喜歡蒂姆•鄧肯一樣，今晚的裁判杰克•羅伊也不喜歡史努比。他煩透了小狗整場比賽都在投訴，就算坐到替補席上他也覺得小狗在他背後抱怨，這讓他對第二節的一些犯規的確表現出熟視無睹的態度，連禪師都看出來了，他換下了一臉不快的史努比，「很明顯，在這種情況下把史努比留在場上是不明智的！」禪師在中場時，沒有忌諱對裁判的批評，雖然科比再次回到場上，並且和加索爾在上半場結束時把比分拉開到了五分。
「但是，如果你稍微有點職業精神，這比賽就不會這麼難熬！」更衣室里，科比沖史努比發了火，小狗在上半場像個孩子，「你不能享受全隊進攻的快樂嗎？」大神這樣說的時候仿佛自己已經進入了全隊進攻的模式，好吧，至少在這個賽季他的確是這樣做的，尤其是今晚他給予加索爾更多的機會，很明顯這是老大應該做的事情，讓一個新來的，能夠幫助球隊的人不會感到孤獨。
加索爾在比賽結束的時候和史努比談過幾句，他不知道是因為小狗的腳踝還是因為籃球的分享，總之他覺得他和史努比之間存在一些問題，他厭惡這個問題，因為如果真的是那樣，對他在湖人的未來是很大的威脅。當然，他不會想到交易的層面上去，因為史努比自己也清楚為了這個交易而排斥加索爾是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可是，可是史努比就是有些話不吐不快，其實他並不是針對加索爾，而是科比，「你早就知道了交易的事情，為什麼一直沒有告訴我？」這大概才是原因，小狗也許已經對斯科特的離開妥協了，但他覺得他和科比應該是肝膽相照的，這種事務如果科比知道就應該告訴他。他並不是混賬，如果科比跟他講他不會為了斯科特去跟管理層理論，也就不會存在現在的隔閡。說白了，小狗很在乎球隊目前這個老大對他的信任。
可是科比的看法並不是這樣的，他事先的確清楚管理層在運作加索爾，但他並不清楚斯科特是其中的籌碼。而且他不認為史努比為這樁交易耿耿于懷，在他看來史努比只是用這種言語來掩蓋其自私，不願意分享球權的態度。「你缺乏職業精神，如果你只在乎自己的得失而無法為球隊的利益考慮，那麼你怎麼負擔一支球隊的責任？」現在科比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對自己的人生進行反思，團隊和防守是他現在最常用的詞匯，不管是掩飾作態還是真心渴望，這的確是他進行轉變的標志，科比想既然我可以為了球隊放棄球權，而讓你來掌控球隊的進攻，那麼你也應該為了球隊適時地放棄球權。
或許科比說的對，小狗忌諱的不是斯科特的離去而是加索爾的到來，畢竟斯科特是給蛋糕點蠟燭的人，而加索爾是會來吃蛋糕的。對于史努比來說，他需要數據和球隊地位來彰顯自己的能力，所以即便他沒有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他實際上已經表現出了這種危機感，而且很快，在加索爾的處子秀上就展顯無疑。
科比清楚史努比會成為這支球隊的領袖，他甚至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不在乎過幾年就把權力轉交給他，但他堅決不能接受小狗在這個時候破壞他的基業。趁著矛盾還不尖銳，他很直接地說出了不滿，毫不留情地在更衣室里責罵史努比。
「不，這是你理解有誤，我可以分享球，這並不需要你來教導！」如果讓科比來教育自己學會分享，史努比會發瘋的，而且讓科比質疑自己會不會分享也讓他無法承受，他感覺這就像獨狼馬布里去給納什說你應該多傳球一樣。
「你看著吧，我懂什麼叫團隊！」史努比大吼。
「好，我看著，我看你怎麼跟我解釋！」科比也在大吼。
更衣室里其它的人都面色憂慮地看著kiss組合之間的爭吵，而他們爭吵的主題保羅•加索爾則完全晾在了一邊。經歷過ok組合分崩離析的唯一元老德里克•費舍爾有些吃驚地看著這爭吵的一對，這是在太奇妙了，幾年前曼巴蛇和那個胖子爭論的是為什麼不給我傳球，我才該掌握球權，而現在這兩個人爭吵的是為什麼不把球權交出去，交給那個人去掌控！（當然，是適時地交出球權），而保羅•加索爾作為他們口中的「那個人」看上去非常無辜。
兩個擁有終結比賽能力的人為所謂的團隊精神爭吵，你們會不會覺得有點假？至少湖人的其它球員很無所謂，他們倆團隊與否都不重要，一到關鍵的時刻就能看到他們兩人包辦了球隊所有的進攻。而且他們的爭吵根本沒有當年鯊魚和曼巴蛇互相撕咬那麼嚴重，為什麼？這只是感覺而已。
盡管如此，禪師還是知趣地看著史努比和科比爭吵，兩個人瞪著牛眼恨不得吃掉對方，但禪師再也不會去拉架了。上一次，科比沖他吼「就你這個老東西使壞」，他不敢保證這一次史努比會不會這樣吼，畢竟這一次還是他的戰術限制了小狗。
看到兩個人基本上是以眼神交戰，停止了語言引逗，羅恩.斯坦利壞笑著吧史努比拉到了一邊，向他比劃著自己的比賽記錄，他沒有說話，不過畫紙上的圈圈叉叉的比率足以讓史努比臉紅，再翻到以往的記錄，羅恩開口了︰「今晚你似乎在很多不熟悉的地方出手，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