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綠袍 31 復殘軀,獲寶珠,再言兩利(一更求月票)

作者 ︰ 似雪衣冠

…撫靈丹。把玉尺,再加卜團紫青兜率神焰。二桿書沏心擺眼前,鄧八姑看著這些東西,心中卻直是猶豫不決。

她知道,綠袍既然能拿出眼前這三樣東西,無疑就是已掐住了自己的命門,自己這一副走火入魔枯干僵萎的殘軀,也非此解救不可。如錯過今日,那神火一事到還好說,可這恢復肉身最關鍵的聚魄煉形丹與九天元陽尺,卻又要到哪里去尋?蜀山世界雖大,哪里卻還有同樣神異的靈丹玉尺?也不知道對方是哪探知了這麼準確的消息?其一下就正中要害,令自己取舍兩難。

一時間女秧神又是欲允,又是難斷,猶猶豫豫竟過了一刻鐘也沒有說出句回話來。而綠袍穩穩站在那處,也都一派從容鎮定。既不出言催逼,也不收回至寶,只任那元陽玉尺金花紫氣輝映,紫青燈火放光,就在那里靜靜的等著,等著鄧八姑的決斷。

終于,鄧八姑權衡半響終權衡明白了。寶珠再好,可也及不上肉身重要,只要自己肉身瘙愈,法力恢復,日後要想尋幾件法寶還會太難嗎?而反過來空守著寶珠在此僵坐,日日苦捱月月受難,卻要等到哪一年方有月兌身之日呢?

于是,女秧神把心一橫,抬眼死死的盯住綠袍,一字一句道︰「好吧!只要你綠袍肯用此三寶助我月兌困,那雪魂珠我就答應給你了。不過,我雖在此困居多年,但昔日縱橫天下間對你綠袍老祖的凶名卻也早有耳聞。故此,你若想要雪魂珠就需先行復我肉身,然後雪魂珠我在給你。否則。我寧願在此再僵坐他個百十載,也絕不先把雪魂珠予你

綠袍哈哈一笑,回道︰「無妨無妨。你鄧八姑信不過我老祖,可老祖我卻信得過你那八姑。就依你言,先助你復體,然後我再取珠,如何?你我現在就開始吧?」

那八姑再是把心一橫,道︰「好,這就開始,想必你即有這三寶在手,如何施用也該了然在心了。我最後再警告你一句,那雪魂珠現與我元神相合,合而為一。故若你施法時忽動了什麼外心雜念,欲強奪寶珠,我也隨時都可將寶珠震毀,讓你空費心機。」

「知道知道。」綠袍擺擺手。笑道︰「此中關節我都盡知,無須你再三提醒。你只管準備好寶珠等我,待肉身瘡愈後把它給我便是,余事就再不用操心了

鄧八姑再點點頭,抬手一拍腦後,運玄功祭出寶珠,就見一道銀光驟從其頭頂懸起,照得滿谷通明天地一片霜銀。再細看時,原來那是一顆圓形大才徑寸的銀珠,精光四射耀目難睜,令人不可逼視,正是珍異更在玄北珠之上的第二元神至寶,萬年冰雪精英所凝的雪魂寶珠。

一見此珠,綠袍細目中頓也閃爍一絲熾熱。也不知怎的?想當初未曾穿越之前,他便最喜李英瓊的第二元神**。身外化身神通,對此類術法向最偏愛。因此,對蜀山中一些可凝練第二元神的寶物,腦中印象也是最深。而這雪魂珠,正是其中之一。

故此眼見這寶珠觸手就得,試問老祖怎能不為之動心。但既能以平和之法得此寶珠,綠袍自也不會再行險弄甚手段。道了句︰「道友稍後,待我設下禁制封閉此谷,隨即就與助你回復肉身

那八姑點點頭,靜觀老祖施為。就見其也一拍腦後,一顆與雪魂,珠類似的通碧寶珠便驟然升起,高懸谷頂放出無量清光,剎時間長寬直有百十多丈的諾大山谷,已盡被一層如罩清光弧形封住。隨即。綠袍再揚夫手,一朵盞大燈花更是冉冉飛上,貼到穹廬光幕上瞬間散化,頓給光幕又鍍上了紫青兩色霞彩。隨即這瑰麗無比的光幕微微漣漪波動幾下,片刻連同碧珠隱沒無形。女秧神知道,雖看上去碧珠光幕都已不見,但內外若稍有人觸動,這禁制立時就會生反應。

且碧珠光幕封閉谷頂後老祖仍不罷手,又是大手一揮,一紅一彩兩道虹光悠忽貫地不見。雖老祖動作極快,但以那八姑的眼里卻仍能看出那是兩柄劍光極度凌厲的仙劍。而對方把如此凌厲的仙劍埋伏地下,萬一動起手來兩劍驟然齊出,那他的時手,,

而心中雖是驚詫于對方的心思之密,手段之毒,法寶之多,但面上女秧神卻顯出滿臉的不悅來,略略提聲道︰「我說老祖,你如此這般連番施為,是為了防止那外人打擾?還是為了防備我鄧八姑食言呀?我這雪谷多年來除了適才那西方野魔等一二人來此攪鬧,此外還再沒有外人再至呢」。

綠袍一笑,回道︰「道友不耍誤會,此番布置絕不是用來防備道友,而是真的在預防萬一。只因日前為給小徒取一寶物,卻被那芬陀白雲等人連番攪鬧,費了好一番力氣方才月兌身,故心有余悸之下,對此類涉及奇珍至寶之事我卻更小心了一些。」

「芬陀?」鄧八姑一驚,驚訝的看著老祖問道︰「你說的可是那佛門大能神尼芬陀大師?你竟敢與她爭奪寶物?還從她手下月兌身了?如此我再多問一句,你與她爭奪的寶物的歸屬。卻最終落于誰手?」

瓏是那神尼芬陀。系干寶物老祖我僥幸也為弟子給爭口※來。」綠袍再笑答道。

那八姑默然,眼中閃過些許黯然,些許驚異,目光繁復不定,心中也是思緒雜生。要知道她之所以從那旁門赫赫女仙落入今日這般地步,主因就是因為敗在那佛門神尼優曇手下,故一時心氣難平誓要以旁門成道,強行修煉勇猛精進時才走火入門。落了個體僵身殘。

而眼前的綠袍較之自己更勝一籌,別說更是魔教出身,且其面對的對手芬陀,更是威名神通還在優曇之上的佛門神尼。與自己比起來,這老祖之敵是何等厲害?而老祖自己又是何等的了得?她真是想象不出,對方是怎麼從那芬陀手中奪得的寶物,屬實有些難以置信。

一時間她在這里思緒百轉,可當前的綠袍卻已布置妥當,看其似乎失神便招呼一聲道︰「邸道友,放元神出竅吧!我來助你煉體重想。」

鄧八姑省過神來,也不多言點點頭便閉上雙目。隨即,就見自她頭頂上悠忽現出一團黑影,與老祖煉寶時所放嬰兒不同,她這元神卻只是一團黑氣全看不清面貌形體。飄忽懸在雪魂珠之下,模模糊糊飄散不定。

見此,綠袍知其元神也是因走火入魔而導致的真靈不定,若無聚魄煉形丹相助,卻永遠也休想恢復成神精氣足的嬰兒狀態。于是趁起元神離體之時,把手一揮便有一團紫青神焰隨體將其裹住,灼灼炙烤暖其肌體。

就這般炙烤了約半個時辰,邸八姑那只已僵枯的無有知覺的肉身內氣血已再度流動。而後,老祖收了神焰,又上前取過玉瓶倒出兩顆靈丹分置兩手,掌心對準其雙足涌泉穴,輕輕貼按上去。閉目凝神將真氣運入兩掌,由涌泉穴導引靈丹進去。只見老祖兩手光,一會工夫撤下手來,兩粒靈丹已溶八姑體內。

最後,再用九天元陽尺指定雪魂珠的黑影,運氣催寶法門尺頭上便飛起九朵金花,一道紫氣,簇擁著那團黑影,隨著尺頭指引向八姑軀殼。看看黑影漸與身合,頃刻之間。便見八姑身上直冒熱氣,面色逐漸轉為紅潤,再不似以前骷髏神氣。

這一系列手段看來簡單,費時也是不多,但若非老祖那神焰已煉化得元神相合收隨心,那暖身之時一個火候掌握不好便會將鄧八姑肉身煉為灰燼。

而若無聚魄煉形丹與九天元陽尺藥力疏通經脈元陽匯聚真靈,鄧八姑的元神卻也難以與肉身相合,形神合一再復自如。

如是,待老祖收了元陽尺處,邸八姑的雙眼也緩緩睜了開來。且此時看上去她那形貌卻順眼的多,雖還不能立時活動,但也顯見與此前酒異。

綠袍看著這面上已見喜色的鄧八姑,便含笑道︰「恭喜道友得月兌大劫,再有個三兩日恢復,便可回復昔年女秧神赫赫威儀了。」

軀體回復,鄧八姑此時正是心情大好,便也次還了綠袍一絲笑意,答道︰「這也要多謝綠袍道友相助,不然貧道還不知何日得月兌此難呢!」

「不提不提。」綠袍忙擺擺手,自嘲道︰「此事說起來雖是你情我願,但綠袍此舉也不無趁人之危之嫌,謀奪道友至寶當面,不敢當得一個謝字。」

「不提也罷!」鄧八姑點點頭,也再不提此事。抬手微微一招,頭頂那銀光耀目的寶珠便已落在掌心,滴溜溜直轉放射毫光。再不舍的看了一眼,她卻異常干脆的把珠一拋,寶珠便緩緩飛向了綠袍。

就听她又道︰「老祖依前言盡心助我月兌劫,我鄧八姑也非無信之人。雪魂珠與元神相合的真氣我已隔斷,內蘊殘余老祖回去後自可以真火熔煉,須傾即化。而後之事老祖自知,貧道這里就不再贅言。如今你我兩情,這谷中的禁制還請老祖撤去了吧!」

接住寶珠翻掌收入寶囊,當著原主人面綠袍自是不能細看,沒得刺激對方。然後他卻並沒有急著撤禁,而是再和聲道︰「禁制不忙微出,我這里卻還有一件兩利之事與道友商量。不知道友可否稍待片匆,容我與道友細說?」

「還有兩利之事?」鄧八姑再抬眼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看綠袍,異樣一笑道︰「那我就听听老祖還有什麼兩利之言吧?不過貧道有言在先,你這兩利之事若是還需至寶相換,我這里可是再沒有第二顆雪魂珠了。」

兩句話講的稍稍微帶嘲諷,看來這那八姑心中對老祖,也未嘗沒有幾分怨氣。

綠袍是何等樣人?對方這點小小的言辭鋒刺又豈會放在心上?便故作不知的笑道︰「不必不必,這一回再不用道友舍棄什麼至寶,而只是借道友取這雪魂珠時,打下的那七千三百丈直通地竅的通道即可。」

「哦?你要借用地竅通道?」鄧八姑驚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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