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綠袍 33 訪舊友,話綠袍,流言漸起(一更求月票)

作者 ︰ 似雪衣冠

哦。道友要尋玉羅剎。」綠袍似笑非笑看著邸八姑,潁顯異樣。

那八姑見他笑得如此怪異,心中也不由一動,但面上還是平靜如昔,答道︰「不錯。昔年我未遭大難時,與那玉羅剎最是交好,乃是密友良朋。如今身月兌大難,一時間茫茫無措打算先尋這昔年舊友一唔,不知老祖可听聞過她的名號?可知她在哪處修煉?」

綠袍收了那異樣神情,點點頭道︰「道友算是問對人了,玉羅剎今在何處我還真就知道。不過按理說當年道友同玉羅剎合力與那優曇斗法,落敗後雖各自決斷不一,但彼此間也該互通聲氣,難道你真不知昔日的玉羅剎如今已換了一副頭臉示人嗎?」

「嗯?老祖此言何意?難道玉羅剎真的,拜在了優曇門下?」那八姑臉色一變遲疑道。

「果然,道友還是知道此事的。」綠袍淡淡道︰「不錯,當年你們一同被優曇戰敗,那玉羅剎心思靈巧,當即便苦苦哀求拜她為師,得其應允入了佛門。如今已在成都玉清觀開觀建宗,一身佛法神通盡得優曇真傳,被那佛道兩教各派尊為玉清大師,相信久後又是一位未來的佛門神尼,可算是已得正果了。」

「玉清大師?佛門神尼?」鄧八姑低低復述了一句,面上陰晴不定,心中五味混雜,一時間也再沒與老祖回話。

見鄧八姑如此,綠袍反又一笑,再道︰「如何?听聞那昔年不如道友者,如今卻成正果,道友可後悔當日打錯了主意?」

「舟悔?」

听聞老祖此言,鄧八姑卻一下被激起了心中傲氣,陰晴不定的神色頓轉成滿面的堅定,嗤笑道︰「我有何後悔可言?難都受了,南牆也都撞了,如今終月兌大劫,反倒再談後悔豈不是本末倒置?老祖不必出言激我,鄧八姑本領雖然不濟,但心志卻自量不弱哪個,事到如今萬沒有後悔之理。」

不過她說是不被老祖所激,事實上這席話也還是受激而出,就本心而言,听聞得玉清今日之成就,女秧神心中也未嘗沒有後悔當初之意。

綠袍是何等心智?怎又听看不出其言不衷?不過今日他在對方身上得到的好處已然夠多,且不日即將與那三仙二老正道諸仙對敵,強敵已是眾多。常言道虱子多不癢,帳多不愁,卻也不怕敵手中再添上一位鄧八姑,,

便再是一笑道︰「不管道友此時所言真偽,但就我本心而毛

相比之今日已得正果的玉羅剎,綠袍我倒是更欣賞昔日那其志不屈的女秧神,盡管現時兩者成就不一,處境酒異。此言至誠,絕無其他用心。八姑道友,如今那玉羅剎所在何處你已盡曉,我就不再多留,先行告辭了。」

言罷再向對方點點頭,一片綠光閃處,卻已虹貫長空,御遁而去。只留下清聲一言道︰「萬年雪精綠袍暫替道友保管,道友隨時可來百蠻山取回

那八姑再看時,就見一道暗綠遁光拖著長長芒尾悠忽閃過天際,轉眼已消逝無形。而守著冰冷空寂的寒潭池邊,女秧神不知怎的心中卻油生一股寂寥之意。從前受難時那種安之若素的心態再難恢復,在這冷冷雪山之內,竟一玄也不想再多待。

但她到底是心志堅毅之人,心中雖已難耐,但也知道此時還不是離此的時候,便御遁離開寒潭回到自己所居的雪谷之中,收神守性運功調養,直又捱了數日,待肉身全然恢復站立行走無礙時,方留戀的看了看自己這困居多年的居處,把腳一跺化虹而去。

三日後成都玉清觀前,悠忽落下一片銀光現出一個人來,一身黑衣道姑打扮,卻正是才離雪山至此的女秧神鄧八姑。

不等上前叩門,那玉清觀內已有人看到觀外來客,就見觀門從內打開,走出一青衣俏麗的清雅少女,迎上八姑微施一禮,極是溫雅的招呼道︰「請問這位仙姑從何而來?到我玉清觀中可是有事?」

鄧八姑抬眼打量,見眼前這少女不但秀麗溫雅,且眉宇間也是一臉的道氣,年歲雖然不大但功行看上去卻極純,讓人一望便心生好感,便也含笑道︰「貧道鄧八姑,來此是為拜訪此觀觀主玉清大師,請問道友

「八姑」忽一聲驚呼打斷了邸八姑的回話,一位身穿黃鍛僧衣,妙相莊嚴的妙齡女尼悠忽現身于門內觀中,面現驚喜的看著女秧神,清聲道︰「真的是你,八姑,你月兌困出來了?」

這女尼自是玉清,就見她說著話急急迎了過來,神情也甚是激動。

而鄧八姑抬眼見得昔年好友,一隔多年已面目全非,心中也自難捺澎湃,也自抬步迎上同樣激動道︰「是我。我來尋你了。枉你還記得我那八姑,一別多年我不尋你你就不來找我?難道我那昔年重情重義的好友至交玉羅剎,一入佛門卻也變成了七情全斷的無情之人嗎?」

玉清搖搖頭,唇角未動欲要辯解,可這話又說來太長,站在大殿前一時也解釋不清。幸好與旁邊的青衣少女出言解圍,溫雅柔聲道︰「師父,鄧師叔遠道前來,與師尊舊友重逢想必有許多話說。但此處正處前觀,時有香客穿梭往來不是說話之地,莫不如先請師叔進觀,到禪房清靜之所再慢慢傾談吧!」

被她一解圍,玉清與便也都冷靜了下來,點點頭對弟子表示嘉許,便招呼一聲拉住鄧八姑的手往後觀回去,到後觀一間禪房之內,自有那青衣少女去給二人備茶。

品了口香茶,平復了心緒,玉清放下茶盞,望著鄧八姑誠摯解釋道︰「八姑,身為良朋摯友。一別多年我豈有不尋你之理?不過自當年敗在恩師佛法之下,我被恩師收入門庭,你卻心懷不忿月兌身離去。這一別,便是許多年再不聞半點音訊。後來我在恩師座下修有小成,想及你多年不聞音訊,便曾多次向恩師詢問你的下落」

講到這里她卻輕聲一嘆,接著道︰「可我每一問起,恩師總說時候未到,還不到你月兌劫之期,若我先期前去見你,卻免不了要誤了你將來的成就,他日的正果,故任我如何苦求也知你的下到月前恩師招我座前,才告訴我你腳…七。「漸近。待端午過後便可月兌劫出山。且能拜入正教得成正果。如此,我方靜心等待,等你月兌困出世。可沒想到端午之期未至,你卻忽然來此尋我,如此可是大出我之意料。想我那恩師佛法無邊,金網禪算向無不準,卻怎在你身之事上失效?此中變故我還得向恩師請教。不過八姑,你是如何月兌困?從何而來,我這心中可極是好奇呢!」

那八姑心中一曬,知道好友口中的恩師自是那昔年敗自己與手下的優曇。且听得好友之意,那老尼分明早知自己受難何地,偏卻不允好友前來尋己,不允好友助己月兌困,不免更是憤慨。當即也不說自己是如何月兌身的,只是微微一笑道︰「此事說來話長,待日後我慢慢與你細說。不過適才听你說你那恩師曾道我將成正果還要拜入正教,不知她指的是哪家哪派?佛宗道教呀?」

玉清此時只顧著為再見好友歡喜,也沒顧得上細察對方心思?听其一問便立時答道︰「此事我也問過恩師。據恩師所說,你之月兌困是應在了二雲身上。這二雲,指的便是峨眉派二代弟子中的齊靈雲與周輕雲。而你也要因她們之故拜入峨眉,與她們並為同門,得傳玄門真傳可成正果。」

她這一席話只想著好友可投入正教得傳正果,為好友來日成就而欣喜,卻沒想過鄧八姑是何等心傲之人?當初面對神尼優曇猶不肯低頭,如今既已月兌困,又怎能甘心平白自降輩分?反投到峨眉門下與那些輩為伍?

于是,女秧神面色平靜中沒有談及自己現已月兌困後還是不是會拜入峨眉之事,而又繼續問道︰「原來如此。這麼說那齊靈雲與周輕雲,就是那盛傳多年的峨眉大興中的三英二雲中二人吧?」

「不錯。」玉清點點頭,回道︰「她們正是三英二雲中人。近年來應那飛升靈空天府的長眉真人預留神機所示,峨眉派已現大興之像,傳說中的三英二雲等諸多峨眉二代弟子紛紛出世,個個是頂級美資絕品良才,全都福緣奇厚資質奇佳,修道不過十余載道力神通卻已不下尋常百年精修的修道人,且更有過之。故此八姑你若真能拜倒峨眉門下,久後成其正果也是再無疑慮。

「哦?峨眉大興?」鄧八姑更來了幾分興致,再問道︰「這麼說現在峨鼎聲勢極大了?那魔教呢?旁門呢?記得在我被困之前,魔教旁門便已顯式微之像。而今峨眉更是大興,那魔教旁門豈不是更不堪一擊。難有容身之地了?」

「倒也全非如此。」玉清搖搖頭,答道︰「常言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今正教雖然大興,但魔教也非盡都勢弱。就如那百蠻山的綠袍老祖,近段時間來就囂張的很,不但數月前剛剛在正教諸仙面前傷我同道,且半月前還從那芬陀大師手中硬奪了兩件本屬我同道弟子之寶物,很是出盡了風頭。」

「綠袍老祖?」鄧八姑心豐一震,張口欲想再問。

可沒等她再問,玉清便又接著道︰「不過綠袍雖然囂張,但他的逍遙日子也快盡了。前次我去黃山時,就曾听餐霞大師說起過,峨眉派的三仙二老已專為對付綠袍而煉制幾件純陽至寶,配合峨眉鎮山兩儀微塵大陣,單等寶物一成便尋綠袍除魔,一舉蕩平魔穴替世間除此一大害。所以從此處看來,八姑你還是投入正教方是正途,以往那些以旁門成道的想法,經過這許多事來,也該是改弦易轍的時候了。」

來繞去,原來玉清之芊卻還是想讓八姑知道魔道旁門事不可為,舉綠袍為例卻想讓八姑回心轉意,投入峨眉門下。

可惜,她這一番苦心並沒有收到應有之效,鄧八姑听她講了這麼許多,但最終的注意力卻並沒有集中到改換門庭之上,而是只在那純陽至寶四字上。直到此時,女秧神方才有些了然,那綠袍為何想方設法換取自己的雪魂珠,原來他,用意在此。

想到這,邸八姑便再問道︰「這麼說峨眉是鐵心要除那綠袍了。可那綠袍呢?難道他就不知三仙二老要對他動手,沒有什麼反應?」

「應該沒有。」玉清搖搖頭,答道︰「除了半月前與芬陀大師爭奪寶物外,沒听說這綠袍再有什麼動靜。不過有一件事頗為奇怪,倒是可能與此事有關?」

「什麼事?」鄧八姑對這件事越來越感興趣了,對綠袍也越來越是好奇,便立時追問道。

「日前我路左與兩個異教道友相逢時,偶然听他們提及一則傳言,說是在那苗疆天蠶嶺上,端午時會有一宗奇寶乾天火靈珠出世。此寶乃是一種奇毒妖物蚊妹的內丹所凝,據說也是難得之奇物可練第二元神,故到時綠袍老祖將會現身奪取。但更奇怪的是傳言竟說三仙二老到時也會在場,並以兩儀微塵大陣在天蠶嶺上煉化綠袍,此事傳的有鼻有眼,倒是頗為奇怪。」玉清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或許是那三仙二老得知綠袍將要在天蠶嶺奪寶,怕大陣至時演練不及便故意放出的風聲,震懾綠袍不要前去奪寶,以便自家門下奪取吧?」鄧八姑心思轉的極快,轉念已道出了峨眉奪寶慣用的一套手段。

「絕非如此。」玉清再搖搖頭,回道︰「此事我也傳箋向峨眉幾位道友詢問過,但據他們回答消息不是峨眉所放。故此,這件事情卻蹊蹺的很,峨眉派也搞不清消息的來源與其中的用意。」

「哦?這倒真是蹊蹺了。那峨眉派怎麼說?準備如何應對?」鄧八姑道。

「應對之道很簡單,三仙二老大陣已成,純陽至寶也已煉就,到時將會攜陣前往,看綠袍是否現身?若他現身,就在天蠶嶺除他。若他不來,那就去百蠻山犁庭掃穴,無論如何此次綠袍也是無處可躲,難逃公道。」玉清肅然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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