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綠袍 23 得銅符,困老魅,俞巒發威

作者 ︰ 似雪衣冠

澡們是什麼人?為何把我逼落在這峽谷之中?」通體掣甘,斷臂缺足的雪山老魅被一個白衣絕美道姑率十幾個各具奇相的少男少女,團圍逼落在距元江西北約三千里處的一深山峽谷半空之中,形容狼狽厲聲叫道。(網絡小說網e

他本就不是人身,再加上此時斷臂缺足血跡滿身,狼狽之余看上更添猙獰。令得圍困他的眾人心中厭惡,自無人理會于他。只有為的白衣道姑淡聲回了句道︰「老魅,你無需急切,待要見你的人來了。我等何人你自然便知。」

「什麼人要見我?」老魅一雙如牛怪眼凶楮亂轉,不停環視身外眾人中。又立時向道姑問道。

不過道姑見其怪眼亂轉間似直是瞄向左側三個年齡稍幼的男女孩童,便知其在打什麼主意,也不再與其回話反向三個孩童提醒道︰「塹聲。你們姐弟注意了,不要讓對方從你們那側突了出去。」

听此稱呼,白衣道姑與眾少男少女的身份自不用再猜,除了俞巒與百蠻閃的十幾位弟子還有誰來?原來這眾人在適才元江綠袍出手後。他們並沒有隨老祖一同沖下。而是按照老祖事前的安排,至空中隱身觀察起下面的動靜來。

當雪山老魅奪了銅符直往西南,這眾人便在高空遙遙跟隨,隨即老魅被揚謹的法相金輪和般若刀所傷以血遁之術一遁千里後,眾人更是緊緊跟上,直至這山巒上空,俞巒覺得此間距元江已遠地點也頗合適,這才率眾弟子驟然現身,將這老魅圍逼困在了這峽谷之中。

那老魅本在老對頭克星的弟子手中吃得大虧月兌身急逃,卻不料忽在這山巒上空被一橫亙半天城牆也似的遮天紅霞擋住,彩光一閃處更有十幾人手持各式法寶其放霞光將自己團團逼落,事前全無半點跡象這一下直令得老魅驚疑不已,直不知這些對頭是從何而來?又用何等手段算出自己的去路,正攔阻住自己。

之所以做此想,卻乏因他不信在自己施用了化血遁法瞬息千里後,眼前這些人還能把自己追上圍堵。但他這麼想恰恰就是想得錯了,俞巒等人所以能一步不拉的追堵住他,其中卻是多虧了紫玲姐妹的法寶彌塵幡之力。

彌塵幡乃是當年天狐寶相夫人京手所煉的一宗旁門至寶,不但能納須彌于微塵芥子,遮掩千人無妨,且此物用之趕路追敵還最具神效,心念一動便是千里。度遠在老魅的化血遁法之上。故有此幡在。老魅卻如何甩得下俞巒眾人。

且在俞巒提醒過塹氏三小注意後,那塹氏三小更是紛紛全神戒備,玉雪小手中分別持定一片碧霞精泛的竹葉靈符,六只大眼更是眨也不眨的緊盯住老魅。只要對方稍有動作,看這三小之意便會出手中竹符。

見如此,雪山老魅便知道自己的心思已遭敵人看破,更看見三小手中碧瑩瑩的竹符似正是傳說中那位旁門大能的獨門靈符,據說威能大到不可思議,一經出便會如跗骨之蛆不傷敵不歸,就是自己不懼也都得費些力氣應對,而對方手中此時卻有三片之多,再加上身外眾人都持有異寶,真咋。對上搞不好就要吃個大虧。

無奈之下。他只能恨聲道︰「好吧!既有人想要見我,我倒要看看是誰把在暗中算計于我,見我何事?」

「見你自然是有事,雪山道友,我們又見面了。」空中一個清亮的聲音借口說道。隨即。一個白綠袍的高大身影已丹丹降了下來。懸空遙站在老魅面前。

他一出現,那圍住老魅的眾小便齊聲招呼道︰「師尊那白衣道姑更是含笑與其點了點頭乙

「是你?」雪山老魅一見來人,面上頓是凶怒畢現,那闊口中獠牙切切磨牙,恨聲道︰「綠袍,你翻手為雲覆手做雨所為何來?為何令這些小輩把我攔在此間?」

先是向眾小和俞巒點了點頭小綠袍轉過臉來,看著老魅正色道︰「雪山道友,當著明人不說暗語。說起來今日之事確是我綠袍行事不夠光明,對道友頗有利用之心利用之處。不過涉及廣成遺珍歸屬,即便行事小有晦暗,綠袍我也認了。至于把道友攔阻在此間所為何事還用我再說明嗎?自然是為了道友手中那奪自顛仙之手的古銅符,道友可明白了?。

怎不明白?這老魅能夠在佛道兩家追擊打壓下猶縱橫數百年。連優曇也未能除得了他,其心性之靈敏絕輪,知進知退處又豈是等閑之輩所能想象。故一听老祖提及古銅符。他心中頓時已然把通盤之事盡都想透,嘿嘿怪笑兩聲,凶楮灼灼直望著綠袍恨聲道︰「好呀!這真是終年打雁反為雁啄,虧得我早刻听聞過百蠻山綠袍行事凶毒陰狠,卻沒想到你連陰謀詭計也都搞得這般陰損。

難怪適才在那元江你明明一擊便可破那優曇老尼的紫雲障,論神通分明可自行去奪銅符,卻偏偏自己不取,轉令我奪。然後待我從火中取栗奪了銅符在手。你卻在這里等著我。很好。非常好。綠袍。你這算盤打的高明呀!」

「慚愧慚愧綠袍不羞不惱。神情平靜的點點頭再道︰「此舉確是綠袍手段晦暗。對雪山道友之言我無可辯駁,任道友如何指罵綠袍听著便是。

但綠袍就是這麼一副不辨不駁的應對,卻令得那雪山老魅仙仁江子想要喝罵斥責點言都丹從再說,那雙怪眼凶楮乳牲甘,好一會方才又陰沉沉道︰「好好。綠袍你不愧為一教教祖,這臉皮的厚法確令我不得不服。既然你直言來意,那我也再反問你一句。如若今日我把那銅符予你,你可會放我一條去路?。

「不會綠袍遙遙頭,很干脆的答了兩字。

偏偏听得這個回答,那老魅更是嘿嘿一笑,也同樣不驚不怒怪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你倒說說,若銅符到手。又準備怎樣處置于我?。

「這要看情形綠袍答道︰「若是道友你肯低頭交出銅符。那別話不說,我可以答應留道友一命。把你尋一隱蔽之處困上百年。而後再無糾葛。但若道友你堅持不肯交出銅符,那話便不用多說,我便只得合眾門人之力出手滅殺于你,奪了銅符後將道友毀尸滅跡永絕後患。」

「哦?你就這般有自信能留得住我?耍知道即便是當年的神尼優曇要滅除于我也是未成呢!」雪山老魅也不著急……連起初那恨恨的語氣都再不復見,只鎮定的言道。

「這點把握綠袍還是有的。」綠袍淡淡一笑道︰「雪山道友,我知你在大雪山底坐困數百年采萬年陰寒之氣煉成了一顆內丹,丹氣頗有神妙少有什麼飛劍法寶能擋。不過道友請看,我手中這是何物?」

老魅應聲看去。刻見在那綠袍的右掌之中,一柄約有三尺,通體朱紅式樣奇古的熾熾仙劍」正握在其量了那仙劍的式樣效能。感受到那劍身所出的炙炙熱息,老魅瞳孔頓時一縮,栗聲道︰「南明離火?」

「正是。」綠袍再點點頭。淡淡道︰「不但南明離火在這,我那四徒手中還有一套三陽一氣,再加上適才我在元江所放的紫青兜率神焰,僅這三寶在此,雪山道友以為你還有機會嗎?。

「三陽一氣?」老魅更是難以置信,轉頭向綠袍講話時以目示意的右前一黑衣女子望去,就見對方掐訣往空一指,應指便有三道連環朱虹當空縱橫百丈,紅光中隱泛七彩小一看便知又是一套純陽仙劍。

見此。老魅臉色終是一變。心巾恨極,雖知道對方這麼多克制自己丹氣的純陽至寶在,真要動起手來還真有很大可能被對方滅了。但到底是縱橫數百年的老魔,卻還想以血遁之術試上一試。于是闊口一閉獠牙暗合。便要暗咬舌尖施展血遁。

「道友還是不要鋌而走險的好,血遁之術雖快,但也快不過彌塵幡去。正巧。我這門的十二、十三兩徒就是那天狐寶相夫人的兩個女兒,寶幡也正在她們之手,道友可還要再看看?。綠袍不急不緩的聲音再度響起,听在老魅耳中頓令他身形一僵。

徐徐轉過頭去。看著側身那天資國色一望便知是姐妹的兩個少女,老魅陰聲道︰「綠袍,你準備的還真是算無遺策呢!連天狐的彌塵幡也在這里,怪不得我適才還在想怎麼會被人攔住。你這般逼迫于我。難道就不怕我橫心一拍兩散毀了那古銅符令你謀算成空?。

說著話他的巨掌一翻,掌心便也多出那塊奪自顛仙之手的青銅符令。

「道友可以試試,若是道友能在我等這許多人面前猶毀去長眉真人留下的寶物,那今日之事綠袍再復何言?便自認晦氣任道友離去如何?」綠袍一笑道。

老魅沒有試,一是不敢,二也是知道無效。對方所言卻不是假的。試問出自千年第一真仙之手的寶物,若沒有些個針對而施的手段神通又怎能輕易被毀?何況對面的敵人正目光咄咄的盯著自己,真個一旦動手毀符,怕那綠袍手中的南明離火劍恐立時就會放出,身外的眾人更會立時圍攻,這般下來真咋,耍把性命送在這里了。于是又半響不語。心中思量對策。

他在思量,綠袍那邊可是再沒有耐性等他了,驀然神情一肅,狹目微眯眸光碧瑩。老祖沉聲道︰「雪山道友。今日之局強弱早已分明。我之所以與你說這麼多,卻只是不想把這過河拆橋之舉做的過于狠絕,故才想出令道友困居百年的一條出路。但若道友仍舊不肯低頭。就莫怪綠袍我行事陰狠不留余地了

著話他手中的南明離火驟然騰懸空中。須臾化為丈許朱虹狹帶熊熊真火,且周圍眾弟子包括俞巒也都把法寶飛劍懸升空中,霞彩寶光輝映半天。卻直待老祖一聲令下齊齊動手。

老魅知道不能再猶豫了,權衡利弊立時便大喝道︰「且慢,我服輸認敗,就依綠袍你適才所說小甘願被你困居百年便是。」

言罷掌心一揚,那青銅古符便冉冉飄送到綠袍面前,被其抬手接住。如此。這老魅卻也盡顯出其縱橫數百年不滅的決斷進退。一定決心再不遲疑,立時便交出銅符顯示誠意。

見其如此。綠袍心中便也是頗有幾分佩服,也點點頭道︰「那好。既然道友已表示了誠意,綠袍我也自會依守前言,只困道友百年便是再無糾葛。我觀此谷地下似便有地眼。就在此地吧!明娘,你且用慧目看看那地眼的個置

米明娘應聲應下,當即降下這百夾深谷中往來尋找片刻,尋得地下千丈處一地心竅眼的方位指了出來。而後老祖以九根碧火針施展九子母元陽針之術禁制住老魅,再費半日功夫打通地收,仁江魅送了講尖封住娟道合俞巒之力布下種種禁制,愕化典困在了谷底。

且老魅也是光棍,知道既然落于下風倔強也是無用,真若惹怒了對方反倒會多吃苦頭。故老祖讓他如何配合其便如何舉動。半日下來困居千丈地眼中,也少有給綠袍再尋什麼麻煩。

不過待多重禁制布好後,俞巒卻有些的擔心的與綠袍道︰「老祖。我觀這老魅決斷有魔功奇高。只我們眼前這些布置禁法,怕也難以真個困其百年。一個不好怕三五十載這老魅就會月兌困而出,到時萬一他前來報仇,你我倒是不懼,可這門下弟「無妨。」綠袍一笑。答道︰「說是困其百年,但我從未想真個困其那麼久,就連三五十年也都不用。只需能困住其十年八載,到時就算他能月兌困而出,怕也是再難奈何我百蠻一脈。其實主因還是如我適才所說。不想把過河拆橋之事真做得那般陰狠,否則你我在這峽谷中合力滅了他又有何難?也便無須似這等擔心了。」

俞巒點點頭,面上也現出贊同之色道︰「確是如此。雖然這老魅惡名滿天,滅了他也不算大事。但總歸今日之事是我們利用了他,真介,那般做了也難免有些虧心,還是留點余地的好。還有你們

著話她卻轉目老祖那十幾位弟子,罕有的肅整起面孔擺出師叔的架子。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見得今日之事後,怕是有一兩人心中會有不適。對你們師尊行事不免會暗中有所異議,甚至有所月復誹。但今日我這做師叔的卻得告訴你們,你們師尊如此苦心謀算手段百出的為了什麼?

自然不能說你們師尊這般舉動就是為了你們,也不能把這不甚光明的舉止強說成是被你們所累。老祖這般施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他自己。是為了那廣成遺珍。但那廣成遺珍對百蠻。也對你們意味著什麼你們清楚嗎?我問你們。你們中可有人听說過仙家有一千二百年一度的仙魔大劫嗎?」

眾弟子同有些失階,都不知這俞師叔怎會突然間變得這般玉顏凜冽。咄咄逼人。當然,他們中也確有兩人正被俞巒說中,心中確是對老祖今日之行頗看之不慣,有所月復誹,此時被俞巒一點,神情中便頗顯幾分異樣。

而听得俞巒最後一問後,那米明娘和唐石卻都站了出來,同聲應道︰「弟子知道仙魔大劫。」

俞巒點點頭。仍是沉聲道︰「我想也就只有你們兩個會听說過一些。不過只你們知道還不夠,他們也得知在我就告訴你們,什麼叫仙魔大劫。」

著話她便把那仙魔大劫講了一遍,最後道︰「所以等到百年後仙魔大劫一至,除了佛門中人外。包括正教。魔教,旁門,總之此界所有的修士無論修煉長短便都要度這天劫,天劫的威力或會因個人的修為深淺而不一,但一個修士在度劫時若無合用的奇珍異寶抵御這更勝四九天劫的天地大劫。那其人幾乎將定是九死一生的結局。

故此。老祖今日苦苦為廣成遺珍謀劃。為的不是別事,為的就是讓包括你們在內的所有百蠻一眾。待天劫來時都多添一些度劫的把握。

今日當著你們之面,當著老祖之面,我俞巒卻可替老祖做上一回百蠻弟子的主。若是誰覺老祖行事如何不妥。誰覺為老祖之徒心有不甘。那你們現在就可以講出來。由我做主把其人逐出百蠻山門,以後與百蠻再無瓜葛。兩不相干。有嗎?講出來。站出來

最後一句話俞巒是脆聲叱喝而出,一雙美目更是如冰凜冽,直直望著眾弟子。目光所到之處,卻有意無意的在兩個人面上頓了一頓,把那兩人盯望得都頗不自然的低下頭去,而在她這般目光逼視下,同樣無人應聲。更無人站出。

冷冷一笑,俞巒道︰「什麼是修仙?什麼是成道?莫以為修仙就是整日里吞吐吶息,飛霞舉霧,修煉不但要與人爭,還要與那天地爭。逆勢而為。故此,若是哪叮,還覺你家師尊之行不妥,還是不領你家師尊造就之恩。再被我覺。卻莫怪我這做師叔的替老祖清理門戶逐你出門庭。都記下嗎?。

「弟子等謹記師叔教誨,不敢或忘眾弟子齊齊躬身回道。

俞巒點點頭,這才恢復了往日的大度溫柔,轉頭一笑,與老祖道︰「俞巒越主代庖,失禮之處還請老祖莫怪才是。」

綠袍一笑。溫和誠摯道︰「何敢言怪?道友替我張目,該是我向道友致謝才是

四目相對間,已是默契于心,盡在不言之中。俞巒之所以表現得這般大為異常凜言厲語,卻只是因為覺適才綠袍與那老魅言辭交鋒時。眾弟子中卻有一兩人神桔表現出了些許異樣,些許不以為然,故才惹得俞巒暗怒。冷語將其敲打了一番。

而那表露異樣的不是別人,正是那紫玲姐妹二人。這兩女一個自視清高,一嚇,嬌蠻不遜,在听聞得老祖對付雪山老魅的手段後都不同程度的表露出些許異樣出來。

至于別人,或因年齡幼或因老祖的天高地厚宏恩,便都少有什麼別樣心思,全都一意心向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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