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綠袍 59 碧玉枕,古錢刀,此間收獲

作者 ︰ 似雪衣冠

9碧玉枕,古錢刀,此間收獲

日落黃昏,天色漸暗,圖耐山碧池仙居之上,一幢青氣驀然騰起,上升霄漢,內中簇擁著一個老婦般的嬰兒,朝下面仙居平台上的眾人點了點頭,隨即一聲破空聲響,便往東方高空電馳而去,晃眼高出運鏢,沒入青冥,不見蹤影。

而那平台上的四五個人見她離去,除一位綠袍丑漢也微微點頭示意外,余等四人卻都對老婦點頭全不表示,狀若未曾看見。

先是那一對同著白衣清麗絕塵的孿生姐妹,這兩女一派淡然似與老婦全無干系。而另一對年在十**歲的少年男女卻就是神情微顯復雜,尤其兩人的目光又是一會激憤,一會微悲,轉換之快也是瞬息百變,另人直看不出兩人到底是何想法?

而這四五人,自就正是那綠袍老祖石家姐妹和已在眾人的注視下勉強行過大禮拜得新師的桑恆與冷青虹了。

這兩人因心中對自家前途持有悲觀,但又不得不在前師桑仙姥的逼迫下拜得綠袍為師,這心中的不情不願處也便不用盡述,因此在那桑仙姥被綠袍以五丁神斧相助兵解月兌困後,心情便及是復雜。

雖對桑仙姥這個師尊仍余三分師徒之情,對其元嬰月兌劫後此後難以相見有些懷念,但只要一醒起對方這數十年對自己二人全無師徒之情的禁制折磨,和臨去猶要把自己二人推入火坑的種種行徑,兩人心中這點殘存的師徒之情便都盡去,轉換為激憤。

故此,在那桑仙姥元嬰月兌劫遠去天際之即,兩個人心中才是猶豫了又猶豫,終還是未曾做出表示。

而對于他們兩人的這種心態,那綠袍在旁卻也早以神念觀察得清楚,不過對于這兩個便宜弟子的心態他倒也了解,便故作無睹一笑道︰「好了,現今陳嫣與桑仙姥全都離去,接下來卻就我等收撿分發這洞府故物的時候了。

著話,他目光的余暇卻是向那湖外東南方向掃了一眼。但因做得隱蔽,目光也都收回的極快,那其余四人卻是沒有察覺的他的異狀,而是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話上了。

那石玉珠便立時接口道︰「老祖,怎麼此間還真有什麼值得你看上眼的珍奇異寶不成?適才我在旁邊听你與那桑仙姥談及此事時,那陳嫣在一旁似乎就微顯異樣,似乎察覺或知道什麼?而老祖你更是轉易把此間此地討下,莫非由此間還真會得些什麼驚喜之獲?」

著話,她卻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桑恆冷青虹二人面上,目光中頗有好奇,在思慮若真有異寶,這兩人應該也會知道,畢竟他們在此存身也都有數十余年了。

桑恆與冷青虹自是聰穎之人,見得石玉珠目光投來,便也都明白其意,都略是沉吟一下,那桑恆便搖搖頭道︰「此事我與師妹也是不知,我二人在此居留數十載,對此間留下的諸物倒是都早見過,只是據我們看來此間法寶珍物倒是有個十幾件,但那都是些二三流的器物,比之我前師桑仙姥自己祭煉的乙木仙劍還有不如,算不得什麼珍奇之物,不知老……不知師尊怎麼會看得入眼?」

雖是勉強,但這聲師尊他到底也還是叫了出來,畢竟修士間的師徒關系可比凡俗百姓不同,名份一經定下,無有充分並且天大的理由,想要背師不認那可是大忌,是要受到所有修士及敵友雙方共同鄙夷摒棄的。

這是大規則,容不得哪人哪派肆意亂來,就算峨眉,經常對敵人弟子加以策反抽薪,但那事前也要加上大義的名份和造福喪生的名義,也不能胡亂亂來。而且單看那些由魔教旁門叛師投誠過去的一些弟子,入了峨眉後又有幾個可以直接便因功一世成道的?

基本沒有,全都是需要再轉一世或幾世,消去背叛師門這一世的陰影轉世重修,到時候峨眉派那些尊長才會許言其等大道。

這等于就是一個潛規則,便是峨眉,也不敢隨意做出鼓勵各派弟子背叛師門的行為,否則便是同為正道的青城及佛家諸仙佛,也不會容許峨眉這般亂來。

故此盡管桑恆心中極不情願,但在名份已定且老祖並沒有對其過分苟責的情形下,他還是要口稱一聲恩師,不敢隨心無理。

而綠袍听得他一席罷再听得他說此間盡是二三流法寶之言,便又是微微一笑,暫不做答,只道了句︰「桑恆,你且前面帶路,帶為師等去這仙府藏珍之地一行。」

那桑恆應聲遵命,與冷清虹雙雙前面引路請老祖進了仙居,便施禁法送自己五人前往池下洞府,一片青光簇擁著五人忽地一閃處,再看時五人已身在水下寶庫。

而就當綠袍五人前往水下寶庫時,先時再上面那老祖目光余暇所注視的東南方向一片叢林之中,卻也攸地電射出一道黃影,內中隱隱見得一女子身影,星飛電馳卻就直往東南高空急速飛去,看她那熟悉的遁光與身影,卻不正是那早在桑仙姥月兌困之前就先由綠袍施助離開此間的陳嫣還有誰來?

原來這陳嫣離開碧池仙居後,卻並沒有走遠,一直隱身在東南面的叢林中隱秘窺視,如今方才真個離開。且看她所飛去的方向,卻也正是適才桑仙姥飛去的方向,卻是這女子心中怨氣未散,故意等在這里就想追著桑仙姥元嬰前去報仇。

而對此,綠袍在平台上時便已察覺,不過說心里話,對于這陳嫣與桑仙姥兩個宿怨夙孽,老祖心中卻也頗不喜,不喜她們那共有的狹隘心性,陰毒手段,以及翻臉無情和糾纏不休。

所以對于陳嫣隱側窺視,他便也故作不知,隨她們兩個冤家日後再要如何糾纏,總之自己答應她們的條件已都做完,此後再無瓜葛就是。

否則若是那陳嫣桑仙姥兩人中有任意一人或是知道感恩,心性稍微厚道一點的,老祖卻也未嘗不會更助她們一臂之力,結個善緣為百蠻添些助益,就如當初的那鄧八姑和天狐寶相一樣。

但對這兩人,老祖卻是一點興趣也無,交易完結,就再不想對她們理會半點。

當然,說起心胸狹窄手段陰毒綠袍或許比那兩個女人還甚,但厚待自己苟求他人本就是這老祖的天性,他要這麼思慮事情,別人卻也無可奈何。

且把話說回來,不說那陳嫣追著桑仙姥去能否追到?此後會否糾纏不修?回頭再看這老祖五人在桑恆冷青虹的帶引下來到藏珍寶庫,幾個人便都仔細向這寶庫打量起來,其中也包括了桑冷二人,雖然他們以往也來過這寶庫許多次,但基于新拜師尊的態度,兩人卻還是重新再細查這其中可有什麼以往自己眼力不濟沒有認出的奇寶。

一時間,五個人便全都沒有做聲,仔細打量著寶庫情形。

就見,這是一間位于仙居之下,地處碧池水底的一間青玉石室,地方屬實不小,方圓直有二十余丈,內中更是光彩繽紛,甭皇清麗,除位于正面珊瑚架上存放了十余件法寶外,其余三面也都是擺放式樣精細大小不一的各種珍物若干,但大多卻都是些珍玩古物,材質雖都上佳,但都不是成型的法寶。

只是那珊瑚架上的十余件法寶,才是已都祭煉成型可以應用的法寶。

因于老祖有過命交誼,在其面前不需客氣,那石玉珠便打量一番後先是行到正面珊瑚架前,隨手拿起一件形如短戈的法寶翻看了幾眼,卻果然不是什麼上佳之物,別說根本不能與自己身上的五丁神斧相提並論,就是比之師尊賜予自己七姐妹的那口青牛劍,也還都差了一籌。

略有些失望的將其放下,再又拿起幾件也全是盡如此物,她便轉頭笑道︰「老祖,這一次你這算計似乎就有些無甚必要了吧?就單單這些東西,比之我的青牛劍還有不如,卻怎值得你鄭重提出算是條件之一,此間除了這些二流器物外,剩下的雖都是寶光燦爛清潔無塵,但多是陳珠玉錦繡人間之物,用來陳設洞府倒還合用。但想作為隨身之寶發揮威能,恐怕沒再有個三五百年祭煉怕難堪大用。」

果然,待听她說完後,其姐明珠也是上前查罷後也都搖了搖頭,雖沒有像其妹講的那般直接,但神情顯然卻頗是贊同玉珠之論。

至于桑冷二人更不必說,此間諸物他們早都看過數次,若是真有合用之寶怎會不拿取用?自然也與石家姐妹一心,都覺得老祖似乎有些失算,這般正式提出要這些器物無甚大用。

而對于這四個人如此有志一同,那綠袍卻是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從容向左側那一堆珠寶玉雕等古物擺件行去,口中便笑道︰「玉珠明珠二位道友,你們與我訂交以來,可何時見過我有失算之事?」

「這……」

石家姐妹略是猶豫,兩雙美目齊齊隨著老祖動處,那玉珠便搖了搖頭,確認道︰「這卻沒有。想當初在天蠶領,在元江,兩番面對峨眉強手的情況下你猶能虎口拔牙,硬是破了兩儀大陣奪了金船遺寶,但這兩事我姐妹便頗是欽服,也領略了老祖你的手段。

不過這一次……」

著話,她的目光也隨著老祖抬手招處,向一只從那珠寶玉雕堆中飛出的尺許碧玉綠枕一定,便再繼續道︰「這一次難道你又是早有謀算,知道此間會有收獲?難道這碧玉枕,卻又是一件異寶不成?」

語氣中卻還有些半信半疑,卻是這玉枕適才她也都注意到了,就堆擺在那堆珠寶之上,看上去只是通體碧綠,形制古雅,一色渾成如有天成,雖算得上是一件俗世難得的凡塵寶物,但放在修士眼中卻也並無大用。

偏綠袍卻就把這玉枕取出,難道其中還有什麼奧妙?玉珠自知神通見聞都與老祖相差不遠,便也就不敢再做斷言了。

果然那綠袍點點頭,便一笑道︰「玉珠道友所言不錯,這碧玉枕中,卻也確是別有奧妙。」說著話他手中青光一閃,兩手向外開合間,那玉枕卻被他分開兩半,現出內中奧妙來。

旁觀四人大是驚異,便齊齊圍聚過去低頭看去,就見這座已分開兩半的玉枕當中,上半是蓋,下半卻有十九個凹槽,每槽各臥有一柄錢刀,長約五寸,精輝掩映,宛如新鑄就是一套難得的法寶。

石玉珠不客氣的抬手取出一枚,拿在眼前細觀,就見此物形制奇古,精芒內蘊,隱泛幻閃奇光,卻果然不是常物,只是卻認不出其的來歷。

綠袍在旁便再是笑道︰「此物乃是一套前古異寶,出自一位上古古仙之手,這古仙之名因年代過于久遠,如今已無從考證,但寶主人昔年仙去,卻將此寶埋在一個亙古無人的火山峽壁之中,並在洞壁上留有古咒訣,並記明源流以及行使之法。

只是因當年陳嫣能得此寶乃是因為強迫那五爪飛狸下火海而去,那飛狸心懷怨念,取寶時便有意把那咒決毀去,未曾告之陳嫣,因此陳嫣得寶後方難以祭煉應用,無奈留存在此。但今日落于我等之手,以我百蠻的諸多功決和二位道友的武當玄門真傳,拿回去祭煉個三五月卻也可應用無妨。

明珠玉珠二位道友,便請各取一枚拿去把玩吧」

「哦?要我們各拿一枚把玩?」石家姐妹一愣,玉珠便詫異開口道。

「正是。」綠袍再點點頭,又笑道︰「二位道友不必詫異,此寶雖是一套,但單一使用威能確也可比一流飛劍,並不影響威能,二位道友盡管拿去無妨。」

「原來如此。」

石家姐妹點點頭,心中便也微微動心,對這精輝掩映形制古雅的五寸錢刀確是有些心喜。

不過姐姐明珠卻是心細,雖然心喜,但還是暫先不取再又開口道︰「老祖,你只說這錢刀單一取之可比飛劍,卻還沒說若是成套使用,其未能又是如何?」

話音未落,玉珠也都醒起,便也點點頭道︰「是呀老祖你還沒說,這十九枚錢刀若一柄使出,威能又將如何呢?」

綠袍微微皺眉,略加思量便道︰「此寶我只是知道來歷用處,卻沒真正用過,所以也是難以斷言成套之效。但據我向來,若是十九枚一發使用,其威能應該不下于那峨眉派齊金蟬廉紅藥等人所用的修羅刀。」

「修羅刀?」

石家姐妹也是齊齊思量,明珠便立時一驚道︰「如此說來此寶我姐妹卻是萬萬不能取之了,那修羅刀威名早傳三教,據說還是瑛姆奪自魔教蠻僧布魯音加之手,被她重新祭煉分贈廉紅藥、金蟬、石生三人,乃左道至寶厲害無比,專意戮屠妖魂,那三人平日里仰仗修羅刀甚多。

如今這古錢刀合用既然堪比修羅刀,那我姐妹怎能因一時貪得壞了成套錢刀。

老祖,這錢刀還是請你自行收取,回去祭煉後便賜與哪位弟子,百蠻山也是更添了一分戰力,萬不可由我姐妹壞此異寶。」

著話,明珠便再擺擺手,堅持不拿錢刀。

而明珠猶能如此,玉珠更有何說?更是當即便把手中那枚錢刀放了回去,堅持不肯受之。

綠袍見其二人如此,便也不再堅持作態,點點頭便一笑合起玉枕,收進了寶囊之中。

至于旁邊的桑恆與冷青虹二人,現在卻不是賜其寶物之時,現在要賜雖有微效,卻難逃收買人心之嫌。若要賜寶,還須等他們真正入得百蠻山後,與眾同門相處回心轉意後,方才能真真見得其效。

故此老祖對那二人便也暫作不理,而桑冷二人對己身遭遇如此對待也都早是習慣,論吝嗇,那桑仙姥的吝嗇卻更遠遠超過了綠袍的相像。

眼下他們只求那老祖不要無端折辱自己二人便足心滿,怎麼還有心去奢望計較老祖會不會賜寶自己的念頭?

于是,眼看著老祖把這碧玉枕連同內中錢刀收入寶囊,桑冷二人心中卻是半點波動也無,全然一派沉靜,毫無不平不滿之念。

對這些,綠袍自然也都看在了眼里。

而當收起了碧玉枕古錢刀後,那四人本以為老祖其意便在此間,收獲已了,卻沒想到老祖猶是不肯罷手,卻又行到右側珠玉堆中,微微抬手加以施法,寶堆中卻又招處三物,取在了手中,分別是三顆大如雞卵,奇光電耀的煥彩寶珠,與一件古玉圭,及一件天生成的珊瑚九連環。

然後老祖持此三物在手先不言其用,卻又向石家姐妹笑道︰「二位道友,適才那古錢刀因其是成套,故二位便堅持不取,但眼下我手中三物卻都是單一使用,便是這三顆寶珠也都是分用之物,各有其效。此次二位遠途跋涉送我至此,並同至這珍玩寶庫之中,若是一物不取不但我心中過意不去,便是然後傳揚出去,恐知道此事之人也會講我綠袍吝嗇。

故此次二位再不可推拒,卻定要從我手中三物中各取一物,以盡我之心意。」說著話,他便又把這寶珠、玉圭、和珊瑚九連環送到二女面前,堅持要她們取之。

而那姐妹見他意堅,無奈之下便也只得從之,雙雙上得近前,便向老祖手中三物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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