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綠袍 58 討桑冷,要仙宮,諸事全協(下)

作者 ︰ 似雪衣冠

8討桑冷,要仙宮,諸事全協(下)

「桑仙姥,陳道友之事已經談妥,現在你我再來談談如何?」綠袍再運玄功,把聲音直接透入湖底道。

而那桑仙姥半響不語,只在湖下默默听著陳嫣與老祖相爭,此時見陳嫣已被說服,並還得了固形靈丹,她這心中便也是微微蠢動,對老祖的誠意也都信任了許多。畢竟雖未宿仇,但那陳嫣的慎密決斷處這仙姥也是深有所知,既然其都可以同綠袍談妥,那自己之事便也多半可為。

基于此種心理,故當听著老祖此言後,桑仙姥回話便也再沒有了起初那等不善之意,聲音雖還是難以避免的尖厲,但語氣卻顯然平和的多,就听她也徐徐回道︰「綠袍道友即說要談,我這里卻也無異議,只不知道友與我談的又是何等交易?還請先行明言容我斟酌。」

綠袍一笑,雖明知對方暫見不到,但還是點點頭道︰「如此最好,那我便明說坦言了。桑道友,我知你當年因為與陳道友在此間斗法,雖以乙木神雷擊碎了陳道友的肉身,但法力真氣運用太甚卻也引發了天劫提早臨頭,雖依仗自身乃先天乙木之精化生,不致毀滅形神,但因天劫威力太宏卻也傷了本體,把本命玄關閉住,周身盡廢不能行動,法力雖存,本命元嬰不能出竅。

且更要緊的,還是你那先天乙木之本體實飛普通法寶飛劍所能克制,兵解之望簡直無望,坐困此間受了數十年煎熬,想這滋味也不是常人所能消受,直是死活兩難。故此,今日我來此間,就是想以助你兵解本體元嬰月兌困做為條件,換你兩事允諾。如何,此事你可能答應?」

「你真可助我兵解月兌困?」桑仙姥驚喜的尖厲之聲立時傳來,只是那聲音中還有些半信半疑,她卻是在懷疑老祖是否真有此種手段?

原來桑仙姥與別人卻是不同,她本是借那株原本在武夷山生長,現今卻被老祖移回百蠻山的乙木神桑精華現形,修煉化人的一個異類散仙。

而因為她那本體聚斂了那神桑不知幾百幾千年的乙木精華,修成*人身後,其質地卻遠要比尋常散仙肉身不知要勝出幾百倍去,甚至就相當于一件人形法寶之堅,故若是普通的飛劍法寶等物,便是打在她身上也難造成傷害。

當然,那是指普通的飛劍法寶,換了稍微厲害一些的飛劍法寶,單憑其本體還是抵擋不住的,就如武當的金牛,百蠻的星虹,極樂真人的太白分光劍等等,這些一流甚至頂級的各派仙劍,也全都是桑仙姥本體所不能抵擋的,真要遇上,同樣是一劍斬斷。

只是這是指對敵時,桑仙姥的本體抵擋不住一流飛劍,但換了兵解轉世,這情形就完全不同了。世間可破其本體的飛劍法寶雖多,但五行之資先不可用,只要是五行材質練成的法寶飛劍,一旦入得桑仙姥的本體,那麼內中所含蘊的五行精氣立時便會侵入桑仙姥的元神元嬰,令其精氣不純,功行大損,當然這也是指兵解之時。

若換了日常對敵,只是敵人的法寶飛劍附帶精氣沒有超過桑仙姥功力本身,她自然便可依仗自身精純無比的乙木真氣將其逼出體內,但兵解卻是不行,兵解之時正需要神魂守一元嬰穩固,卻哪里能抽得出分神去驅逐異種精氣真氣。

故此說到底,桑仙姥不能月兌困的真正原因,為難就為難在她的乙木本體之上。否則怎麼說她也是一個異類成道數百年的散仙,便是身家再過貧瘠,但區區一件一流的飛劍法寶就能難得住她?就能令她無有合適之物自行兵解,坐困湖底生死兩難?

真要這樣,桑仙姥豈不是也顯得太過無能,數百年的修持都修煉到狗身上去了?或許還不如一條修煉了數百年的狗呢

所以,此時驚聞得綠袍說能助自己月兌難,那桑仙姥才又是驚喜又有懷疑,驚喜自然是因為自己有可能月兌得這已數十年生死兩難的局面,懷疑卻是她不敢肯定這老祖是真有合適助自己兵解的法寶飛劍,或又只是拿虛言來哄自己,心情一時間便緊張異常。

而那綠袍虛虛站在湖面之上,自然也听出了湖底桑精的喜憂,便又是一笑安其心道︰「我說助你,自然便有把握。玉珠道友,且請把你的五丁神斧暫借一用,讓我先消去這桑道友的擔心再談。」

後面這句話,他卻轉臉與那一旁的石玉珠所言。

石玉珠微微一愣,隨即便忙探手取出一寶,平平一送虛空送到老祖面前,口中笑道︰「何言借字?此寶本就是老祖饋贈之物,何時想用便何時取去,怎說借字這等見外?」

綠袍點頭,接住神斧笑道︰「玉珠道友之言我記住了,下次不會如此了……」隨即他再轉頭,把手中神斧再往那一旁的桑恆和冷青虹二人處遙遙送去,口中又道︰「你們兩人也隨你師尊困此數十余年,想對能助仙姥月兌困之物你師尊也該對你們兩人講過。替你們師尊驗看一下,這柄由前古元金煉制而成的上古異寶五丁神斧,可能解得她的困劫,助你成功兵解嗎?」

話音未落,那下面的桑仙姥便又是急聲接口,尖聲叫道︰「前古元金煉制的神斧?桑恆冷青虹,你們兩個快幫為師看看,那神斧真的是由前古元金所煉嗎?」

她卻是知道這前古元金煉制的法寶正是解除自己災劫成功兵解的最佳之物,只是限于本體命竅被禁,不但元嬰月兌不得困,就是神念也都無法放出察看,否則若是神念能夠放出,何還用桑恆與冷青虹二徒替觀?

而那桑恆冷青虹二人听的師尊如此急切,手上眼里自都不敢怠慢,忙雙雙運集慧目向已被桑恆接在手中的神斧看去。

就見,這是一件杵長七寸,斧頭如半輪紅日的奇古法寶。杵身握柄處尾端略尖,還有兩圈凸起,又似古時矛柄。斧頭上則正泛青黃赤黑白五道光芒,兩面朝著刃口各刻有五條芒角,平面斧背上刻有三個圓圈,各有一珠微凸,斧柄貫穿其內。除所刻芒角圈槽顏色各異外,通體都是朱紅顏色,晶輝湛湛,仿佛透明,非金非石,正與師尊曾多次言說讓自己二人記住那前古元金之特質一般無二。

兩人對望一言,心中便都有七八分確定了此物不假,但基于小心,還是又再翻來覆去的驗證片刻,直到有了九成把握後,那桑恆才提聲開口道︰「師尊,綠袍前輩所拿出的神斧確與你所說的前古元金法寶一般無二,應該沒有差錯。」

著話,他又把這神斧遙遙拋回給了老祖。

桑仙姥在下面听得弟子確認,心中更是大喜,不自覺得再發出一陣惡梟怪笑後,便急切道︰「好,很好,綠袍老祖,你果然沒有騙說,確是真心助我月兌困。既然你不騙我,我自然也會投桃報李,你且說來,卻有何事要我應承,我全都答應了。」

一想到馬上就能月兌得苦困,這桑仙姥心情之急促直是難以形容,急急便催促老祖快講條件。

而綠袍听得如此,便即也不賣關子道︰「那好,我便說說兩個助你的條件。我知道你月兌劫之後元嬰雖可飛升,但限于功行尚有不足難于沖破靈空天域的七層罡風劫火,必須再煉一甲子始能真個飛升,此時要別處閉門潛修,對眼前的兩名弟子自就不能再帶上身邊,還要他們自己再去轉求名師繼續修持。

老祖自度也是一教之祖,功行比你不遜,故卻頗喜你這兩個弟子的資質心**收門下,故此這其一,便是要你在月兌劫之後,把這兩名弟子轉拜我百蠻門下,為我綠袍之徒。

如何?此事你可答應?」

「什麼?要我們拜你為師?」

還沒等那桑仙姥答話,桑恆在一旁已是大驚接口,滿面惶色。而冷青虹更是立顯愁容,雖未出聲但顯然也是對此事不願。

不過那綠袍在此行之前便已把諸事全都慮妥,早知道這桑冷二人心性資質固佳,但心中卻更是早存了投往那峨眉青城等玄門正教的心思。若是想要令其二人誠心拜入百蠻,自己還不知道要費上多少心力方能讓他們回心轉意,心甘拜師。

而自己如今諸事正多,卻哪有那些時間對他們慢勸細磨,動之情曉之理,倒不如直接從上壓下,讓那桑仙姥與師者之尊直接壓服,先收到門下再圖後記,想只要他們入了百蠻,真與自己那十四……不,是十五大弟子旦夕相處數月,自然便會知道百蠻的好處,不需自己費心也會回心轉意。

因此,這第一個條件,他便是要那桑仙姥把這兩名弟子轉拜自己門下。

果然,如桑仙姥這等自私陰毒,生性陰狠的異類散仙,論手段或不及以往那生食人心的原綠袍老祖凶毒,但論無情,兩者卻也是不相伯仲。

那桑恆與冷青虹與她都是屢世夙緣,師徒三人已兩世師徒同處扶持百十多年,按理說便是再過無情之人,這麼長久下來也該對兩名弟子有些感情,對涉及他們未來修持大事應是多加考慮幾分,應該要想想,真要令自己這兩個弟子拜在這凶名卓著數百年的罕世老魔門下,兩名弟子日後可還能落得好報?真個有可能修煉有成嗎?

如這些,本就是一個師尊在成道或轉世之前,本應盡心為弟子詳加考慮周全的。

只不過,那此前桑仙姥的宿仇陳嫣有一句說的好,別管她與桑精之仇是誰對誰錯,但那句你本非人,我卻用人心度你,豈不正是該有此報?

就是這句,用來安放在那桑恆與冷青虹二人身上,卻也正是再合適不過。

就听得那桑恆驚惶之言音猶未落,桑仙姥的聲音,已再是微顯沉肅傳出道︰「好,這其一我答應了,只是綠袍你能助我元嬰月兌困,我立時便就兩個弟子對你施行拜師大禮,成為你座下弟子……」

「師尊……」

桑恆冷青虹忙齊聲驚喚仙姥,卻換來桑仙姥的冷聲一哼,冷厲道︰「怎麼?我苦心教導你們二人百多年,如今月兌困成道就在眼前,讓你們兩個為我效這點微力你們就不願了?難道是有意存心不想讓我月兌劫?」

桑冷二人當即語塞,再是彼此對視一眼,從對方目光中便都看出了無奈之色,他兩人對仙姥的了解更是極深,知道仙姥此言一出,自己二人若是再做反駁,卻真就引得那仙姥心生毒年,狠下毒手了,連此前無有外人來攪鬧時那仙姥怕自己二人棄她而去,便不顧師徒之情對自己二人設下狠毒禁法,日日子午二時對自己兩人加以凶毒折磨,令己等不敢棄她逃走。

如今更看到了月兌困之望,這位狠毒的師尊,又如何肯放棄這個機會?

想到這,兩人同都是心灰意冷,便齊齊無力道了聲︰「弟子不敢,全依師尊吩咐就是。」然後便不再多言,任由對方處置。

听得這話,桑仙姥的語氣方放緩了些,略是安撫道︰「這才是正理,想為師既讓你們轉拜綠袍道友門下,對你們自然也不是沒有好處,綠袍道友威震南疆數百年,等你們入了門下學得真傳,倒時候或許也可飛升天界與為師重見呢這本是一樁好事,怎偏就你們不知?」

「好事?」

桑恆冷青虹心中不由得齊齊冷笑,還飛升?怕是形神俱滅才更有可能把不過事已至此兩人也再無心與仙姥爭執,雙雙再是隨意附和一句,此事便也都罷了

那桑仙姥也听出兩人的不情願,但涉及自己月兌劫大事,她怎還有耐心多加安撫,置之不理之下,便又向綠袍問起了第二個條件。

綠袍也不多說,便直接講出了自己的第二個條件,卻是要桑仙姥月兌劫之後,從此間再不可帶走一物,不管是碧池仙居,還是水底洞府,只許她一身離去,此間諸物卻全要留給自己。

桑仙姥听後微微沉默了一會,便也是答應了下來。雖然心中又些疑惑,思慮這百蠻教祖的眼皮子怎如此之底?連此間的一些二三流法寶也不肯放過,還要收入囊中,畢竟她也曾做了此處數十年的地主,在那陳嫣二世轉修未曾歸來時,對這仙居內的法寶珍物早都詳細查看了一遍,全都是二三流法寶,並無珍奇之物。

故此,對把洞府和內中之物留給老祖,她卻是也不心疼,稍加思慮便都答應了。

正是在她與老祖談及這洞府時,那一旁的陳嫣,眼中卻是接連閃過異彩,似是若有所思,且她的表現,也未逃過那始終沒怎麼出面的石家姐妹眼中,這姐妹二人見此,心中便是同都一動。

而不管陳嫣與石家姐妹心中皆各有心思,但說那老祖听得桑仙姥答應自己兩個條件後,便也不再拖延,轉目回望陳嫣,便清聲道︰「陳道友,如今我與仙姥之約也都談妥,現今便再無雜事,月兌困之事便先從道友你先來,我先助道友月兌得金水之禁可好?」

「陳嫣遵命,無有異議。」

陳嫣回了一句,那老祖便開始施為,助其月兌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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