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十七供奉韓松叫囂
「你是來嘲諷我的嗎?」蕭子翔無力地扯著嘴角,隨即便有血液從嘴角流出。
啪啪啪!
王乾輕而易舉地將他身上的禁制全部破除,然後罡風一卷,將他送在地面上,這才笑道說道︰「我當然是來救你的。」
「裝什麼好人?如果不是血珠沒拿到手,你豈會出現在我面前?」蕭子翔一邊吐血,一邊冷冷地譏笑道。
他卻不知道,在王乾的心中,早已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手下。這就好比是手中的一件法寶,被別人搶走了,他能不討要回來嗎?
「如果我想要血珠,我直接就去洗劫你蕭家的倉庫了,何必來找你?」王乾看也不看他一眼,專心運轉丹水術,掌間漸漸地凝聚出一團丹水,散發出濃郁的藥香。
王乾的言外之意就是,在他看來,蕭子翔的價值比這數十萬的血珠更高。
「你知不知道,剛才我還想自盡來著,你若晚一步,我就死了,這豈不是白跑一趟,還得罪了蕭家?你應該很清楚,你我之間只是利用的關系,你根本沒有理由來救我!」蕭子翔情緒漸漸激動起來,他不相信,不相信有人會來救自己,哪怕王乾出現在他的眼前,哪怕鼻中嗅到了丹藥的香味,他也不相信。
「理由嗎?沒錯,就是互相利用。而且,現在我救了你一條命,將來你得好好為我所用,才能償還今日之債。」王乾微微一笑,心頭卻是大喜。
在他看來,這蕭子翔真的是被打糊涂了,想不到竟然變得如此愚蠢,自己把籌碼白白送上。
一條人命啊,這樣的恩情可得拼了命為自己工作才能償還得了吧?
輕輕一按,丹水壓入了蕭子翔的體內,只見他身上的傷口立即還是結疤並月兌落,所有的傷勢在極短的時間內全部修復。
只是他那只被打瞎壞死的左眼卻早已被挖出,無法修復,這必須丹水達到四品以後才能做到了。
但盡管如此,丹水術在蕭子翔的眼中也是無比神奇的法術,而且以他的商業頭腦,很輕易地便發現了其中潛在的巨大價值。如果只需要消耗真氣就能源源不斷生產出丹水來,完全可以將之當做是丹藥販賣,這簡直是沒有本錢的買賣!
而且當他得知,丹水再上升一個品級之後,就能將他失去的左眼也能再生,這個消息不禁讓他砰然心動。
但很快,他又陷入了消沉之中。如今他已經無法再待在蕭家,手里若無資源,自己所學的東西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
就在王乾進行治療的這段時間里,他卻不知道,蕭家的十七名供奉已經全部趕來,並圍聚在後山外,靜等他的出現。這些供奉曾經都是羅天的真傳弟子,在潛力耗盡之後,現在是護法,長老的身份。
他們來自各大山頭,修為清一色都是築基期,其中修為最高的一位,竟有築基中期的實力。
當然,以蕭家的財富,能請動這樣的大人物已經很不容易了。
此外,蕭家弟子也圍在四周,望向那些供奉的眼神,透出無比的崇拜與仰慕。畢竟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真人境高手,實力修為遠非自己所能揣度。在羅天門數萬弟子當中,這些人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人上人。
「那個闖入者實在太蠢了,竟然敢打我蕭家的主意,這回他一定死定了!」
「沒錯,雖然八大家族在羅天門只能算是墊底的勢力,但我蕭家可不一樣,財富,地位遠超其他七大家族。想想看,他們能請得動這些高手嗎?只怕光請一次就得傾家蕩產了吧?」
「想必此人是看我蕭家最近發了一筆大財,想要劫掠我蕭家的寶庫。可惜,他腦子太笨了,竟然到地下水牢去找寶,想必定是族內的某位兄弟干得好事,將他騙去了這里,結果被諸位供奉甕中捉鱉!」
蕭家弟子心情激動地議論著,都在期待著那位闖入者最終被諸位供奉殺死的淒涼下場,這樣的結局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民族自豪感。
但在那些供奉之間,卻討論著完全不相關的事。
「蕭洪,你把我們幾人都召集過來,就是為了對付一個人?這未免太看不起我等了吧?」那修為已達築基中期的護法一副憊懶的模樣,掏著耳朵,不屑地說道。
根據族中弟子所言,那人的實力也就築基初期,最多三個同階修士就能將之擺平,何必再把他叫來?
「韓松供奉,您稍安勿躁。此人能破蕭杉所設下的護法大陣,我看其實力絕非一般。說不定他的身上還有什麼重寶,能夠助長其凶威。待諸位將之殺死後,他身上之物都歸各位所有,我想這樣安排,您一定會喜歡。」蕭洪在此人的面前,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甚至眼神中還有**果的諂媚之意。
畢竟,他才練氣層數,雖然在家族中大權獨攬,就連蕭杉都必須老老實實听他的話,但在羅天門,族外的弟子可不吃他那一套,如果惹得這些大人物不快活,他的死期可就近了。
更何況,蕭杉外出歷練至今未歸,有他在還能壓住這些供奉,但現在他不再家中,自己豈敢對這些人頤氣指使的態度?
「哦?那理所當然的。他敢動你這樣的大族,這可是犯了門規,理應殺之。」韓松會心一笑,不知想到了什麼,話題一轉,道︰「昨日你蕭家可開了一場不小的賭局啊,我想你應該賺到了不少血珠才對,我們這些供奉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听到這話,蕭洪恍然大悟。
他一直在暗暗納悶,這韓松向來對蕭家不冷不淡,怎麼今日竟能這麼快趕到,原來他是在惦記著那筆血珠!想到此人貪得無厭的性情,這位家主不禁心頭一涼,嘴角暗暗抽搐,知道事後恐怕是要大出血了。
「對了,說到那場比試,沒想到你蕭家在舍棄了那個叫楊清的棋子之後,竟然又捧出了一個比他更厲害的角色啊!」
「那場比試我當時也在場!嘖嘖,那個叫王乾的真是個怪胎,不但身具兩昧純陽真火,甚至就連天道之力能都驅使。若不是楊清功法古怪,只怕早就被殺死。」
「沒錯,此人不但實力恐怖,潛力也是深不可測。面壁了十年還能有如此成就,未來不可限量,真想不通他到底怎麼修煉的。對了,他應該還沒有拜師吧?我看哪怕此人就算是被峰主看上也不奇怪。」
眾多供奉議論紛紛,談到那王乾的實力底蘊,都由衷地感到驚嘆,連連自愧不如。尤其是談到那令天地變色的天道之力時,竟隱隱露出了恐懼之色。因為他們都十分清楚,如果當時換做自己,只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楊清能抵擋一刻,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表現了。
這些話讓蕭家家主大皺眉頭,他試探著說道︰「那你們十六個築基初期的護法一起圍殺他,結果會如何?」
蕭洪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在他得知來敵是直奔水牢而去之時,便隱隱覺得與關押其中的蕭子翔有關。而會去救他的,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王乾。
「若要我等一起去殺那楊清,還有點希望。至于那王乾……唉,只怕我連他的一道分身都打不過。那把劍,毫無疑問是法寶品質的。」
「沒錯,我等絕非其對手,實力相差太大,豈敢與之為敵?若見之,必望風而逃。」
蕭洪本想將猜測和盤托出,可是在听到這些平時極為自負的供奉居然對那王乾如此敬畏的時候,不由地閉緊了嘴巴,將目光投向了韓松。
韓松一直沒有發話,只是在旁靜靜听著這些供奉的討論,眼神中的不屑之意越來越濃。
他對這些膽小如鼠,欺軟怕硬的供奉感到很是不屑。在他看來,這些人實在太能夸張了,雖然他沒有去看過那場比試,但他絕不相信,有人能操縱天道之力。
如果此人真能做到,豈不是早已天下無敵?要知道,就算是仙人也要在渡天劫的時候也得戰戰兢兢,難不成此人比仙人還厲害?
他很清楚,所謂的流言蜚語,就是在眾口相傳中不斷被夸大的。就如同眼前這些供奉一般,開始還覺得那王乾比楊清要高出一點點,可說著說著就沒譜了,居然敢說十六個人還圍殺不了一個同階的修士?是不是再說下去,連自己都要當襯托的對象,給此人長臉?
「據我分析,以此人的實力,只怕越級挑戰也並非不可能,他的實力絕對百倍于我等。」一名供奉一臉嚴肅地說道。
「噗!」韓松忍不住噗地一聲笑出聲來,越級挑戰,這麼離譜的事虧他能說得出口!
他指著此人的鼻子,大罵道︰「你還真能漲他人之氣,滅吾等威風。你是不是想說,就算是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是不是想說,就算是我也得望風而逃?你是不是還想再夸張一點,我在此人的手下只怕連命都活不得?」
「這……這也太夸張了……」那供奉被說得縮起了脖子,似乎對這韓松相當懼怕。
「哼!告訴你們,如果那個王乾敢站在我的面前,我就讓你們瞧瞧,什麼叫做境界上的差距!區區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我隨意施展一個地煞法術都能將他轟殺!」韓松手指天空,桀驁不馴地叫囂道。
「哦,你不妨試試?」王乾冷笑著走出洞外,他的身後,露出了蕭子翔那張蒼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