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個魔頭來了風城。」周唯生有些不太相信,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叫冷彪的城門督尉,雖說知道冷彪的父親冷虎,就是江湖中人,但這冷彪現在也不到三十歲,在說那冷虎在十幾年就死了,他又怎麼會識的已經有十年沒有露面的那個魔頭呢。
「你怎麼會認的飛血一刀呢?」
「小的並不認識他,只是小的的父親臨終的時候曾告戒過小的,要我要小心江湖中的三個人,這飛血一刀就是其中一個,所以小的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今天我到‘品香閣’喝茶踫到他,隱隱的覺的他武功很高,只是覺的像但並不確定,但後來他尾隨了小的,並要殺小的滅口。因我擋住了他一刀,所以放過了小的,並承認了他就是飛血一刀。」冷彪並沒有說出崔無崖這個名字,他對這個飛血一刀崔無崖,還是有所擔心的。
「你擋了飛雪一刀的一刀,你看到他出刀了。」周唯生不敢相信眼前只是粗壯一些的漢子,能擋住那魔頭一刀,因為十年前從未听說過有人,能有在他一刀之下全身而退的人。
「我沒有看見他的刀,也沒有看到他出刀,也不知道是怎樣擋下的,但就是擋了他一刀,我那虎口都震裂了。」說著把右手伸給周唯生看了一下。
「他還警告我不要對任何人說見過他,然後就不見了,我本也不想惹事,就全當沒有見過他。但剛才在西門送靖望出征時,見他尾隨靖王隊伍而去,所以小的擔心他這次出現在風城,恐是對靖王不利,所以才來稟明大督都,好示警王爺小心。」
周唯生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思量中又問了一句︰「我知道你父親冷虎,也是江湖中人,但並沒有什麼名氣,怎麼會和飛雪一刀有交集呢?」
「這我父親並沒有和我說過,但听那飛血一刀說,好想老父是他的師兄。」
「你父親不就是冷虎嗎?怎麼會是飛血一刀的師兄呢?你們父子是不是隱瞞了什麼?」周魏生更加的疑惑,雖說和冷虎也相處了幾年,也知道他刀法很好,但怎麼也沒法和那刀法一流的飛血一刀放在一起。
冷彪知再也瞞不下去,只好諾諾的說︰「家父其實不叫冷虎,家父的真名叫冷三雄。
听到這個名字周唯生更是驚的瞪大了眼楮,那個教自己兄弟幾個刀法的竟是人稱「鐵刀」的冷三雄。
「鐵刀」冷三雄,「縛虎刀尊」敖向天,「刀皇」司徒羽,再加上那個誰也不知道名字的「飛血一刀」,這四個人,是所有用刀的人心中的刀神。周唯生的兵器也是用刀,所以對這四個據說把刀用的極至的人,心里還是極為崇敬的。
周唯生把眼楮睜的很大,直直的看著冷彪問道︰「你說你父親冷虎,就是人稱‘鐵刀’的冷三雄?」
「是不是‘鐵刀’我就不就不知道了,但真名就是冷三雄,那飛血一刀也親口叫他冷師兄。」冷彪差一點把「崔無崖」三個字說出口,但還是忍住了。
周唯生心里還是有些疑惑,但冷彪的話他也相信大半了,低頭沉思了一會覺的這種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難道是平王那邊雇了這個殺手,要對靖王不利嗎!
「你真的看見他尾隨靖王的大軍去了,那麼水是這飛血一刀出現在風城,他是意在靖王。」周唯生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這我也不敢確定,靖王出城後他沿這大道,一個方向去了,在出城時他還用千里傳音警告我,不要和任何人說起見過他呢!我覺的他這十幾年不現身,今日突然出現在風城,肯定有所企圖,所以才來稟告督都」冷彪想起飛血一刀來身上就之冒汗,聲音也有些打顫。
這冷彪雖說是個粗人,但他的猜測確實沒錯,這飛血一刀崔無崖出現在風城的確是沖著靖王來的。他已經有十年沒有殺人了,就是放在十年前,這殺皇家王爺的買賣他一般也不會接,因為失手的機率太大。
但是這次找上他的這個人,他怎麼樣也無法拒絕,因為他的命就這個人給的,要是沒有這個人,四十年前他就死在大流國了,就是明知可能會死他也要試一下。
他來風城本想在夜里潛入靖王府看有沒有機會,但沒有想到靖王在他到風城的第一天,就離開風城奔中州去了,他只好尾隨著靖王的隊伍跟了下去。
崔無崖站在一棵古槐的樹頂上,這夜色很黑,望著不遠處靖王林望的營地,臉上的表情很平淡。
他感覺的出那五千金甲勇士,每一個放到江湖中去都能算上高手,而那營地的布置更是精巧,雖說他自信可以潛的進去,也還能再潛出來,但那是什麼事都不做的情況下。
但要動手殺人,對他來說不管得不得手,那肯定都是有去無回,更何況要刺殺的是被人們稱為「戰神」的林望,能被人稱為「戰神」,那武功自然也不會差到那里去,能不能一擊得手心里沒有什麼把握,今天對冷家那小子擊不中,在他心里落下很大的陰影。
他知道這次的刺殺有死的可能,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會這樣義無反顧的殺進去送死,他還有時間,大不了一直跟到中州再動手,他要的是全身而退,雖然這種機率很小,但也要只有這樣的機會才能動手,這十幾年的平淡生話,讓他的心境變化了很多,他不再會為一個承諾,而義無返顧選擇放棄生命的人。
在這高處看燈火通明的營地,發現找不出破綻他便不再堅持,而是躺到了一個樹叉上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