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隱藏的空間
轉眼間，範覺等人來到豐田化工已經一個星期了，在這一個星期里面，他們被安排在一個車間里面觀察學習。
開始的第一天，楊虞明確實領著他們參觀了一下化工廠，但只是限于行政樓和簡單的兩個廠房，並沒有讓他們深入了解整個園區的情況。而安排給他們的工作很輕松，就是在這個車間里面學習。
這是一個普通的化工車間，他們都不懂這方面的知識，也不知道到底是生產什麼東西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是楊虞明敷衍他們的方式。他們沒有多大的興趣學，車間里的工人也沒有什麼興趣教，大家都是混日子，一天甚至不用八個小時，就可以休息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周，楊虞明也觀察了一周。從車間工人的反應，讓他確定這是一批不學無術混日子的學生，宿舍樓保安的觀察，則讓他知道了他們回到宿舍之後，基本上就是開著電腦玩游戲，讓楊虞明比較滿意，也逐漸的放心下來。不就幾個月嘛，很快就過去了，這樣的學生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表面上得過且過混著的範覺等人，實際上一點也不輕松。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讓楊虞明、讓豐田化工方面放松警戒，而這一周里面，他們沒有出去外面，也沒有什麼新的收獲，難免有點心急了。
熬到了周末，大家總算有一個正大光明出去的理由。除了和楊二踫頭商量之外，也是應該出去，以他們這個年紀，如果一直安于無聊的化工廠，反而惹人懷疑呢。
這一周的時間，住在一棟樓的保安們，始終和他們保持著距離，沒有一個混熟悉了。這些人在外面踫到了，都是一臉的嚴肅，從來不和他們幾個主動打招呼，即便範覺他們主動的話，也只是簡單冷淡的應對一下。
範覺他們也不是來交朋友的，對于這些保安的態度，並沒有在意，而一周的時間，也足以讓他們記住了大部分保安的模樣。
從化工廠出來，並沒有等到出租車，眾人只好坐路過的公共汽車離開，同時發信息給楊二。坐車到了雨林市中心的一個大型商場，他們進去商場里面打了一個轉，然後從另外一個門離開，分開打的來到了之前住的那個酒店。
確保沒有人跟蹤，五個人回到了豐田化工不遠處的酒店，楊二還住在這里。
在酒店地客房里面。楊二擺放著望遠鏡。對準了旁邊地豐田化工廠區。見到他們五個人。他拿出了電腦。把他拍攝地一些相片和錄像放了出來。
「這些天我一直在這里觀察。白天、晚上各個時段我都沒有放過。這些是我地一點收獲。你們可以看一下。」
大家圍坐看著電腦上地圖片和視頻。被楊二重點關注地是最中間地一棟白色廠房。在他地觀察下。這棟廠房是有大型貨櫃車開進開出最多地一處。
「有沒有安排人攔截檢查？」劉雲靜問道。
楊二搖頭︰「豐田化工在雨林市地公關工作弄得很好。一向都是避免抽查地。現在突然密集抽查地話。不一定有收獲。但肯定會打草驚蛇。」
範覺微微一動。想起了鄭轅地安排。「你們肯定有安排人跟蹤這些車吧？」
楊二贊許的點點頭︰「不錯，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放長線釣大魚，安排人跟著每一輛離開的長途車。」
「你來了之後才這麼做的？那至少也一周了，現在還沒有一點回音？」
雖然不知道他們安排的是什麼人調查，但範覺不是很樂觀，鄭轅請的私人偵探跟蹤調查，都會被金帕瑪的人發現，何況更加重要的一個基地？而且如果是雨林本地的警察，很可能走漏風聲呢！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的人沒有急躁，必須確保有很大的把握才能行動，所以暫時還沒有回音也是正常的。」
範覺閉上了眼楮，每天都有車輛離開，楊二又安排了不少的人去長途最終，即便是再遠的地方，一個星期也足夠了，現在還沒有音訊，除了派去的人被發現了，就是貨車里面根本沒有什麼。
「你怎麼看？」楊覓也是想到了鄭轅的教訓。
「相信楊二哥嘍，他做事肯定比我考慮得周到，不過我覺得我們也不能再等下去了。等到真正的打草驚蛇了，我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听到範覺的話，楊二目光閃動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立即問道︰「你想要怎麼做？」
「我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要讓你配合好，今晚我們或許可以來一次試探！」
「怎麼樣的試探？」
範覺從他的電腦里面，翻看著相片，最後定格在其中一個地方︰「看到這個地方沒有？經過我這些天的觀察，這是一個視角盲點，雖然不大，但還是有一點機會。我已經了解了他們換班的規律，晚上晚上七點之後，就是夜班，夜班同樣是五個人。但交接班的時候，稍微會有很短時間內亂，只要抓住那一點時間，從這里突破，是可以進去的。而且請看，這和你關注的中間白色廠房，相距也不是太遠。」
由于在宿舍里面不太方便細談，所以範覺雖然有了看法，其他人還是第一次听到他說出來，此刻都有點吃驚。
「即便進去可以，那出來呢？」霍紫皺眉道，「這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只是一次試探，如果沒有退路的話，那可不僅僅是打草驚蛇那麼簡單了。」
「當然要冒險，不過我已經偷看了他們的監視畫面很多遍，把這一帶的監視器視角都記熟了，只要我小心一點，還是能夠做到不被發現的。」範覺自信的說道，這些天回到宿舍之後，他都是躺著運用精神力量查探，其他人玩游戲正是一種掩飾。
「你去？」
大家再次吃驚！
听到他的提議，尤其是現在對楊二提出來，誰都認為他是建議楊二安排人這麼做，沒想到他說的是要自己選擇從那里突破進去！
「這樣太冒險了，如果你一旦失手被人發現的話，那就
的機會了，我們就得離開化工廠！」康來都忍不住搖
「對啊。換成其他人的話，即便失手，和我們也沒有直接的關系，我們還有一定的時間繼續運作。」
看著他們大家都不贊成自己去，範覺一一掃視了他們一眼，然後問道︰「你們相信我能用精神力量感應到他們電腦監控室的畫面麼？」
幾個人有點意外的互相看了看，然後集體點頭︰「當然相信，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能力特殊，楊先生也不會特意請你來了。」
「那還有其他人能做到麼？」
大家無語，這不是廢話嗎？如果有人能做到，也就不會讓你來了。
「那我再問一個問題，我把我感應到的說出來，你們有實際體會麼？」
這話大家回答不了，到底不是親眼所見，即便說得再詳細，還是很難以和親自體會相比。
「就是這點了。我即便把我看到的都說出來、都畫出來，其他人看了之後，即便是理解能力非常強的人，還是只能接受到幾成。而我又無法把我腦子里面的畫面轉換成視頻、光碟出來。
所以，最了解實際情況的，只有我；最大可能安全撤離的也是我。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是我去呢？」範覺反問道。
大家都沉思了起來，他說的確實是問題，如果換了其他人，即便是一起在豐田化工生活了一周的、他們中的另外四個，也一樣無法做到。
楊二在沉吟了一陣之後，斷然搖頭︰「不行！還是不能讓你去冒險！」
範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楊二哥，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一個很果斷的人，你應該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你不同其他人！且不說在這次行動里面，你的價值最大。單單你是非常難得的開發擁有了精神力量的人，我們就不能隨便讓你冒險。」楊二還是搖頭。
範覺閉上了眼楮，淡淡的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我是準備好了今晚去，我們以周末玩的名義出來了，即便失敗也不會落下更多的人質。而且平時不方便天天出來，下一次的機會，可能就是下周。再過一周的時間，誰知道還會有什麼變故？要是你派出去跟蹤的那些人露出了馬腳，那我們就沒機會了。」
「你想要今晚就去？怎麼不和我們大家商量一下？」楊覓吃驚的看著他。
「現在不是商量嘛！事實上，今晚的時間並不多，我只能在七點他們換班的時間進去，另外找時間出來。看你們的意思了，要知道我這個人的思想覺悟不是那麼高的，你們再給我一點借口，我可就真的下台階了。」範覺笑道。
楊二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這事我得和楊先生商量一下。」
範覺有點鄙視，這都讓你指揮了，這麼一點小事，還要請示楊梟，難怪你成就不如他。
……
十分鐘之後，得到楊梟許可的楊二，勉強同意了範覺的行動，其他四人不好再勸說什麼，也知道幫不上太多的忙，只能替他擔心。
臨近晚上七點，夜幕已經昏暗了下來，楊二已經準備好車了，等會兒將單獨把範覺送到那個圍牆外。
「好了，你們在這里替我鼓勁吧！我搞定之後回來一起吃宵夜。」
看著範覺輕松的態度，其他人卻笑不出來。
這時候楊二遞過來一個哨子。
「這是干嗎？」
「如果攜帶其他的通訊設備進去，可能會被干擾、發現。那樣不僅僅幫不了你，反而害了你。哨子雖然原始了一點，但電子設備是檢測不到的，這個測試過了，發出的聲音非常嘹亮的，你如果失敗了，就馬上吹哨子，在外面听到後，我們馬上去救你！」楊二認真的交待。
範覺哭笑不得，舉起手中的哨子︰「各位，我算不算是史上裝備最差的特務、密探？」
康來嚴肅的回答︰「徐錦江演的大內密探，領到一支自來水筆，和你差不多。」
範覺無語。
「好了，不廢話了，你做好準備，如果有大發現，就通知你們動手，如果沒有發現，就不要向你的人手暴露信息了。」
最後交待完之後，範覺一個人下樓了，在酒店的停車場，找到了送他前往的車子。
這里過去豐田化工不是很遠，車子轉了一圈，來到了化工廠外圍，沿著圍牆慢慢前行。
範覺閉著眼楮，在心里默默的回憶了一下這些天看過很多次的監視畫面。在來到了他準備突破進入的地方，讓司機轉彎，離開監視器範圍之後，馬上停車下來，讓司機把車開走了。
他對于這里的環境，也只是從監視畫面看到的，現在親自過來，還是需要一點兒時間了解。在確定周圍環境之後，範覺也有點暗暗叫苦，從監視器居高臨下拍攝的畫面來看，從這里突破很容易。可實際看了之後，要沖過幾米的距離，要翻牆過去，實在難以在幾秒內迅速完成。
‘說大話了……早知道讓他們安排特種兵來做好了。’
苦笑一聲，現在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看了看時間，範覺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釋放了自己的意念，迅速的查探了一下圍牆里面的情況，了解了最近的保安位置，把里面的路更加清楚的預走了一番之後，他才把意念延伸到行政樓的電腦監控室。
對于別人來說，他仿佛是隨口說出來的，但實際上在他的心里，已經思索了很多遍，把每個細節都考慮到了。
現在時間上吻合，電腦監控室里面的情況，也和他前幾天看到的一樣吻合。
常年的平安無事，電腦監控室的員工們，也沒有了居安思危的心情，對于他們來說，這只是一份要求比較嚴格的工作，而不是真的有人來化工廠偷東西。
此刻寬大的監控室里面，早晚班的同事都到齊了，大家也都說說完、聊聊天。坐了一下午的早班職員們都站了起來，準備下班，晚班剛剛來的職員，當然沒有那麼及時的立馬補上。倒杯水什麼的總是需要的。
在他
、說話間，範覺迅速的收回了意念，開始行動了起來a2的體能發揮到了極限、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沖向了幾米外的圍牆，也把從虞舜教官那里學到的各種技巧超常發揮的組合了起來。
只見他借沖勢助跑，一個腳跳起來踏在了圍牆上，並借力一蹬，人已經向上面躥了起來，手也迅速伸出、勾攀住了圍牆！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仿佛就是在一瞬間完成的。
但僅僅是這樣，還一半都沒有達到！
勾住圍牆的範覺，並沒有順勢翻了過去，因為上面還有一層通電鐵絲網！
他知道自己時間不多，寶貴到以秒計算，每多消耗一秒，就多一份危險。所以，他一點也不敢怠慢，剛剛攀住圍牆，右手已經迅速從後面準備好的背包里面抽出了一張絕緣布，往上面一甩、覆蓋在鐵絲網上面。
在遠處的酒店客房里面，楊二他們已經把望遠鏡調到了最好的狀態，盯著範覺這個方向看，見到他此刻的狀態，即便是楊二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覆蓋了布之後，範覺馬上兩個手一起用力，使勁撐起身體，然後從布上面翻了過去，往里面落下的同時，順手把布扯了下去。
即便到了里面，他還不得休息，這還是在監視器的範圍內，必須馬上躥到了剛才用意念查探好的一小片死角里面，這才能稍微的喘一口氣了。
身體喘息休息，意念再次釋放，先迅速的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定沒有保安發現、並過來，這才繼續前往電腦監控室。
他剛才一系列的動作，從里面到這里，一共完成不到十秒鐘。而在他開始動作之前，也留意了監控室那幾十個監視畫面，是在經過了這里之後，才開始行動的，所以，除了那些工作人員是最疏忽的一會兒，畫面也有一點時間的緩沖，此刻再觀察，里面的情況並沒有任何的變化，沒有操作員發現有人進來了。
……
最難的一關已經過了，剩下的時間，範覺精神和體力都保持在巔峰狀態，通過意念偵察周圍的環境、並了解監控室的情況，利用附近保安沒有巡視過來、監視器畫面刷新的時間差，通過了人和監視器的雙層戒備，一段段的向中間大型的白色廠房靠近。
範覺的精神力量已經到了a3級，已經很了不起，但還是有限度的。比如他的意念能從廠門口附近的宿舍樓感應到行政大樓的電腦監控室，能從現在這里感應到電腦監控室，但從宿舍樓到這個白色廠房，就有點遠了，超過了他的能力範圍。
當然，在此之前，他也沒有一個重心，並沒有特別留意這個白色廠房，在他看來，最神秘的區域，應該在最里面才對。
此刻，他的人已經在靠近白色大廠房的一棟樓的牆角。這里不會被監視器拍攝到，但隨時可能被人發現，無論是巡視的保安、還是過路的人員都很容易發現他。
再繼續前行到白色廠房，可能收獲很大，但更可能被發現、以及離開更難。
權衡了一下得失，範覺沒有繼續前往幾十米外的白色廠房，而是選擇停在這里。在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利用精神力量，釋放意念查探不遠處的白色廠房。
隨著意念延伸過去，他驚訝的發現，在這個廠房正方外面，就有一個保安點，此刻有兩名保安坐在里面看守。而廠房大樓里面發出機器的聲音，幾個大門卻都上了鎖。
他的意念穿透過去，進入了廠房里面，在這個大型的廠房里面，意識感應到的畫面，是各式各樣的大型機器，他也認不出這些機器是什麼東西、干什麼用的。再外面能听到的響聲，正是這些機器發出來的。
意念迅速的掃遍了整個廠房，發現這個非常大的廠房里面，竟然沒有看到一個工作人員！
按照常規來說，這麼多機器，即便全部都是自動化的，也需要有人監督、看管。可是在整個廠房里面，並沒有一個中國人、或者外國人。
不過這並沒有讓範覺失望，在他看來，越是不合常理的奇怪地方，越是可能隱藏著秘密。就像他們實習的那個車間，就很平常，有著正常的員工操作。
如果這里應該有人，但卻看不到人，為什麼？
答案只有一個，當然不會是他們都隱形了，而是在另外的地方藏起來了！
整個廠房里面，都被範覺的意念穿透檢查過了，都沒有發現活人的蹤影，那不是上天就是入地了。
有過金帕瑪地下拳場的經驗，範覺不難想到這里有地下室。所以在上面搜尋不到之後，他立即開始試著把意念往下面延伸。
所謂意念，是靠著精神力量、靠著腦波反應的，所以會受到距離的限制，同樣的，也會受到障礙物的限制。
距離範圍內，普通的牆壁，自然能夠輕松穿透，但像金帕瑪那個地下拳場和再下面的地下室，間隔著厚厚一層，在範覺精神力量不夠的情況下，穿透過去也很薄弱了。
現在也有點這樣的情況了。經過一路上過來，他的體能消耗不是很大，稍微休息就能恢復，但精神力量的消耗，尤其是比較遠距離的感應電腦監控室的畫面，讓他消耗很多精神力量，這也不能快速的恢復。此刻穿越廠房的牆壁還是能做到，但在試著往地下掃描的時候，就非常吃力了。
在經過一陣吃力的試探之後，範覺的意念還是發現了這個廠房下面的地下室，出現在他大腦里面的畫面，是一個像上面廠房一樣大的巨大的、聯通空間，里面有很多線路、管道是直接聯通上面一層的機器設備。但在里面，大型的機器比較少，大多是小型機器。
終于在這下面看到人了！
範覺有點激動，因為‘看到’的都是一些穿著像太空服一樣隔絕衣服的人，從眼楮的透明可以看出這都是一些外國人，這些人都在下面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