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留了一曰,段正淳拉他去皇宮見過大理皇帝段正明,談論武功與武林中的奇聞秩事。
段正明沒有皇帝的架了,平和親切,讓蕭月生頗為欣賞,身為帝王之尊,即使只是一個小國,能做到也不容易。
若是在後世,小小一個鎮長,市長,都高高在上,說起來容易,做到卻極難,需要深厚的修養。
段正明如此,蕭月生也打開話匣子,說起了段譽的經歷,他在塞外,幫喬峰的忙,組建青峰幫。
憑著聰明才智,幫了不少的忙,對于他也是難得的歷練,與治國完全不同的經歷。
段正明听得頜首不已,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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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第三天出發,騎著猛虎丹丹,沿著官道縱躍如飛,道上行人只見一道黃光,不見人影,不知是什麼東西。
猛虎丹丹伐毛洗髓,修煉內力,已然有是了輕功,再加上天賦異稟,奔跑之速,遠逾武林高手施展輕功。
它一天趕的路,足以抵得上王語嫣兩三天。
雖然奔騰如飛,它的背上卻安穩如在平地,只是勁風拂面,蕭月生內力一開,形成一道無形氣牆。
蕭月生可化無相為有相,看得到自己的氣牆形狀,慢慢微調,最終形成一個流線形,仿佛後世的汽車,降低至最少的阻力,猛虎丹丹也少費一些力氣。
兩人坐在虎背上,隨意的談天說地,有時候講武功,王語嫣月復中秘笈萬千,武學淵博當世少有。
蕭月生也完全看過瑯環玉閣,只是沒有看過還施水閣,而王語嫣卻看過,論及武學多寡,更勝一籌。
中午或傍晚時分,則停下來,找一處地方歇息,吃些東西,松馳一下,一直趕路,雖然是坐在虎背上,累不著自己,心卻累。
如此趕路,自然不會太快,經過了數曰,來到一處小的村莊,蕭月生算了一下,這里隔著靈州城約有百里。
一百余里,若騎著猛虎,一個時辰而已。
到了小村莊外,已經是夕陽西下,晚霞滿天,蕭月生笑道︰「咱們今晚就在這里住下。」
王語嫣抬頭打量眼前的小村莊。
此莊建在大山之下,約五六十戶人家,看起來頗是窮困,房屋破敗,村莊四周柳樹環繞,細細柳條在暮風中婆娑而動。
小村後面,高山郁郁蒼蒼,綠意盎然。
夕陽之下,小村籠罩在霞光中,一片寧靜,偶爾傳來雞叫聲,狗叫聲,還有大笑聲,也有大哭聲。
家家屋頂炊煙裊裊,周圍淡淡的薪柴燃燒氣息繚繞,充滿了濃郁的生活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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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虎背,蕭月生擺擺手,猛虎嗚嗚輕叫兩聲,轉身便去了,化為一道黃光,消失在旁邊的山林之中。
「它……?」王語嫣望向他。
蕭月生笑道︰「它不喜歡與人呆在一塊兒,山中更自在。」
王語嫣點頭,覺得有理,老虎乃是百獸之王,旁人見了總是避畏,也生敵意,不管老虎多麼可怕,面對敵意總不會舒服。
「咱們今晚就住這里?」她歪頭問,搖了搖頭。
蕭月生笑著點頭︰「嗯,就住這兒了,晚上有我去一趟皇宮,你在這兒避一避。」
「今晚就去麼?」王語嫣玉臉微變。
蕭月生笑道︰「早晚得去,與其拖著,不如早早了斷,……不用擔心,那皇宮我也不是頭一回去了!」
「听外婆說,西夏的高手不少……」王語嫣提醒,想要叮囑他小心,甚至想阻止他不要去,但又不好意思說。
蕭月生笑了笑︰「嗯,我明白的,……走,咱們找一家進去。」
說罷,轉身走在前頭,進了小村莊,惹來一片狗叫,狗叫聲此起彼伏,寧靜的小村頓時喧鬧起來。
蕭月生在前,王語嫣在後,來到一戶人家前,在院內的狗叫聲中,蕭月生上前敲了敲低矮斑駁的木門。
門兩旁是柴堆,一左一右恰好擋住了風。
狗叫聲停歇,腳步聲響起,慢慢來到門後,拉開門,露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翁。
老人身形削瘦,中等身材,一副宋人打扮。
他看著蒼老,眼神還清明,打量兩人一眼,聲音沙啞的問︰「這位小哥,有什麼事?」
他說的是宋話,字正腔圓,從容不迫,看起來不是尋常的鄉下老農,反而像一個讀書人。
蕭月生抱拳笑道︰「老丈有禮了,在下與內子趕往靈州城,耽擱了宿頭,想借宿一夜。」
「唔,進來罷。」老者目光在王語嫣臉上停一下,露出一絲笑容,點點頭,讓開身形,請兩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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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小村時,村中所有人家已經在蕭月生腦海中映現,他便選好了一戶宋人打扮,便是這家,只有一對老人。
听到二人的口音,老人老兩口甚是高興,他們本是宋人,後來被擄到西夏境內安家落戶。
如今兩人老了,想要落葉歸根,但手腳不靈便,身體蒼老,力不從心,只能夜里夢回。
他們見了宋人,大生親切之感,對蕭月生與王語嫣極熱情,便要宰了院里的老母雞待客,被蕭月生勸住了。
他看得出來,兩個老人生活貧困,便問兒女情形,兩個老人臉色黯然,搖頭嘆息。
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已經知道,兩人的兒女已經得病死了,只剩下他們老兩口。
四人坐在小院當中,掌著一盞燈籠,一邊吃飯,一邊說話,月亮已經上來,月光如水。
燈籠的光芒將四人籠罩當中,王語嫣明眸閃閃,在燈光下流光溢彩,臉如芙蓉,美不可言。
她听著蕭月生與兩個老人攀談,語氣親切,談笑風生,看著他真誠的臉龐,柔情滿懷。
蕭月生笑道︰「老丈,你們想回大宋,也沒什麼難的,……這個忙,我幫了!」
老丈本姓徐,老實巴交,本本分分,一听此話頓時瞪大眼楮,驚喜萬分,隨後搖頭擺手︰「使不得,使不得,老頭子也沒什麼用了,當不得公子如此。」
蕭月生笑道︰「老丈是讀書人罷?」
徐老丈頓時一挺身子,腰板筆直,撫頜下銀白胡子,矜持微笑︰「老夫算不得什麼讀書人,秀才罷了。」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在大宋,文人的地位尊貴,遠勝歷朝歷代,他們也深以為豪。
蕭月生抱拳笑道︰「失敬失敬,……這樣罷,我聘老丈做西席,教教的門下幾個弟子,如何?」
「這……」徐老丈既心動,又覺不好意思。
蕭月生呵呵笑道︰「就這麼定了,還望老丈屈就!……明天咱們就回去,還請老丈收拾一下。」
徐老丈看了看自己妻子,徐夫人反而比他年輕些,目光柔和,神情和藹,帶著看透一切的平和。
徐夫人點點頭,笑道︰「夫君,咱們是遇上貴人了,這付身子骨就埋在大宋罷。」
「好,就听夫人的!」徐老丈一拍大腿,頓時神采飛揚。
王語嫣跟著高興起來,明眸閃閃望向蕭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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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微笑,暗自搖頭,女人還真是奇怪,自己有一身通天徹地的武功,她可能不理會,但做了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能令她感動。
他也是順手而為,恰好踫上了,派內弟子讀書識字不成,僅是簡單的能看明白,沒什麼學識。
這時候,還看不出弊端,越到後來,隨著武功越強,才能體現出其限制,到了後期,很難提升武功了。
文武雙全,像是兩條腿走路,不可或缺,通曉文化,對于其悟姓的提升,心境的提升,舉足輕重。
四人聊了很晚,燈油快要干了,兩個老人畢竟人老了,精力不濟,便去睡下。
蕭月生拿出一枚玉佩,讓王語嫣戴到胸口,遇到危險,馬上捏碎,自己立刻會趕到,然後出了小村,無聲無息,神不知鬼不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