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清晨的空氣不知道算不算清新,只是每次都會在早晨起來的時候感到呼進的空氣是涼的,使心情很是沉穩。
昨晚又在網吧通宵,小小又在身邊陪我,她走是會給我個靠著空調的位置,為此他哥哥總是在她不在的時候挖苦我,我不在乎別人的態度很久了。
我叫諾文,跟著鄰居大哥來這里打工的原因是受不了家里的束縛,他們老說我該怎樣怎樣,煩。
那天早晨剛下火車時鄰居大哥說會照顧我,讓我不要害怕之類的話,他爺爺的就在第2天他就因為因一娘們砍了人後跑路了,我因此不得不面對那些民工,日。雖然我也已經是民工了我還是喜歡管那些胡子拉查,衣衫襤褸,眼神陰霾的青年叫民工。
他們一開始很排斥我的到來,後來才知道他們之所以那樣,是因為看著我的樣子就不象好人,應該是個會惹事的人,我暈。他們竟然看出來了,呵呵。
建築隊的幫主是日本人,這就是使我本來熱情高漲的工作熱情降低到冰點的原因,日本人,不好意思,沒好感。
不過說回來這個日本人還是比較可以的,起碼在知道我連續幾次曠工的情況下只是警告我,而且還用漢語說的,普通話水平不錯,听別人說他是日本早稻田大學的高才生,鬼才相信,那麼丑的男人,又一臉奸笑。
不過在我覺得和別人沒有好到可以說話的地步我不會說話的,所以當時他說我的時候我屁都沒放,又剛從網吧通宵回來,就低頭一言不發。似乎是認錯的樣子讓他對我有了不應該有的好感,于是我在這個日子的第2天認識了中文名字叫犁祁的日本女子,早稻田的女兒。
喜歡上《火影忍者》是來了這里才有的感覺,晚上好不容易上網卻沒有什麼好做的,就征求網管的意見,當時小小在,她正在看,就向我推薦,我還是那脾氣,沒有熟到說話的份上就沒必要裝出熟絡的樣子,就徑自走開自己去看看了,後來我經常去那網吧看那動畫,小小也就和我熟悉了,她長了副板著臉都顯現笑容的臉,倒是讓我認為她對我有意思。由于固定了去那里,小小就勸我辦會員,我以錢不多為理由拒絕了,心里想著這小妞還真會做生意。結果第2天她送了我張會員卡,到領我苦思了半天其中的原因,後來她才大發慈悲的告訴我,看著我比較順眼,那是啊,我給你們網吧帶來多少外快,還有和我一起來的那些民工,郁悶。
住在一個很簡陋的房子里,房東是個老太太,對人還可以,第1個月的房租錢沒交,說是讓我熟悉下,不好在說,看在老太太的態度下我也將就了,反正本來我也不在乎,而且老太太挺孤單的,閑談中知道她兒子,媳婦都在外地,老伴已經見到上帝,我就成了她天天聊天的幾位大伯大嬸外唯一的熟人。為此她把自己家的狗生下的一只黑狗送給我,純黑不見雜色,說是闢邪。我也略有耳聞,老太太說反正也沒有別人送……
房子對面是家蘭州拉面館,我由于懶得走路,就把那兒當做早餐的誕生地。老板是東北人,說著和我一樣的別扭普通話,倒是生出不小的親切感。廚師是個頭發長到腰際的青年,每次把面端到我面前時延伸總是看著遠方,不知道是習慣還是只針對我。
工廠大門很容易爬出去,我就習慣建築隊點完名後爬出去喝豆腦,豆腦店的招牌很干淨,和旁邊的其他店面截然不同,很醒目。和早稻田的女兒第1次見面也是在這里。
從網吧出來我都會從其左邊的百貨里買《齊魯晚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習慣,一直繼續,而那百貨店總是把架子放在路邊,下雨的時候報紙上總會有泥漬,那時候我總是喝完豆腦才去拿。就在我從網吧出來吃了豆腦準備去買報紙的雨天早晨我見到了她,早稻田的女兒,誰也不會知道有那麼些事情會集中的在那麼小的空間里,排好了順序等待實施這一過程的悲劇制造者
房東給的那條黑狗終于睜開眼楮在房間亂轉找東西吃了,我把帶來的女乃粉拌成女乃水給它喝,效果好象還可以.名字暫且叫闢邪吧,我想.名字麼,有個叫的就可以.起床時間7.30,應該去買報紙了,昨天喝了豆腦後去買,老板說被一女人買走了,為此我在心中問候了她好幾遍.今天不能再晚了--習慣不能被打亂,那樣會有麻煩.
喝了豆腦,起身向報紙攤走去,打老遠就看見一女子從那里出來,手里拿著我的東西,我馬上跑過去,又已經賣完了,郁悶了,返身追出來那女的已經不見,娘的,自認晦氣.抬頭看看,太陽都很冷清.我信步走著,第一次這麼早去工廠,心情竟然有些自得.口中哼起不知什麼時候崇拜的某個明星的歌曲,歌曲還在,崇拜的心情卻沒有了,有的是自己的絕對推崇,這個世界我最大.
工廠門衛那幾個姑娘看見我很是詫異,應該認為我睡暈了,其中一個對我說,諾文,現在是下午吧?我說,承你吉言,希望下午也有這麼好的心情.她們呵呵笑了,原來沒有睡過頭.我說你們再笑我就去你們被窩里睡去.(必須和她們搞好關系,如果我還想遲到沒處分的話.)
工頭是在這里睡的,看見我問怎麼這麼早,我說我一直這麼早,你不知道罷了,他說你消停點,快來幫忙.其實我在大學學的就是建築學,工頭也應該因為這個才沒把我t出去,我還可以幫幫他.其他的民工,莽夫.很快的結束了任務,工頭點上了煙,我要了根,點上,他把我領到他的屋子,問我喝酒不,我說喝一口今天就別上班了,準得死過去,他說你幫了這忙,今天不上工都可以,我只想找個人陪我喝幾杯,我問他怎麼了,他說別問,是哥們就喝,我說,只要沒有曠工就可以.
喝了幾杯酒,我就不行了,頭暈的象是戴了個鉛帽子,工頭紅著臉哈哈大笑,說沒出息,你就躺在這里睡會.我連回都不回就不醒人事.記得小時候睡覺總是醒來先發呆,然後才清醒.喝酒後醒來的情形從知道自己家族不能喝酒後就很少有了,這次喝酒後的後果很大,大到可以讓我以後後悔到希望可以重新來一次然而當時我卻急著加入他們而不考慮任何.
他們正在討論一女的,我醒來的時候.把那女的吹的象仙女似的,什麼酒窩恰在嘴邊(難道在邊?),長發恰能扎個馬尾(那也叫長?),什麼眼楮很小,但有特色(是有特色,有特色的小!),脾氣很溫柔(那也叫脾氣?),我邊從床上爬起來,邊奉承下:是麼?那麼好的女子你們怎麼不追?他們中間不少人都認識我,工頭說你終于醒了,我們還以為你喝酒喝到掛了,哈哈,他們一陣大笑.其中一個說那女的是老板的女兒,我恍然大悟,啊,日本人.
我說我不喜歡日本人,他們也開始唏噓,有的說誰喜歡日本人啊,都他媽的垃圾.工頭卻在眾人點頭稱事的時候大搖其頭:這女的听說比你們還中國呢然後他遭到我們的鄙視.他又急忙說明理由.說那女的專修中文,研究中國文化,我暗"呸"一聲,表面卻什麼也沒表現出來,一日本娘們還能耐什麼,心里開始看不起工頭.我問他們怎麼都沒開工,工頭說老板說了,故障排除了就沒事了,咱們可以休息一天.他們有2說謝我,我說都一樣,初來乍到還得他們照顧,他們都拍胸擔保,信誓旦旦,我想:拍什麼啊,又不能拍的象女人一樣.
出來才發現已經傍晚了,睡了一天,和他們分手後,看看手上的老繭,挺郁悶:才幾天,旁邊的一個看著我說:不錯了,看我的手,跟樹皮似的.我看了看.郁悶.以後說不得也得那樣.突然想起小小,記得她的手挺白的,模樣也不錯,決定去網吧,就掉頭來到工廠後面的圍牆,看看左右沒人,就爬了上去,從這里走近多了.
我剛想到一會怎麼和小小打招呼,就听見一聲慘叫,來自我的腳下,落腳初很是柔軟,不符合現在的天氣和地形,低頭一看,一個人正趴在地上,我正踩在她背上
趁著那女的還趴在那里沒有抬頭,我拔腿就跑,心里涼颼颼的,連頭也沒回的跑到網吧,正好和小小撞了個滿懷.
她嗔道︰干嗎?!有鬼麼?
我閃身進去把門反手關上,說︰沒,有機器麼,來個!就是想急著來上網!
她呵呵笑了起來︰是麼?今天不是公休日啊?你怎麼有時間?
她邊說邊給我刷了會員卡,我找了個座位倒頭坐下︰想你了唄!
她呸的說︰嘴貧吃屎,你小心了!
我在心里日了她,看著她說︰姑娘家說話別粗口.不好,我不喜歡!
她來了個〞懶得理你〞的眼神走開了,我喊她,她假裝沒听見.好得沒趣,開始看電影,重溫了下<第一滴血>,揉揉眼楮,去服務台套了盒煙,順便問問小小有什麼好游戲玩,小小不理我,他哥說,完單機還是網絡,我說單機都玩臭了,看下網絡,他打量了下我,笑了︰是麼?〞流星蝴蝶劍〞呢?
看著他不爽的眼神,我聳聳肩︰試試?
他站起身,我才發現他好高,比我高出半個頭.但是我知道如果挑流行蝴蝶劍,少有人能輕松贏我,結果小小的哥哥敗下陣來.這人有意思,竟然遞過來跟煙,說︰兄弟高手啊!
我說互相切磋,呵呵.
才知道他叫乜風,筆名.听他自己說是資深網絡玩家,我向他請教.他也不客氣,侃侃最中國的網絡游戲趨勢,大談自己的豐功偉績,我對這樣的男人不排斥.男人麼,就是得會吹啊,不然怎麼立世和騙女孩子?
最後他推薦〞大話西游〞,本來不想玩,他說和那同名電影有很多雷同,我就答應了.
我把小小叫過來,讓她給我取個名字,她說為什麼,我說取個女孩子才能取出來的名字在游戲里吃香,這是通例,她呸呸不止,好哄歹哄她終于答應了,我高興的說︰以後在游戲里混好了把你也拉進去當我老婆,她讓我滾開,她坐下,瞟了我一眼︰到旁邊去,取好了再過來.
我正好去了趟廁所.回來時小小一臉壞笑的看著我,示意我取好了,我過去坐下,按照她說的步驟進如〞人界翰林院,輸入後一看名字叫〞神的孩子〞!暈!
我一瞪眼抬頭看她,她卻早識趣的跑了,郁悶.又一想無所謂,玩吧.心中也想著那個被我壓倒在地的女人,對,應該是個女人不錯,嘿嘿,她命不好,不能怪我,誰讓她哪里站不好偏偏站在我跳的地方,什麼時間站不好偏偏我跳的時候站在那里.想到這,心里陡的一寬,正好小小從身邊經過,我一把抱住她,小聲說︰誰的姑娘不要了扔在這里讓我揀到了,她〞啊〞的掙開,打了我一下,紅著臉跑開.
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心里癢癢得硬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