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郁悶,剛才打那麼重要電話的時候竟然沒有察覺到已經被人跟蹤了,一陣訕訕。
富二代還是那麼瀟灑︰「那個什麼,你還是叫我萬無一失吧,如果你是在記不住富二代的話。」說話間,我卻有種他很反感多為的「富二代」這樣的稱呼。當然,我對這些沒興趣知道。
我甚至不想知道他是否听見了我剛才的電話,轉身就走。
「看樣子你很討厭我呢,諾問,不,蠍子。」他在背後感慨的說道。
「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討厭麼?」我轉身,偏著頭看他,真想上去揍他一頓。
「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是秋後的螞蚱麼?」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我慢慢走到他跟前他還是那樣,絲毫不以為意。我看著他的眼楮,眼神里卻看不見一絲畏懼,有的是種見到臨死反擊貓的耗子。我輕輕一笑︰「我確實是秋後的,不過不是螞蚱,是蚊子。」
他眼神中多了些詫異,但並沒有回避我的逼視︰「哦?秋後的蚊子是什麼意思?」
「蚊子最活躍的夏天,一旦過了秋天,他知道自己就會死于那天敵般的冬天,所以在秋天——」我頓了頓︰「是肯定會為了給自己的生命劃上完美的句號給不顧其他的猛吸敵人血的,不是麼?」
他好整以暇的鼓掌︰「精闢啊精闢,不過你現在好像敵人太多了,多到你這個蚊子生命力再頑強也是徒勞無功的。」
我聳聳肩︰「那是敵人的問題,蚊子只知道他該做什麼,其余的,天知道。」我再次轉身,準備無視他,不過心里其實很奇怪。他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我的身邊,也不怕我身邊的其他勢力也把他當做第一目標。在沒有探听到那所謂我在身上的「流星塵埃」的時候,那種平衡固然很難打破,而一旦有些不知死主動冒頭讓我懷疑,那麼一切又當另說。
「你在玩火,你可知道?」這話倒是富二代在後面喊道。
我已經懶得再回頭︰「我老老實實得在這里打工瞎玩,我怎麼就玩火了?」
富二代一頓,語氣卻透出一股失望︰「你難道沒有想到你家里養著幾個美女難道不怕周圍的痞子拿你開刀?」
我撲哧笑了︰「現在還有小痞子敢和我較勁?恐怕一旦出現了什麼意外,就有很多人替我解決了吧?是不是呢,我的萬無一失先生?」
「哦哦,你朋友倒是不少呢,蠍子先生。」他有些忙亂了。
我再次轉身︰「其實你比我還明白,我的身邊現在什麼都不缺,唯獨缺的就是朋友。不是麼?」
天色已經暗的很。我發現他有些顫抖,只是有些,有些到幾乎難以察覺。好一會︰「是寂寞的感覺?」
「相對于你剛才說的困境,孤獨,才是我最害怕的。我甚至找不到可以支撐我的信念。」我不知道,為何會說那麼多,也許是憋在我心里太久了吧。
「你咋說的好像你對自己毫不珍惜,確實對身邊人挺在乎的絕對高尚呢?」他似是在譏笑,我卻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些許認同,甚至是,愛慕,還有同感的表情。第一次對自己的眼楮產生了懷疑,靠,管他的。
「好了,不和你墨跡了,不過我估計你也對我現在的情況很是了解,現在不知道多少人正看著咱倆的舉動呢,你倒是好,露頭了,不怕別人先拿你開刀?」
萬無一失很是驚訝︰「你已經察覺了?」
我哭笑不得︰「你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難道對我們組織的威名不知道?我如果連這種程度都做不出來,我還能當隊長?」
一絲疑惑涌上我的心頭,就象我猜的一樣,他們確實是沖著我來的。然而「流星塵埃」確實由師傅早交給組織了。那種級別的東西如果不是師傅帶我完成任務,也不會交由我執行。而且他們把矛頭都指向我。我肯定沒有的,難道是師傅在組織失蹤了的原因和「流星塵埃」有關?抑或者他們只是監督我什麼時候和師傅接頭?
沉思被萬無一失打斷,此時他竟然靠過來︰「帥哥,其實,咱們其實可以換個地方去討論一些東西的。」他在用胸脯摩擦我的手臂。看著他**的表情。我甩手打在他豐滿的前胸︰「下次裝女人麻煩買個熱點的饅頭,硬邦邦的我還以為**腫塊呢。」說完我不管臉色紅的跟發情的萬無一失,靠,還萬無一失呢。不過他那小白臉模樣確實裝女人也不為過。加快步伐,準備回去再好好縷縷,很多事情還是不是很明朗。
他突然在後面喊道︰「不听听我的籌碼麼?」
「屁籌碼我都喜歡,不過我得有本錢去換,不是麼?」我沒有停頓,快步向前。萬無一失突然出現在我身邊︰「再考慮下吧,你要什麼?哪個明星的私生活照?走光照?那個男明星**現場?都可以的?中國外國的?」
「看樣子你消息有誤,我好像對那個沒多大興趣。」我冷冷的,不過都覺得好笑。這種條件,虧他想得出。
「人家只是想把自己最珍貴的和你交換麼、」乍一听還是那麼回事,不過一想到他剛才假裝女人,又一想到他剛才的話,又想到dv的內容,忍不住一陣反胃,第一次把腳踹了出去。他雙腿奇快的夾住,臉色一片浪蕩。靠,如果讓醫生看見了,猜知道什麼叫做變態。忍住惡心,又是一肘,他也彎肘擋住,瞬間我剩下的腳一記飛彈腿,他臉色稍顯緊張退步躲了過去。
「我很納悶,你明知道我的處境,就不怕你這樣公然打破微妙的平衡招來其他組織先對你們下手。」我終于說出我的疑惑。
萬無一失很是高興︰「怎麼樣?我說了你也讓我看看你那東西如何?」
我詫異的看著他︰「就那麼喜歡看?不過惹禍上身?」
「那就用不著你來擔心了。」他滿臉期待。
我突然想起一個念頭︰「這樣吧,你把我家里的不,是身邊那些女的底細查清楚告訴我,我就給你看看。」
「一言為定。」他臉上一副小女人奸計得逞的表情。我實在無語︰「伙計,你要裝女人,拜托下次換個女人的行頭再出來好麼?靠,那樣老子起碼不會反胃。還有為了你能看見你想看的,你還是少出現在我面前比較好。」當然,不光是為了他,更重要的是我自己更不想破壞這種平衡,在這種平衡里起碼我是個很安全的獵物。
說完不顧他的表情,快步折過胡同,上樓。
突然想起中午那淡淡的思緒,或許因為最近自己感到太孤單,就想起以前身邊有好朋友的感覺了,小瀅啊,或許這輩子,我也不會再給人暖暖的感覺了吧。
屋子里手機在響,腦子里冒著各種奇怪的想法。一個陌生號碼,會是誰?
我接通,沒有說話。
「哥,是你麼?我陳旭。」話筒里傳來光棟的聲音。
我舒了口氣,還好,沒事︰「我靠,你要死啊,一直沒給我電話,組織里都亂成一鍋粥了听說。」
他沒有驚訝,仍然急促的說︰「大事,大事,我和阿超他們已經跑出來了,不過沒敢坐車,已經在附近的旅館呆著了,車站機場查的非常嚴。」
「恩,該出來了,再不出來估計就出不來了。」我感慨道。
「還有啊,組織已經下了對我們的追殺令,倒是對你,他們連提都沒提。」
廢話,他們現在如果對我追殺肯定是毛好處都沒有。不過,究竟是針對我呢還是針對失蹤的師傅呢?應該是針對師傅吧?只是留在我身邊等待師傅的出現。我對我身上的斤兩還是很清楚。起碼,沒有流星塵埃。
話筒里又開始念叨了︰「你那邊準備好給我們慶功了吧?哈哈,太好了,又能在一起了。」
我直接打碎了他的幻想︰「我這里暫時不大方便,家里住著幾位佳麗,你們來了不方便的很。」
對面安靜了一會︰「靠,哥,你不會那麼重色輕友吧,我們可好不容易跑出來就等你救濟了。」
我苦笑︰「老子現在身上不到1000快,給你打過去吧,估計你們最近應該也都把錢得瑟的差不多了。而且這里確實暫時不大習慣。還有,別過來,不然老子的大造活人的計劃得不到徹底貫徹的話,不好向家里交代。」
陳旭很無語,好一會,才訕訕的說︰「對了,大長老失蹤了你知道麼?」
「恩,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他去哪里了?還有不是還死了個麼?是誰?」他嘿嘿笑道︰「嘿嘿,情報失誤了吧?你說的那個長老是凌霄那個畜生,不過沒有死,好像投靠了蘭卡集團,不過具體不清楚,變節是絕對的,組織的愚民政策,說是死了,任務死的,你不知道當時我代表西內務區開會,會上宣布時其他幾個傻瓜哭的嘩嘩的。」
「你怎麼知道的?」這小子消息一直很靈通,當時在組織里就他小道消息多,不過一般都很有用。
「秘密。對了哥,大長老失蹤前一天給我發了個莫名其妙的信息。我到現在還搞不明白。」
「哦,是什麼?說來听听。」我立馬上勁了,估計會隱晦的說明師傅的動向。
「就倆字︰醫生。」對面一副不好意思的語氣。我卻沒心情取笑。醫生?什麼意思?他去看醫生?開玩笑,組織里的醫生都快能把死人救活了。那還需要失蹤出去。而且師傅本人就是名醫。我的針灸還是跟他學的,而且,皮毛的皮毛。醫生,什麼意思?是示意我的麼?他知道陳旭一定會告訴我的才對。難道他知道我身邊的女醫生?靠,不會,我馬上打消這個念頭,我師父又不是神仙,他怎麼會知道我身邊正好有個醫生,而且那醫生身上沒什麼值得我聯想的東西。
那麼這個醫生倒是什麼意思呢?靠,有點抓頭的沖動。
「大長老也很聰明的很,不光給我發了信息,其他人都給發了,對他們說的是珍重以往的任務經驗,避免再次發生傷痕在身。卻就給我發了兩個字,我哭啊,大長老偏心……」
一言驚醒夢中人。豁然間,我似乎抓到了什麼。流星塵埃的任務,我受的傷。身上的三處傷口。當時昏迷的七天。現在師傅所留下的信息。還有現在那些對我露出利齒的勢力。我身上肯定有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玄機。
又好好叮囑了陳旭先老實的在那呆著。過了風聲再說,卻沒有提不讓他來的真正原因,就他那脾氣,肯定會帶人來,我這里幾乎已成死局,誰來了知識枉費生命。我知道玄機後反而會加速我的死。然而有時候生活就這樣。不會給別人任何理由。
曉黎回來的時候我在床上玩游戲。只有她自己,看著我安靜的樣子,她好像有些詫異。我自己都吧知道對她是什麼看法,為了任務,假裝受辱,和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睡,也不怕真出什麼事。估計,她也作出隨時會出事的覺悟吧。此時我也明白了,為何她的組織會讓他以那種形式出現。因為對于我們來說,多高明的表演都是紕漏百出,特別是眼神,你可以讓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做出所有動作,卻無法掩飾眼神中真正的心情,而正好,假裝被我,不僅可以減少我直視她的表情,更重要的,她甚至可以明顯的表現出對我的厭惡鄙視。這個對于一個受辱的人來說,是那麼的自然,我自然也不會像太多。這也是為何在所謂的被我後卻住在我這里的原因。
不過現在我卻有些不明白了,她眼神現在復雜的很。躲閃的眼神出現在她身上。我收回目光,繼續玩游戲。
晚上吃飯的時候醫生也下班了,打著蹭飯的旗號過來了,鬼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晚飯在醫生對我的各種刺激中度過,曉黎卻顯得安靜的異常,不是那種排斥的安靜,而是一種躲閃的安靜,我很是奇怪,有意思。
我又責無旁貸的刷碗,靠,不過現在傷口好多了,醫生都夸贊我的恢復力。我嗤鼻,這種傷勢算什麼,對于以前的我來說,這已經算慢的了。
突然听見曉黎對醫生說︰「你看闢邪,怎麼沒點生氣?也不吃東西?」
醫生的聲音一會也起來了︰「看樣子不是沒生氣,是奄奄一息了。恩,好像是得病了吧?大冬天的,不會是狗瘟,估計是在這里住的伙食太差,或者太冷了。」曉黎出奇的投了贊同票。
我擦擦手,挑開廚房的簾子︰「靠,伙食不好又冷的話你倆怎麼沒事?闢邪每天喝的女乃粉可是比你倆現在的產量加起來還多呢。」
醫生是飛身彈起,身形快捷的要死,一把靠近過來抓住我耳朵︰「老娘們可能有女乃麼?」靠,老娘們!
我無語的掙開︰「估計得帶它看醫生了。」心里估計給闢邪扎的針的效果只能持續24小時,明天這個時候就沒了,必須在早晨就得帶它出去。
醫生氣呼呼的說︰「姑女乃女乃我知道有個獸醫所,那所長是我的朋友,你明天帶著去看看吧。那地方晚上鐵打的不營業。」
恩,我點頭,我也知道,不能太積極,會引起懷疑。
晚上睡覺時,醫生拉著曉黎下去誰了,我樂得輕閑自由,一個人月兌衣服上床。卻沒有絲毫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