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這m1900等名稱,恕我從沒有听過,不知這是哪種型號的手槍?」
听到陳宏智的疑問,趙忠強一拍腦袋,才記起m是美軍制式武器的代碼,而此時勃郎寧設計的這些武器還沒有被美**隊成批量換裝使用,自然沒有這樣的型號。于是趙忠強說道︰「這些是我根據所知為勃郎寧先生設計的一些槍械取的名字。」
陳宏智緊緊的盯住趙忠強,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說道︰「我一直覺得整個國家,我了解的那些知識沒有幾個人能跟我討論,沒料到趙先生也是此道中人。」
趙忠強心里暗道我的槍械知識在這個時代才是最豐富的,只是憑此時的工藝水準,很難超越時代的限制去制造威力恐怖的武器,所以才會在听到勃郎寧的名字後如此激動,因為這個名字就代表了當今最先進的武器設計了。
「也只是略知一些罷了,畢竟我國雖然全面落後,但軍事上的失敗卻總是最致命的。拿鳥統甚至刀劍去跟人家的機槍大炮硬拼,失敗那是肯定的,至于義和團之流的‘神功護體’,丟人現眼罷了。若要強國,除了富民還得強軍。而且,革命,也需要軍隊啊!」最後一句話趙忠強的語氣格外的重。
陳宏智卻沒有應和,而是平靜的說道︰「即便我會做槍,能夠把技術帶回來,沒有錢,沒有機器,沒有工人,也是一事無成。趙先生若是來請我出山,怕是要失望了。」
趙忠強見此人神色間頗有些志不能伸的憤懣,想了一下,說道︰「資金,技術,還有人手,這些都不是難以解決的問題。我想,目前我雖然給不了你任何承諾,但我希望能資助你去比利時,跟著勃郎寧,好好的把他的技術偷師回來。除了你,以後大可以再派些合適的學徒去赫斯塔爾國家兵工廠學習,至少能在幾年後,初步建立一條武器生產線。」
陳宏智忽然站了起來,死死的盯住趙忠強,緩慢的問道︰「趙先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而且你有怎麼本事,能讓學來的技術轉化為實際生產?」
要把技術成果轉化為實實在在的武器,交給軍人使用,這涉及的因素實在很多,關鍵就是一個錢字。勃郎寧雖是設計大師,最後還不是需要大軍火公司的資金投入才能工作,設計者只能是羊,而大公司才是牧羊人,通過投入資金來獲取巨額回報。在這個雖有專利法卻對技術隱秘性保護不夠周全的時代,趙忠強其實不擔心新技術能不能到手,在沒有得到真正是自己完全支配的地盤和軍隊前,先進武器對他沒有太大意義。
不過,今天對陳宏智必須做出投資,因為如今這總體依舊蒙昧落後的國家里,能夠和世界最頂尖的軍工科技者相提並論的人,幾乎就是「國寶」級了。清政府是腐朽無能,而革命黨也沒有識人之明,趙忠強既然好運踫上,又豈會放過?
依舊保持著微笑,趙忠強喝了口水,思索了一下,忽然說道︰「看來你對我不夠放心啊,那麼,我想跟陳先生講一下自己的故事,讓你來選擇,我是不是個值得你相信跟合作的人。」扭頭對本已走神的魯秀秀說道︰「秀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過去嗎?今天我就告訴你。」
魯秀秀立即如同警惕的小兔子一般,豎起耳朵,一副傾听的神色。趙忠強雖然是她的愛人,但他身上卻始終籠罩著一種神秘的氣質,沒有絲毫她所見過的男人所有的猥瑣和不堪,武功厲害,知識淵博,又對她疼愛得有些過分。雖然魯秀秀並不在意他有什麼過去,但能夠了解一下已經超出她認知的愛人過去的「傳奇」,她也絕不會拒絕。
陳宏智卻為難的說道︰「這,怕是不妥當吧?」
「陳先生也是我們革命同志,我有什麼好顧忌的,總不會你將我賣給韃子邀賞吧!」趙忠強的玩笑話讓陳宏智也覺得自己無需矯情,略點點頭笑道︰「那在下就洗耳恭听了,我想,趙先生肯定也留過洋吧?」
趙忠強心里暗道︰「編個故事還真不容易。」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道︰「的確,只不過在下七歲就離了家鄉,在外國十五年,才于年前回來。」
趙忠強組織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我是被外國人抓去的,那是一個國際性質的殺手集團,專門在各個窮國尋覓資質好的兒童,捉去進行殘酷的訓練,能活下來的就成為最好的殺手,並為這個組織賣命。」
「那里的訓練簡直可以用滅絕人性來形容,他們培養的根本不是人,而是殺人的凶器罷了。初進那個組織的第一天起,我在十天內都是半饑半飽,像牲畜一樣,和一群來自不同國家的孩子們被關在一起。呵呵,不怕你們笑話,我那時竟也不怎麼害怕,雖說那些小伙伴們有黑人、白人和拉美人,甚至還有兩個日本人,可我倒和他們玩了起來。除了那兩個日本小鬼,倒也交了一班語言的朋友……」
「沒想到啊,十天過後,主事的人,一個意大利男人帶著手下將我們五十幾個孩子領了出來,給我們一人吃了一小碗肉。嘖嘖,我活到現在,那碗肉的滋味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那個家伙對我們說,把我們全部放進四周都封鎖了的林子里,讓我們自相殘殺,最後活著出來的十個人可以吃更多的肉。」
魯秀秀「啊」了一聲,眼楮里露出駭然之色,手也緊緊的抓了椅子的扶手。趙忠強拍了拍她的小手,又看了正露出傾听之色的陳宏智,心里暗笑︰「如果他們知道我這個故事全是瞎編的,是根據電影情節胡亂添油加醋而成的,估計會抓起椅子把我砸死,這也才欺騙感情了,呵呵!」
他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老的香港電影,那片子是講黑社會的,是吳鎮宇演的。說實話,那時候趙忠強剛上位,好不容易從殺手的狀態變成大學生,老頭子的意外身亡和妹妹的被謀殺讓他不得不挑起擔子來。做黑社會頭子可沒有什麼《xx守則》之類的書來教他怎麼做,于是趙忠強在閑暇下會看看電影,學點經驗。他個人就異常的欣賞《黑金》里梁家輝演的那個權傾台灣的老大,還有《戰爭之王》里那個瘋狂的國際軍火商。
那部吳鎮宇演的電影叫什麼名字他忘了,就記得里面吳鎮宇演的是個真正的惡棍,會聲情並茂的為別人講故事,生動曲折,催人淚下︰八歲被騙進黑社會,待人真誠義氣,換來的卻是無休止的欺騙與利用。被老大出賣,被兄弟出賣,被最愛的女人出賣。他下定決心拋棄一切重頭再來,他離鄉背井重新建立了自己的幸福,很快又被黑社會摧毀掉。最終他不得不走上黑社會這條路,他更立志要做最壞的那個黑社會分子,他不要再被欺負。
當听眾以為他說的是自己,正表示同情時,這混蛋突然邪邪一笑︰「傻x,我是騙你們的,我從小就是個惡棍,除了好事,我什麼都做過……」
此刻的趙忠強也仿佛被這個電影里的惡棍靈魂附體,講了一個感人而有些殘酷的故事,說得魯秀秀眼淚汪汪,陳宏智動容不已。
後來的情節自然是爛了大街,「趙忠強」在生死搏殺中,不得不先用木棍打死了自己的黑人朋友,搶了刀捅死了美國朋友,接著和日本小孩進行了廝殺,干掉了對方自己也傷痕累累。當然,他活了下來,成為了預備殺手。
「當然,這個組織已經被我們這些被培養出來的殺手聯合起來反噬了,殺光所有仇人後,我們各奔東西。我這些年也算是走南闖北,去過許多地方,最後是近鄉情怯啊!」望著紅著眼楮的少女,趙忠強又補充了一句︰「能踫到你,也是我的運氣。」
「夫君,你好可憐哦……秀秀以後會對你更好的,把以前的苦都忘了吧……」魯秀秀哭得稀里嘩啦,讓趙忠強這臉皮厚得塞過城牆轉角的家伙都有點尷尬了。
好一會,陳宏智才回過神,臉上神情復雜的說道︰「趙先生的經歷真是太過傳奇了,不過告訴給我,有何用意?」
「我的意思,無非就是我太清楚什麼叫做優勝劣汰,什麼叫做弱肉強食了。我既然生為了中華之人,還就真不想將來當個亡國之人,或者跟那些印度人樣,被豬一樣的白人當做奴隸來看待。我需要你的幫助,殺盡那些可殺之人,殺出一個強大的國家來,如何?」趙忠強半真半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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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南昌進行體檢復查,大家祝我好運吧!周三停更,周四恢復。如今速度較慢,是因為事情沒辦完,心定不下來,另外還需要為強推而存稿。會有爆發的,大家放心。
本章里的那部電影是吳鎮宇主演的《旺角 fit人》,很爽的黑社會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