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都已涼了,天色也暗了下來,快到掌燈時分了,芳草街也將迎來一日內生意最火爆的時間段。有龜奴敲開門,想請藍月去主持生意,卻被談興正濃的藍月揮手趕走︰「去去去,讓老劉招呼客人就是,他知道怎麼做。有人問起,就說我病了!」
趙忠強自我感覺該問的都問了,這種聊天式的套詞也沒讓藍月起疑心,而且他這種不歧視且樂于傾听的態度也讓藍月起了好感,結了善緣。他望了望緊鎖的門,說道︰「也耽誤了藍月姐不少工夫,我還是先走了吧,改日我們再……」
他沒有再說下去。
因為喝多了酒,藍月此時臉色酡紅,鬢發微散,正用手支撐著自己的下頜,望著趙忠強。她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甚至是略為呆滯,見趙忠強住了嘴盯住自己,露出一個有點傻氣的笑容,嘟噥道︰「你,你真要走……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需要你去做?」
趙忠強見她此時的風情竟比清醒時增了幾分,不覺露出壞笑來,說道︰「若是留下,恐打擾了藍月姐,我倒是沒有什麼事可做的……」
藍月有些晃蕩的站起來,說道︰「沒事,那你就多留一會吧……」
她的身體忽然朝前撲倒,趙忠強忙起身將藍月抱住,在兩人目光交匯的一瞬間,精于觀人的趙忠強從她眼楮里捕捉到一絲狡黠的得色。
「呵呵,原來是在裝醉……」趙忠強心里暗笑,感受著懷里麗人輕微的扭動帶來的舒適感覺,望著那張桃花玉容,神色不變的說道︰「藍月姐又何必試探呢?趙某並非那種急色之人,更非道貌岸然之輩,姐姐若願與我共渡**,我自然留下,若不願,我也不在意。」
藍月略為驚訝的呆了下,隨即露出明麗的笑容,單手撫上趙忠強線條硬朗的面龐,頭靠在他懷中,低聲說道︰「當然願意了,還不快抱我進去?」
趙忠強卻沒有照做,而是摟著她坐下,將她兩條飽滿修長的大腿分開搭在自己兩腿上,面對面先重重的親了她一口。
藍月很是莫名其妙,不過她感覺還是很舒服的。以前那些嫖客,不管裝得多麼風雅,一旦到了實際階段,全是丑態畢現,只顧自己發泄獸欲罷了。而眼前這位清俊的軍官卻有種讓她感到安寧的氣息,所做的事也讓她沒有絲毫反感。
「也好,若能和這位藍月保持好關系,將來我如果控制了青樓生意,交給她打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在溫存時,趙忠強的頭腦依然保持著清醒。
他可沒有什麼道德上的不安,畢竟這世上有種人是叫「紅顏知己」的,如果能夠和藍月成為這種關系,對自己必定是有幫助的。他要的是未來的助力,藍月要的是身體乃至感情上的慰籍,各取所需,這不好嗎?
從嘴唇對嘴唇,到法式深吻,藍月備感新奇,唇分後她喘著,吐著帶酒香的甜美氣息說道︰「你這是什麼花樣啊?莫不是你從外國學回來的……」
「呵呵,管它什麼花樣,你高興就成!」趙忠強再冷靜,也不可能在軟玉滿懷時還無所反應,小月復微微一挺,讓藍月感受到自己的火熱的存在。此時天氣還沒有轉冷,藍月只穿著薄薄的絲褲,渾圓的臀部和趙忠強兩腿之間的堅硬做了親密接觸,頓時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
藍月兩條腿夾住趙忠強的腰,兩人保持這個姿勢繼續接吻。趙忠強的手滑到她豐臀處,輕輕將褲子褪下,然後把自己的分身掏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插入……
「呃……」藍月雖然已經是花徑泥濘濕潤,卻還是經受不住趙忠強那尺寸非凡的凶器摧殘,申吟起來。但她身體被趙忠強死死扣住,兩人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趙忠強暗道︰「不錯,果然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居然容納得下我那話兒……」
一陣激烈的動作後,趙忠強玩了幾個花式,最後就這麼抱著藍月站起來走到床邊。兩人一番好戰,大半個時辰方才結束。
藍月畢竟很長時間沒有過**,而且趙忠強的本事非凡,她又是容易在**中痙攣的體質,故而昏迷了幾分鐘,翻著白眼,好一會才恢復正常,望著身邊面容平靜正在笑看自己的趙忠強,藍月長出一口氣︰「真舒服,剛才真希望就這麼舒服著死了,那該多好……」
趙忠強倒沒有盡興,故而很快就從快感中平復,撫模著藍月雪白的背部肌膚,見她此時竟像說起孩子氣的話來,心里微微得意︰「和玉蓉一樣,都是不知道多久沒有過真正**的女人,這時代的女子其實蠻可憐的,不像後來,什麼花樣什麼玩法都有……」
兩人抱在一起,一邊親親嘴,一邊說著閑話,卻是各自的一些小故事小秘密。藍月忽然故做神秘的在趙忠強耳邊吹口氣,說道︰「我身上有一顆紅色的小痣,如果你找到它,我就答應你,幫你吹……」
趙忠強把被子掀開,掃視著藍月那豐盈而均勻的雪白身體,仔細的搜索著每一處肌膚,最後終于在她右邊大腿根部找到了。趙忠強狠狠的親了那地方一口,然後坐起來,說道︰「你要說話算話,來吧,嘿嘿……」
藍月風情萬種的橫了他一眼,把頭發攏起來,慢慢的翻過身體,趴到他面前。這時,望著這張嬌媚的臉,想起剛才那香艷的小游戲,趙忠強覺得自己恐怕會永遠記住這個女人了。
這時外面卻傳來一陣吵鬧聲。這時候屋里已經掌了燈,光線十分明亮,借著光趙忠強瞥見外面似乎有人在爭執。藍月也把剛張開的嘴合攏,抓過衣服就穿,嘴里嘀咕道︰「麻煩了,听聲音像是‘杭興會’的四當家任遠……」
趙忠強大為敗興,自從離開魯鎮後,沒了玉蓉這樣一位敢玩愛玩的性伴,他只是從金求德小妾麗娘那里享受過一次品簫的樂趣,魯秀秀還比較放不開,根本不肯這麼玩。今天好不容易可以重溫美人檀口的溫暖,卻被惡客打擾。他飛快的套上衣服,穿上鞋,眼里閃過一絲陰冷之色︰「杭興會的人,還是四當家?來得正好……」
門被一腳踢開,闖進來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年紀大約三十四五歲,穿一領藍色大褂,容貌凶狠,嘴上兩撇小胡子很引人注目。他見藍月衣衫不整,而趙忠強還在整理衣領,一看就知兩人剛剛上過床,頓時臉色難看的喊道︰「媽媽的,什麼病了,原來是在這里偷小白臉……藍月,你連我都敢蒙……」
藍月理了理頭發,面無表情的說道︰「四爺,我是鴇母,不是院子里的姐兒。你要是想玩,新來的那些東洋姑娘里挑兩個不就成?」
任遠怒罵道︰「我任四爺想玩哪個女人還要你支配?媽媽的,你這爛貨能讓老子看上該知足了,四爺不罩著你春風院,你早就關門大吉了!」
「你……」藍月臉上也現出怒容,但礙于杭興會的勢力,不敢回罵。
那任遠正要上前來,趙忠強一步跨出擋在他面前,冷冷的問道︰「你是杭興會的人?」
「你麼麼只比,媽比滴,給老子去死,」任遠一個不留神,滿口的杭州俚語︰「個小白臉,還想給這婊子出頭,襖比你有本事死出來,老子……」
趙忠強一記直拳打中這家伙的鼻子,任遠的鼻梁應拳而斷,鮮血長流,身體像被子彈擊中般朝後猛的栽倒。劇痛讓他有些神志恍惚,只勉強听到趙忠強嘀咕道︰「小娘生個缺生,你老子我是紹興人,別跟我嚎杭州話。賊胚,你自己送上門,省了我的麻煩。」
長年的舒適生活早讓任遠失去了基本的警覺,可即便是他年輕時,也擋不了趙忠強那暴烈無比的拳頭。
外面還有兩名嘍羅,見自家四爺被打,都喊叫著沖進來。趙忠強上前一步,憑著比兩個矮矬子高一大截的身高,猛的揪住兩人「頂瓜皮」,兩手一合,他們的腦袋就撞在一起,直踫得腦殼里做水陸道場,鈸兒鈀兒還有鼓兒一起作響。
把兩個家伙丟出去,趙忠強見藍月一臉驚愕的望著自己,笑著上前在她臉上親了下,說道︰「你別擔心,這事我會幫你解決。」
低子,趙忠強一臉嘲諷的對回過神來的任遠說道︰「賊胚,老子今天綁了你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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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更完成,任大神以後戲分不算少的,比關關好,關關沒說兩句就被老趙給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