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閻王 第六十二章 抓人

作者 ︰ 卓東來

各位蘿莉、正太、嬰兒們,大家節日快樂!

今天上午玩《金庸群俠傳》,用修改器讓主角、胡斐、令狐沖、楊過、張無忌全部修煉《葵花寶典》,隊伍里還有個王語嫣,哈哈哈哈,五太監一美女,真是完美的組合,葵花在手天下我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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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些巡撫衙門和知府衙門的府兵、旗兵都趕到時,均被眼前的慘景嚇得面無人色。這一桌九個人,只有趙忠強完好無缺,陪酒的少女十三個,同樣是無一生還。

幸存者只有兩個人,那就是袁思永和張曾楊,前者斷了一條腿,摔出去很遠,所幸沒有傷到要害,而巡撫大人則是胸口被飛起的木條戳中,只差一點就要捅穿心髒了。剩下六個人,包括貴福在內的三名旗人官員,也就是杭州知府、旗兵統制還有水師提督,被炸得面目全非,在一地的碎木板中靜靜的躺著,生機全無。

趙忠強無形中成為目前能夠主事的人,他立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指揮著兵士們將昏迷過去的袁思永和張曾楊立即送去醫治,而貴福等十九具尸體也要兵士們幫著運出去送到義莊安置。望著已經炸得稀爛的貴福,趙忠強之前還將此人視為大敵,轉瞬之間貴福已經是死于非命,而自己卻陰差陽錯的逃過一劫,這真是命運的嘲弄啊……

「該死的,這桌子里面居然藏著炸彈,看來應該是用鐵罐裝著,而且肯定是用了什麼方法點了導線!這年月沒有定時炸彈,凶手一定就是這樓外樓里的人!媽的,如果是革命黨,我也得照殺,連我都要一起炸,操!」

趙忠強見那大桌子已經被炸毀,現場一片狼籍,一時間也不好查,便立即和貴福的護衛隊隊長周同良說道︰「周隊長,這是用藏在桌子里的炸彈做的凶案,凶手一定就是樓外樓里的人,還請你立即封鎖此樓,讓那些官員暫時離去,然後再慢慢詳查!」

周同良遭逢如此大變,自己所保護的知府也已經死了,心中擔心責任重大,本有些恍惚,听到趙忠強的話後,當即點頭道︰「是是是!我馬上去辦,不讓一個人逃走!」

留下人看守現場,趙忠強望向自己身後幾個面無人色的少女,眯起眼楮仔細的注意著她們的表情,陡然發覺其中有一人眉眼間有微微的喜色,隱藏得很深,但還是逃不過善于觀人的趙忠強的眼楮。他心中冷笑,說道︰「你們幾個都是幸存的人,不過也難月兌嫌疑,就暫時和樓里其他人一起留下,等待審訊吧!」

那嫌疑很大的女子率先哭了起來,幾個人頓時淚如雨下,趙忠強卻不為所動,揮揮手讓人將她們帶走。

「爺!爺!您沒事吧?嚇死我了,就听到轟的一聲,然後看到袁參議和巡撫大人被抬下來,一身是血,唬得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趙蠻熊和十名保鏢奔了上來,見到趙忠強安然無恙,趙蠻熊一個勁的叨嘮著,雖然神情急切,听來有些羅嗦,但趙忠強知道他是忠心護主,又見他滿臉的慶幸之色,心里感動,拍了拍趙蠻熊肩膀說道︰「我沒事,也是運氣好,出去小解,剛走到門口就爆炸了,早進去那麼一會,恐怕都難逃一死。」

趙蠻熊又見到里面的情景,先是咋舌,然後怒道︰「這是哪里的賊子,做下這樣的大罪,連爺你都要一塊炸死!要是落到我蠻熊手里,非讓他們後悔了做人!」

趙忠強自然是後怕極了,也暗中怪自己警惕性降低了,這種炸彈一定要有人拉引線才行,而拉線的人很可能就是那群死去的少女中的一個,之前必定有先兆,自己卻一心吃東西,沒有多加留心。若不是那泡尿來得及時,自己這個假閻王就是去見真閻王了。

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但貴福的死已經打亂了他的計劃,趙忠強暫時也只有先把追查凶手放在第一位,至于兩標的比武,估計也要取消了,錯失了一個發財的機會。不管是不是革命黨做的,讓他趙爺這回險些喪命,這幕後的策劃者都要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下到一樓,這里已經清空,官員們也逐一在確認了身份後被帶了出去。趙忠強站在門口,一個接一個的查看這些官員,並沒有發覺有異常人物。他心知要從這群官員或地方士紳里直接查問比較麻煩,自己沒有得到巡撫衙門或知府衙門授權,不好拿人盤問。不過,他從這樓外樓里找線索倒是可以的,趙忠強立即讓一名保鏢回家去給魯秀秀報平安,順便告訴她自己怕是不能回去了,又讓趙蠻熊立即去調集軍營里還在的新軍們,趕過來「協查」。

這事要盡快解決為好,不然萬一有心人拿只有趙忠強一人安然無事來做文章,保不準上面為了平息這件大案引起的騷動,就拿自己當替罪羊。

原本喧鬧的樓外樓此刻顯得安靜了許多,樓外樓的老板是本地的商人,身後有比較硬的背景,原本一般的人是不敢動他的。只是這回事情鬧得這麼大,貴福的死更是浙江三十多年來除了「楊乃武與小白菜」案後極為重大的要案,那黃姓商人立即被捉拿到樓外樓來,跟所有這里的掌櫃、伙計、侍女和廚子等人全部關在二樓,等候審訊。

趙忠強安排好這一切後,便把看守這里的任務交給帶了二百人前來的劉天君,自己則前往救治袁思永和張曾楊的醫館。此時還沒有成形的醫院,只有屬于過渡階段產物的醫館,那些大夫原本都是在家里等著過年,卻被如狼似虎的巡撫衙門兵丁抓來,給這兩名位高權重的傷者醫治。干系重大,這幫醫生費盡力氣,才勉強為袁思永止住了血,包扎妥當,並為張曾楊拔出了插在胸口的木條,用酒精清洗了傷口,挑去木屑,選了最好的藥給他包扎。

張曾楊疼醒了一段時間,趙忠強就在他床邊,一付悲痛莫名的樣子,待張曾楊勉強提起微弱的力氣,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趙忠強回答道︰「有賊人在桌子里藏了炸彈,眾位大人都受了重傷,所幸都沒有傷及性命。如今局面已得到控制,樓外樓諸人已經被扣下,請大人授我查處此事之權,追查出賊人幕後指使者。」

張曾楊昏昏沉沉中也沒有多想,當即吩咐也守在床邊的劉師爺,讓他回衙門取自己的印信,給趙忠強簽發任命文書,讓他全權負責處置此事,捉拿凶手,各級衙門要都听其調用。在目前杭州城內沒有其他職位更高的官員這一情況下,連新軍的主事者都重傷,那麼趙忠強幾乎算是暫時掌握住了大權。當然,趙忠強自然不會動歪心思,那麼多官員都知道了今天的慘案,不盡快把案子破了,他趙忠強吃罪不起。

待張曾楊和袁思永都是睡下去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劉師爺是積年老吏,目前就等于暫代張曾楊指揮巡撫衙門了,而他也是位典型的紹興師爺,和趙忠強這位小同鄉關系很好,平時也沒少收趙忠強的禮,于是便立即回衙門為趙忠強簽發了文書,然後親自帶著由一些退伍的舊式軍人為基礎,建立時間還不算長的巡警隊伍,前往樓外樓配合趙忠強的審訊。

這時候樓外樓已經聚集了兩百多新軍兵士、一百多巡撫衙門的府兵、五十名巡警和三十來名負責守衛旗人聚居區的旗兵。這幫平日里胡作非為,只知道吃喝玩樂,對于訓練十分懈怠的旗兵堵在樓外樓的大門口,想要沖進去殺人。為首的一個叫趙有祿的家伙是副都統,滿臉的橫肉,厲聲叫道︰「貴福大人遇害,肯定是有亂黨作祟,讓我們進去好好的查問。再敢攔著,休怪我刀下不留情!」揮舞著長刀,模樣甚是猖狂。

劉天君一揮手,前排二十名新軍士兵一字列隊,把槍對準了這幫叫囂不已的旗兵。趙有祿嚇一大跳,嚷道︰「姓劉的,你難道也是亂黨不成?敢對我們動槍?」

「呵呵,這是怎麼回事啊?眼下貴福大人剛剛遇難,你們就在這里內訌,成什麼體統?」趙忠強剛剛趕到,立即下馬,站到兩堆人中間。

趙有祿尤自叫囂︰「趙管帶,你跟咱們貴福大人是好朋友,大人對你可真是不錯,我們要進去給大人報仇,你也要攔著?」

「哪能啊!」趙忠強的京片子也還不錯︰「你看,這是巡撫大人醒來後頒的文書,讓我全權負責此事,都統大人,我也是險些被這幫亂黨殺了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只是如今亂黨做了這一手,難保還會對其他旗人動手,你還不回去保護旗人,若是出了什麼岔子,老佛爺那里不好交代啊!」

趙有祿經他這麼一「提醒」,頓時背後冒出冷汗來。他本是想要鬧騰一場,讓這些漢人莫要忘記旗人才是主子的規矩,逼著這幫新軍交出人讓他們來查問,只是浙江方面旗人本就不多,如今作為主心骨的貴福也死了,他見到巡撫的文書,便有了三分退意,又想起自己的職責是保護在杭州的旗人們,若是亂黨又做出什麼來,自己有幾個腦袋可以承擔責任?當下趙有祿便召集手下,橫沖直撞的回旗人聚居區了。

目送這幫龜孫子離開後,趙忠強走到猶有怒色的劉天君身邊,低聲說道︰「如今還不是跟他們撕破臉皮的時候,等到真正合適的時機,這個忘八蛋,就由你來處置,怎麼樣?」

劉天君點點頭,恢復常態,問道︰「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這事莫非真是?」

趙忠強知道他欲言又止的意思,搖頭道︰「雖然我的身份隱藏得比較深,但是伯平、輔成等幾位同志都是知道的,斷不會連我的生死都不顧。此事十分蹊蹺,我隱約感覺到背後似乎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我現在就提人去牢里審問,你留兵士在這里守衛,再派些機靈的弟兄化妝,在附近查看有沒有異常人物來這里窺視,一旦發現,立即捉拿,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把這里的事情交代後,已經是六點多了,望著西湖周圍萬家燈火,鞭炮齊鳴的盛狀,趙忠強苦笑道︰「這個年可真不好過,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整個計劃都被打亂了。媽媽的,這幫該死的刺客,要好好的給他們上一課,課題就是研究人體對于痛苦的承受能力。」

趙忠強首先開始排查,畢竟樓外樓全部人加一起超過百人,全部抓回去審問,十分費時,也給了嫌疑人混淆視線的機會,他既然心里已經認定那名露出過詭異笑意的侍女為嫌疑人,便打算由她做突破口。于是,當時在一到四層招呼客人的伙計和侍女都被排除,就地釋放,只有九名在五樓的生還侍女,以及掌櫃、包括一刀鮮傳人在內的廚子以及黃老板等總共二十七人被帶回了衙門接受審訊。

「忠強哥哥,你沒事就好,秀秀姐姐讓我來問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回去?」當他帶隊要離開時,蠻妹子卻趕來了,迎面就問。如今這丫頭穿著漢家女子的服裝,戴著一頭自己的古怪首飾,看上去別有一番風情。她作為苗家女子,既然叫了哥哥姐姐,趙忠強和魯秀秀也就應了下來,反正听著蠻妹子甜潤的嗓音叫他哥哥,還真的很舒服。

趙忠強搖了搖頭,說道︰「回不去,這麼大的事,我必須去審問犯人。你回去好好陪著秀秀,讓她別等我了,吃了年夜飯,早點休息。讓她別擔心,我一點事都沒有。」

蠻妹子也不知道怎麼的,見趙忠強這麼一個在她眼里十分厲害乃至「殘暴」的人,對待魯秀秀那樣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那麼寵溺,說到她時語氣都溫柔得多,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覺有些不舒服,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點了下頭就回去了。

趙蠻熊早已摩拳擦掌要拷問這些在他眼里「罪孽深重」的人,他原本注定是要做個傻楞的大頭兵,卻被趙忠強相中成為親兵,這半年來好吃好喝,還受趙忠強親自指點,無論是搏斗的本事還是用槍的水平都有大幅提升,所謂飲水思源,他本就是個腦筋比較簡單的人,已經形成「凡是危害到爺的,都是我的死敵」這樣的觀念,對這些人里那個險些害的趙忠強喪命的人,他是深惡痛絕,恨不得將那人粉身碎骨。

把這些人一起綁了帶到巡撫衙門,一路上少女們都是啜泣不止,那名嫌疑很深的少女低著腦袋,看不清表情。而原本在被抓來前還叫囂著要讓這幫丘八們倒霉的黃老板,在得知這次刺客把知府在內的六名高官炸死,巡撫和總參議都是重傷昏迷,頓時立即換了副嘴臉,一路哭喊著表示自己與此事絕無關系,還幾次想跑到趙忠強的馬前跪下求情。趙忠強望著這個比豬還肥卻比老鼠還膽小的黃老板,心道︰「好家伙,就算你跟這事沒關系,我也要好好的宰你一刀,敲詐勒索的買賣,我還是會做的。」

地牢里,二十來個人被關在一間屋子里,趙忠強帶著趙蠻熊、劉師爺以及牢頭和十來名府兵、趙忠強一營里的精銳兵士,在審訊室里開始了對嫌疑人的盤問。對著一屋子的刑具,以及牆上還沒清洗干淨的血跡,趙忠強算是明白為啥說監獄是人世間最黑暗的地方之一了。

先帶上了幾個廚子,包括那一刀鮮傳人,問了幾句,都是一問三不知,那一刀鮮傳人,四十來歲的胖子,只表示自己是貴福請來整治淮揚宴席的,而且這些菜都是證明沒有毒的。趙忠強暗笑道︰「我倒成了他的證人,他那些菜我都吃過。」

把這些人暫時關押,趙忠強也沒忘告訴他們,雖然他們沒有多少嫌疑,但是在事情沒有解決前,他們還不能出去。

接著被帶進來的就是那名趙忠強一直在懷疑的少女,他一拍桌子喊道︰「動刑!」

那少女先是稍微楞了下,接著就哭倒在地,連聲哀求道︰「大人,我只是個小丫頭,什麼都不知道啊!」

趙忠強听出她說話間稍微帶點山東口音,雖然不能確定是哪一地區,于是揮手讓上前去抓她的人暫時停手,又問道︰「你是山東人?」

「是的,家鄉鬧災,就隨著家里人南下,後來父母都餓死了,我只好先在這里做工。」

「那你今年幾歲了?在樓外樓做了多久?」

那少女抽噎著回答︰「民女今年十五歲了,在樓外樓里做了快兩年了。」

趙忠強微笑著說道︰「哦,十五歲?嗯,還是個女娃子嘛。」忽然聲音轉厲︰「你上面的人還狠得下心,讓你這麼個小丫頭身陷虎口啊!被炸死的女孩里,有你的同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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