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的話剛說完,孟神機便連連點頭,繼續說道︰「明公在北洋軍中威望無人可及,馮華甫不過一守家之犬耳,即便有了地盤和軍隊,又怎麼會是明公的對手?他知道培養自己的勢力,難道明公十幾年積累下來的班底會比他的人要差?至于段芝泉等大將,心里還是忠于明公的,至少如今還沒有勢力開得起讓他們背叛的價錢。」
他的話正是袁世凱最為得意的地方,雖然表面上他是投閑置散,但是清廷卻不敢動他,北洋軍里雖然有馮國璋的自立門戶,其他大將也未必是鐵板一塊,然而他多年的努力不是白費的,至少北洋軍在關鍵時刻能為他所用的幾率極大。從古到今,只要手上有兵權,就沒有人敢輕易動這個人,像三國時曹爽那樣的將兵權交出後被司馬氏滅族的大傻逼,早就成為歷史的笑柄。袁世凱一代梟雄,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現在革命黨越鬧越過分,清廷早就是焦頭爛額,又沒有什麼象樣的本族將領,雖然如今想要抓兵權,卻是為時已經晚。明公只需靜等時機即可,段芝泉他們一配合,屆時清廷不得不請您出山,加之英美等國支持,那時明公大權獨攬,再無人敢從您手里奪回去了。」
歷史上,袁世凱正是依kao這樣的計劃,借革命黨之勢為己用,逼得清廷不得不將大權交給他,卻沒想到他轉頭就去將清廷給賣了。如今雖然趙忠強在江南崛起。但大勢卻沒有變,離他出山的日子也逐漸接近了。
想及于此,袁世凱微微笑道︰「希望一切如神機所言,好了,大家喝酒吧。」
在幾乎同一個時間段,趙忠強正坐在自己地巡撫衙門,冷笑著看著秘諜發回來的最新情報。自言自語道︰「好你個張勛,居然敢派手下冒充匪徒劫奪我浙商的車隊。簡直就是明著挑釁老子。手指習慣性的在桌子上敲擊了幾下,將情報遞給一旁的楊度。
楊度主管情報工作,主要為趙忠強謀劃大勢以及部分見不得光的陰謀之事,但這份情報是「紅藍黃綠」四個緊急等級中的「加急紅報」,是直接送到趙忠強手中地,他還沒有先看過。掃了兩眼後,楊度將新配的金絲眼鏡往鼻梁高處推了下。慢慢地說道︰「他這是明著不來來暗的,況且真要明著來他的第三鎮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如今我們明里已經有三鎮軍可用,暗里還有三鎮,打起來不怕他。既然要來暗的,我們一樣不會怕他。」
他如今在辦正事時,越發的有種陰沉的氣質,長期接觸這種黑暗中地工作。是個人都不可能陽光燦爛得起來。趙忠強見楊度此時還真有幾分眼鏡蛇的感覺,哈哈笑道︰「之前搞暗殺多了,還真想派人把張勛跟張人駿給做了。不過發家的時候可以多干幾次這樣的買賣,因為那些都是不得不做的,可是如今再做,風險和利益卻是不成正比的。所以。還是先跟他們玩一玩吧。如今咱們的生意已經蒸蒸日上,積累下來的本錢也快夠了,無需在這個時候惹得全國地目光都集中到浙江身上。」
之前的幾次暗殺,都是不得已而為之,殺程德全是為了保住自己還沒有完全定型的事業,殺端方則是趁著政治地震的時候來個措手不及,除掉心月復之患。只要江南地區真正主事的人不是滿人,趙忠強就有在不動大的干戈這一前提下完成鼎定江南地任務。而如今雖然自己的對手有馮國璋、張勛、張人駿等人,但浙江已經在他手下成為鐵板一塊,反對他的人已經全家死光。而安徽方面更是由自己遙控。完全可以正面對抗不落絲毫下風,無需搞暗殺手段。只要失敗了。泄lou了自己,他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如今的浙江,經濟已經有了一個比較穩定的基礎,政府效率運轉也不錯,至少趙忠強使用的互相監視與公積金、高福利政策使官員們做實事的勁頭很足,不像其他省份幾乎都是一盤散沙,官員們都想著撈一把就跑。最關鍵的軍隊方面,在第二座兵工廠後,明面上的兩鎮和暗底里地兩鎮,總共六萬多人地部隊已經實現了全面換裝,如今單兵武器、單位部隊火炮等基本裝備已經不弱于歐洲陸軍強國的水準,遠超當今國內其他所有部隊。有這樣地實力,趙忠強自然不需要kao著風險越來越大的暗殺手段來給自己找麻煩。
楊度對趙忠強所說自然深為了解,他輔助趙忠強越久,對其的治軍治政理念越發的佩服,加上他自己又絲毫不忌諱殺人太多傷天和之類的話,對趙忠強的手段毫無抵觸情緒反而積極為其謀劃,為趙忠強誅殺了不少省內懷有異心的實權人物或影響較大的人物。對暗殺一道雖然有些偏愛,不過他還不是陳其美那類走火入魔了的暗殺狂人,在趙忠強解釋之後,立即笑道︰「也是,我方實力不凡,無需在這個關鍵時刻冒這麼大的風險。」
趙忠強起身踱了兩步,望了下外面嚴密無比的崗哨。他可沒有一些歷史人物那樣輕身不懼死,很是擔心敵人用一樣的手段來報復自己,于是布置的崗哨都是極為森嚴,等閑人根本不可能進得來。而對于食物、住宿等關鍵環節的監控,一樣是層層把關,提前訓練出一批反應靈敏的內務人員,防止可能出現的紕漏。畢竟,自己的大事還沒有完成,該殺的敵人還沒有殺光,又怎麼能夠倒在區區刺客手里呢?
「我關心的,倒是各地的會黨起事此起彼伏,尤其是兩廣一帶更是熱鬧,朝廷什麼時候會被逼得走投無路,請老袁出山呢?若是有可能,我倒真想干掉老袁,可惜他身邊同樣有厲害的護衛守著,我們暫時奈何不了。他一出山,局勢可就有意思了,我在江南牽制住了兩個北洋軍鎮,加上在東北的那一鎮,他手上能控制的也不過三鎮而已,除了士兵素質略高于我軍之外,其他方面都不行。只等北洋軍南下,那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只有瘋子才會將對手看成白痴,而趙忠強自然不是。他有自信,是基于自己整理出來,又有當代許多軍中才俊補充完善的軍隊模式,在當今時代,至少在陸軍一項上是很先進的。未來的對手很強大,但首先必須先肅清國內的敵人,若是連北洋軍這道坎也邁不過去,也就別談什麼滅清興漢,重振華夏軍威的理想了,命都保不住。
浙江一地自行其政,自行治軍,甚至連學校的教材都是自制的,明眼人都看出趙忠強自立的野心。他算是第一個**果的表現出了想要自立門戶,徹底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地方督撫了,而且還是手握重兵,短短幾年時間就把浙江這一富庶地區納為己有,不但百姓生活有所改善,只知趙大人不知有朝廷,而且反對者們和陰謀對付他的人也在他的屠刀下倒下化為累累白骨。在他的刺激下,南方許多督撫都是野心勃發,更加牢固的把握住手上的權力,朝廷在他們心里成了正兒八經的狗屁擺設品。
當然,這幫人都不在趙忠強的眼里。他們並不能像趙忠強那樣軍政一把抓,建立起牢固的威信,而且反對者已經死得差不多了。要知道,其他各省的軍權大多分散在軍官手里,督撫很難真正掌握,而本來按照歷史發展,辛亥革命後各省獨立風潮起,實權最後也是被軍官和立憲派瓜分了。趙忠強對這些人視若豬狗,大軍一到,他們自然灰灰了去,留下大好江山給他趙爺,只有袁世凱,才是他眼里唯一的真正對手。
「皙子,你去安排,讓下面的暗手在江蘇多制造幾起綁架殺人案,目標都是立憲派官員,再和太湖等幾個湖區的水賊們聯系一下,提供些淘汰下來的武器彈藥,讓他們給老馮、張勛還有張人駿他們添點麻煩。還有,聯系徐錫麟、柏文巍還有羅力高,讓他們緊緊抓住兵權和財權,把張老狗架空。哼,老家伙應該不至于蠢到真的明刀明槍跟我爭,否則就只有讓他直接去地獄見慈禧老婊子盡忠了!」趙忠強吩咐楊度道,同時心里還補充了一句︰「張老狗一死,也不知道未來還能不能出現他的佷孫女,那個舊上海小資女寫手,張愛玲!」
弟兄們,我終于結束了一個月的魔鬼培訓,帶著一身賽過非洲人的皮膚以及疲勞無比的身體回了家。休息幾天後就要正式上崗工作,成為一名監獄人民警察了。臨近奧運,工作強度很高,以後的更新雖然不會斷,但不會太穩定。不過,我是不會做太監的。
我報的是文職,結果第一年試用期都得下一線,而且還得參加這回的培訓。地點在江西洪都監獄,早上和上午都是體能、對列還有格斗技能的訓練,下午上理論課,晚上有時候開會有時候體能訓練,跑3000米那是家常便飯啊!我居然就這麼挺下來了,真是奇跡!希望大家暑期一定要注意防中暑,我就幾次險些在烈日下面中暑昏倒。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