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 第0035回 覆滅重生

作者 ︰ 李君上

第二家奪取天狼城控制權後,明德開始加緊訓練城中二萬兵馬,由于劉寇多年來都沒有把這支軍隊放在心上,因此這支軍隊的訓練度極低,只比一般流寇強一點點,要用來沖鋒陷陣基本是不可能了。

第二家奪城不到十天,士兵訓練剛過一周,劉寇就帶著大軍殺回來,而且是河北精銳——玄武軍團!

天狼城南門之外旌旗似錦,戰鼓如雷,五萬玄武軍團整齊劃一地立于城外一公里處,整裝待發。明智看到玄武軍團整齊的軍容,嚴密的組織,士兵剛毅的表情,高漲的士氣,心中暗嘆,果然是百練精兵,虎狼之師,要用城內二萬戰斗力低下的士兵對抗他們簡直就是做夢!唯今之計只有金蟬月兌殼了!

站在明智身邊的第二英豪看到玄武軍團強盛的軍容,心中的想法和明智別無二致,不過他想得更遠。他低聲吩咐說︰「明智、明德,馬上集結所有族人!準備潛逃!這個任務由你們兩兄弟負責!」

「父親!不可!」智比天高的明智一听父親的布置就知道他的具體想法,心中大駭。

第二英豪輕輕撫模著明智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明智,你是聰明人,應該會分輕重緩急,在你們謀反的時候,族長已經預計到今天的後果,因此早就為你們這些年輕的族人留下了後路!」

明智雙膝下跪,愧疚地說︰「父親!明智愚鈍,竟然把家族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而不自知!」

「傻孩子,陷我們于萬劫不復的不是你!是西城!是劉寇!」第二英豪肅然地說,「族長早有吩咐,萬一出現今日之局,你們就一定要想盡辦法出關尋找軒轅,以後你繼承族長之職,軒轅繼承家主之位,你們三兄弟要團結一致,重興第二家!」

明智是理性上接受,感性上不舍,此刻已經擦干淚痕,鄭重地說︰「父親,明智一定會找到三弟,日後兄弟同心,重興第二家!」

「很好!時間不多了,快去吧!」第二英豪轉身背對明智,在旁人無法察覺的角度擦去眼角的淚水。

十分鐘後,明智和明德已經集結了一千年輕的族人,在誓與家族共存亡的中年族人的祝福和催促下,明智帶領著這支千人隊不舍地離開天狼城。

剛出北門,就听到城內戰鼓如雷,明智知道父親要用自己為餌吸引敵軍的注意力。族人用生命換取潛逃的機會,明智雖然不受但亦不忍浪費,深情地回望一眼天狼城,他毅然地發出撤退的命令。

天狼城南門外第二英豪和第二英杰橫刀立馬,城樓上「明智」和「明德」負手而立。玄武軍團陣前,一個年近五十,兩鬢斑白但雙眼炯炯有神的老者身披黑鋼鎏金甲,手持斷水鎏金 ,座下神駿黑雲,神威凜凜地立于陣前,正是玄武軍團軍團長高戰。

高戰催馬來到兩軍陣前,高聲喊道︰「第二家的反賊,本帥念你們第二家兩度拯救神州,捍衛皇室威儀,給你們投降的機會!」

第二英豪策馬來到高戰的跟前,恭敬地說︰「晚輩拜見高將軍,我族族長與將軍是舊識,族長命晚輩向高將軍要一個人情!」

談及第二義宏,高戰面上露出懷緬的神色,概嘆地說︰「故人之後,高某實在不忍殺害,不過皇命難違!你們有什麼要求盡管說,我盡力而為吧!」

第二英豪面上露出尊敬的神色,鄭重地說︰「族長早已明言高將軍是高義之人,必定會答應我族的要求,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族長的要求只有一個,保護天機堂!」

听到「天機堂」三個字,高戰雙眼神光一閃,鄭重地承諾道︰「天機堂供奉有戰天公和高陽公兩位先烈,皇室曾有明令,兩位先烈功在千秋可犯九罪而不罰,高某定當嚴守皇室明令!敢妄動天機堂一草一木者,殺無赦!」

「謝高將軍!待會兩軍對壘,請高將軍全力以赴!請!」第二英豪得到高戰的承諾已經死而無憾,回身策馬就走。高戰也懷著失落的心情返回本陣,向全軍宣布對第二家的承諾。

雙方主將各自回陣,大戰一觸即發,高戰不忍親手砍殺故人之後,于是就把指揮的大權交給了劉寇。劉寇懷著對第二家的新仇舊恨,長槍一揮,帶著五萬玄武軍團殺向天狼城……

毫無懸念的戰斗在一個小時後結束,天狼城兩萬守軍有一萬五千不戰而降,只有五千對第二家忠心耿耿,死戰到最後。第二英豪兄弟力戰而死,「明智」和「明德」兵敗**殉城,族長第二義宏在天機堂外和高戰對飲三杯後自盡,第二家主干被「誅滅」。

在族人用生命換取的一個小時里,明智帶著族人一路狂奔。如今風聲正緊,要偷渡天狼關是不可能的,于是明智和明德以及歐陽百戰的兩個兒子歐陽上智、歐陽尚智商量後,決定到深山之中躲藏,待風聲過後才分批偷渡天狼關。

※※※※※※

萬蛇谷地南坡,由于附近有大量的肉食動物,因此上一個月大戰的尸體無需赫連部派人清理,自然會有大自然的清潔工代勞,赫連部也懶得理會這個無關重要的地方。

在這個飛禽猛獸雲集的地方,到處都是禽獸吃剩的的白骨和來不及吃的腐尸,但在其中一具尸體周圍卻是格格不入的情景——這尸體方圓三米的地方,沒有飛禽猛獸敢靠近,而且有十幾只惡狼在附近徘徊,天上也有一群雄鷹在盤旋。一旦有無知或無畏的生靈進入尸體的三米範圍,是猛獸的馬上就遭到惡狼的圍攻,是飛禽的馬上就有雄鷹俯沖捕殺。在這具尸體十米處的一塊大石上,還有一個面色凝重的老者。

殺戮戰場,聚尸之地,必定滋生大量的腐生微生物,令當地的尸體快速腐爛。但這具鷹狼護佑的尸體,如今只是出現浮腫的跡象,遠遠未到腐爛的程度。也是這個原因,讓適逢其會的老者停下了腳步。

老者慈眉善目,雙眼有神,身上散發著獨特的藥味,令飛禽猛獸不敢靠近。他在此地觀察這具尸體已經有十天了,這十天里,這具尸體一直沒有發生的變化,而其他的尸體有的就浮腫如球,有的就已經開始腐爛。

老者不解地看著十米外的尸體,喃喃地說︰「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死而不腐,鷹狼護佑,為什麼這具尸體會有此奇遇呢?」這十天來,他不斷地重復這句話,問天問地問自己。

就在老者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野人一樣的女子緩緩地出現。那女子無視惡心的腐尸和燻天的腐臭,在死尸堆里不停地翻,似乎在尋找某樣至關重要的東西。

女子和老者都發現對方,但只是對視一眼就繼續自己感興趣的事,老者在不斷地觀察思考,女子在不斷地翻弄腐尸。兩人河水不犯井水地過了三天,女子的尋尸範圍已經擴大的老者的附近。

女子的尋尸工作非常仔細,每一具和目標身材相貌相差無幾的尸體都要辨認數分鐘,發現不對才丟棄。她一直尋找到晚上,終于來到老者的身邊,馬上就被老者觀察的目標吸引。

女子有點激動,老者可以看到她的肩膀在不斷地輕微震動,而且听到她的呼吸開始加快,似乎那具尸體就是她要尋找的目標。

女子艱難的挪動重若千斤的雙腳,緩緩地挪移到尸體的三米禁區前,守護尸體的惡狼發現女子有進入禁區的打算,馬上就沖到女子的跟前嚴陣以待。

老者見女子茫然地步向生命禁區,急忙提醒說︰「小姑娘,不要靠近那具尸體,他受到鷹狼護佑,你跨越三米禁區就會受到攻擊的!你在禁區外看吧!」

听到老者的話,那女子停下腳步,無視惡狼細致地觀察那具尸體。雖然那具尸體出現浮腫,但依稀可以看到他生前十個美男子。看清楚尸體的容貌後,女子發出一聲悲愴的哀嚎。

隨著女子這一聲哀嚎,老者突然發現兩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第一件是隨著那女子一聲哀嚎,她原本烏黑的秀發突然變成血紅色,似乎有生命的活物,身上還散發出鋪天蓋地的殺氣,她十米範圍內竟然出現一個模糊的氣牆,老者身處氣牆之中,被女子的殺氣所逼,剛開始有全身無力、精神渙散、驚恐莫名的感覺,幸好老者身懷玄功,能勉強守住心神。

第二件是隨著那女子一聲哀嚎,那個已經浮腫的尸體開始慢慢地消腫,雖然很緩慢,幾乎微不可察,但非凡的職業素養依然令老者準確地把握到這細微的變化。

「為什麼我要死在這個地方!死得如此窩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死去多時的尸體竟然在女子的一聲哀嚎下,出現了意識!醫學上判斷一個人死亡,有兩個標準,一是心髒停頓,一是腦死亡。心髒停頓,氣息斷絕,但腦中意識尚存,這樣算是死嗎?

老者雙眼神光大盛,一邊運功抵抗女子的強大殺氣,一邊催促說︰「小姑娘!收斂你的殺氣,繼續呼喚你的朋友!他可能未死!」

老者此言一出,鋪天蓋地的殺氣瞬間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同時那女子開始惡狠狠地說︰「軒轅,你不能死!你還要回去找倩兒和影兒!還有你的兄弟!還有阿呆!還有……總之就還有很多!你這臭小子快點起來!順便和老娘請安!快點!」

老娘!?沒錯,這女子就是阿飛的異性結拜兄弟錢鳳儀!而那具奇怪的尸體就是戰死多時的阿飛!

鳳儀話音剛落,一個模糊地虛影出現在阿飛的身邊,不過鳳儀和老者的凡胎肉眼無法看見,他正是阿飛的好幫手,白虎仙童亂月!

亂月剛出現,馬上就加入到鳳儀的行列,興奮地說︰「阿飛,快起來,你還沒有死!快起來!」

「是鳳儀!還有亂月!我沒有死!我還沒有死!我還沒有死!」阿飛的意識越來越強烈,隨著阿飛意識的恢復,浮腫慢慢地消退,身體恢復原狀,而且「死不瞑目」的雙眼回復昔日的光彩。

「我還沒有死!」阿飛一聲怒號,驚天訣藍級功力透體而出反震地面,把他震上半空。

看到阿飛死而復生,鳳儀喜出望外,一直守護阿飛的惡狼開始高興地發出陣陣狼嚎,雄鷹在阿飛頭上盤旋,發出威猛的鳴叫,老者甚至熱淚盈眶。

而在千里之外,有兩個人同時感應到阿飛的死而復生,原本應該喜出望外,但當他們抬頭看向星空是卻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北上蒼狼卷完,從下一章開始,軒轅將會正是進入爭霸天下的大舞台,而和他演對手戲的主角除了三大殺星外,還追加了一星——太陰!敬請密切注意第三卷「立業之基」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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