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 第0036回 前往笑家

作者 ︰ 李君上

潛龍嶺上,一直關注阿飛生死的天機子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星空。和他表情相似的還有在蒼龍帝國前宰相龍于淵的隱世之處——龍隱山莊作客的玄機子。

在天機子身旁侍候的若愚興奮地說︰「死前衰賤格,死後皇帝命!第二軒轅的衰格賤命原來存在一個破而後立的劫數!天劫不是讓他應劫而死,而是讓他應劫重生!天意,天意難測啊!」

玄機子面對著自己的好友龍于淵,感嘆道︰「死前衰格賤命,死後帝星拱照!我的好徒兒,原來當日我助你渡過六歲之殃是誤人子弟之舉!天意難測,冥冥中自有定數!」

天機子並沒有若愚那樣興奮,反而臉色凝重地說︰「若愚,你不要太樂觀!雖然軒轅歷劫重生,但紫微帝星依然暗弱無光,而且數天前的三大凶星和帝星爭輝之局如今已經多了一星參與!太陰的突然出現,似乎不是好兆頭!」

若愚緊張地說︰「師尊,太陰在東方出現,是不是意味著在神州的東部會有一個厲害人物崛起呢?」

天機子茫然地搖搖頭,不置可否地說︰「南方的破軍應該就是藍家!西方的七殺應該是武家!而北方的貪狼,我估計應該是最近冒升極快的察木部!至于東方的太陰,它是在最近才出現的,而最近有表現的勢力只有河北的玄武軍團和南下的獅子軍團,高戰和秦獅嘯都不是太陰星,因為太陰星是一名女子!」

「女子!?不可能吧?一個女子怎麼可能奪取天下呢?」若愚雖然不是男權主義者,但卻不相信女子可以奪得天下,畢竟在男女平等的遮羞布下,神州大地依然是一個男權社會。

「誰說女子不可以奪得天下的!上古偉人說過,婦女能撐半邊天!而且上古也出現過女皇帝!女子不可以奪得天下簡直是荒謬之談!」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天機子師徒身後響起,天機子和若愚一听那聲音,眉頭不自覺地一皺,被迫終止剛才的話題。

話音剛落,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就來到天機子的面前,恭敬地一拜︰「香兒拜見師尊!」這妙齡少女生得眉目如畫,靈氣逼人,那雙大眼楮水汪汪的,既睿智有機靈,甜美的笑容讓人很容易就產生親近的感覺。

天機子慈祥地一笑,和顏悅色地說︰「天香,你不是在閉關研究你的機關術嗎,為何突然出關呢?」

「師尊,香兒已經閉關三年,如今已經得機關術之大成,特來向師尊匯報!」說到自己的成就,天香面帶喜色,同時偷偷地看了若愚一眼。

若愚發覺到天香充滿情意的目光,連忙裝作不知繼續觀察天象。天機子對于兩個徒兒的事情早已了然于胸,若無其事地說︰「既然香兒已經學成機關術,那你就和師兄一起下山輔助逆天之子完成逆天之舉吧!」

可以和若愚一起下山,天香求之不得,馬上就答應︰「謹遵師尊吩咐!弟子定當盡心盡力輔助逆天之子,救萬民于水火!」

天香樂不可支,但若愚就一臉苦相,天香表面是只溫柔的小羊,但骨子里卻是和倩兒、鳳儀一樣的惡女。要是誰敢瞧不起女人,香兒保證會第一個站出來把他的狠狠地教訓一頓。被她教訓過的師弟多不勝數,就連若愚也在她的手下吃過幾次大虧,在床上躺了幾天。

若愚用求助的目光看著天機子,希望他老人家可以看在師徒一場放他一馬︰「師尊,這……」求情的話還沒出口,天香就一把拉著他的手臂往山下走,同時義正辭嚴地批評說︰「師兄,師尊命你陪我下山,你就要馬上照辦!這是尊師重道的表現!而且在你七歲的時候答應過要一輩子保護我的!」

天機子看著漸行漸遠的一對愛徒,無可奈何地說︰「若愚,我花盡心思才讓香兒這個小魔星閉關不出,如今她已經出關,為了山上弟子可以健康快樂地成長,我唯有犧牲你了!」

※※※※※※

萬蛇谷地南坡,阿飛歷劫重生,但一個月的假死令他的身體變得十分的虛弱,醒來時釋放出強大的內力,如今已經無以為繼,落地後馬上就陷入昏迷。

阿飛在黑暗中搖搖晃晃地渡過了三天,當他睜開眼楮時,發現自己正在一架馬車之中,那個慈眉善目的老者正在為他診脈。老者見阿飛醒來,高興地說︰「鳳儀,你的朋友醒來了!」

鳳儀收緊韁繩停住馬車,飛快的閃入車廂,看到阿飛真的醒了才放心地說︰「吧嗒,你終于醒了!華神醫果然是神醫,妙手回春!」

阿飛看看身旁的老者,知道他就是鳳儀口中的華神醫,于是神情恭敬地答謝道︰「第二軒轅感謝華神醫的救命大恩!」

听到阿飛的話,華神醫眼中精光一閃,笑呵呵地說︰「呵呵……只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好研究你的身體,就算報答我了!」

听到華神醫的要求,阿飛和鳳儀都大吃一驚,阿飛疑惑地說︰「華神醫,你說要研究我的身體,那是什麼意思呢?」

「本來我想解剖你的身體好好研究一下你死而不腐的原因,後來你死而復生,我就想研究一下你復生的機理,隨便研究一下你復生後的身體會不會和常人不同!」華神醫無視阿飛和鳳儀額角的冷汗,繼續侃侃而談,「你只要讓我跟在身邊,每個月讓我檢查一次身體就可以了!平時我可以幫你和你的朋友看病,大家互惠互利!」

從華神醫的話中,阿飛發現對方和上輩子在電視里看到的那些瘋狂科學家有著同樣的癥狀。為了自己的安全,他怯生生地問道︰「華神醫,要是我……我拒絕……拒絕呢?」

「不行!我救你一命!對你有大恩,你一定要報答!」華神醫一本正經地說,「我已經認定你了!無論你走到哪里,我都要跟著你,直到我死或者你死為止!」

看到這個執著的神醫,阿飛知道自己是無法擺月兌了,于是妥協說︰「好吧!華神醫,你以後就和我們一起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好!一言為定!」華神醫單膝跪在阿飛的面前,恭敬地說,「北聖手華仁,拜見主公!」

「北聖手!?主公!?」阿飛和鳳儀對望一眼,根本不知道華仁在說什麼。

華仁精通醫道,望聞問切無一不精,而且閱歷豐富,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于是解釋說︰「我就是神州兩大杏林泰斗之一,北聖手華仁就是我,南神醫夏慈是我的師兄!至于我叫你主公,那是因為我見你有鷹狼護佑,知道你日後肯定是一方霸主,甚至是真命天子!」

听到華仁的話,鳳儀想起當時的情景,也學著華仁的模樣單膝下跪,恭敬地叫了一聲主公。

華仁叫自己主公還勉強接受,但鳳儀叫自己主公,阿飛就打死也不肯接受,不悅地說︰「吧嗒,你不許叫我主公!我們是吧嗒!不是上下屬,這點你要永遠記住!」

鳳儀對于阿飛的推心置月復心中感動,但顧及阿飛日後的威儀,還是堅持說︰「吧嗒,禮不可廢!我們用一個折衷的辦法,有外人在時我就叫你主公,沒有外人在時我才叫你吧嗒!這樣好嗎?」

知道鳳儀已經作出很大讓步,于是阿飛同意說︰「好吧!不過你一定要記住,你不是我的下屬,我們是吧嗒!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鳳儀點點頭,恭敬地說︰「是!主公!你的心意我明白!我們永遠是吧嗒!」

無緣無故地得到北聖手華仁的加入,然後又糊里糊涂地做了他和鳳儀的主公,阿飛覺得一切都在糊里糊涂中發生,自嘲地一笑後,問及一個自己關心的問題︰「吧嗒,我們現在是去哪里?」

鳳儀一邊返回御座,一邊回答說︰「月亮山笑家,去拜見笑家四位前輩,同時取回你那頭笨驢!」

※※※※※※

在馬車上渡過了兩天,阿飛三人來到月亮山下的一個中型市鎮——月華鎮。此時他們已經從牧民的口中得知笑家被滅一事,心中對赫連部的怨恨提升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阿飛三人剛下馬車不久,一聲熟悉的驢叫就從遠方響起,然後是一道閃電滑過月華鎮,不過這道閃電不是從天而降,而是在人群中曲折而行,來到阿飛的身邊才停止。

閃電眨眼即至,阿飛三人還來不及反應。當阿飛看清楚那道閃電時,一股親切感涌上心頭,那道閃電的真身原來就是和自己分隔多時的坐騎阿呆。他張開雙手把阿呆的腦袋一抱入懷,親昵地說︰「阿呆!阿呆!我終于再見你了!我想死你了!」說著,在阿呆的閃電白斑上狠狠地親了一下。

阿呆不會說話,而且被阿飛保住腦袋,無法表達自己的喜悅,唯有不停地用舌頭去舌忝阿飛的臉。

阿飛沉浸在和阿呆重逢的喜悅之中,並沒有留意到附近有幾雙眼楮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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