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 第0074回 第一次新京保衛戰(10)

作者 ︰ 李君上

新元781年3月20日,新京保衛戰進入白熱化階段,衛國戰爭的決定性時刻出現。

由于射月軍團兩萬偏師及時趕回,雄鷹部一萬鐵騎加入,扣除死傷人員,龍狼軍的總軍力回升至八萬五千,後來在四萬戰爭志願者中招募的一萬五千人,龍狼軍可動有戰斗人員一共十萬。而聯軍由于受到反間諜的假情報誤導,誤以為龍狼軍僅剩三萬大軍。

把手指縮回來握成拳來打人會更痛,聯軍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一改以往分兵攻城的辦法,把所有軍隊集中到朱雀門外,隨時準備一擊摧毀只有三萬守軍的新京。

由于守備朱雀門的是鳳儀,在防守方面遠遜于龍威,因此朱雀門的受損程度極為嚴重。城牆有十多處出現坍塌,只剩下合金結構在訴說著城牆的原貌,幸好新京城牆的厚度是一般城牆的數倍,不至于出現缺口。

由于雄鷹部的加入,龍狼軍多了一件新武器——戰鷹!馴養和指揮戰鷹是雄鷹部的拿手好戲。當年赫連部要滅雄鷹部,奪取馴養和指揮戰鷹的技術就是戰爭背後的真正目的,可惜事與願違,反而把雄鷹部推向阿飛的懷抱。

戰鷹的主要作用是偵察敵情,戰鷹速度快、目光敏銳、視野開闊,只要一上天,敵軍的一舉一動絕對走不出他們的法眼。軍情第一,擁有戰鷹就擁有一個戰略的制高點,就如同一個間諜衛星網絡一樣。另外,戰鷹還有一個妙用,就是封鎖消息,信鴿通信系統已經相當成熟,所有軍事勢力都擁有自己的信鴿通信系統,而戰鷹就是這個系統的終結者!戰鷹一出,這個通信系統就要出現短路,甚至癱瘓!

朱雀門城樓,雄鷹部的鷹將一邊觀察戰鷹的飛行軌跡和聆听戰鷹的叫聲,一邊為身邊人翻譯︰「敵軍全部集中在朱雀門外,人數超過三十萬。十公里範圍內沒有其他部隊,不過有一支大約有五萬人的隊伍從敵寨後方轉移,目的地是敵寨後面的樹林!」

「看來他們是要使用那條地道了!」明智冷笑著說,「鳳儀,你那邊準備好了嗎?」

鳳儀眼中精光一閃,說︰「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保證敵人有進無出!」

明智滿意地說︰「很好,你不要在這里逗留了!城里的事情就交給你!」

鳳儀答應一聲,轉身滑落城內。阿飛看著正在亂糟糟地集結的聯軍,幽幽地問道︰「大哥,二哥和雷雲那邊準備好了嗎?」

明智胸有成竹地說︰「昨晚兩萬重甲騎兵已經悄悄地離開新京,計算一下時間,他們應該會在開戰後一小時內繞到敵軍的背後!」

「這一步似乎有點險!」龍威不無擔心地說,「雖然二將軍神勇無敵,雷雲又智勇雙全,但敵軍的人數畢竟是他們的十多倍,萬一……」

「不會有萬一的!」明智肯定地說,「有無常大師和一名鷹將陪同,即使不能起到批亢搗虛的效果,也不會被敵人吃掉!」

「沒錯!逆歷史洪流前進的敵人都是紙老虎!」阿飛再次剽竊撰改名人明言,「看起來,敵人的聲勢是可怕的,但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力量。從長遠的觀點看問題,真正強大的力量不是屬于逆歷史洪流前進的敵人,而是屬于天下萬民!」

「沒錯!邪不壓正,邪不勝正!我們龍狼軍是為民打天下的軍隊,一定會得到人民的支持,最終打贏新京保衛戰!」說出這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特意前來鼓舞士氣的倩兒。

見倩兒出現,阿飛臉色微變,想大振夫綱但又擔心晚上會遭到《家二十一條》的惡意懲罰,唯有無奈地說︰「倩兒,這里是前線,很危險的!」

倩兒不理阿飛,來到城牆邊,用最大的聲音喊道︰「各位新京的父老鄉親,用你們最誠摯的話,祝福我們勇敢的將士吧!」

「保衛新京!我軍必勝!保衛新京!我軍必勝!……」朱雀門後竟然聚集起近二十萬民眾,他們的吶喊氣沖霄漢,大大地振奮龍狼軍的士氣。

倩兒的把戲還沒完,等民眾吶喊完,倩兒又高聲喊道︰「各位龍狼軍的將士,你們願意用生命和熱血去捍衛新京的每一位民眾嗎?」

「願意!願意!」將士們齊聲吶喊,聲音響徹九霄。

城樓上的頭頭們見倩兒露著一手,不約而同地向她比了比大拇指。這時,聯軍開始發起沖鋒,見士氣正隆,阿飛不失時機地拔出大同,頓時龍吟狼嘯之聲大作︰「兄弟們!用行動告訴身後的民眾,我們願意!」

「狼威……!」「鳳舞……!」「龍怒……!」「落月……!」「翱翔……!」龍狼軍的將士齊聲吶喊,士氣到達頂峰。

「轟轟轟……砰砰砰……!」百斤巨石和長時間浸泡的木彈組成黑雲集團,黑壓壓地壓到聯軍的頭上。由于收到聯軍總攻的消息,知道生死存亡在此一戰,龍狼軍不再吝嗇彈藥,能砸的全部都砸出去了。

一千米……九百米……七百米……六百米!聯軍剛入六百米範圍,手持魔王長弓的長弓兵就自覺地開始制造箭雨。

士氣是一個無法量化的因素,他很大程度上影響士兵的戰斗力和勝負的走向。士氣高昂的長弓兵超水平發揮,短短兩百米竟然射出兩輪箭雨,殺傷大量敵軍。

這時,敵人的投石車也開始回敬龍狼軍,在城樓上的將士迅速有序地撤入安全帽和不倒牆之中。安全帽內的弩機和半自動射箭機開始開動,制造第二次人造箭雨。

雙方的遠程武器逞威片刻後,就把主角的位置讓給攻守的士兵。聯軍利用數量優勢,用箭雨制壓固守城牆的龍狼軍,而抵達城牆下的士兵就開始沖撞城牆,敢死隊開始架設雲梯,一批一批的敢死隊員和登城甲士開始挑戰城樓上的守軍。

聯軍攻勢猶如洪水一般,一浪接一浪,但龍狼軍怡然無俱,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龍狼軍的遠程武器不用擔心誤傷自己人,因此依然不知疲倦地開動,除非矢石用盡,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停。而守衛城牆的守軍,則和侵犯城牆的聯軍展開殊死搏斗。有武器的用武器,刀槍劍棍,五花八門;沒有武器的用身體,手腳嘴頭,物盡其用!只要能殺傷敵人的,守軍就毫不猶豫地使用,即使死神在招收,他們一樣執拗地要選擇最近的敵人同歸于盡!

慘烈的城牆爭奪戰越演越烈,剛開始士氣還主導著勝負的走向,但兩個消失後,士氣已經失去作用,本能!求生的本能主導一切,即使是膽怯的聯軍士兵,為了生存也敢于向越戰越勇的龍狼軍將士發起挑戰。

龍狼軍上下所有可以戰斗的人都出現在戰場上,阿飛手中的大同狂飲敵人的鮮血,明智的火雲掌火焚敵人的軀體,龍威的不動龍棍絞殺敵人的生命……不管是誰,為了生存都殺紅了眼。

城牆上雙方殺得不可開交,地底下也是熱火朝天。一萬土撥鼠帶領的四萬聯軍分十路對新京進行無恥的掏襠行動。

土撥鼠把地道的出口選在神機區,因為這里用大量的貨倉,足以容納五萬大軍。阿薩克第一個離開地道,此時龍狼軍幾乎全民總動員,倉庫里鬼影都沒一只,為聯軍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五萬大軍用了半小時才從地道里爬出,阿薩克對身邊的五千將士低聲說︰「把引火用的東西拿好,待會我們要火燒新京!」

「你說什麼?我听不見!」一個美妙的女聲在阿薩克耳邊響起。

「誰!誰?」聯軍中沒有女士兵,雖然這女聲十分美妙,但對于執行秘密任務的阿薩克來說,簡直就是索命梵音!

「你的勾魂使者!」女聲再次響起,阿薩克只覺脖子一涼,瞳孔擴張,看著看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衣美少女,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能死在流風之下,是你的光榮!」這個美少女正是影兒,而那殺人武器就是影兒的家傳之寶,忍著刀流風!

聯軍士兵見阿薩克的身體緩緩地倒下,嚇得魂不附體,一時忘記了對付影兒。

影兒見聯軍士兵被嚇得呆若木雞,不屑地一笑,然後一閃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空蕩蕩的貨倉飄蕩著影兒的索命梵音︰「各位無恥的侵略者,篝火晚會開始了!希望你們會喜歡我們為你們選擇的葬身方式!」

聲音依然在飄蕩,但影兒早已離開那貨倉,因為她前腳一走,漫天的火箭後腳就到!早已涂抹了大量引火物的貨倉劇烈燃燒,無情的火焰無情地吞噬聯軍的生命。一些自以為聰明的聯軍鑽回地道之中,豈料此時雷雲和明德的兩萬鐵騎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模到聯軍的營寨後方,把樹林里的入口堵死!迎接這些土撥鼠的只有被燻死的命運。

鳳儀見十個貨倉的火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淡淡地一笑,說︰「鎮男,你留在這里負責善後,絕不你放過一條漏網之魚!我帶黑羅剎去支援前線!」

朱雀門城牆上的戰斗依然在繼續,不過已經從第一層城牆轉移到第二層城牆,雲飛和十三負責保護阿飛,早已血染征袍,而阿飛更變成血人,不多大多數血是來自敵人的。

阿飛趁砍倒一片敵人的空檔,急促地命令說︰「雲飛、十三!你們馬上回去保護倩兒!這里有我就可以了!」倩兒此時已經被轉移到城內,但執拗地不願意離開,由于倩兒不肯走,她帶來的民眾也誓死不走,誓要和前線的將士共存亡。正因為有在背後默默支持自己的妻子和民眾,阿飛和城樓上僅余的五萬將士才可以堅持死死地頂著面前的十多萬敵軍。

「少爺(少主),你要好好保重!」雲飛和十三深深地看了阿飛一眼,毅然滑落城內。

雲飛和十三剛走,鳳儀就已經帶著僅余的八百黑羅剎趕來支援。「給老娘去死吧!殺!殺!殺!」鳳儀吆喝著殺入重圍,從敵軍的包圍中救下渾身是血的韓挺。

明智赤手空拳地和敵人周旋,憑借一雙可以煮鐵熔金的火雲掌殺得敵人抱頭鼠竄。自信的笑容已經被冷俊的表情所取代,當龍狼軍退守第二層城牆後,他就一直沒有笑過。不過,當他看到敵寨上升起的滾滾濃煙時,他終于再展笑顏,高聲吶喊說︰「兄弟們!我們的奇兵發威了!把敵人趕下城去!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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