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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就是廣陵,石虎手下大概有一萬鐵騎,目標嘛,當然是建業。」郭璞倒是一臉輕松的樣子。
建業,建業,我念叨了兩句,突然說道︰「雖然如此,但是廣陵也有數萬守軍,城高池深,擋住石虎幾天應該不是問題,然後只要我們重兵鎮守京口,瓜州,同時遷走江上所有舟楫,胡騎就渡不了長江。」
謝鯤喟然嘆道︰「若是以往情形,我等自然不必憂神,可是這次不同,按理說,有淮揚防線在,胡騎根本就到不了廣陵!」
是啊,晉軍在淮河一線就有十余萬精銳,十幾座城池,而石虎雖然都是輕騎,卻也只有一萬之眾,如今竟然迅速南下千里而沿途基本沒有受到阻攔,那朝廷里有內奸是必然的了。
謝鯤顯然看出了我心中所思,徑直說道︰「不必再想了,事情已經再明顯不過了,朝廷里肯定有胡人的內應,同時跟劉曜和石勒勾結,並且能調開前線的守軍,打開沿路的關隘,放胡騎南下,而且,這不是哪一個兩個人能有的手筆,必然是一個集團,那麼,我們就要弄清楚,究竟是哪一個集團做下這等叛國之事。」
「謝公怎麼看?」我想了一下,還是沒有什麼頭緒,畢竟我的政治經驗和這幾位比,差得還是太遠。
謝鯤點點頭,道︰「首先可以肯定,不是王家的人,這幾日,王導處理政務依然井井有條,批復文書幾天幾夜沒有睡,而王家在建業的子佷,有官職的都一直忙于公務,而沒有官職的也都有著明確的去處,沒有發生什麼意外。至于王敦,他幾日前突然帶兵北上,在八公山和石勒血戰一場,打得很是慘烈。」
「王敦和石勒接上火了?情況怎麼樣?」我居然還不知道這事情。
「很慘烈,王敦佷子王當是壽陽守將,沒想到在那里遇上了石勒本部,王敦提前得到消息,帶了3000天鷹鐵騎,千里馳援,總算救出了佷子,不得不說,這一仗,王敦打得很漂亮,沒有作假的可能。」郭璞很有把握的說道。
「那庾家也不可能。」听完王家的,剩下的大世族就只有庾家的,可是不知為何,我卻直覺的認為,不該是庾家。
謝鯤和郭璞對視一眼,郭璞笑道︰「怎麼?人家給個妹妹,你就倒過去啦?別忘了,我們給的可是倆閨女呢。」
「不是不是,郭先生你說到哪里去了。」我忙擺著手否認道,「雖然……雖然卜機和那庾文君也算有些交情,不過卜機不是因私廢公的人,斷不至于因為一個女子而做出與國家與百姓不利的事情。」
謝鯤微微笑道︰「無妨,我們當然還是信任你的,不過你不妨說說看,為何不會是庾家?」
我想了下,道︰「這幾日,卜機一直在養傷,因此外界情況,卜機所知不多,也沒有什麼證據可言,卜機完全是憑直覺來判斷。」
見謝鯤和郭璞臉色正常,我又接著說道︰「卜機和庾亮見過兩次,一次是太學,一次是在卜機家中,感覺庾亮其人,至少是胸襟坦蕩,一身正氣的人,他可能跟謝公有政見不合,甚至可能為了爭權而做出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但是,卜機相信他是有底線的人,斷不至于做出引胡騎南下這等叛國之舉。」
謝鯤神色平和,只是淡淡說道︰「說下去。」
我整理了下思路,接著說道︰「而且,庾亮雖然勢力也不小,但主要是民間的賢才和朝廷的清流聚集在他身邊,輿論上或許庾亮實力很強,但是在地方郡守和軍中,庾亮實力還是不夠,就算他想做,恐怕也做不來,畢竟這需要地方官,軍隊和建業的朝臣許多人一起操作,還不能走漏了風聲,庾亮崛起也就十年左右,他沒有這個資歷和實力。」說道這里,我頓了一下,又想起一事,說道︰「而且听聞太子一直和庾家交好,如此說來等太子登基以後,庾家勢力必然會大大提高,庾亮現在也犯不上如此作為,背上這麼大的罵名。」
突然,我的腦子里似乎閃過一絲靈光,太子?登基?太子不是已經被我給閹了嗎?就這樣的怎麼能登基?他不登基還有誰?
郭璞和謝鯤見我臉色陰晴不定,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不由相視一笑,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
「我想起來了,肯定是這樣。」理順這些的我突然感到豁然開朗,一片清明,仿佛萬事都逃不出掌握一般,而謝鯤和郭璞卻並沒有太興奮的樣子,倒是頗有意味的看著我。
「卜機,你不妨說說你的想法,不必有什麼顧慮。」謝鯤總是這樣,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難怪謝家的勢力如今是水漲船高,直逼王家。
「卜機以為……」這個話題畢竟還是很敏感,我猶豫了下,才接著說道︰「卜機以為,這次胡騎南下,本質上是有人要借胡騎逼宮,而這事主要是因為奪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