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冉沒有回答,大鳥一樣的飛掠進屋,來到了床邊,伸手將已經半個身子都翻在了床外的裴秋池向里面推了推,如果自己再晚一步進來,她一定就摔在地上了。
而對面房上的黑影也看到了這一幕,從房頂跳下來,趴在窗邊向里面看著︰「听說她是京城第一才女,可惜傻了;模樣也不及你,看不出半點的好處呢。」
墨冉回頭看看窗邊趴著的男人,再看看裴秋池擁著被子睡熟的模樣,轉身來到窗邊,也不答話,直接將窗桿拉下來,關緊了窗戶。
「墨冉,還有七天,你……」
「我知道了。」
墨冉打斷了他的話,轉身回到床邊月兌下外衫,又躺了回來,只是他身子剛躺在裴秋池身邊,「阿嚏」惹的她又是一個噴嚏,朦朧中將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小手推了推一身寒氣的墨冉,轉身又睡了過去。
「我還有七天,你能忍住嗎?」
墨冉修長的白皙的手幫裴秋池拉好了被子,又將已經被她踢到床下的被子撿了起來,蓋住了自己,遮擋住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股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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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阿嚏!」
裴秋池連打了兩個噴嚏,起床的時候發現鼻子也明顯不通了。
「醒了?吃了飯,去見我娘吧。」
墨冉似乎早起來了,坐在窗邊看著外面,一只手隨意的撐在下巴上,那貼了窗紙的古韻格子窗邊一副美男圖,讓裴秋池一早醒來便有種繼續夢游的錯覺。但還是要努力淡定下來,狠狠的告誡自己︰色既是空,空即是色;他那個瘦貓的模樣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啦。
「嗯,怎麼早上這麼暖和?」
裴秋池又揉了揉還有些不通氣的小鼻子,揉的那小巧的鼻尖有些發紅,感覺還是不舒服,可外面的大太陽已經暖暖的照進來,怎麼晚上睡覺的時候就那麼冷呢。
墨冉看看裴秋池,沒有回答,而是起身拉開了房門。
裴秋池看到門外站了兩個丫鬟,每人手里都托著一只紅漆托盤,一個上面的是衣服,另一個托著的是個小盒子,看樣子,不是胭脂一類的,就是首飾。
裴秋池在娘家三天,被叫著小姐,卻過著吃不飽的日子,這次才真正感覺到啥是小姐的待遇了,不對,應該是少女乃女乃的待遇。
那兩個丫鬟進門放下托盤,就忙著幫裴秋池打水、遞毛巾,然後是幫她梳頭;本來還要給她上妝的,可裴秋池看看那一盒子紅紅的胭脂水粉還是拒絕了。
昨天自己出嫁,臉上畫的那叫一個紅啊,猴子屁屁一樣的難看,幸好有塊紅布擋著,今天可說什麼不能再犯傻,弄個妝出門了。
「少爺,這……」
幫裴秋池打點好了,一個丫鬟來到了床邊,借著整理床鋪的機會,翻動著那塊白布,臉上有說不出的神色。
而裴秋池這才一下想起了昨晚自己的洞房花燭啊,真的少了點什麼。雖然他是個小受命,責任也不在自己,可眼下這樣的封建社會,自己背不起這不貞、不潔的黑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