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爺給你笑一個 022.到達

作者 ︰ 陌淺離

軍區大院兒里,蘇家的客廳正處于前所未有的低氣壓期。

蘇老首長神色莫測地坐在沙發上,他的對面坐著的是面沉如水的蘇陌,貴氣慵懶的蘇越,

俊秀邪氣的蘇離。

這場面,算是難得了,誰不知道這一個混世魔王的小兒子,和那兩個孫子,難得聚齊一次到老首長面前。

「誰先說?」老首長銳利的虎目在三人身上一一瞟過,最後定格在了蘇陌身上。

就自己這個長孫還能听話一點兒,那混世魔王和一天只知道倒騰死人用過的東西的二孫子,他就不指望了。

「我說這到底是怎麼了?老爺子你一大早把我們給叫起來,究竟有什麼事兒?沒事兒的話,我要去補眠了。」蘇越不雅地打了個呵欠,那一副「困死了」的模樣還真有些欠扁。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啊。昨晚在公司忙了幾個招標的案子,國外的分公司又出了些岔子需要他處理,他這不是累的麼!想到這里,蘇越又想起了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見到他家可愛的小淺兒了。她究竟去哪里了呢?

于是,蘇越的目光也看向了蘇陌。

「咳咳,大哥,我看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你怎麼惹著爺爺了?」蘇離捋了捋自己額前的碎發,向蘇陌投去一個顛倒眾生的媚眼。

「挖墳的事情是我交代淺淺去做的,跟她本人沒有關系。」半晌,蘇陌終于張了口。

「哼,你倒是曉得把錯往自個兒身上攬!」老首長冷冷地哼了一聲,卻明顯不相信蘇陌的話。

蘇陌和蘇淺這一對兒他最疼愛的孫子孫女,他能不了解?挖墳那事兒要說是蘇陌這小子的主意,騙鬼去吧!他們家最恣意妄為的家伙,除了一個混世魔王蘇越,就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淺淺寶貝。

要說挖墳的事情是他家淺淺寶貝心血來潮,他都覺得比蘇陌剛才的話更有說服力。當然,他是絕對不會相信淺淺寶貝兒是那等無聊的人,挖自個兒媽媽的墳真的只是一時興趣,心血來潮什麼的。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彎彎道道?

「挖墳?」蘇越玩味兒似的咀嚼著這倆字,明顯是來了興致。

他好像錯過了什麼?難道真的是這段時間太忙了,以至于太久沒關注家里這一群?

「挖墳,挖誰的墳?」蘇離也是一臉興致勃勃。大哥剛才說他交代淺淺去挖墳了,什麼時候大哥有這等惡趣味兒了?

「我沒有。」蘇陌對小叔和堂弟兩人的疑問根本不搭理,還是先回了老首長的話。

「沒有?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說謊了,我又沒說要把淺淺寶貝怎樣。只要她喜歡,那墳挖了就挖了吧!你以為你能瞞得過老子,你頂多只能算個從犯而已。只是,我很好奇,為什麼淺淺要去挖墳?如果被你老爸知道了,他該多傷心?」

最後這句話才是老首長擔心的問題,自從昨兒有人來報,建國家那媳婦兒的墳被人挖了,他就擔心自家大兒子听見這個受不了。正準備查出消息,把那個不知好歹敢惹上蘇家的人給狠狠地教訓一頓,卻發現調查出來這挖墳的竟然是他們家最寶貝的孩子,淺淺。這可怎生是好?兒媳是兒子的命,如果他知道,女兒挖了老婆的墳,你叫他怎麼受得住?

思來想去,蘇繼海覺得,他們家淺淺做事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的。那墳一定又古怪,否則她不會去挖開。听說還帶走了她媽媽的骨灰,就更奇怪了。

聯想到前幾天淺淺說她去一趟英國,把許願那小子帶回去給那老不死的凌延森看看,說不準還跟那老東西有關。難不成,是那老東西指使淺淺干的?可,理由呢?

平白無故驚擾死者,這可是大忌!

所以,也才有了今兒個一大早把這三只叫起來問話的一出兒。據他所知,淺淺可是跟這三只比跟他這個老頭子親近多了,說不準兒還真能問出個什麼。(蘇淺︰爺爺,您冤枉人家,我哪有跟他們比你親?)

「不會吧,小淺兒去挖了大嫂的墳?」這下,連淡定的蘇越少爺也露出了驚悚的表情。

簡直難以置信,他听見了什麼?小淺兒挖大嫂的墳,真有她的!

「爺爺,你確定沒有搞錯?大哥,你還是從犯?」

真他媽奇了怪了,這對兄妹,聯合起來挖了他們家老媽的墳?蘇離覺著,比听了他媽何秀琴主動要他爸找小老婆還稀奇!

「爸爸知道了?」蘇陌終于有了反應,老首長最後那句也戳中了他的心思。說實話,他還真沒想過,爸爸知道他和淺淺挖了媽媽的墳會不會被活生生地給氣死。

可那又有什麼辦法,明明知道墳里的人不是媽媽,讓他們做子女的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如果爸爸知道,應該是可以原諒他們的吧?

「他到成都軍區視察軍事演習了,還沒回來,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暫時被我給壓下來了,可一旦他回來,還能瞞得住?說說看,到底有什麼理由讓你們兄妹倆非要挖墳不可?」如果沒有他把消息給暫時壓下來,說不準蘇建國此時已經開著軍用戰斗機回來了。

「淺淺在阮家那晚的慈善拍賣會上發現了媽媽戴過的血玉手鐲,那是凌家的傳家之寶。可是我明明記得,媽媽死的時候是戴著那只鐲子的,並且沒有再取下來。所以,我跟淺淺都懷疑媽媽的死有問題。再加上拿出那只鐲子去拍賣的人提供消息,他在十年前見過媽媽。淺淺才決定了去挖媽媽的墳,取出骨灰去化驗…」蘇陌本來就不喜多話,卻還是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老首長,蘇越和蘇離三人是在旁邊听得一臉驚駭。難道說,凌阡陌根本沒有死?

蘇陌講完以後,整個客廳都安靜了下來。許久,才听見老首長開口︰

「也就是說,骨灰化驗的結果出來了,那骨灰真的不是你媽媽的。所以,淺淺才帶著化驗報告去了英國,把整件事告訴了凌延森那老東西?」終于听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的老首長眉頭緊鎖,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多年的軍中生涯告訴他,這件事絕對有貓膩。

包括蘇越和蘇離,也一起陷入了沉思。突如其來的血玉手鐲,自稱報恩的意大利梅迪奇家族繼承人,一盒不屬于凌阡陌的骨灰,一份骨灰的化驗報告…一切的一切,好似一張細密的網,到底在算計著誰?

「是。」其實,他也不知道究竟淺淺是不是去了英國。畢竟,最先她說的是要去意大利調查。

「啪!好哇,這麼大的事兒你們兄妹倆都給老子瞞著!你知不知這件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能看出來它是個陰謀!就算當年你媽媽沒死,可又為什麼會沒死?你竟然瞞著讓淺淺一個人去調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去英國只是去通知一趟凌延森,然後最終的目的地其實是意大利吧?意大利那種地方,黑手黨雲集,你就不擔心她出事兒?」

老首長一巴掌拍在茶幾上,震得茶幾上的水杯直晃。怒氣沖天對著蘇陌一陣咆哮,氣得他差點兒一口氣喘不上來。

「老爺子,您還是先消停吧。別小淺兒還沒出什麼事兒,你這把老骨頭卻先氣病了。」眼看著盛怒的老首長,蘇越笑著讓他消火。

雖然他也很驚訝,對于小淺兒這次的所作所為也非常不滿。可卻不會這麼容易生氣,冷靜下來,仔細思考,覺得她也沒做錯什麼,他們蘇家的女兒,就要這份膽色。當然,雖然理智上蘇越是贊同的,可情感上,終究是擔心哇。

全家就這麼一個寶貝,要是陷入了別人的圈套,出了事情,誰不傷心?

「該死的,混小子,從你嘴里說出來的就沒一句好听的話。」老首長瞪了蘇越一眼,他確實被氣到了,可也沒到那種地步。

「爺爺,淺淺和許願一起去的。而且有凌幫的人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從小到大呵護在手心的妹妹,難道他不擔心麼?

可淺淺她,沒有他們想的這麼脆弱,也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她想要親自去查清楚媽媽的事情,就算他阻止了也毫無用處。

「哼,就知道一遇上許願那小子就沒好事!」

咳咳,您這是遷怒他人吧?許小願,完全是糟了無妄之災…深表同情之。

「老爺子,不如我去一趟意大利?」想了想,貌似全家人就只有他走得開了。

蘇陌是軍長,第十八集團軍最近在配合特戰大隊模擬作戰。大哥蘇建國又還在成都軍區視察沒有回來。當然,他直接忽略了蘇離這個二貨。

「你去?你去有個屁用!等建國回來了,直接把這件事告訴他,要去也該由他去!」如果大兒子知道凌阡陌還沒死,肯定巴不得一個跟斗翻到意大利去吧?至于小兒子,在他心里還是不夠穩重的,他還擔心他一去就鬧出什麼事兒來呢。

既然淺淺寶貝那邊有凌幫保駕護航,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唉…蘇繼海在心里長嘆,怎麼都二十幾年了,突然冒出個還沒死呢?如果當年凌阡陌的死都只是個陰謀,那對建國的打擊該有多大?

老首長的話讓人無從反駁,客廳里面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

——《妞,爺給你笑一個》——

凌幫的私人飛機上,蘇淺睡得比誰都香。許願與說一邊摟著蘇淺,一邊和夜景瀾小月復黑瞪著眼楮神交。

妖藍則與凌以寒低聲交談,看兩人的表情,貌似還非常愉快。

到了意大利,機場早就有人來迎接了。來的人是凌幫在意大利這一塊兒的負責人,也是白虎堂的副堂主——凌晨。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些勁裝男子,應該專門帶來保護凌以寒這個當家的。

「凌晨見過當家,見過小姐。」凌以寒和蘇淺,他都是見過的,所以到了凌家私人飛機專用停機場的位置便對著兩人行禮。

「嗯。」凌以寒冷冷地應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

相較于人家凌晨的熱情,他真是冷淡了很多。不過,看凌晨的樣子就知道他並不在意,或者說是早就習慣了凌以寒這冷酷的樣子。

蘇淺習慣性地揚起了禮貌的微笑,凌晨,她是認識的。

他是凌家管家的兒子,只是沒想到五年前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現在卻已經成了能夠獨當一面的白虎堂副堂主了。

「小凌晨,我家諾諾小姑娘還經常念叨你來著。」還是改不了看著美人就調戲的毛病,蘇淺伸手在凌晨白淨的臉蛋兒上掐了一把。

哎喲,女敕得都能掐出水來了。

對于她這個習慣性的動作,凌晨臉紅了,許願臉綠了,夜景瀾臉黑了…

凌以寒還是不動聲色,應該說是他早就看習慣了。

妖藍在一旁笑得YD,敢情,這女人還有這種癖好啊!

「大小姐,小小姐近來可好?」凌晨臉紅著退開,仿佛隨時有可能逃跑似的。

即便不是第一次被大小姐輕薄,凌晨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何況是這麼當眾被調戲。還有他手底下的兄弟看著呢,好難為情的說。

「呵呵,很好啊,就是太想念你了,想你帶她去吃肯德基的日子。」沒錯,在凌幫里面最喜歡帶諾諾小姑娘出去玩的就是凌晨。因為,凌晨這孩子,本身就是一吃貨!

「呃…」他想起了曾經一直被小小姐那個小惡魔敲詐的日子了。

「艾瑪,小凌晨,你的皮膚保養得好好。」說著,蘇淺還想再掐一把人家的臉蛋兒。

可惜,被某個眼疾手快的男人給攔截了。

「媳婦兒,小爺的皮膚也很好。」綠著個臉的許小爺抓住自家媳婦兒那只不安分的手,謹防她再次亂來。

「小姐姐,我的皮膚絕對比這個男人好,不信你模模看?」夜景瀾也湊了上去,抓起蘇淺的另一只爪子就要往自個兒臉上放。

夜景瀾的皮膚,那是沒得說。若是說吃豆腐,也只有夜景瀾符合蘇淺心目中那豆腐的標準。首先是視覺感受,那就一個字——白!

不是一般顏色上所定義的白,而是如同古代窯子里面燒出來的白瓷一般。就像是福建德化的白瓷,在世界上都享有極高的聲譽。其特征,色澤光潤明亮,乳白如凝脂,在光照之下,釉中隱現粉紅或乳白。若說夜景瀾的皮膚,便是如此。

第二點,他的皮膚細膩。湊近一看,你能夠看清楚那表層的肌膚如同軟滑透明的凝乳,隱隱顯出皮下細細的青青的筋脈。

再一個便是手感,捏起來,還真是如剛剛過火的豆腐,那叫一個女敕字了得。輕輕一掐,仿佛就能掐出水來,讓人愛不釋手。

蘇淺也不客氣,果然依言在夜景瀾臉上捏了捏,可下一秒手就被許願給捉了回來。

他要被氣死了,還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咧!你抓住她這一只手,她另一只手又能偷偷溜出去拈花惹草。

「媳婦兒,這些個女敕小子有什麼意思?要模還是要掐,等會兒到了地兒,小爺讓你一次玩兒個夠!」許願柔聲誘哄道。

「真的?模哪兒都行?」听完許願的話,某個女人眼楮倏地一亮,發出了幽幽的綠光,活像只被餓久了的小母狼。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場,還不知道她能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

「這還有假?小爺什麼時候騙過你?」許願覺得有些奇怪,平常就算是在床上,自家媳婦兒也沒表現得這麼…咳咳,今兒個這模樣,有貓膩呀。

可是,吃醋中的男人傷不起,智商也低。沒去細想他家寶貝媳婦兒究竟是怎麼滴,直接爽快干脆地點了頭。

直到某一天,某個一臉邪惡的小女人提出她的要求時,他才在心里大呼「上當了」。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許反悔!」看著許願,蘇淺再次確定。

「好,不反悔!小爺向來一言九鼎,到了家里,任由媳婦兒予取予求。」紅唇湊近女人耳邊,曖昧的吐詞。

「咳咳,你們倆,給我差不多一點。這兒可是公眾場合呢,打情罵俏的一邊兒去!」妖藍實在受不了兩人的肉麻,出聲打斷。

一旁的凌晨的臉更紅了,夜景瀾不光是臉,這回連脖子都黑了。他敢說,這個該死的男人已經把他的小姐姐給吃干抹淨了,簡直是個混蛋,,人渣!不要臉!

縱觀全場,最淡定的也只有凌以寒一個人了。連凌晨帶來的那一群面無邊情的手下,此刻也個個兒都憋著笑,偷著樂呢。

看來,這位就是大小姐的男人了。他們還真是有幸,一次性見了三個凌幫的重量級人物。

「死妖男,你該不會是羨慕嫉妒恨吧?有本事,自己也找一個去!你看人家表哥多淡定,沒見識!」許願可不怕妖藍,當下挑釁地說道。

「我沒見識?老子見識的比你這輩子吃過的都多!以寒是對你們的行為深感不恥,已經無話可說了好不好?」瞥了一眼凌以寒,妖藍毫不客氣地反駁。

……

兩人的斗嘴,最後以凌以寒的一聲「閉嘴」結束。最後凌晨帶著他們去了早就安排好的住處,妖藍離開去辦事兒了。

這也算是暴風雨前最後的片刻寧靜了,誰知道妖藍會帶回什麼消息,到時候恐怕就該想辦法接觸凌阡陌了。過程中那未知的危險是誰都無法預料的,還有那個變數,梅迪奇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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