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堂堂的焰王妃點了自己的名,周大人當真是受寵若驚,更多的是欣喜惹狂。看來,他是真的得了七王爺的心,定是七王爺告訴焰王妃,他是一個好官。如果不是七王爺的話,焰王妃怎麼可能對他這個濟江知府有印象呢。
原本,周大人對索清秋就抱著別樣的心思。
如今他更覺得以自己的才情,更是獲得了佳人的青睞,仿佛他與焰王妃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不少,使得周大人喜不勝收。
「下官參見焰王妃。」周大人上前,大大方方地向索清秋施禮,只是一雙跟烏龜王八似的綠豆眼,總是忍不住在索清秋的身上瞥來瞥去。
不過,周大人算是老江湖了。就算他覺得自己以後一定有機會一嘗焰王妃的味道,可現在焰王妃是他上司的女人。
要是他現在敢露出對焰王妃的覬覦,就算七王爺再怎麼賞識他,四王爺的一句話,就能讓他人頭落地。
為此,周大人對索清秋起的小心思,很有分寸的收斂一些。唯有在確定別人看不到的角度時,才會讓自己的一雙綠豆眼接著往索清秋的身上瞟瞟。
索清秋點點頭,意味不明地笑了,至于她在笑什麼,怕也只有她一人才知道。
慕容衡將周大人安頓了一下之後,便與慕容焰他們回了焰王府,慕容焰他們已經準備好酒菜,為慕容衡接風喜塵了。
至于皇帝那兒,慕容焰早就進宮跟皇帝打過招呼了。皇帝到底也是心疼自己的兒子的,也就沒弄那麼多的虛禮,先讓慕容衡休息一個晚上。
「四嫂,這次濟江一事,我當真是要謝謝你。」慕容衡性子有點像大男孩兒,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因為皇宴上,他惹惱了父皇,所以這次父皇都不允許其他兄弟幫他安排個謀士。要不是四嫂的三個錦囊,他只怕是被周士庸給糊弄過去了。
「四嫂,以前我是真心不服你。覺得你配不上我的四哥。在我的心目中,四哥是世上最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唯有世上最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我四哥。所以在你與四哥成親的那一天,我去搗亂了。不過我現在很清楚地知道,這世上,怕是沒有一個女人能比四嫂你更配四哥了。今天我四罰三杯,為我以前的魯莽之舉道歉。」
說完,慕容衡為自己倒酒,仰頭便把酒給喝了,連喝了三杯。
「你的確應該道理。」索清秋一向大方,看著不怎麼計較事情,可是今天,索清秋說的話,卻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當日你即已大鬧,就該拿出誓要鬧出個結果的魄力來。否則的話,你就應該乖乖地退到一邊,拿個娘們兒出氣,算什麼男人!有本事,你該找林硯清出氣!不過就是看在林硯清是丞相的兒子,加上他又是太子那邊的人,你拿捏不得,使尋晦氣尋到了我的頭上。我也說真的,那一日,我尼瑪打心眼里瞧不起你這個男人!」
索清秋十分不客氣地批評著慕容衡,把當日自己所受的氣全都發泄出來。
「你是個沒腦子的,你們倆個也是沒腦子的嗎?林硯清以前看都不看我一眼,為什麼一鬧出賜婚一事之後,林硯清就改變態度了?打從一開始,他就想借由我來打擊你們。你們還當真全都上當,不教訓幕後黑手,拿我一個弱女子出氣,你們當真是出息啊!你們以為在這件事情上,只有你們的四哥是受害者嗎?!我TM就佔大便宜了?」
說起這件事情來,索清秋還有一肚子的氣呢!
「你們知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情,我不止被慕容佩嘲笑一次、兩次。更是因為林硯清最後的拒絕,及他人的嘲諷,弄得我尋了短見!你們個個倒都是男子漢,大丈夫,丟不起臉面,我就丟得起了?!就你們四哥那克妻的命,除開你們這些人之外,哪個女人听到要嫁給他不害怕的!要不是因為你們,林硯清能尋我的麻煩,挑上我嗎!」
索清秋的一番發泄,讓慕容焰三兄弟低下頭,回不了嘴。
的確,這件事情上,索清秋從頭到尾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
嫁個有克妻命的相公,誰人不怕?因為牽扯到慕容焰,所以林硯清故意勾搭索清秋,又拋棄了索清秋,誰人不怨。
被人強壓在身的婚禮當天,便被新朗的兄弟,在大街上,當著眾人的面,一陣奚落。
要不是索清秋不是本尊,心又特別緊張的話,這些事情壓在任何一個女人的身上,那個女人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當慕容衡和慕容景都在氣憤索清秋配不上慕容焰的時候,他們壓根兒就沒有想到,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與林硯清敵對的關系。那一切糟糕、毀滅性的事情,又怎麼會全落在索清秋的頭上。
慕容衡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教訓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因為慕容衡知道,索清秋說的都是事實。
索清秋與林硯清私奔不成,反被拋棄,這件事情上,真正的主謀與得利之人,乃是林硯清和太子。
因為林硯清是丞相之子,太子又是兄弟,所以他們都動不了。唯有向索清秋這個弱女子下手,以發泄心中的不滿,專挑軟的捏。
慕容衡現在想想,覺得當時的自己怎麼能做出如此混蛋的事情來。
父皇自小教他們,男人做事要有擔當,明明是因為他們兄弟幾人的紛爭,這才使得索清秋也獲了迫害,怎麼反過來,他們還欺負索清秋呢。
慕容衡覺得以前的自己當真是不可思議,如今都想不明白,當初的自己是不是被鬼上了身,竟會有這麼不要臉面的舉動。
如果說听了索清秋的話之後,慕容衡和慕容景是深深的懊悔和內疚的話,那麼慕容焰的則是抑不住的心疼。
尤其是當慕容焰听到,因為林硯清的事情,索清秋差點尋了短見,慕容焰的一顆心便緊收不已,疼得他都喘不上氣了。
因為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鬧得秋兒差點活不下去,秋兒何其無辜,卻要替他們這些始作俑者背負這樣沉痛的懲罰。
如果這個世上沒有索清秋的存在,也許他不會產生那麼多情緒,自己的心思被一個女人牢牢地左右,變得跟以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樣,有甜自然也有苦,苦于得不到索清秋的心。
但是,如果還有選擇如果的權力,他寧願有索清秋的存在。zVXC。
所以,一想到以前的事情,差點讓自己與索清秋此生失之交臂,慕容焰的心髒驟然收縮,四周的空氣都跟著失去了溫暖,絲絲冷意繞上他的骨頭,侵入骨髓。
原來這個世界沒有了秋兒,是如此的可怕。
這種情感,對于慕容焰來說是陌生的,卻是不可抗拒的。
「好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把你們罵得狗血淋頭,一臉菜色,姐心里也舒服了。」一直以來,這口怨氣可是存在索清秋的心里不吐不快啊。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本尊。
索清秋罵完倒是爽了,但是慕容焰三人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她還哥看。
索清秋才不管這三個男人心里頭在想什麼呢,反正自己爽了就好,便對著滿桌的好菜動起了筷子。
這一頓飯,滿桌的菜像是為了她一個人而燒的,而不是他們為慕容衡接風洗塵準備的。
當索清秋吃個滿嘴油亮,小肚微撐時,那三個男人身體還僵硬得厲害,沒怎麼動筷子。
「好了,把空間留給你們三兄弟,你們聊聊吧,我去休息了。」索清秋知道,這三兄弟一定還有話要說,所以很是識趣兒地離開了。
索清秋小走了一會兒,覺得肚子沒那麼撐了才去洗得熱水澡,然後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準備安睡。
今天的索清秋,當真是大滿足啊。她其實很小心眼很小心眼的,穿越已讓她懊惱萬分,偏生才來的第一天便是與慕容焰成親,然後遇到的糟糕事情是一件又一件。
當初這些人讓她不痛快,憑什麼她就不報仇一下!
她是小女子!自然是睚眥必報。
抱著這種想頭,索清秋哪怕是閉上眼楮,嘴角都是微微翹起,好不快活。
就在索清秋的神智迷迷糊糊,身邊的位置傳來了丁點的響聲,接著,一具帶著秋意、微涼的身體靠了過來。一條強壯的胳膊攬上了索清秋的柳腰,帶著男人味的嘆息,在索清秋的耳旁響起。
「都談完了?」索清秋有些含糊地說著。
「嗯。」慕容焰緊了緊抱著索清秋的胳膊,深深吸了一口獨屬于索清秋的芬芳,以安撫在吃飯時听到索清秋差點香消玉殞時的那份痛。「對不起。」慕容焰很是認真地跟索清秋說,難怪,難怪他一直那麼難以走近秋兒,因為秋兒的心中有著那麼深的怨氣。
「沒關系。」本著文明至上的索清秋,一听到對不起,「沒關系」成了條件反射。等到索清秋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也沒有反悔。
她不肯罵,則代表著她不願意原諒這些男人。但是,她一旦罵出口了,則表示她開始接納這些人了。她罵得越恨,則代表著她對他們之間的怨氣消散得越快。
「真好。」慕容焰更加貼近索清秋,把索清秋香軟的身子鎖在自己的懷里,使得索清秋的美背緊貼著自己的胸膛,讓索清秋感受著他胸膛里那顆心髒的跳動。
「嗯……」這個時候,索清秋的神智再次迷糊了起來。慕容焰的身子已經發熱,好像一個暖爐一樣。現在秋天的夜,已經涼得很,索清秋很是自然地貼向慕容焰,汲取慕容焰身上的體溫。
慕容焰知道,索清秋一定是睡過去了,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容他這麼太平地躺在床上。
慕容焰猿臂一伸,將索清秋翻轉了過來,索清秋倒也從善如流,就那麼應該地鑽進了慕容焰的懷抱里。
慕容焰看著索清秋已經熟睡的臉,白皙的臉上,透著一層桃花般的淡粉色,如荷花般清麗月兌俗。慕容焰靠了過去,在索清秋微開的小口上親了一口,「秋兒,我以後定會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半點委屈。」
睡得正香的索清秋,哪曾想到慕容焰竟會做出如此偷香竊玉之舉。她睡得正香甜的時候,她的初吻就那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慕容焰給偷走了。
這是慕容焰親索清秋,雖然不深,只是蜻蜓點水,但也讓慕容焰很是滿足。慕容焰懷里抱著索清秋,臉上帶著笑意,與索清秋一起入睡。
慕容衡搬師回朝,第二日上早朝,自然要向皇上匯報一下佳績。只是,當慕容衡跟慕容焰撞上的時候,奇怪地看著慕容焰,「四哥,你的臉怎麼紅紅的,看著有五條紅痕,連在一起就是一個巴掌?」
听到慕容衡的話,慕容景「撲哧」一聲笑了,那像是巴掌嗎?那根本就是一個巴掌!
昨天听到索清秋的那一頓發泄,慕容衡和慕容景心里都難受得緊,可後來一想,既然四嫂願意說,怕是肯原諒他們了。
要不然以四嫂的心計,她什麼都不說,他們也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來。如此一想,便對此事有些釋懷了,今天看到慕容焰心情亦是調整了過來。
「咳咳!」慕容焰咳了一下,他雖然涂了藥膏,可那個藥膏的藥效沒好到消上便馬上消痕。
昨天晚上他不是抱著索清秋睡覺嗎,當今天早上索清秋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邊多了一個男人,才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男人的臉。不但如此,她整個人被牢牢地抱著,或者說,她之所以提前醒來,那是被慕容焰給勒醒的。
最索清秋不能接受的是,慕容焰的一只胳膊貢獻出來給她當枕頭,繞到她的背後,死死地抱著她,另外一只狗爪竟然放在她的玉峰之上,還有意無意地那麼拿捏幾下,似在感受那玉峰的柔軟的美好。
就在索清秋要發狂的時候,慕容焰的一條大腿強硬地擠進了索清秋的雙腿之中,最後還色色地蹭了蹭索清秋最柔女敕的那個地方,小月復上也被某根柱狀物給抵住,不時的頂弄一下,弄得索清秋當下來個張關公臉。
想也不想,索清秋給了慕容焰一巴掌。
就慕容焰剛才的動作,索清秋十分懷疑,慕容焰丫的根本就是醒著的,所以一步步佔著她的便宜!
就這麼的,慕容焰是被索清秋的一個巴掌給打醒的。慕容焰正做著好夢,夢到自己抱著一個無比柔軟又芳香的抱枕,舒服地他使死想往那個包枕里擠,把整個人都嵌進包枕里頭去。
「秋兒。」慕容焰睜開眼楮,眼里還有些霧氣,有些不明白地看著索清秋,霸著索清秋玉峰的手卻一直沒有放開,就那麼牢牢地抓著,好像粘在上面,拿不下來似的。
剛醒來的慕容焰很帥,很吸引人,稜角分明的臉有了一絲柔和,黑亮如曜石的眸子能定人心魂,削薄的紅欲讓人生起一股欲虐之的沖動。微開的領子露出了慕容焰結實、寬厚的胸膛,及慕容焰的兩顆朱果。當真是秀氣可餐啊。
「你丫給我滾下去!」索清秋一陣晃神,發現自己竟然被佔了自己便宜的慕容焰電到,還看得男人一陣出氣,又羞又氣,覺得慕容焰就是一個妖孽,身為男人,長得那麼可口做什麼,難怪姜晚漁都嫁給了慕容明珠,還死扒著慕容焰不肯放手。
如此一想,索清秋就更氣了,伸出腳就想把慕容焰踹下去,絲毫沒有意識到,她此時的心情其實是在吃醋。
慕容焰一個翻身,已經被秋兒賞了一個巴掌,要是再被秋兒生生踹下床去,那他還有臉嗎!
所以,慕容焰當然是要躲一下的。只是,慕容焰馬上轉身,一把抓住了索清秋的小腳。白女敕的小腳放在慕容焰的手掌之中,大小剛剛好。男人的鋼硬,女人的嬌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偏又那麼和諧。
看著自己手心里如玉雕一般的玉足,慕容焰是滿心歡喜,覺得自己的王妃真是哪兒都長得如此漂亮。
慕容焰的眼楮往索清秋穿著衣服的部位瞥了瞥,似在考量那些被衣服包著的部位,是不是比這雙玉足來得更美艷一些呢。
慕容焰抓起索清秋的小腳,就咬了一口。那一口有些重,咬得索清秋微疼,更多的是麻茲茲的感覺,酥麻的感覺,從腳尖傳到了心口,然後直上腦門兒。「你,你不要臉!」丫的,慕容焰是不是餓瘋了,便連她的腳丫子都想啃啃!
回答索清秋的卻是慕容焰的朗聲大笑,慕容焰的笑聲,听在其他丫鬟的衛里,讓人眼紅心跳,听在索清秋的耳里,那就是悶騷大笑!
慕容焰模了模自己臉上的五指痕,雖然有些疼,但是疼得很有價值。以前他可是連秋兒的身都近不了,現在都已經與秋兒那般親近了,相信再有些時日,定能將秋兒完全拿下。
到時候,讓秋兒早日為他旦下麟兒,他們一家便能過上和和美美的生活。
「四嫂,你不是發燒了吧?」慕容衡當然也反應過來,慕容焰臉上的的確是巴掌印,只是慕容焰被人打了,還一臉的笑意,笑得是那麼得春風得意。這種發自于內心的笑,慕容衡還是第一次從慕容焰的臉上看到。
「噢,我知道,這一定是四嫂打的!」慕容衡恍然大悟,也是,世上除了四嫂之外,誰還有這個本事近四哥的身,更別論打四哥了。也唯有四嫂,四哥被打了還能笑得出來,怕只怕這一巴掌乃是在四哥跟四嫂閨房之樂是,四哥欺負了四嫂,把四嫂逼急了才得了這麼一個巴掌。
一想是如此這般,慕容衡笑得一臉腥味,不容易啊,他家四哥,終于是個「男人」了。
與慕容衡相反,慕容景的臉上有些失落。不過他很快收拾好了,笑著祝福慕容焰。「好了,快點進去吧,要上早朝了,我們可不能讓父皇久等啊。更別提,還有一個興奮了一個晚上的周大人。」
進了早朝之後,慕容焰他們發現周大人竟然來得比他們還早,並且一臉的亢奮樣。看來,周士庸已經做好了被「表彰」的準備了。
「周大人,你來得倒是早啊?」周士庸其實做戲做得很到位,慕容衡一進門,最先看到的便是在一旁戰戰兢兢,與誰都不熟樣的周大人。
「這是下官第一次進京面聖,意恐有遲,故而早些來了。」周大人拘謹地回答著,偷偷觀察了慕容衡的臉色,發現慕容衡對他的表情似很滿意,才松了一口氣,也不枉他早起了一個時辰,早早等在這里。
不一會兒,慕容明珠那幫子人也來了。
慕容天的臉色不太好,看著慕容明珠的眸光有一絲不滿,而慕容野則粗枝大葉地安慰著慕容天,可惜,他越是「安慰」,慕容天的臉色便越難看。
當慕容天看到慕容焰他們已經到時,眼里更是閃現出一抹恨光,那種恨是要噬人命的恨。
「這六哥是抽哪門子的風,瞪我們做什麼!」慕容衡不滿地說著,要不是看在他們是哥哥的份上,他真想跟他們打上一架。
「別吵,看來六哥是跟太子鬧上矛盾了。」沒看到,太子的臉色同樣不是很好嗎?
「靜觀其變。」慕容焰叢容地說了一句,這時,藥膏的藥效差不多開始發揮了,紅痕也慢慢消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早朝開始了,眾人排成兩例,秩序井然地進了嚴肅莊重、富麗耀眼的金鑾殿。
「老七回來了?」皇上看到慕容衡變瘦變黑了,有點心疼,但更多的是欣慰。至少老七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懂得闖禍的毛頭小子了。
「兒臣參見父皇,願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慕容衡給皇上行了一個正經的大禮,頭胸都貼在了地板上。這次去濟江,慕容衡感觸良多,尤其是家人之間的相處。再怎麼樣,父皇對他們幾個兒子是好的,他不該總是惹父皇生氣。
「起來吧。」皇上點點頭,「濟江一事,你欲提撥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