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的索清秋,哪里曉得,慕容焰已經把她猥瑣了個遍。
等到第二日,索清秋是被悶醒的。睡夢之中的她,一直覺得不踏實,仿佛自己走進了一間低矮的房間,一旦進入就再也出不去了。
那種被牢困的感覺讓索清秋透不上氣來,最要命的是,這間房子還熱得要死,燙得她都快要出汗了。不知怎麼的,這房子就跟像是孫悟空變得一般,多出了一根棍子,一直抵著她,就更難受了。
索清秋為何不見,又去了哪里,顯而易見!
「回王爺的話,在臨安城有一戶人家,姓魚,其實輩有個少年叫魚日,生來十分喜歡木藝,因尋得良師,木藝高超。制出來的玩意兒,十分稀少,這是我從旁人哪兒買來的魚日早些年的作品。」說著,逐日把一些木藝品送到了慕容焰的面前。
「先別動手。」姜晚漁也在檢討,為什麼自己最近事事不順。自打從她讓冬霜去殺了索清秋開始,她的日子便出現了問題,做事也不如以前那麼順利。鬧了半天,原來是她這兒出了奸細。
慕容焰沒有往房間走,而是往外走,追雲看得奇怪,「王爺,你這是要去哪兒啊?」王爺不該睡了嗎?雖然王妃不在,王爺睡得沒有以前那麼好就是了。
慕容焰怎麼也沒有想到,慕容瑜不但拐了他的愛妻跟她睡,更是拐了他的愛妻往宮外跑,給他的愛妻提供了一個抓牆的機會,使得他的愛妻惹來桃花一朵又一朵。蒼蠅打死一只又一只!
「小七,其實這樣做,不怎麼好。你完全晾著,那只會便宜了旁的女人。他惹你生氣了,你越是要勾著他,讓他睡在你的旁邊,只是不讓他進行到最後一步,讓他明白,對他來說,誰才是最重要的,看他還敢不敢惹你生氣了。」
「別鬧了。」當索清秋說這句話的時候,滿是虛軟無力,甚至透著絲絲撒嬌的味道,讓索清秋自己羞紅了臉,讓慕容焰則听得欣喜若狂。
關于女人這一點,哪怕慕容瑜再怎麼不喜歡,老子就是老子,所以她不可能說皇帝不好。但是見到自己的老子是這種樣子,自然也會擔憂自己的將來。
這話,還是要對慕容焰說清楚的。
男人倒沒什麼,畢竟沒了一個慕容瑜,那個天鷹國的太子還可能有更多個「慕容瑜」。身子女子的慕容瑜卻是不可以的。
「什麼!」一听冬霜那個吃里爬外的東西,不但行為有詭,而且還借機靠近慕容明珠,姜晚漁氣得恨不能扭斷冬霜的脖子。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逐日離開已有半月,所以慕容焰大手一揮,便讓逐日好好休息。
「呵呵……」听到慕容焰的氣話,雖然有些讓人臉紅,但索清秋點了點頭,「好,不過你不可以太過火。」慕容焰正是年輕沖動的時候,讓他為了自己等等,說句實話,對慕容焰有些殘忍,畢竟在這方面,男人比女人容易有多了。
現在不同,他有了自己愛入骨髓的女子,又抱在懷中,明知道自己懷中的女子身體是多麼的柔軟和甜蜜,他卻偏踫不得,面對如此情況,正常男人怎麼可能還靜得住。
可是他與索清秋和慕容焰一起落入崖底的事情,定是瞞不過父親的。林硯清想了想,「我與十一王爺比試,惹到了一只大熊瞎子,後來被與四王爺夫婦一起被逼入懸崖,在落崖的時候,眼楮似遇到了尖銳之物,這才傷著了。」
看到慕容瑜的樣子,索清秋覺得有些奇怪。
「四哥!!!」慕容瑜怒,她不過是霸佔了四嫂一個晚上,四哥竟然趁著半夜,把四嫂抱走了,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秋兒醒了?」索清秋的耳邊響起了慕容焰低沉如琴般的聲音,听得讓人心醉。索清秋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陣天翻地覆,一個反轉,自己便被慕容焰給壓在了身下。
她不想如此開朗的慕容瑜,最後被一場包辦婚姻,鬧得失了原本的純真和開朗。正如慕容瑜所說的,不論最後結果是好是壞,至少慕容瑜努力和嘗試過了。
對此,慕容焰也不在意,看著那玉白圓潤的耳垂,優美的脖子,慕容焰喉頭干澀,連吞口水,對著那玉白的耳垂吻了上去。
「難不成,以後你嫁了人,若是你相公做了不討你喜的事情,你也跟他堵氣,不讓他踫你的身子?」索清秋盯著慕容瑜看。
當慕容瑜再次醒來,往身邊一抱抱一空時,氣得直捶床板,大罵慕容焰是個小人。這是她的寢宮!她的寢宮!!
就在如此缺氧的狀態之下,索清秋被憋醒了。
當然,索清秋絕對不會相信,慕容焰跟慕容瑜還有這種偷天換日的本事,那麼答案只要一個,就是眼前這個臭男人,把她給抱了回來。
「你總要習慣的。」慕容焰微微撐起自己的身體一些,當真是怕壓壞了身下的小嬌妻。的確,與他相比,索清秋顯得越發嬌小,惹人憐愛。慕容焰靠近索清秋,索清秋頭一轉,慕容焰吻到了索清秋的脖子。
慕容瑜終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樣了不得的事情,不過她依舊紅著臉,把話說完,「那是,惹我生氣了,還想踫我,沒門兒!」宮里的女人早熟倒也正常,畢竟受到這方面教育的機會比較多。
林乾定確定,傷了自己兒的乃是一頭畜生,眼里的殺意絲毫不見減。三日之後,在林硯清的房間門口,便出現一張無比大的熊皮墊子,由著林硯清每日走進走出地踩著。
提前把林硯清送回去,只是做個樣子給林乾定看,皇家是十分重視林家父子的。
「呵呵。」慕容瑜賊笑,既然四嫂沒有立即拒絕,那麼則代表著,四嫂同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索清秋眨了眨眼楮,她明明記得自己睡下的時候,是跟慕容瑜在一起的,怎麼一覺醒來,床邊之人,由女變成男,還由慕容瑜變成了慕容焰。
「是,王爺。」一路追查下來,看得出,逐日的確已經是疲憊不堪了。
可憐的王爺噢,好不容易跟王妃的感情好一些了,偏生有一個拖後腿的妹妹,把王妃給拐走了。
要是讓父親出手的話,索清秋會死得極痛苦。無論索清秋是死是活,都是欠著他的,所以哪怕要收拾索清秋,也得自己收拾。
說句實話,索清秋完全贊成慕容瑜的觀點。
「我都懷疑,我四哥是不是討厭我了,那麼急著就把我送出去。不提還好,一提我就來氣。四哥不是喜歡你嗎,我偏要霸佔著你,讓四哥心癢死!四嫂,你回府之後,也晾著我四哥幾天,絕對不能讓他踫!」慕容瑜都想到用這個來懲罰慕容焰了。
「秋兒……秋兒……」慕容焰堅持不懈,依舊緊緊地擁著索清秋,不肯放開,大有索清秋不同意,兩人就這麼耗著的味道。
偏生,她出生在古代,還有公主的這層身份障礙,使得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比別人更加困難三分。
林乾定一收到林硯清在秋圍的時候,右眼瞎了,大怒,沖進了皇宮里去看林硯清的情況。
「我知道了。」林乾定收下方子,把林硯清接回了丞相府。「我兒,何人傷的你!」林乾定目露凶光,哪怕是皇帝的兒子,他都要取了那人的狗命!
炙熱的呼吸,不斷噴散在索清秋的耳朵和脖子上,引得索清秋陣陣戰栗。那濕熱的觸感,更是讓索清秋汗毛豎起,身子也變得異常敏感。
當慕容焰和索清秋才收拾好,暮春和宮女便捧著梳洗的東西進來了。兩人一梳洗完畢,皇帝也發了話,說回宮。而林硯清因為瞎了眼楮,帶來的御醫都無能為力。想了想,皇上昨天就把林硯清給送了回來,再怎麼說,也是宮里的藥齊全一些。
「你知道什麼!」姜晚漁白了影蘭正好,影蘭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姜晚漁豈能不知。「除掉一個冬霜,冬霜背後之人,自然還有能力在本宮的身邊找到第二個冬霜,第三個冬霜。與其如此,不如讓冬霜這顆棋子放在我們的明面兒上,至少冬霜做起事來,我們都能防著一些。再者,現在的冬霜,小命在我們的手里握著,我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急什麼。」
听到林硯清的這只眼楮徹底瞎了,林乾定的腦子嗡嗡作響,眼楮充血,「我兒,你不用擔心,為父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林乾定的手握成了拳頭。
慕容瑜倒是抱著索清秋了,難為慕容焰一臉沉色地回到了焰王府。
看到威風不已的慕容焰,此時眼里含著委屈,如同要不到糖吃的小兒,索清秋笑了,伸手圈住了慕容焰的脖子,「你不曉得,女子過早破了身子,有過,其實對身子不太好。而且,一旦我們成了真夫妻,自然是想生孩子的。不以我這個年紀的女子還在長身體,若是懷了孩子,不但對母體不好,便連對月復中的孩兒也不是一件好事兒。」
索清秋的臉紅得像是要滴出了血一般,真沒想踹慕容焰幾腳,果然,男人都是一路貨色——精蟲上腦!
「這種事情,著急不得,慢慢來。」慕容焰十分冷靜地說著,仿佛事上任何事情,都難不倒他一般。
「如果我真把你帶出去,你不怕你四哥砍死你嗎?」不是她說的夸張,指不定慕容焰再次把慕容瑜找回來的時候,管慕容瑜樂不樂意,直接把新娘服往慕容瑜身上一披,再把慕容瑜塞進轎子里,直接讓人抬走嫁人了。
好在太後和皇上也寵慕容瑜,加上她這個皇媳,沒有什麼發表意見的權力,還真被留了下來,陪慕容瑜過幾天。
也不怪慕容瑜那麼不放心那個天鷹國的太子,死不都不肯答應嫁給天鷹國的太子。要知道,天鷹國的太子很可能會成為天鷹國的皇帝,慕容瑜怎麼能不擔心,發生在她母妃身上的事情,又再次發生在她的身上呢?
「哼,如果我嫁給了那個大鷹國的太子,我能防得了嗎?!你看我父皇,其實最愛的是我四哥的母妃靜妃娘娘。但除了靜妃娘娘之外,這宮里不年年添新人。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家伙,見一個愛一個,信不過!」說到這里,慕容瑜都有了怨氣。
「我的眼里容不下一顆沙子,相同的,我也會對我的男子忠貞不二。不論旁的男人有多好,都與我無關,我的男人名字叫慕容焰,你可听清了?」
可能是慕容瑜為了報復慕容焰欲把她隨便嫁了一個男人吧,一路上纏著索清秋。也虧得慕容焰本就騎馬,而索清秋是坐馬車的,要不然,慕容焰早就收拾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妹妹了。
索清秋臉紅,明明她才是一個現代人。為什麼作為古代女子的慕容瑜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說出讓她不要給慕容焰這樣的話來,太驚世駭俗了。
想到這里,索清秋只能拍了拍慕容瑜的肩膀,「的確,願得一心人,百首不相離。女人其實何必求大富大貴,若能遇到一個待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已是大幸。」
用房事來懲罰男人,其實是比較殘忍的,不過她不能讓慕容瑜給小三提供爬床的機會。
慕容焰可是近乎一米九的大男人,加上他的身體壯碩,估計有至少得有一百八、九十斤的樣子,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秋兒,我現在不踫你,可以後……我說了算!」慕容焰在索清秋的脖子上又是一口,有些出氣的味道,「要知道,男人憋久了,對身體不好!」
無論是誰傷了他的兒子,他都要讓那人付出生命!
「起來吧,再不起來,我怕真起不來了。」慕容焰了把拉起了索清秋,然後自己起身穿衣服,就怕自己揉著索清秋,便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今天是回宮的日子,起床是一定要的。
索清秋羞得腳指都縮了起來,不敢看慕容焰,她還是第一次被男子如此對待,自然是有些接受不了的。「都說了,別鬧了,起來……」索清秋才要推慕容焰,兩只手便被慕容焰給扣在了床上,這下子,她更加動彈不得了。
「你怎麼了?」陪著慕容瑜進了她的寢宮之後,索清秋便問了出口。今天的慕容瑜太過反常,看著有心事,「是因為你四哥之前說過的話?你放心便是,他不過嚇你,除非你願意,他不會逼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的。」
果然,听到索清秋的話後,慕容焰心中大定,之前蠢蠢欲動的身體,也因為索清秋的保證,而如置身于陽光之中,溫暖無比,就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
「秋兒莫怪,不過秋兒是不是該檢討一下,我為何不信你。你不說是你沒有給本王安全感?」他的秋兒太過美好,凡是見過秋兒的男子,都恐難不動心。他時時在想,能不能把秋兒藏起來,藏到一個只有自己才看得到的地方。
其實愛情的確是需要滋潤,如果一味吝嗇表達,不願意把愛說出口,如此一來,男女方雙就算不會因此分道揚鑣,多少也會鬧心。
照理說,慕容瑜這個年輕,不正是少女懷春的時候,怎麼一提到親事兒,慕容瑜就厭煩,不願意多說呢。
「林丞相,這是藥方,日日煎給林公子喝,這樣至少能保證林公子的右眼一直維持現在這個樣子。」御醫的意思,是怕林硯清的右眼不能用了,怕常期不動,以後還會出什麼問題。
當他看到林乾定眼里的殺意時,心中一閃而過的尖銳之痛,被林硯清給忽略掉了。他以為那是自己擔心仇被別人報了,自己不得報的緊張感。
「小七,你真可以考慮一下,他對你不錯,至今還孤身一人。」慕容焰頓了頓,十分認真地說著。他妹妹不少,可對這個小七是最上心的,小七一直不願意嫁,總不是一回事兒,況且那男子,他看著是個好的。
「胡說八道。」索清秋翻白眼,她還沒給他安全感。以前她性子是冷,不願意跟慕容焰接近,那不是因為她還沒有喜歡上慕容焰嗎!
「少給我灌蜜糖,我可是還沒有答應呢!」索清秋點了點慕容瑜的額頭,慕容家的孩子,一個、二個,個個都不是省心的。
看到這個情況,索清秋驚訝不已,要是慕容瑜不想嫁慕容焰的話,不該好好奉陪著慕容焰,怎麼還跟慕容焰對著干啊?不怕慕容焰一氣之下,就跟皇上請旨,把她給嫁出去了。
她沒試過,怎麼知道自己就求不到幸福了呢。
「四哥、四嫂,你們慢慢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慕容瑜拍了拍自己腦袋,「愕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後匆匆離開。
慕容焰細想了一下,他似乎是听過不少例子,因為女子太小懷了孩子,最後要麼難產,要麼生下的孩子都是病秧秧的,使得母體也受了累。
「那你想怎麼做?」雖然挺不道德的,可她願意贊成慕容瑜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回到江安城之後,本該向皇上在宮里請了安之後,就該各自回府了。慕容瑜卻愁苦不已,非讓索清秋留下來陪自己。
「啊?」本來慕容瑜氣得很呢,氣慕容焰的小氣,可一听慕容焰後面的話,小七頓時蔫兒了,「別別別,四哥跟四嫂是夫妻,兩人睡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妹妹我不懂事,以後我再也不纏著四嫂了。要是我遠嫁的話,四嫂會傷心的。到時候我也會傷心的,我一定會拉著四嫂陪我過段日子,這對四哥來說多不好啊。」
也幸虧林硯清把索清秋的所作所為給瞞下來,要不然的話,林硯清房間里鋪的就不是熊皮,而是美人皮了。
走進慕容瑜的寢宮,看到大床上兩個安然入睡的女人,慕容焰不假思索地走向了索清秋,如法泡制,將索清秋抱了起來,並且瞪了慕容瑜一眼。
當林乾定看到林硯清眼罩這下,那只如死魚眼一般、渾濁的眼球時,疼得心都在滴血,「清兒,是誰傷的你!」林乾定怒不可遏,他的獨子竟然被人傷了一只眼楮,何人如此大膽!
其實,能救的話,早就救回來了,要知道,能隨駕陪同的御醫,本事自然也是高的。
「小七,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給你找個婆家了,省得你晚上一個人睡不著。」既然小七這麼喜歡有人陪著睡,他便給小七找個一生一世的伴,這樣總不用跟他搶人了。
「四嫂最好了!」她對母妃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可是她每當面對四嫂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覺得安心,安穩,可以把心中任何事情,都告訴四嫂。
沒必要為了女兒家那薄得不能再薄的面子,使得自己的愛人誤會和不安,何必呢。
慕容瑜一邊捧著慕容焰,一邊警告慕容焰,如果敢把她隨便嫁了的話,她就拐著四嫂跑路!
焰王府離皇宮並不是特別遠,慕容焰用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趕到了皇宮,進入了慕容瑜的寢宮。
「娘娘。」影蘭喜滋滋地伺候姜晚漁起床,從圍場回來的第一晚,太子便夜宿于姜晚漁的寢宮,這對影蘭來說,自然也是一件大好事情。
如此的話,想把那個要害秋兒跟小七的人揪出來,的確是一件難事兒。
「四嫂,別人我都信不過。不管最後會不會成功,我總要試一試?否則的話,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苦心的。努力過了,我便沒有遺感了。沒有努力過,我的心自然是一直不舒服的。」
追雲打起精神來,王妃不在,王爺心情不好,他可得小心一點,「王爺,可是要安歇了?」
「秋兒,你忍心讓我如此難受嗎?」慕容焰有些無力,不明白懷里的小女子在堅持什麼。若說對他無情,他自己都不信,既然有情,為何不能在一起?若說年小,換作他人身上,以秋兒的年紀,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御醫搖搖頭,「林丞相,你也看到了,林公子的眼楮徹底壞死,怕是好不了了。」御醫查看了一下,那只眼楮完全不受林硯清的控制,自然是好不了了。
敢拐帶他的愛妻,不讓慕容瑜出點血,那怎麼成呢!
「秋兒……給我……給我……」他想等,可是身體等不了。以前是未動情,所以想要壓制,並不算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索清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難怪慕容瑜今天非把她留下來呢,原來是在打她的主意,想把她拐出宮去。
索清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時不待你。」慕容瑜的思想其實很現代,如果生活在現代的話,慕容瑜一定會很開心。
索清秋睜眼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慕容焰那一張帥到人神共憤的俊臉。只是,因為兩張臉過度靠近,慕容焰的臉被無限放大,反而使得索清秋看得眼楮疼。
索清秋不曾想到,她的胡思亂想,最後竟成了一語成讖。
巡邏的侍衛看到慕容焰,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這三更半夜的,四王爺又沒有什麼事情,怎麼往公主的寢宮去啊?
說到這件事情,慕容瑜整個人都是氣乎乎的。
慕容瑜是個好的,與其花那麼多的心思跟眾多女人爭一個男人,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找一個好男人呢?
深宮內院,乃是禁止男子隨意出入的,所以慕容瑜想要接觸旁的男人,的確是不太可能。
在為索清秋瞞天過海的時候,林硯清是如此跟自己說的。
索清秋點點頭,連忙將衣裳穿上。
「不給。」索清秋堵氣地說著,明明說好了,她現在身體還太小,又不是說永遠都不給,不過是熬上一年,等到她十八了再談同房之事。
慕容瑜不同,龍羽國也算強盛,若想利用聯姻來鞏固兩國交往,畢竟除了慕容瑜之外,還有其他公主了。所以,這種倒霉的事情,輪不到慕容瑜的頭上。
要是慕容瑜勉強嫁給了那個天鷹國的太子,到時候怕兩人就像是最初的她跟慕容焰,夫妻倆貌合心不合,哪怕睡在同一張床上,也只能是同床異夢,折騰自己。
守夜的宮女看到慕容焰大駕光臨,下巴差點沒掉下來,這公主都變寢了,四王爺這個時候來是什麼意思?
听到追雲的話,慕容焰一把將手中的書扣倒在桌上,然後站了起來。
如今,她既對慕容焰動了心,就不會再看旁的男子一眼,旁的男子再好,也與她索清秋無關,「慕容焰,你听著,除非是你先負了我,那麼這輩子上碧落,下黃泉,你都甭想看到我!」
「王爺,爺深了,該休息了。」追雲看到慕容焰用過晚膳後,拿著一本書,老半天都沒有翻過一頁,覺得自家王爺是不是累了,累的話就去睡啊。
慕容焰一看,的確是技藝精湛。這還是那叫魚日之人的早期作品,那麼後期作品,定有那雙心木球的水平。
「王爺,您回來了,王妃呢?」已經回到府上的逐日,看到慕容焰獨自一人回來,覺得十分奇怪。
不過大家都齊刷刷有一個反應,那就是誰也沒敢上前去問慕容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來是干什麼的。
「你可查到什麼?」不提索清秋還好,一提慕容焰就更氣了。看來,他當真該快些幫小七找個婆家了,要不然的話,小七還不得天天跟他搶秋兒。
慕容焰把頭埋在索清秋的脖子里,吸呼著索清秋的芬芳,那顆不安的心,終于落定了。慕容焰半是苦澀半是甜蜜,他真是栽在這個叫作索清秋的女人手里了。
想到要害慕容瑜和索清秋的人深得如此之深,慕容焰自然是心驚不已。
「娘娘睿智,奴婢受教了。」影蘭眼前一亮,大捧姜晚漁,「跟在娘娘的身邊,奴婢當真是受益良多,以後奴婢定會盡心服侍娘娘的。」
罷了罷了,如果那女子是秋兒的話,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亦願縱身一跳,甘之若飴。
「讓我想想。」索清秋沒有拒絕,因為她的確是想幫慕容瑜的。
看到林乾定眼里的殺氣,林硯清驚了一下,如果告訴父親,他的眼楮是被索清秋所傷,林硯清敢肯定,索清秋哪怕身為皇家媳,定會死在他父親的手里。
「不成。」索清秋搖頭,「不是看不起你,你出了宮,若是身邊沒有人照顧你的話,你怎麼活?遇到危險,怕也只能束手就擒。如果我幫你的話,那不是幫,而是害,不成。」慕容瑜不是慕容焰和慕容衡,沒有半點自保的能力,出宮不等于尋死嗎?
皇帝乃是慕容瑜的老子,子不言父之過。
「不可能吧?」慕容焰皺了皺眉頭,「我說的那男子的確是個好的,乃是大鷹國的太子。一年前,大鷹國太子曾向小七提親,小七賴著不肯嫁,非讓父皇和太後以她年紀還小,不考慮親事給推了。小七一直在深宮,又沒什麼機會接觸男子,怎麼可能心有所屬。」
「王爺,這可如何是好?」逐日一走,追雲便發表意見。一個是下了那夏眠之毒的人,一個是制雙心木球的人,還有林硯清的烈陽,被滅有幾百年的唐門。一大堆問題,接踵而來,直到現在,他們卻連一個問題都沒有解決掉。
「慕容焰,你說小七是不是心里已經有人了?」索清秋大膽猜了一下,如果那麼明確拒絕了一個男人,半點都不考慮,是不是心有所屬了。
這次秋圍,有人大膽到敢傷他的兒子,當真是不想活了。
「秋兒是我的妻子。」面對慕容瑜的熊熊怒火,慕容焰很是淡然地說了一句話,把慕容瑜的怒火給撲息了。他的妻子,跟他睡,有什麼問題嗎?容得慕容瑜跟他發火。
「道是如此?」林乾定看著林硯清,林硯清點了點頭。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四哥就那麼堂而皇之的闖進來,就不怕壞了她的清譽嗎?想到這一點,慕容瑜都快氣死了。
「在還沒有清楚冬霜是哪一邊的人之前,不可動了冬霜,而且你也不能讓冬霜發現你知道她的異常了。」姜晚漁想了想,決定不拆穿冬霜。
「那麼這件事情,到此便又斷了線索?」慕容焰一听,眉頭皺得很緊,看來,那所謂的高人心思縝密,步步為營,更喜歡斬草除根,不留一絲痕跡。
「四嫂。」慕容瑜拉長了調子,眼楮亮閃閃地盯著索清秋看。她是沒有自保的能力,找其他人跟在身邊也不合適,但是四嫂能啊。
「不,本王要把自己的王妃接回來。」慕容焰說了一句,身子一跳,往皇宮的那個方向趕去。憑什麼,秋兒是他娶回來的,是他的媳婦兒,他憑什麼把自己的媳婦讓給妹妹抱,笑話!
她可是一個現代人,說這些話,對她來說是很正常的。
「道是如此?」听到索清秋的解釋,慕容焰稍稍有些釋然,只要不是索清秋還沒有完全對他敞開心扉,故意找的借口,那麼讓他遲些日子,他是願意等的。
「自然。」索清秋看到慕容焰的眸光,就知道以前自己的冷性子,讓這個男人有些杯弓蛇影了。「你想想,那些過早生孩子的,是不是容易早產,產下兒的孩兒,亦不怎麼健康。」
看到慕容焰的目光里閃過一絲了然,索清秋掐了慕容焰一把,「你不相信我!」
「不過,在半年前,魚日所作之物,被一高人看中。那高人將魚日請了回去做木藝,可是自打那一去之後,魚日再也不曾回來。直到四個月前,魚日的家人也因為各種原因而去逝了。」事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一家子相繼死去,分明就是有人動的手腳。
「御醫,我兒的眼楮可還有救?」其實看到林硯清那只眼楮的情況,林乾定心里大概已經有數。只是,身為父親的他,總是希望事有一線希望的。
「你可有看出什麼異相?」整個寢宮里,還彌漫著一股男女歡愛過後的糜爛之味,姜晚漁的一張俏臉在慕容明珠的辛勤耕耘之下,倒顯得越發地水女敕了。難怪都說,有了男人的女子就是不一樣,臉色紅通健康。
索清秋皺眉,伸手推了推慕容焰的胸膛,「起來,你壓著我了,重!」索清秋不舒服地說著。
他堂堂七尺男兒,何時如此優柔寡斷、瞻前顧後,卻因為一個女子而變得不安,又因為這個女人的幾句話,心中浸泡在蜜罐子里一般。
「你答應過的!」慕容焰一雙黑亮的眸子因為而暗沉了不少,瞳仁里,似乎還有一叢火苗兒,熊熊燃著,燒得索清秋身體和心都在發燙。
「回娘娘的話,那個冬霜的確是個靠不住的。」影蘭這可算是逮到機會了。自打影蘭從姜家來到了皇宮里,冬霜便是她的頭一號敵人。只要她除了冬霜,那麼她就是姜晚漁身邊唯一的大宮女,乃是姜晚漁的心月復。「奴婢瞧見今天早上,娘娘還未想的時候,那個賤婢子竟然靠近太子,似乎在向太子獻媚。」
想當然的,慕容瑜連忙穿上了衣服,來找慕容焰,想讓慕容焰去找索清秋。
現在都快入冬,慕容焰當然擔心索清秋的身體。于是把慕容瑜一件白色狐狸皮袱給翻了出來,蓋在索清秋的身上。慕容焰知道,這件皮袱乃是慕容瑜的至愛。
睡夢中的慕容焰好像感覺到慕容焰那冰冷的眼光一般,身子往被子里縮了縮。
「娘娘,要不要把冬霜除去?!」如此不識抬舉的奴才,要來何用,竟敢撬主子的牆角,不要命了。
哪曉得,她才闖進慕容焰的帳篷,就看到慕容焰跟索清秋在穿衣服,床上那攏起的被子,很明顯曾經躺過兩個人。
「四嫂,你不知道,那個大鷹國的太子可討厭了。我都跟他說了,我不喜歡他,他還非不要臉地跟我父皇提親。偏生,我四哥說那人挺好,這樁親事可以的。把我氣個半死,要不是我鬧死鬧活,四哥早把我嫁出去了!」
以前這些問題都不曾發現,現在都發現了,這便是進步。雁過留痕,影過留水,但凡做過,絕不可能手腳如此干淨。哪怕之前因為事隔已久,只要那人還會出手,他就有機會,把那人給揪出來。
慕容焰一邊說著,身體腫脹的部分一直輕踫著索清秋,充滿了暗示。
「不好了,不好了,四哥,四嫂不見了!」一大早,慕容瑜醒來的時候,發現床上只要自己,索清秋不見了。
「為何?」影蘭心中不喜,好不容易能除了冬霜,為什麼不殺呢?
索清秋聳了聳肩,她找個機會問問小七,看看小七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秋兒……秋兒……」慕容焰一下又一下地吻著索清秋的耳朵、脖子,再把那漂亮的小耳垂完全含進自己的嘴里,吸吻著,「秋兒……秋兒……」一聲聲喃呢,充滿了感情和。
「我想離開皇宮!」皇宮里哪有好男人啊,當然,存在的好男人,都跟她有血親關系,輪不到她。至于其他的,大多都是看上了她公主的身份,沒一個對她是真心實意,只希望她本人的。
林硯清早早回了江安城,而慕容焰他們則安排平常的速度往回趕。
「四嫂,你會幫我對不對?」慕容瑜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索清秋的身上,除了索清秋之外,她真的想不到還有誰能幫她這個忙了。
再者,就算慕容焰為了她吃點小醋,也不至于把他的親妹妹往火坑里推。
「這根簪子就賞給你了,你是本宮從娘家帶來的人,只要你心里想著本宮,本宮自不會虧待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