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川沉聲道︰「小蟬,你能逃就逃,我把他們送到安全地方,就回來接應你。」
管易蟬點頭笑笑,林夕卻說道︰「同生共死,我不會跑的。」管易蟬驚奇的看著她,沒想到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女子,有這麼俠肝義膽的一面,笑道︰「誰跟你們共死,你們走了,我自有辦法活下來。你們在這里只是連累,我有一種秘法可以激發自己的潛力,自己一個人還有希望逃走,不過人多了反而麻煩。」
管易蟬見幾人看著他,笑笑說道︰「你們看。」說完一記劈空掌,劈向對方武功最低的人,也就是先天中期的樣子。但是相隔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入微境界高手的掌力也到不了,但是管易蟬的掌力卻偏偏到了,不但到了,而且那中掌之人更是吐出一口鮮血。天山五霸中的老大自身後拿出兩柄短槍狠聲道︰「一個不留。」
管易蟬道︰「撤。」說完自己沖向天山老大,當到達一定距離的時候,管易蟬發現光是那人氣機的鎖定就讓自己有些呼吸困難。「只有一次出手機會了,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招了。」其實管易蟬哪里有什麼秘法?只是他這個異變的輪回力攻擊距離遠遠大于一般的內力法門而已,而且能發揮出像先天中期到大成之間的威力。
耳中听得吳言川幾人的腳步聲漸遠,心中一定︰「我那神驢,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想到這里一笑,眼前槍影四閃,只一會的功夫,自己的身上就添了幾處傷口,雖然不怎麼嚴重,但是每處都是在穴道之上,如果不是管易蟬的陰陽之氣本來就有卸力的功能,現在早就躺下了。
天山老大驚異的說道︰「明明是一個先天初期的小子,怎麼這麼能撐,咦,居然還能反擊,老夫今天真是長見識了。」說完話後槍式更加凌冽。管易蟬見此就想用身子擋住一槍,然後一掌打到天山老大的身上,就算他是入微境界的高手也不會好受的。邊躲邊凝結剩余的輪回力與陰陽之氣。「以前從來不敢在出手的時候凝結這些東西」本來就能抽的一空的內力如果再費神凝結起來,天知道管易蟬用完之後會怎樣。當管易蟬覺的自己的內力凝聚到了頂峰的時候,天山老大好像發現什麼對自己有威脅的事情一樣,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其實天山老大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一種純粹的危機感,而且源頭就是這個先天初期的小子。嘴角冷笑喊道︰「雙槍鎖魂」兩根短槍如雷霆閃電般的向管易蟬籠罩過去。
管易蟬見槍式雖然精妙,但不知為何,居然能看出幾絲破綻,在破綻中游走下,身後中了一槍,氣息差點被砸的散了去。管易蟬咬牙心道︰「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機會。」身子一轉,見天山老大另一槍已經刺向自己的心口,管易蟬好像嚇呆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天山老大面露獰笑,眼見就要刺中心口,管易蟬身子突的一動,把肋下讓到了槍尖上,槍身直接刺了下去,天山老大剛想抽回來再刺的時候發現槍身被管易蟬牢牢夾住,但見管易蟬眼中冰冷一片。手掌夾雜著雄厚的輪回力擊中天山老大的胸口,天山老大被擊中的時候,都沒想到居然有這種打法,只覺胸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便沒有了只覺。管易蟬身子一軟也暈了過去。
當管易蟬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短槍還在自己的肋下插著,管易蟬咬牙拔出,差點又暈了過去,吸了口涼氣。看見天山老大的胸口血肉模糊。「這是我打的?入微高手?」管易蟬有些不敢相信,他認為就算自己能打中他,最多也就是打傷而已,誰能想到,居然可以擊殺。而且那一掌掌力之大,好像遠遠超過了管易蟬現在的境界,心中想道︰「我能擊殺入微境界的高手了」但是如果有的選擇,管易蟬定不會與入微高手廝殺,昨夜如果不是天山老大小看了自己,自己前幾招就尸首分家了,哪里有機會耍些詭計?再說了,這個天山老大弄不好也是剛進入入微境界而已。但畢竟入微境界的高手,單單是內力一項,就不是先天高手能夠比擬的,更不用說是先天初期了。
管易蟬調動了一下內力,發現一絲都運轉不起來,內力好像被禁錮在丹田之中一樣。苦笑一下說道︰「就知道代價不小。」起初出手之後只是暫時沒有內力自保,但是內力還是可以運轉的,而且不出幾個時辰就會恢復,這次可好,現在連內力都運轉不起來。隨即管易蟬又想到了一個更重要的事情;順天教定還會派人,現在自己的樣子肯定會被殺死。想到這里拖著重傷的身子走了幾步發現自己的血跡根本就是一條明顯的線索。苦笑之下把傷口包扎了一下,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幾個時辰發現一點敵人的蹤跡都沒有,但是環繞在心頭的疑慮怎麼也揮之不去,想想也是,如果順天教派人來,自己正是向他們的方向走去,怎麼會沒有踫面?
「難道他們已經尋到了的離苦杯,派來的人只是為他們爭取時間?」管易蟬想到,隨即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就算離苦杯就在自己身前,自己也沒能力得手,看著越來越暗的天空心道︰「如果老天幫忙,下一場大雨,也許還有生機。呸,用它幫忙。」想完後費力的爬上一棵樹上,在樹上休息了片刻,硬生生的自丹田之中抽出一絲內力運轉起來,筋脈受損嚴重,每當有內力經過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這讓管易蟬回想到了剛開始練習陰陽調節時候的感覺。強忍著疼痛,漸漸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呼吸也漸漸進入內呼吸的境界,身子好像與這個環境融為了一體。
忽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雨點也滴了下來,不過管易蟬現在卻是一點只覺都沒有,如果現在有人發現他,隨便一指就能擊殺,但是誰會想到,一個重傷的人不逃跑,而且還向敵人的家門送去?就連順天教派出了兩個入微高手都沒發現他的存在,而且是在同一棵樹下避雨。
「李兄,你說那幾個小子能躲過這一劫嗎?」一人問道。
那位姓李的一笑說道︰「那幾個人最高的就是先天大成而已,使者派我們來根本就是浪費尋找離苦杯的時間,好了,不說了,去看看也好,估計他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這天山五霸也是,不論使者怎麼說,他們也從來沒有完成任務就準時回來的時候,總是出去鬼混。」說完兩人的身影在雨中疾射而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但是雨卻沒有絲毫要停的跡象,風也越來越大,說也奇怪,無論那棵樹搖動的多麼厲害,管易蟬就像是一枝樹枝一樣牢牢的定在樹上。
卻說吳言川一行,邊斗邊退之際,漸漸把來的四個人的氣力消磨的差不多了,那個被管易蟬打傷的人更是心力不濟,幾招下來居然被鄭晟一劍刺死,而林夕對付的人,雖然內力比較高深,但是招式卻是平常,在她的劍招之下居然是防守居多,林夕見此劍招更是凌冽,而鄭晟則快速來到林夕身邊與林夕一起攻擊那人。
「怎麼說也是並肩作戰了。」鄭晟心中想道。
吳言川的對手漸漸發覺這個年輕人現在居然不跑了,而且劍招更是殺機四起,心驚之下被吳言川一劍刺死。剩下的兩人那里還有心思再斗下去,虛晃一招就要逃走,單一刀手中刀揚手射出,把那個要逃的人死死的定在了地上。拍拍手道︰「好久沒這麼爽快,如果不是管老弟,我們現在最少要重傷幾個,吳大俠,如果你對那個入微高手,你有幾分勝算?」
吳言川沉聲道︰「如果他輕敵,我還有幾分勝算,如果他認真的跟我相斗,那就不知道了,也許會贏吧。」
鄭晟見那人的身影快要不見了于是說道︰「我們追吧。」
吳言川道︰「留他條性命吧,現在我們調息一下,看看回去還能不能救下管兄。」話是如此說,但是吳言川自己都沒把握在入微高手手中逃出,更不要說管易蟬了。
林夕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的望向自己幾人逃來的方向,但每次都沒有那個隨意的身影出現。
鄭晟見林夕的樣子說道︰「沒事的,以管兄的聰明,不會這麼簡單就丟了性命的,實在不行,可以詐降的。」
林夕淡淡說道︰「一個乞丐能對順天教有多大用處。」說完卻驚喜的叫道︰「你看,管易蟬的驢子。」
幾人聞聲望去,只見管易蟬的驢子顛顛的跑了過來,見到這里沒有主人的影子叫了幾聲,隨即轉了個圈子,鄭晟驚道︰「這真是神驢,你看我們的馬居然也回來了。」
眾人更是心驚。誰也不知道這個驢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吳言川感嘆的說道︰「連他的驢子都這麼厲害,他應該沒事吧。」好像驢子的出現給了吳言川很大的希望。
吳言川沉吟片刻說道︰「我打算再去一次,看看小蟬如何,還有我不想讓順天教這麼容易得逞。」
單一刀笑道︰「左右無事,我陪你。」
林夕說道︰「我也去。」
鄭晟本來不想去,但是見佳人前往不由也說要去。吳言川看看林夕說道︰「林師妹,你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順天教這次派出的無不是高手,我與單大俠還能月兌身,你看看先回師門吧,隨便照顧一下小蟬的驢子,等我們找回小蟬後也好給他個驚喜。」
林夕也不是愚笨之人,知道自己的身手在那里只會妨礙別人,于是點頭。心下更是決定,定要練好武功,怎麼也不能被個乞丐比了下去。牽著自己的馬跟管易蟬的驢子便往回走去。鄭晟忙牽著馬跟上,說道︰「林師妹,我送你回去吧。」林夕厭惡的搖搖頭,心道︰「還是邱散人的弟子,怎的如此貪生怕死?」
吳言川笑笑沒有管這個鄭晟,與單一刀調息一會,把內力調整到最好狀態,到了城里買了些必備之物,又把衣著該便了一下,剛要前行,突然下起雨來,單一刀叫道︰「天助我也。」
吳言川點頭,兩人冒雨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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