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剛微微發亮,管易蟬就被一陣馬蹄聲吵醒,在樹上睜開眼楮,看著下面的一批人馬。這時就見一個四十左右的漢子在馬上叫道︰「方家的人都死光了嗎?方思恩呢?滾出來。別以為你老子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叫了幾遍,大門緩緩打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雙眼布滿血絲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群男女老少,個個披麻戴孝,其中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女子低低的抽泣著,手中抱著一個牌位,再後面是些家僕,看樣子是要搬家,個個背著包袱。
管易蟬心中不由疑惑,心道︰「看這樣子家中過世之人還沒有過頭七,到底是出了什麼變故?」
只听那年輕男子嘶啞的說道︰「方家無能,鏢物被劫,家父也因此身亡,你們不必催的這麼急,反正這個宅子早晚是你們的。」
那騎馬的漢子笑道︰「早知道你們沒有這個能力護它周全,都怪你的糊涂老爹,還硬要接去,如此死了你能怪誰?」
管易蟬听後覺的這人太過陰毒,那年輕人好像在努力的克制一般,緊緊的握了握拳頭,手臂上的肌肉猛然見繃緊,隨即慢慢的說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父親?」
馬上大漢罵道︰「你個龜兒子,你以為你把這個宅子陪給我們,這事就這麼了了?沒這麼容易的事情,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就是滅門,第二就是把你妹子許配給我,那樣子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話音未落便被一個耳光打下馬去。
管易蟬實在听不下去了,居然有如此無恥的人,見他還要說下去,身形一動就打了他一個耳光。
眾人只覺的眼前一花,接著一響,騎馬的漢子就掉下馬來,眼光四處尋找下卻發現根本沒有人,管易蟬早就回到了樹上。
那漢子站起身來看了看接著說道︰「何方高人?在下蔣化蛟,如果識相的就不要插手這里的事情,因為在這個地方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
管易蟬本來不想出來的,但是那個被自己打下馬去的蔣化蛟實在是太笨了,這時候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眾人眼前一花,蔣化蛟又被打了一個耳光,這一次管易蟬沒有再回樹上,而是站到了方家的陣前說道︰「我真想看看我惹不起的人是誰?方家的人誰都不能動。」
如此一來兩方的人都有些愣神,方思恩不記的自己認識武功如此高深的年輕高手,而蔣化蛟的人卻想︰「這小子是誰?如此不知死活?」
蔣化蛟見管易蟬不費吹灰之力便連打自己兩個耳光,知道自己這些人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但是這麼就走了自己也覺的過不去,想要再說幾句場面話,但是看著管易蟬的樣子不由硬硬的咽了下去,因為他怕管易蟬下一招就會取自己的性命。訕訕的帶著自己的人灰溜溜的走了。
方思恩拜身道︰「多謝公子仗義出手。不過請公子速離此地,這蔣化蛟不算什麼,但是周興閥卻是個極厲害的人物,如公子再有個閃失方某實在過意不去。」
管易蟬剛想說話的時候看見那個少女慢慢的抬起了頭,當見到那個梨花帶雨的面容的時候管易蟬沉聲說道︰「當年一飯之恩,乞王無以為報,定要為方家討回公道。」
那個少女正是方菁菁,管易蟬認得她嘴角的那顆痣。淚眼婆娑的說道︰「你真的是當年的那個乞丐哥哥?」
管易蟬點頭說道︰「正是在下,還請方大哥先把家人安置好,我在這里阻擋他們一陣。」
方思恩點頭說道︰「大恩不言謝,我先去了。」說完對管易蟬耳語幾句後,便領著家眷向山上走去。
路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對方思恩說道︰「少爺,那人可靠嗎?」
方思恩慘然笑道︰「現在方家還有什麼能夠讓別人圖謀的嗎?」心中卻道︰「我不相信他是那樣的人。」
管家听罷也是一時黯然。
不多時管易蟬便听到一震馬蹄聲由遠至近的響起,听聲音有十幾匹馬。管易蟬也不在意,坐在台階上喝著葫蘆里的酒。
為首之人打馬停住,抱拳道︰「這位小兄弟請了,可知方家的人到哪里去了?」
管易蟬見對方如此有理,也不好太過敵意,于是淡淡的說道︰「走了。」馬上那人見管易蟬如此從容,知道不是個一般的乞丐,雖然坐在那里看不出到底有多高,但是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卻是不敢小覷。正在這時候蔣化蛟氣喘的跑來說道︰「韋老大,就是這個小子。」
馬上那人眼光一寒,隨便回復溫和的樣子說道︰「在下韋沖園,在這川中還算有些名頭,望小兄弟給個面子,告之在下那方家之人逃到哪個方向去了?」
管易蟬笑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何為趕盡殺絕?」
韋沖園面色一寒說道︰「听小兄弟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小心克死異鄉。」
管易蟬笑道︰「在下精通測相之術,沒有克死之象,倒是老兄你,好像有血光之災。」說完話便站了起來,酒葫蘆放到腰間,慢慢的走向韋沖園。
韋沖園心頭一驚,也是躍下馬來,剛才說話的時候韋沖園一直用氣機鎖定著管易蟬,沒想到管易蟬不動聲色的便站起身來,而自己的那道氣機居然消失不見。心中也知道這個小子很是棘手,哪里還敢托大。身子剛一落地便叫道︰「不知死活。」話音未落便拔出長刀以千鈞之勢劈向管易蟬。管易蟬見此也不硬接,腳下一旋正好飄出刀式的範圍,但是臉上也被刀風刮的隱隱發痛。韋沖園好像早就知道他要逃一般,身隨刀動,死死的鎖住管易蟬,招招猛烈。
管易蟬冷笑道︰「避開你幾招你還真以為小爺怕你不成?」說話間已然到了韋沖園身前,左掌劈中刀身,內力一吐,把刀身逼到一旁,右手夾著雄厚的輪回力便印向韋沖園。韋沖園也是忙然招架,兩掌相交之際,韋沖園便覺的右手手腕一疼,長刀落地。接著涌來一股強勁的內力。韋沖園搖搖晃晃的倒退幾步心下駭然︰「這是哪里來的青年高手?」
管易蟬笑道︰「如果韋兄只是這般本事,小弟當真不必克死了。」
韋沖園嘶聲笑道︰「小雜種的嘴倒是好用。等下看你家爺爺是如何修理你的。」
管易蟬見韋沖園嘴角流出血絲,身子更是顫抖不已,不由笑道︰「你還能出手。」
韋沖園沒有說話,只是陰惻惻的笑了起來。陰笑幾聲後管易蟬便覺的情況不對。再看那些隨韋沖園一起來的人無不退開幾丈,而管易蟬心里也是有些慌亂,這可是從來就沒有的情況。忙定住心神,感覺到自己的四周竟然有些詭異的氣息,死亡的氣息。那韋沖園猛然把手插向旁邊的馬兒身上,接著咬了上去,看的管易蟬心里一陣惡心。不一會馬兒口吐白沫的倒了下去。
韋沖園陰惻惻的說道︰「如果剛才你偷襲你家爺爺可能還有一線生機,現在嗎,哈哈。」
管易蟬見那韋沖園眼中閃著詭異的紅光,雙掌更是相互交錯的攻向自己。而那兩只交錯的手掌也越來越快,漸漸的模糊了起來。當來到身前的時候,管易蟬猛然醒悟過來,見韋沖園的手掌已然快按到自己的胸前了。猛然間出手,雙掌想接,管易蟬退開幾步。管易蟬驚異的看著韋沖園,因為管易蟬覺出韋沖園的掌力不知為何居然比之前的掌力大上不少。韋沖園吐出一口鮮血,氣機不但沒有減弱,而且不之前更是強盛,眼中的紅光也是更加攝人。
韋沖園陰聲說道︰「想不到你還有些本事,殺起來不算太過無聊。」後半句話更像是野獸臨死前的嚎叫一般,說完話後眼中紅光更盛,獰笑的沖向管易蟬。
管易蟬暗自叫苦︰「這是什麼鬼功夫?怎麼如此怪異?」但是韋沖園卻不給管易蟬思考的時間,那夾著血腥氣息的掌力已然拍到管易蟬的身前。管易蟬強自攝住心神,身子一飄本來以為躲開了那一掌,不想背後一疼,悶哼一聲躍開幾丈。擦擦嘴角的血,管易蟬心中漸漸平復,進入到枯井不波的境界。凝雪掌隨手飄出,幾招下來就逼的韋沖園束手束腳,如果不是他的功法怪異,現在早已死了。就在此刻兩人又是硬拼一掌。管易蟬身子一顫,淡淡的看著眼中紅光有些減少的韋沖園。
韋沖園‘ ’的叫了幾聲,抬起頭來,獰笑起來。管易蟬心中一緊,暗中觀察之下才知道自己的經脈中竟然也是隱隱出現如韋沖園的那種詭異內力。沒有時間調息,因為韋沖園已然沖來上來。管易蟬忙飄開身形。心中冷笑︰「如此邪功,我看你能支撐多少時間。」打定注意耗下去,順便壓抑一下自己經脈中的異樣內力。
走了幾招後韋沖園心中便在暗罵︰「這小子才幾年道行,怎的幾個照面就把老子的功法模的一清二楚?」心中更是想把管易蟬留在此地,如此一個青年高手留著定是個禍害。又過了幾招,韋沖園賣了個致命的破綻,希望管易蟬攻過來,不想管易蟬視而不見,虛晃一招飄然而去。
「呸,真是個小狐狸。」說完韋沖園知道自己現在根本沒有能里追上他,便狠狠的說道︰「我們回去。」
他卻不知道,這哪里是管易蟬想要逃走,而是根本不能不走,這次倒不是輪回傷的緣故,而是當韋沖園那詭異的內力進入管易蟬的經脈的時候,管易蟬竟然有種內力枯竭的感覺,而且三邪的那道‘噬脈勁’居然又在管易蟬的經脈中出現,如此哪里還敢再斗下去,是以見到韋沖園的破綻,只能虛晃一招然後快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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