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易蟬心中震驚︰「這漢子怎麼會有如此眼力?我這輪回力就算師傅親至也要細細認證才能確定,他是怎麼看破的?」想到這里突然月兌口說道︰「周興閥?」原來藏天機曾經說過,這個世上如果說,不是修習輪回力之人,但最為了解輪回力的就是周興閥。
周興閥眼楮一亮說道︰「早知道藏天機是不會忘記我的,哈哈。」那樣子有多開心就多開心。
管易蟬心中暗道︰「是提起過你,不過是稱為色鬼而已。」嘴上卻說道︰「家師常提起周前輩,還讓晚輩向前輩…」
話還沒有說完周興閥就接著說道︰「向我干什麼?是不是讓你學學老子的至情至性啊?」雖然是在問道管易蟬,但是眼中那淡淡的笑意讓管易蟬覺的有些危險,僵硬的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心中叫道︰「師傅您老人家原諒我吧,我總不能跟您最好的朋友為了這句話打一架吧?再說了,弟子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只見周興閥听到此話後,氣機猛然間強盛起來,哈哈大笑。管易蟬心道︰「高手就是高手,不過這個周興閥不愧是高手中的色鬼,居然連氣機都這麼**。」笑完之後周興閥說道︰「小子,如果不是你的輪回力,就憑這句話我就不信你是老藏的弟子。不過我很喜歡,哈哈。」
管易蟬想到方家的事情,心中有些別扭,周興閥雖然是前輩,但是方家的事情,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正在思量如何可口時,卻听周興閥說道︰「賢佷,你是在想方家的事情吧?隨老哥來,我們去個地方好好談談。」
管易蟬听罷兩眼直翻,這是什麼稱呼?賢佷?老哥?見周興閥身形已然飄遠也沒有心思想這些東西,迅速的跟了上去。
不一會來到一個破爛的房子中,周興閥在四個牆角快慢不定的敲了幾下,就見地上動了動,露出一個入口。管易蟬跟著走了進去,只見里面燈火通明,應有盡有,最奇怪的是在這如同地窖的地方居然有著花草,看樣子還很旺盛。真不知道是如何養的活的。而最讓管易蟬驚訝的是地窖里也坐這個周興閥。
那個周興閥見有人來了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喝著酒,身邊幾個衣著暴露的女子不知哼的什麼小曲,听的讓人渾身發軟。
周興閥卻叫道︰「都給老子滾。」聲音雖是比較威嚴,但是那幾個人卻像是見怪不怪的樣子,從容而退。管易蟬剛欲開口說話,又見一群年輕的女子魚貫而入,面色肅穆,沒有一絲笑意,甚至讓人感覺到冷冷的。
管易蟬嘴角一翹,笑聲還沒發出來,就听為首的一個冷艷女子喝道︰「不許笑。」管易蟬忙把最閉上,看看周興閥,只見周興閥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就像刀刻上去的一般,沒有絲毫變動。管易蟬見此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群女子叮叮??的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干淨。看的管易蟬有些無奈,這哪里是個秘密的地方,這收拾東西的聲音就好像在大聲的嚷著︰「這里有密室,這里有密室」一樣。
當那群女子收拾完東西後,為首女子經過管易蟬身邊的時候說道︰「虛偽的人,明明受了冷落還不說話。」說完根本不給管易蟬辯解的機會,帶著一陣香風走了出去。
管易蟬冷臉說道︰「老東西,你把我叫道這里是看戲的?」本來管易蟬沒有這麼生氣,但是看到周興閥的人這麼對自己的時候,周興閥不但沒有一絲反對,臉上還隱隱的先閃出認同的表情,讓管易蟬的氣不打一處來,于是這般說話。
周興閥舒了一口氣後才罵道︰「小兄弟,你怎麼能這麼跟老子說話,就算你師傅來,見到老子也得畢恭畢敬的叫一聲色鬼。」
管易蟬听後心中的感覺直接無法通過表情來表達了,心中不由想道︰「他是怎麼覺的這色鬼兩個字對他是恭敬?」但是不得不說周興閥是個有趣的人,至少管易蟬這麼認為。通常有趣的人總是壞不到哪里去的。
于是管易蟬坐在那里,他知道周興閥會說一些事情的,跟方家有關的事情。周興閥看了看管易蟬說道︰「听說過順天教嗎?」
管易蟬點頭說道︰「听說過,據說不簡單。」
周興閥說道︰「當然不簡單了….」話音未落那幾個女子又走了進來。周興閥立刻變成了塑像,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管易蟬心中奇怪,但也不想過問別人的家事,于是就這樣看著幾個冷面女子叮叮??的把東西扔到桌子上。這個過程中幾個女子根本就沒有看周興閥與管易蟬一眼,扔完東西就這麼走了。
周興閥見她們走了出去,喝了口酒說道︰「賢佷,在大哥這里不必客氣,我們邊吃邊說。」瞬間從一個雕像又變成了一個豪爽的江湖豪杰,這種轉變讓管易蟬嘆為觀止。當管易蟬要吃菜的時候才發現,那些女子隨意扔的盤子、碟子等物就如同細心輕放一般。每一樣東西的位置都是那麼合適,最可貴的是一點菜汁都沒有濺出。管易蟬心下感嘆︰「這周興閥真的不簡單,光這幾個女子放到江湖上都可以震驚一方了,沒有深厚的內力底子,誰能做到這般的出色、隨意?」
周興閥接著說道︰「順天教其實存在的時間很長了,只是入世甚少,與中原武林的斗爭也是不斷,但是那些事情太過久遠,我只知道三十年前的事情。一個自稱‘順天子’的人突然間在江湖中出現,大肆收攏作惡多端的人,並稱‘人有惡,天自罰,人罰之,即為惡。’而且那順天子不但武功高絕,做人也有一套,是以一些惡人便對他俯首稱臣。而順天子卻是像在尋找什麼東西一般,四處打探,後來我們才知道同時在尋找那傳說中的五聖器!」
管易蟬點點頭,五聖器之名自己早已听過,而且自己這里現在就有兩件。又听周興閥接著說道︰「那順天子本來就被江湖中人盯上很久了,不想他卻敢打劉氏漢墓給的主意,于是被江湖中人群起而攻之。那順天子也是了得,殺傷幾十人後便自從容而退,更是留下一句話,說是順天教會在一月後便會入世。」說道這里見管易蟬有些不耐煩,笑道︰「之後便是你師傅成為五秀的驚世之戰了,那時候雖然中原武林比較繁榮,但是跟順天教比還是有些不足,當中原武林漸漸不支的時候,墨家便出來了,墨家老祖更是重創順天教主,此後順天教便小心起來,一直沒有什麼大動作,直到近幾年又開始大手大腳起來,哼,明顯的找死啊。」
管易蟬說道︰「這與方家的事情有什麼聯系嗎?」
周興閥罵道︰「你以為老子是老糊涂,沒有關系我會說嗎?告訴你,那個妖嬈的女人便是順天教的眼線,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媚功卻是一流。」說到這里好像想起什麼一樣,眯眼笑了笑。
管易蟬無奈的等著周興閥繼續說下去,周興閥嘆道︰「當年的日子當真是爽快,快意恩仇,你師傅藏天機,一張算死帖,貼到必死,在五秀中名頭也是最響,冷面閻羅,好威風麼。」說道這里搖搖頭說道︰「當爭斗了一年後,隱世三派聯手而出,直接給了順天教致命一擊,而順天教的老祖卻是沒有露面,這多少有些奇怪。哦,我是不是又說回來了?「
管易蟬見周興閥居然問自己,只好說道︰「是的,前輩,這些事情我不想知道的太清楚,你不說也可以。」
周興閥笑道︰「那你知道那次的爭斗是為了什麼嗎?」
管易蟬搖搖頭,周興閥面露滿意之色,說道︰「就是為了方家押送的‘引鳳玉眼’。」
管易蟬說道︰「引鳳玉眼?難道也是五聖器之一?」
周興閥咋咋嘴點頭說道︰「這順天教是不是鬼迷心竅了?復活?人死了那里能夠復活,哈哈,不過這引鳳玉眼有沒有別的用途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不是件尋常物件。」
不想管易蟬心中卻想著︰「可能真的能夠復活,輪回訣中的事情都這麼玄妙,不要說順天教了」想罷自己也覺的有些荒誕,不由笑了笑。
管易蟬見周興閥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在那里自斟自飲起來,于是問道︰「當日是你去找的方家的人?」
周興閥笑道︰「當然是我,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是我親自去呢?只是中間的時候出了些破綻,方老橫死,我也不好受,不過他應該也是死的安心了。」
管易蟬听到這里心中有些別扭,人死了還提什麼安心?而且那引鳳玉眼已然丟了,于是問道︰「方家的鏢物不是丟了嗎?」
周興閥說道︰「你小子有時候很聰明的,怎麼這時卻笨了?而且那顆是假的,所以你小子不用擔心。」
管易蟬站起身來說道︰「晚輩沒有擔心,只是方家老小心中悲痛該向何處發泄?」
周興閥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管易蟬會為了方家的事情跟自己這樣說話,但是也是比較佩服這種俠義之舉,于是說道︰「這件事情過幾天可能就會清楚了,我欠別人一個人情,這話我不能說的,當引鳳玉眼的真正主人來了,你問他吧,他應該也快到了吧,不知道這一輩,他們家能夠走出什麼境界的高手。」說完接著自懷中拿出一物,說道︰「這是方老的一封書信,著我交給他兒子的,我怕他們有危險,想要等到事了之後再送與他們。但是現在看來有些變故,按說鏢物丟失,順天教應該得到那假的引鳳玉眼,但听那雙雙尤物的話好像根本沒有得到,到底是他們派出的人還沒回來,還是有別的變故我還沒查清楚,是以麻煩你給帶去了。」
管易蟬又問道︰「那女人為何要強佔方家宅院?而你又不管?」
周興閥苦笑道︰「如果鏢物丟失方家無事,誰都會以為那是假東西,本來我就與方老定好這種計策,而後有人會聯絡江湖中的俠士在此給順天教一個教訓,不料柳雙雙先我一步,我也懶的去管,還派了韋沖園去,誰知道半路殺出個你?」
管易蟬細想確實如此,施禮告退。回去的路上拿著方思恩父親給他們留的書信,心中不由有些不解︰「為什麼,這個江湖從來就沒有平靜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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