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慧姐走到我身邊,低聲道:「這是經過董事會討論決定的,我幫你看過了,沒什麼問題。再說這是黃家的公司,憑你們兩家之間的關系,也決不會虧了你啊!」
「什麼什麼關系,我憤然道,要不是那死丫頭處處給我上眼藥,依你情哥哥這般好俊才好身手,早就自創某某企業某某公司白手起家了,何必逮著這兒啷個里根隆……這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呀!太屈才了,我這麼一巨才!」
慧姐瞟了我一眼,「少廢話啊,上次拍賣的那個東西,錢已經打到你帳戶上了,本來是銀子,可是正好公司在游戲里用得著,就省得再和官方兌換了。多給你打了五十萬,你猜是誰給你爭取來的?」她神神秘秘地小聲說道。
「誰?我隨口問,順手把賣身契簽了,瞧慧姐螓首輕點,方向正對黃筱琪。忍不住給嚇了一跳,詫異道,她?開什麼玩笑?」
慧姐埋怨道:「你呀,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其實莫看筱琪和你總是吵來吵去的,私底下對你可好了!」
「慧姐,我正色道,這是我近兩年以來听到的最冷最冷地一個笑話。可凍死我了!」
從公司出來,哥們兒興致勃勃,發現一個BUG,竟從中弄了這麼多錢。建幫令賣了二百萬,一陽指六百萬,加起來是多少?回頭我得好好算算,從小到大我數學就沒考及格過,現在後悔呀,以後我可怎麼數錢啊!
「她很喜歡你,她愛你多過我愛你!」韓霜淡淡地說。她望著雪花飛舞的陰霾天空,神情落寞。
「誰?」我站住。
「你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
「感覺。第六感覺。你相信麼?」她說。
「哈哈,我笑,我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加快腳步,如果你硬我相信的話,那麼,我相信我們將來的第一個孩子肯定是個男孩。」
韓霜一怔,然後跑步追上來,輕輕在我背上擂了一拳,咬著嘴唇嗔道:「你這人!」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的眼神中溢滿喜氣,有誰忍心傷害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呢?
農歷臘月二十三。祭灶神日。沖馬煞南。宜嫁娶,出行,入宅,動土。忌開市,安床。
吉神宜趨天恩,天馬。凶神宜忌大時,大敗。
俗曲有雲:「小孩兒小孩兒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喝幾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又雲:「糖瓜祭灶,新年來到;姑娘要花,小子要炮。」
「你不回家過年麼?我問韓霜,難道你真個把這兒當根椐地了?」
她笑著搖頭。「我喜歡這城市,她說,尤其是下起雪來的那種寒冷清灑!」
「是因為我這個人?所以愛屋及鳥?」
「這還是我第一次和我喜歡的女孩子一塊兒過大年。」我又說。
「怎麼?你以前不是有過好多女朋友麼?就沒有一個是你喜歡的?」
「那倒不是,我嘆氣,個個我都喜歡,只是她們都會在年前就甩……呃……就被我甩了,決不留待第二年。無產階級革命前輩們不是說過麼,對待敵人要像冬天掃落葉一般無情!」
「你不同,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要甩你的打算。當然了,如果你能和我再親密一點兒,我隨時準備著為你獻身。」
「無聊。」她淡淡地說。
「唉,你誤會了,我只是說說而已,其實我不是什麼隨便地人!」我說。
我隨便起來不是人!我沒說。
「打從今兒起,你別再找我了,我無奈地道,要找就得先找到那個逍遙龍頭,他才是唯一的線索,不找到他,俺老馬只有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牢里過年一途了!」
「我倒是想找,可也找得到才行呀!韓霜比我更無奈,那個逍遙龍頭肯定跑路了。其實就算找到了又能怎麼樣?要是他咬著牙不說,咱們不照樣拿他沒辦法嘛!」
「唉,我也明白,游戲地圖這麼大,那混蛋隨便找個犄角旮旮一躲,上哪兒找去。哎,霜霜,你說我要是在游戲里花銀子通輯他怎麼樣?再搞一場群眾大運動,是不是希望就比較大一些?」
「叫我看哪,還不如把我錢給我哥,讓他拔出一批兄弟盟的人來找你呢,嗯,圍著京城四處搜索,翻個底兒朝天,就不信找不出你來。」
「也對,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就算現在給他錢,將來咱們結了婚,等我霸佔了你們家家產,那不還都是我的!」
「呸!掌嘴!」
「這是武林歪傳里下達的第一號女王令麼?」我驚問。
「叮呤!」門鈴響起。
「去開門!」我和韓霜同時說道。
「你去!」再次異口同聲。
「你敢抗旨不遵?」我厲聲喝問。
「你怎麼越來越懶了,剛來的時候你不是這樣子滴,你是一只勤勞地小蜜蜂……」
「我這是向你學習。」她淡淡地說。
「多少好人你學不了,跟我學!能學得了好麼?我大怒,你到底去不去開?」
她抱著肩膀笑吟吟地斜靠在沙發上,動也不動。
「我真後悔,當初一時沖動,答應你做我女朋友,還把你留下來,我恨恨地走向房門,打從明兒開始,我要牢記這個教訓,飯前飯後各唱一遍沖動的懲罰!」
門開了,是五個陌生的男子,均是西裝革履,後面四人身格健碩,戴著墨鏡,一看就知道,打手級別滴。這四人簇擁著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此人面白無須,往當中一站如淵岳峙,自令人有鶴立雞群之感。
「小偷公司歡迎您!我熱情地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身後韓霜驚叫:「爸爸,你怎麼來了?」
「啊?岳岳岳岳岳……」岳了半天,還是沒敢吐出下面那個「父」字來。初次見面,小生臉皮薄如蟬翼,叫人家怎麼好意思嘛!我閃開身,讓他們進房。
「我不姓岳,我姓韓,我叫韓天鵬,我女兒就是被你騙的離家出走的?」他輕輕走到沙發邊挨著韓霜坐下,說話中間竟未回頭看我,眼楮精光閃爍,竟似有一股莫名的王八之氣撲壓向我。
這是個高手,我在心里告訴自己,老老爺子是武當派掌門滌塵道長座下弟子,他雖未教我武功,但卻傳了一套武當派的無名內功口訣給我,是以那些在現實生活中,行走于人群之中的武林高手,哥們兒倒也能一眼便瞧得出來,只不過卻看不太準武功高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