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我裝聾作啞,說話!」湛英杰大聲咆哮。
竟然出了這種事,湛家的臉簡直都被丟盡了,得知此事時,他氣的肺都要炸了,如果不是想確認一下,依著他的脾氣恐怕早就一槍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兒媳了。
如果她今天承認了的話,後果一定不堪設想,不能,她死也不能承認!悌悌
夏初晴暗暗拿定主意,裝出一副逼真的震驚模樣看著湛英杰,「什麼?你說我懷了寶寶?」
「你……你少給我裝算!」湛英杰臉憋得通紅,舉起巴掌就朝夏初晴臉上打下去。
早料到湛英杰可能動手,夏初晴輕巧的一彎腰,閃過了這一巴掌。
湛英杰非但沒打中,反而把自己晃的一趔趄,站穩了又發現夏初晴穩穩站在面前漠然看著他,竟似在嘲笑他一樣。
「夏初晴,你不但不守婦道,還不得了了!」湛英杰更是火冒三丈。
呵呵……夏初晴嘴角劃過一絲嘲諷,淡淡的說,「老爺,剛剛明明是你打我吧,怎麼成了我不得了了?」諛
「你這個詭計多端的賤女人,今天我要為湛家清理門戶!」湛英杰簡直要氣瘋了,伸手從口袋里拿出那把早就準備好的手槍對準了夏初晴的頭,怒聲顫抖,「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心在家盡妻子的義務是有外心,在外面找男人是遲早的事。」說完,就要扣扳機。諛
「住手。」磁性的聲音忽然傳來,雖然不算高,卻有著十足的震懾力。
湛英杰的手指隨著這一聲響不禁松懈,槍口卻依舊指著夏初晴。
目光緩緩從夏初晴和湛英杰臉上掃過,湛浩遠邁著沉寂的步子下了樓,有意無意的走到夏初晴身前,高大的身軀正好擋在了夏初晴和湛英杰中間。
這樣一來,湛英杰手中的槍就指在了他身上。
「你們在干什麼?」湛浩遠磁性微冷的聲音在大廳里回響。
現在湛浩遠也參與了進來,這件事就更加變得失控,夏初晴心中惴惴不安。
然而,隨著湛浩遠的出現,剛才湛英杰對她的那種致命威脅卻像是被消解了,她一團亂麻的心里倒也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湛浩遠,你來的正是時候,自己看吧,你的好媳婦都做了什麼!」湛英杰從口袋里拽出一張紙,甩給湛浩遠。
湛浩遠將紙接在手中,目光自上面掃過,俊秀的雙手仿佛顫抖了一下,雙眸緊凝,他瞬間呆滯。
夏初晴不安的抬起頭,一眼就認出湛浩遠看的那張紙竟然是一張孕檢報告——
一張與不久前他在醫院里所作的孕檢報告一模一樣的報告!
那張報告她明明已經撕的粉碎扔掉了,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剛才她還僥幸以為湛英杰只是不知從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完全沒有料到他手里竟然有這一份證據。
完了,現在全完了!
怎麼辦,該怎麼辦……此刻,夏初晴腦袋里空白一片。
「很震驚是嗎?這個蕩婦**懷了秦楓的孩子,湛浩遠,你自己說該怎麼處置。」湛英杰的聲音重錘一樣敲在夏初晴心上。
他為什麼說她懷的是秦楓的孩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湛浩遠緩緩抬起頭,眼中還有著不明原因的顫動,「這份結果你從哪里得到的?」
「你不用管這個,上面有她的簽字,不會錯的。」湛英杰憤怒的指向夏初晴。
「可是上面也沒寫是誰的孩子。」湛浩遠的聲音驀地提高了幾分,「你怎麼知道孩子的父親不是我?」
此話落下,湛英杰和夏初晴都愣了一下。
他是在為她開月兌嗎?夏初晴原以為得知這件事,他會和湛英杰一樣憤怒,這樣的結果太出乎她所料。
湛英杰怔了一下,臉接著一黑,拿出一疊照片,重重摔在地上,「難道這些照片會是假的嗎?」
夏初晴不自覺低頭,只見十幾張照片里,全是她和秦楓在一起的照片。
湛浩遠只是朝地上瞥了一眼,見又是以前有人匿名寄給他的那些照片,淡淡的說,「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做一份親子鑒定鑒定好了……」
說話間目光不經意的從夏初晴臉上晃過,竟有絲絲溫柔極其隱蔽的流露,「如果這個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她和孩子隨便你處置。但如果孩子是我的,那麼湛英杰,以後我的家事請你別再插手。」
「好!」湛英杰想也沒想就直接拍了板。他認定了夏初晴懷的是個孽種,今天,他一定要除掉這個**的女人。
親子鑒定?不,不用做了,結果是篤定的!
夏初晴站在原地,雙眼無神。
「走,去醫院。」湛英杰收起手槍,重重的推了夏初晴的胳膊一把。
不!她不能去醫院,鑒定結果出來後,按照湛浩遠所說,她和她的孩子就一定會交給湛英杰處理,那麼,她的孩子就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
這些日子,雖然她也曾為是否留下這個孩子而糾結不清,而到了真正知道要保不住孩子的這一刻她才猛然明白,原來對于一個屬于自己的新生命,她還有這麼多的不舍與眷戀。
不管這個孩子今後的命運會如何,但她不想讓它就這樣屈辱的終結在這里。
今天,她必須要逃!
深深下定了決心,她猛然一把推開湛英杰,拼命向門口跑去。
咬著牙,她只顧
向前跑,其他的都沒有心思顧慮。
這個女人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湛英杰竟然一個趔趄重重側摔在地上,幸虧地上鋪著地毯才沒有摔傷,狼狽的爬起來,他眼中露出凶狠的光,掏出手槍就朝夏初晴的背影連開了兩槍。
「砰!」
「砰!」
一顆子彈從夏初晴的左肩肩頭擦過去,第二顆子彈打在夏初晴腿肚上,血肉橫飛,痛錐入骨髓。
「啊!」夏初晴痛叫一聲,重心不穩,孱弱的身子向下倒去,正摔在大廳外的石階上,然後整個身子因為慣性順著一階階石梯翻滾下去。
「啊、啊、啊……」慘痛的叫聲到後來已經細微幾不可聞,就仿佛臨死之人最後一線生命的垂危掙扎。
這慘痛的叫聲,如針針刺耳,湛浩遠清澈的天空瞬間漆黑一片,俊雋的臉急劇顫抖著,他的心痛到滴血。
哀慟的目光從還拿著槍的湛英杰身上掃過,然而,他已經沒有多余的心與他爭斗,喉嚨里發著沉悶的聲響沖出客廳,他跳到樓下輕輕將躺在地上的夏初晴抱在懷中。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顫動的聲音哽在嗓子里,被劇毒蝕傷的鳳眸中噙著悔恨的淚水。懷中的她,仿佛風中即將凋零的花朵,無助的搖擺著、顫動著,這一刻,他再也掩飾不住對她的疼愛,極力緊緊抱住她,他欲哭無淚。
呵呵呵……夏初晴嘴角牽起一絲蒼白無力的笑。早告訴他什麼?她懷了別人的孩子?那結果又會是怎樣……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感覺肚子絞痛的厲害,她感覺血液在迅速流出,那是一個還未出生的生命的流失,而這也是她生命的盡頭吧,一切的痛感都這樣清晰明了,而她腦海里卻空白滄寂……
忽然不願再承受這痛苦的人生,忽然不想再面對這骯髒的世界,她閉上眼,讓眼前一片漆黑,兩行冰涼的淚水在臉頰無聲滾落。
鮮血染紅白衣,如此鮮明、如此觸目驚心,湛浩遠的心仿佛墜入無盡的冰凍之中,冷的都要碎掉了,而懷里的她,竟不再顫抖、不再掙扎——
這個從來都倔傲堅強的人竟仿佛要放棄自己的生命。
「夏初晴,你要好好活著,給那些想讓你死的人看。」他顫聲在她耳邊低語。
夏初晴完全松懈的身子努力的掙扎了一下,對,她必須活著,活出自己的骨氣、自己的樣子,讓那些想讓她死的人看!
終于又感覺到了她的呼吸和她倔強的生命力,湛浩遠含淚抱著她,轉身就要走。
「她是因為心虛才會跑,湛浩遠,你還抱著這麼一個女人干什麼,今天我要為我們湛家清理門戶。」湛英杰拿著槍追到湛浩遠身後,湛家聲譽他看的極重,任何影響湛家聲譽的事他都不允許發生。
湛浩遠驀地回頭,用堅實的胸脯堵住湛英杰的槍口,「湛英杰,終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今天你如果想殺她,除非先打死我!」
顫聲說完,他轉身走向車庫,再不回頭。
深深咬著牙,這一刻,他已下定了一個決心。
湛英杰拿著槍愣在原地,看著湛浩遠離去的背影,有幾次想追上去,然而,每一次都放棄了,最後終于沉沉的「唉」了一聲,收起了手槍。
……
在沉重之中醒過來,夏初晴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疲倦的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湛浩遠好看的臉。
湛浩遠正專注的盯著她發呆,忽然發現她的眼楮睜開了,心不禁一緊,「你醒了。」好听的聲音依舊有些顫動。
忽然發現他眼中那抹關切,夏初晴失意的心里不禁晃過一絲自責,「湛浩遠,你恨我嗎?」
他反而一愕,淳澈的眸子里瞬間輕起漣漪,「夏初晴,你恨我嗎?」
雖然他沒有回答,但此刻在他眼中,她沒有讀到一點恨意。
這個男人明明不止一次冰冷的對她宣誓過他是她唯一的男人,而今都已出了這樣的事,他的表現怎麼卻這樣平靜?
是因為這個男人對她其實是根本就不在乎?還是別的什麼?想到這里,縱然沒有期待,夏初晴的心還是莫名揪痛了一下。
無聲的把視線從湛浩遠臉上移開,夏初晴黯然牽動了一下嘴角,「我們之間談不上恨。」
買與賣,他和她之間就是這樣簡單明了,愛,無疑是奢望,那麼恨呢?她早已想不明白了,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講清楚?
「呵呵呵……」他黯然笑笑,「秦楓呢,你對他是愛還是恨?」
秦楓……直到現在她還沒有一點關于他的消息,心頓時像被揪了一下,夏初晴深深閉上眼,默默消化著那種痛感。
這個女人總是把心鎖的緊緊的,將他遠遠排斥,自恃能察言觀色的他卻讀不懂她一點感情。看著她緊閉的眼瞼,他終是失落的嘆息一聲,淡淡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轉身就走出門去。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和我媽媽?你究竟想怎樣對我們?」湛浩遠走出幾步,忽然听到她的聲音。
他停步,緩緩轉身,眉頭輕輕鎖起,「你一定要听嗎?」
夏初晴用堅定的目光做了回答。
淳澈眼眸糾結的凝緊,他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一個決心,然而下一秒,他卻改變了主意,「夏初晴,你很快就會得到答案了。」
說完,他快步走了出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很快了,很快他就會以傲人的姿態站在湛家的大院里,用一個震撼的事實令所有虧欠他的人灰飛煙滅!
……
傍晚,夏初晴坐在院南邊那棵芙蓉樹下的秋千上,輕輕蕩著。
這是她出院的第一天,身體的傷在高級的醫護條件下已經愈合,而心里的傷卻依舊痛的鮮明。
這些陰霾,她努力想甩月兌掉,繼續做一個往昔般灑月兌開朗的女人,然而她所受的傷原來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重,原來那個孩子她是這樣在乎。
無意間看到遠方那三個身影時,夏初晴的視線不禁停滯了。
那里,湛英杰、趙初婉和湛遠航三個人正急匆匆的走出了院子,這三個人中,有兩個是和她有著血緣關系的人,還有一個是她所痛恨的人!
站在夏初晴左邊的林寒這時平淡的說,「最近湛氏集團出了件大事,這對湛氏集團來說可能是場致命打擊。」
夏初晴的眉頭微微鎖了一下,緊接著又舒展開。
「唉……」林寒嘆息一聲,「湛氏上一次接近倒閉,少爺將它拯救了過來,現在湛遠航接手過去,恐怕要將它搞垮了,夫人,夫人?你還好嗎?」
林寒說著,忽然見夏初晴眼神茫然,心中不禁晃過一絲疼意,輕輕抓住了夏初晴的胳膊。
夏初晴回過神來,淡淡的說,「還好。」目光卻依舊是恍惚的。
湛浩遠主動將湛氏轉手給湛遠航,緊接著湛氏就出了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唉……林寒無聲的嘆息一聲,淡淡的說,「天快黑了,該吃晚飯了。」
出事以後,林寒一直在醫院陪著夏初晴,但現在的夏初晴就像變了一個人,很少說一句話,冷漠的反常,還時常發呆,每當看到她的樣子,林寒都由衷的感到心疼和惋惜。
……
午後,陽光似水。
湛浩遠站在大院里的荷塘邊,機械的吸著煙,目光渙散。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他沒有回頭便淡淡的說,「林寒,查的怎麼樣了?」
「凡是有可能跟夫人有仇的人我都仔細查過了,沒查到結果。」林寒的始終平淡冷漠,「少爺,老爺又過來了,現在正在客廳等你。」
冷澈的眼眸微微凝了凝,湛浩遠依舊背對著林寒,沒有說話。
先是不止一次的給他寄有關夏初晴和秦楓的照片,然後又把這些照片連同夏初晴懷孕的資料一同寄給湛英杰湛英杰,這個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害夏初晴。
而他(她)顯然是對他的背景了如指掌的,暗中做了這一系列事情竟然沒有留下一點蹤跡,就算他派他最得意的手下獵鷹去查,也都沒有查出結果。
一個人在社會上打拼出一片天地,甚至曾與黑道中人火拼過,致命的凶險他經歷過不少,可是從來沒有過一次像現在這樣擔憂過。
沉重的吸了一口氣,他拋下指尖半截香煙,面無表情的轉身。
「你想好怎麼處理了嗎?」一看見出現在門口的湛浩遠,湛英杰就迎上來,表情十分嚴肅。
「呵呵……」湛浩遠事不關己的干笑一聲,聲音薄涼諷刺,「現在湛氏總裁是你的寶貝兒子湛遠航,這件事你該去找他才對。」
「湛浩遠,湛家出了這麼大的事虧你還笑的出來!」湛英杰怒的胡子都直了起來,「就算不是一個媽生的,湛遠航也算得上是你弟弟,況且這些都是你管理湛氏時遺留下的問題,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浩瀚集團把湛氏搞垮嗎?!」
湛英杰又氣又怒,但因為要指望湛浩遠幫忙,又不敢太過強硬,心情復雜的當真是不成樣子。
因為很愛趙初婉,所以對趙初婉生的兒子他就當寶貝一樣捧著,湛遠航又爭氣,從小到大學習成績都很優異,這更令他覺得歡喜。
湛遠航一畢業他本想讓湛浩遠在家族企業里安排一份工作先培養一下能力,不想湛浩遠竟然要直接把CEO大權都交給遠航,他以為遠航能力出眾,而且有他的全力幫助一定能頂起這個大梁,誰知道才過了沒一個月,湛氏竟然迎來了這場致命打擊。
「反正都半死不活了,那就干脆讓它垮掉吧。」湛浩遠眼中無聲隱去兩道冷鋒。
「你放屁!」湛英杰徹底惱怒了,大吼聲中,忽然听到「嗒、嗒、嗒……」的一陣腳步聲,不意循聲望去,只見一臉冷漠的夏初晴正從樓梯上走下來。
漠然下了樓,夏初晴的目光在湛英杰臉上緩緩掃過。
就算知道湛英杰那樣做是為了維護家族的聲譽,但她依舊是恨他的,她無法掩飾自己恨意的目光。
冷冷從湛英杰身邊走過,她沒有說一句話,腳下也沒有一步的停留。她只是一個局外人,湛家的事她不會再去好奇,更不會插手。
依著湛英杰的脾氣,本該憤怒的指責夏初晴兩句,而此刻看著她,他竟然意外的感到一陣冷意,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竟然令他隱隱感到一種莫名的怵意!
「把湛家大院抵給浩瀚吧。」湛浩遠不冷不熱的話忽然傳來,「這樣至少可以讓湛氏苟延殘喘一陣子。」
湛英杰眉頭一蹙,「湛家大院可是湛家祖輩留下的地產,我不能這麼干。」
「你還有別的辦法嗎?湛氏集團還是湛家大院,你自己選。」湛浩遠說著,目光不禁落向門外。
視線中,還存留著她一頭黑發,而他的目光在這一瞬也變得無比憂郁。
湛英杰!湛家大院、湛氏集團、湛家的聲譽,湛家的一切對你來說既然這麼重要,那麼,我就毀滅掉這一切!
……
這些日子,夏初晴潛心靜養,對湛家的事不聞不問,內心漸漸恢復了往昔的平靜。
那些陰暗的日子該告一段落了,歷經再大的風雨,她都要站起來,去面對新的生活。
今天一早,她穿上那身擱置了許久的工作服,提著挎包就要去上班。
「湛總,就差你的簽字了。」剛走到樓梯口,夏初晴就听到這一聲標準的普通話。
夏初晴下了樓,只見客廳中的大桌子周圍坐滿了人︰
湛浩遠、湛英杰、趙初婉和湛遠航背對著夏初晴坐著,而面朝夏初晴的也是四張熟悉的面孔,他們都是浩瀚集團里的一把手。
雖然她不能叫出他們所有人的名字,但那個正將文件遞給湛英杰的人她卻記得,她正是和夏初晴在同一個辦公室的人——趙秘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初晴心里一陣翻騰,腳步不禁慢了下來。
在座的人顯然是在做一件很嚴肅的事,大家都很專注,誰也沒留意到這時下樓的夏初晴。
就算湛家發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該好奇,別多管閑事……夏初晴在一邊努力說服著自己,一邊看著湛英杰沒好氣的從趙秘書手里接過一份合同,重重的簽字摁手印。
「一切手續都已經辦完了,從現在開始,湛家大院就成了我們浩瀚集團的總裁風總的私人財產,我們風總享有對這個院子的一切權利。」
風總,听到這個名字,夏初晴的心狠狠痛了一下。現在湛家大院的主人竟然換成了那個神秘男人!
著實被震驚了,夏初晴微鎖著眉頭站在了原地。
現場一片死寂,湛英杰的後背在顫動;湛遠航低著頭;趙初婉用右手慈愛的抓住湛遠航的左手,無聲的安慰;湛浩遠端坐在那里,腰板凌然挺直。
正在這時,趙秘書忽然站起來,拿著那份合同走到湛浩遠身邊,淺鞠躬將手中合同遞向前,恭敬的說,「風總,請您把合同收好。」
一聲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同一時間聚集在湛浩遠身上——錯愕、不解、驚恐、難以置信,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