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圈寵情人 最炙情-所有真相

作者 ︰ 夏落楓

湛浩遠只是隨意的擺擺手,輕描淡寫的說,「你把它收好就行了,這里沒你們的事了。」

磁性而好听的聲音卻如一聲巨雷般在夏初晴耳邊炸開。

重重用右手捏了自己一把,痛感是如此真實,說明她不是做夢。悌

那麼,事到如今,一切就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那個神秘的「風總」,她的頂頭上司,那晚將她強.暴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公」湛浩遠!悌

「是,總裁。」趙秘書應一聲,收起那份合同就向客廳外走,剩下幾個浩瀚集團的人也起身離座,相繼離去。

這一幕幕落入夏初晴眼中,零零散散,仿佛一場虛無縹緲的夢,虛無縹緲的令她恨不得趕快醒來,然後把這一切徹底遺忘個一干二淨。諛

「湛浩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耳際依稀傳來湛英杰憤怒而錯愕的聲音。

「你應該問問你的女人是怎麼害死了我母親和其他無辜的三個人。」隨著幽冷的聲音,大廳里頓時充滿危險的冷氣,高大的身影倏的站起來,緩緩轉身,冷冽逼視坐在左手邊的湛英杰。

絕美的側臉這一刻清晰的展現在面前,湛浩遠,風總……她就算挖空心機去想也決然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呵呵呵呵呵……」湛浩遠低沉的笑,哀慟而悲涼。諛

驚悚、恐懼,趙初婉全身發抖,她再也不要在這個可怕的人面前呆一秒鐘,驀地一把抓住湛遠航和湛英杰的胳膊,她聲音慌張,「遠航、英杰,他是個惡魔,我們快點離開這里。」

說著,拉扯著兩個人就要走。

「媽,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不如說清楚了再走吧。」湛遠航用手撫了趙初婉的後背一下,理直氣壯的看向湛浩遠,「浩遠哥,你說你生母是我媽害的,你有什麼證據嗎?」

話音落下,趙初婉的身子又明顯顫動了一下。

「證據?問得好,帶進來。」湛浩遠森冷的朝著門口揚聲,目光轉動間,忽然發現了木然站在原地的夏初晴。

她穿了一身工作服,提著挎包,微張著小嘴,臉色茫然而失落,而那雙水眸中盛滿的絕望與痛楚正是他最最不想看到的,心驀地一緊,他努力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

「蹬、蹬、蹬……」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林寒和另外五個高大的保鏢押著兩個雙手被綁的人進了大廳。

看見那兩個被綁著的人,趙初婉的臉瞬間由蒼白變得蠟黃。

「趙初婉,這兩個殺手你應該很熟悉吧。」湛浩遠滄冷的聲音如同一把冰劍,精準的刺穿趙初婉的心。

「不,我不認識他們,不認識,啊……」趙初婉見了鬼一般尖叫一聲,放開湛遠航和湛英杰,狼狽的向外跑去,跑了沒多遠,就被林寒左邊一個大保鏢攔腰抱住了。

趙初婉雙手胡亂廝打著男人,驚慌的語無倫次,「我不認識他們,放我走,我不認識他們,不認識,不認識……」

男人根本不听這一套,強壯的雙臂反而緊緊一收,把趙初婉死死禁錮住。

湛英杰和湛遠航看著這一幕,竟然呆呆的失了神。

趙初婉慌成這樣,誰都看得出她心虛,難道真的像湛浩遠說的一樣,那些人是她害死的嗎?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別踫她。」這時,一個淡漠的女聲冷不丁響起。

聲音雖然不大,卻透著一種震懾人心的倔傲,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弱女人站在那里,面色憔悴,目光卻異常堅定。

認得她就是「夫人」,抱著趙初婉的男人不禁.看向了湛浩遠。

見男人無動于衷,夏初晴毅然向前走一步,堅定的說,「請放開她!」

雖然趙初婉對她沒有養育之恩,但卻是她的親生母親,如果有誰敢在她面前動她的母親,她就算明知道打不過也敢跟他拼命。

這時,湛浩遠無奈的對男人點了點頭,男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放開了趙初婉。

趙初婉得了自由,還想跑,先前抓他的大塊頭和另彪形男子卻站在了她面前,形成一道人牆擋住了她的去路。

「帳還沒算完就想走嗎?」湛浩遠有意無意的看了夏初晴一眼,然後緩緩向趙初婉走去,站在她面前。

「說吧,這個女人都讓你們做了什麼?」湛浩遠寒澈的目光在被綁的那兩個人身上掃過,

這二人正是不久前來殺湛浩遠時被他活捉的殺手,這些天他們經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現在就像驚弓之鳥,听到湛浩遠問話,左邊一個殺手忙抬起頭說,「一年前,趙初婉給了我們五十萬讓我們埋伏在貫日山下殺掉湛總,後來我們在貫日山下攔住了湛總的車,把車炸掉了,可是湛總並沒有死,前不久,咳咳咳……前不久趙初婉又給了我們一百萬,讓我們來湛家大院殺他。」

「不,不是的,他在說謊,他在說謊,我沒有收買他們,我沒有,我沒有……」趙初婉大聲喊叫,原本雍容的臉上寫滿了恐懼,仿佛一瞬間就老了十幾歲。

這時,右邊那個殺手抬起頭,有氣無力的說,「你和我們交易的每一次談話我們都有錄音。」

一句話,把趙初婉最後的希望也澆滅。

「砰」的一聲,她頹然坐在地上,雙眼中流出悔恨的淚水。

縱使趙初婉從她一出生就拋下了她,但在夏初晴心目中她依舊是

善良賢淑的,而事到如今,真相已大致清楚了,她的親生母親竟是雇凶殺人的凶手。

事實總是如此殘忍不堪,夏初晴站在原地,傷楚的眼中又平添一分的痛。

「還要我現場播放你的談話錄音嗎?」湛浩遠咬著牙,一字一頓,字字冷入骨髓。

一年零六十六天了,這四百多個日夜里,那噩夢般的一幕都在纏擾著他。報仇、報仇,讓無辜冤死的母親和那些曾經給過他無數關切的人能夠瞑目。

現在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他要親手殺掉這個狠毒的女人,讓她下地獄給他們道歉!

「不!不要……」趙初婉的目光無望的在湛英杰和湛遠航身上掃過。

她深切感覺得到這兩個她最愛、也最愛她的男人對她的失望,如今事情既然已經無法遮掩,那還是別讓她的罪惡暴露的太徹底吧。

眼中緊剩的僥幸此刻也已熄滅,她抬頭看向湛浩遠,「所以你設下這場局,讓湛氏毀在遠航手里。浩遠,遠航怎麼說也和你有一半的血緣關系,有什麼事你盡管沖著我來好了,跟遠航沒有關系。」

她這句話顯然是默認了自己的罪行!

湛英杰堅毅的臉恐懼的扭曲起來,慌亂的向前走兩步,聲音世界末日般的惶恐,「初婉,我相信你不會那樣做的。」

「湛英杰,你眼中只有這個狐狸精和你的寶貝兒子湛遠航,我母親的死你根本就沒有在乎不是嗎?」湛浩遠擋在湛英杰面前,緊凝的鳳眸里蓄滿淒涼。

「湛家的家事我自己能做主。」湛英杰想怒怒不起來,話中已少了許多以往的霸道氣質,躬身從湛浩遠身邊繞過,俯身就去拉趙初婉,「初婉,沒事的,有什麼事我們回家說好嗎?」

他愛趙初婉至深,不然當初也不會在事業如日中天時不湛家人的反對拋棄原配妻子毅然娶離過婚的趙初婉為妻,現在的他什麼都不願再去管,他只要拉著趙初婉回家,擺月兌現在的危險。

可他還沒有拉住趙初婉的手,已被湛浩遠在身後一拉,將他硬生生拉著後退了一步。

「放開爸爸。」湛遠航見湛浩遠拉扯湛英杰還以為他要對湛英杰動手,當下握緊拳頭像一頭憤怒的老虎般向湛浩遠沖過去。

湛浩遠身邊的保鏢眼疾手快,一個掃堂腿朝湛遠航掃過去,湛遠航強壯的身軀重重摔在地上,頭著地,劇烈的震蕩下昏迷了過去。

「遠航。」

「遠航。」

湛英杰和趙初婉同時向湛遠航倒下的地方撲過去,一左一右抱住了他。

「呵呵呵呵……」陰鷙的笑聲此時響徹這輝煌的客廳,這一刻,湛浩遠眼中沉澱的悲涼沒有人看到。

驀地止住笑,他從上衣內側的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槍,直指趙初婉的心口,聲音寒澈,「是,冤有頭債有主,當年如果不是你,我母親就不會過那麼悲苦的生活。」

說完,他凌厲的目光已轉向湛英杰,「湛英杰,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把我母親趕出家門,你以為那時我年齡小什麼都不記得嗎?你應該想不到,從我上學開始,母親每周都會偷偷去學校看我吧。我們經常見面,直到去年我生日那天,在貫日山下……」

說到此,湛浩遠狠狠咬牙,努力咽下一口悲慟,冷冷看著湛英杰,「那天母親為我過完生日,我送她回去的途中,發現中了埋伏後,她用身體當盾牌掩護我逃下了車,自己卻被炸的血肉模糊。那一天我就發誓,一定要查出凶手為她報仇。湛英杰,我以‘風總’的名義創建了浩瀚集團,就是要等到今天,用它來擊垮你最在乎的家族產業,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懺悔!」

浩瀚集團就是在一年前創建的,原來他隱藏身份的目的是這樣,可是那晚他強.暴她呢,又是為了什麼?故意讓她受精神上的折磨嗎?

夏初晴凌亂的想著,耳邊又傳來湛浩遠的話︰

「趙初婉,這一年,我雖然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卻不能確定幕後真凶就是你,直到你派殺手來殺我。趙初婉,是你害死了我母親,是你奪走了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現在是你償命的時候了!」說著,手中的槍已指向趙初婉,緩緩的扣下扳機。

這個女人死多少次都償不了她做的惡,今天他要她血債血償!

「湛浩遠,別開槍。」湛英杰忽然大吼一聲,一把抓住湛浩遠的手腕,湛浩遠的手被向左拉的偏了許多,震動之下,槍便走了火,「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打在了湛英杰的肩膀上。

鮮血汩汩流下,而他還緊緊抓著湛浩遠的手槍不放手。

「別……」被真相驚呆的夏初晴終于被這一聲槍響驚醒。

夏初晴的驚叫聲被槍聲遮掩,湛浩遠沒有听到,此刻他看著湛英杰,鳳眸深顫,咬著牙卻說不出一個字。

「是我對不起你媽,楚月的死完全是我的錯,與初婉無關,湛浩遠,無論你承不承認,你身上都流著我的血,你今天如果非要殺初婉就干脆把我也殺了吧。」湛英杰的話是堅定的。

趙初婉慌亂的推著湛英杰,「不,英杰,不關你的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一個人死就夠了。」

湛浩遠是湛家長子,家族事業的繼承人,她只有除掉湛浩遠,遠航才會堂堂正正的接管湛家大業。

為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她曾經不計後果,也曾受過良心的譴責惴惴不安,卻從沒有後悔過。

可現在她後悔了,當死亡逼近到自己身上,她才真切的體會到生命是多麼可貴,而為了自己的幸福而害別人又是多麼的不應該。

好感人的一幕!

他竟肯為了這個狐狸精而死,想起母親臨終前都還對湛英杰念念不忘,湛浩遠更加為母親覺得悲涼。

猛的一把將手槍從湛英杰手中奪回來,他忽然大聲喊,「把他拖出去!」

高昂的聲音如嘶喊、似哀吼,他高大的背影在劇烈顫抖。

是的,他湛浩遠體內流著他的血,他沒得選擇。

兩名強壯的保鏢強行將湛英杰拖了出去,湛浩遠臉上如罩了一層寒冰,舉起手槍再次對準了趙初婉,「我的母親、山叔、山嫂還有王叔,一共四條命,我打你四槍,每一槍都代表一個被你害死的人。第一槍,為我媽……」手一抖,無情的扣下了扳機。

一聲劇烈的槍響,伴著趙初婉的慘叫聲,趙初婉的右手已經血肉模糊。

「第二槍為山叔!」咬牙說著,湛浩遠再次扣下扳機。

「夠了,湛浩遠,住手!」熟悉的喊聲在身後急促傳來。

緊接著,一只縴弱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

對視湛浩遠悲憤腥紅的雙眸,夏初晴聲音平靜,「求你,別殺她。」無神的眸子里分明寫滿疲憊,亦充滿懇求。

雖然和趙初婉有血緣關系,但她也知道她犯下的罪行是不可饒恕的,然而,她又怎能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被殺?而且,她潛意識深處更不希望湛浩遠手上沾上母親的血。

「這個女人該死。」湛浩遠沉聲說,對上她死灰般的目光,心隱隱作痛,「今天她必須死。」

「那麼,就讓我為她贖罪吧。」她聲音如此平靜,如此冷漠,就仿佛一個身患絕癥後徹底絕望的病人,生與死對她來說已經沒什麼兩樣。

冰冷的眸中依稀晃過一絲的疼,湛浩遠舉槍直指夏初晴的頭,「夏初晴,你以為我不會開槍嗎?」

「那就殺了我吧,反正我對你來說也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她湊向前一步,用額頭頂在冰冷的槍口上,聲音頹然,「湛浩遠,開槍吧,讓我們徹底了斷。」

她是他利用的工具,自從走進這座大院的第一天開始就是這樣,放她留在浩瀚集團工作不是他給她的自由,而給她玩的一場魅惑她心的游戲。

他之所以會選中她,因為她是他仇人的女兒,也因為此,他也才會一開始就那樣恨她、想盡辦法的折磨她……

這才是真相,夏初晴剛經受過一場致命摧殘的心還沒有來得及痊愈就再一次被蹂躪的粉碎。

眼前這個男人給過她終生難忘的驚喜與寵愛,而這一切竟只是他一手導演的好戲!

原來他只是在玩弄她,玩弄她的身體和她的心!

堅強倔傲的她,這一次終于徹底被擊垮了,黯然看著這張絕美卻冰冷的臉,她萬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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