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白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拉過洛小晚的手,轉身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回家!」
莫櫻愣了愣,接著快步追上來,一把抓住凌少白的另一只手,「少白,你還是不要和她離婚嗎?」
他不可能沒有听到剛剛她和洛小晚的對話,可是他現在怎麼會這種反應?悌悌
他的為人,不可能容忍得下欺騙!諛
凌少白從她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鋒利的眼神似要將莫櫻千刀萬剮,莫櫻嚇得連退兩步,站在那里,滿眼驚恐地看著他。
「你現在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我不保證自己不會殺了你!」
他的話語之中充斥著血腥的殺氣,不要說是被警告的莫櫻,就連洛小晚,也雙腿發軟。
轉身,拉著洛小晚上車,隨後自己繞到駕駛座那邊,發動車子疾馳而去,只留下一陣尾氣。
——
洛小晚知道,此時的凌少白肯定憤怒到了極致,可是不知為何,他居然沒有飆車。
他是還記得自己怕他飆車嗎?
心,募地揪痛……
他越好,她就覺得自己越該死!
終于到了自家的車庫,車子停穩,兩人都沒有急著下車,靜靜地坐在車里,空前的死寂彌漫了整個車廂。諛
空氣越來越稀薄,洛小晚有種即將要窒息的錯覺,微微地偏過頭,看著他完美的側面,她試圖開口打破這窒人的死寂,「少白,我……」
「晚晚,那天晚上……我真的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凌少白卻在這時,輕微地轉過頭來,聲音低而冷,問。
洛小晚的額頭迅速滲出細密的汗珠,眼底的驚恐也旺盛到極點,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果然。」凌少白說了兩個她模不著頭腦的字,隨即冷笑著,從車上的置物盒里抽出一張紙,甩在了她的臉上。
她低頭,看著掉落在自己腿上的那種紙,心尖上的顫抖已經不止一點點。
原來他說的果然,是這個意思。
不是刪了通話記錄他就不知道自己給她打過電話,他可以去移動公司查通話記錄,而且,他還把通話記錄打印出來了,他早就知道了她在騙他對不對?
「二哥說這件事有蹊蹺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和你有關,你那麼乖,從來不會說謊,怎麼可能親手設計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出軌呢?晚晚,你說是不是?」
他靠過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頭,輕輕地摩挲著,語氣是少見的溫柔。
他沒有怒火滔天,沒有疾言厲色,可是他此刻的聲音越低,就昭示著……他接下來的爆發,越激烈。
洛小晚害怕得整個人都在發抖,臉色慘白一片。
「晚晚,一份通話記錄並不能代表什麼,現在,你來告訴我,那天晚上,我有沒有打電話叫你去酒店接我回家?想清楚了再回答——有還是沒有?」
事實如此明顯地擺在眼前,為什麼他還要這麼問?
洛小晚抬眼看去,他的眼底是讓她心驚的痛苦。
是!他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和她有關!
可是要他怎麼去相信,他全心全意去愛的人,盡心盡力去保護的人,居然在背後給了他一刀?
他寧願自欺欺人,寧願她騙騙他也好。
可是洛小晚的答案,徹底將他打入了地獄︰「有……」
「那你沒來,是因為你有事?」他捧著她淚流滿面的臉,語氣一低再低,好似已經到了極致,下一秒,就會爆發。
「凌少白,你和莫櫻的事……是我親手策劃的。」她終于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卻在話落的那一秒,失聲哭了出來。
凌少白閉了閉眼楮,竭力想要壓下自己心里的怒火,可是……壓不下去。
「砰——」
「啊——」
突如其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嚇得洛小晚尖叫出聲,本能地閉上了眼楮。
「理由,洛小晚你告訴我,你設計我和莫櫻的理由!」凌少白終于發作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地沉聲問。
洛小晚被他掐得根本說不出話來,臉色也漲得通紅,掙扎著扭動,「咳咳,咳咳……」
「你就那麼想和我離婚?就那麼想和言家堯在一起嗎?!」凌少白猩紅了眸子,理智早已飛到了九天雲外,「看著我這幾天為了保住和你的婚姻累得跟狗一樣,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說你不喜歡言家堯了,那你三番五次跑去見他是為了什麼?不要說你是為了我!我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過你,言家堯已經和我對立了!」
「不、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凌少白的情緒已經完全月兌軌了,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恨意深濃,「是哪樣?洛小晚,你有種承認設計我,怎麼沒種承認你還愛著言家堯!」
真的不是這樣的……
可是她說不出話來,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她根本看不清。
「我親愛的晚晚,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只想掐死你!」他低
吼著,身體止不住地微顫。
賀聿回說這件事肯定和洛小晚有關的時候,他不信。
通話記錄明明白白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不信。
剛剛親耳听到她的承認,他還是不信。
不是不信,是不敢信。
她從來都是膽小乖巧,單純迷糊的,怎麼會是那麼有心機的一個女人?
可是此時此刻,洛小晚親手打碎了他一直自欺欺人的美夢!
從出軌那件事發生之後,他懊惱得恨不得殺了自己,想著她是那樣美好純潔的一個人,他卻髒了自己,就覺得配不上她了。
他甚至暗暗發誓,只要她不提離婚,他以後再也不欺負她,應酬的時候再也不喝酒了。
這些天來,他不是不想踫她,是怕她嫌棄他髒,所以每次到了最後一步,他都打住了。
父親病重,公司危機,形象一落千丈,一切都湊到了一起,讓他心力交瘁。
可是就算再累,回到家有她準備好的飯菜,有她對著他微笑,有她溫聲細語的鼓勵,他就覺得自己充滿了斗志,不會倒下。
如今,一切都變了。
而幕後的罪魁禍首,居然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保護的人!
叫他如何不憤怒?叫他如何不傷心?
呼吸越來越困難,洛小晚以為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凌少白的手上了,可是最後那一秒,他卻又突然松了手,陰冷的目光注視著她,像是看著陌生人。
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劃開了,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撕心裂肺的疼。
「少白……」她低低地叫,甚至想要伸手抱抱他,卻突然覺得自己失去了資格。
他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悲憤、疏冷,以及讓她心痛到窒息的……失望。
車門打開,他下車走遠,她捂住嘴,從齒縫中低聲地咽嗚︰「少白,不是這樣的……」
她想解釋,可是他還願意听她的解釋嗎?
——
進屋之後,凌少白去了樓上的書房,再也沒有出來過,而洛小晚就在樓下準備晚飯。
她不想讓自己空下來,一空下來就渾身都難過,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晚飯做好了,可是書房里的人,還是沒下來。
看了看樓梯口,洛小晚攥緊了雙手,移步朝樓上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膽顫。
敲了敲書房的門,里面的人沒有應聲,她局促地站在門口,輕聲說︰「晚飯做好了,你下來吃飯吧。」
里面的人仍舊沒有理她,好似他根本就不在書房里。
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他願意听她解釋,那她就把整件事告訴他,之後任由他處置。
就算離婚,她也不怪他,是她咎由自取。
深呼吸之後,她撞著膽子推開了門,人才剛進去,一聲怒喝就傳了過來,「誰許你進來的!」
她被喝得呆在了原地,半天都不敢動一步。
書房沒有開燈,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她看不到他在哪,只是順著剛剛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借著窗外照進來的天光,能看到一團模糊的黑影。
「少白……」
「滾出去!」
她沒有听話出去,而是走了過去,越靠近,那股刺鼻的煙味就越重。
「少白,晚飯做好了,你先下去吃飯好不好?」
沉默。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不吃飯你胃會痛,先吃飯好不好?吃完飯,我會……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坐在沙發上的人忽然伸手將她拽了下去,直接栽在了他的胸口,頭頂落下他陰冷的話語︰「我叫你滾、出、去,你聾了嗎?」
好可怕,這樣的凌少白好可怕……
哪怕是在黑暗之中,洛小晚也能想象得出他此時眼底那種噬人的恨意,他恨她?
「我早就該想到的,你不止一次提過要和我離婚,甚至等不到約定的期限到來,我居然還天真地以為,只要我真心真意喜歡你,一定能留住你,洛小晚,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
他低下頭來,說話之間有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洛小晚的臉頰上,她微微地一顫。
「為了留住你,我不止一次對你低聲下氣了吧?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很得意?事後有沒有和言家堯分享你那時的心情?嗯?」
洛小晚呆在那里,比他叫她滾的時候還震驚,他居然這麼說……
「三年前如果不是言家堯出國,你也不會嫁給我吧,走投無路了選擇我,因為我能幫你,對不對?」
他一直都知道,洛小晚三年前嫁進凌家,是因為她的養父病重無錢醫治,不得已才做得選擇。
只是,從他喜歡上她之後,他便閉口不提這件事,怕她難過的同時也不想自己難堪。
「現在言家堯回來了,所以你不需要我了,天天想著和我離婚,離婚之後再和他在一起,洛小晚,你真是個偽裝高手!」
他越說越淒涼,越說恨意越深。
三年,他心甘情願讓她利用三年!
她真的以為,當初他不妥協凌振能逼他去民政局?
「如果我說,我不喜歡言家堯了,你信嗎?」黑暗之中,洛小晚終于出了聲,有著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平靜。
凌少白卻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笑了起來,冷笑,「想我信你?可以啊,證明給我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她衣服的下擺模了進去,一路往上,隔著胸衣罩住她的豐盈,重重地揉捏。
洛小晚沒有心理準備,他五指收攏的時候,她居然情不自禁地吟了一聲。
「果然夠賤!」
她的反應越是強烈,凌少白就越是憤怒,她心里明明想著和他離婚之後和言家堯在一起,居然能在他挑`逗她的時候如此熱情!
洛小晚被那個‘賤’字狠狠地傷到了,眼眶也在那一瞬間紅了起來。
凌少白是毒舌,但是他從來沒有用這麼傷人的字眼罵過她,此時此刻,他居然罵她賤!
空氣中傳來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她沒有掙扎沒有反抗,天旋地轉之間就被他壓在了身下,他的長指毫無預兆地襲入她的體內。
「唔……」她咬著唇,拼命壓下已經翻騰到喉嚨口的申吟聲。
凌少白卻在這時,徹底徹底愣住了。
上一次那片膜明明還在的,可是剛剛……真的沒有!
洛小晚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忽然之間,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時間一秒一秒地飛逝,她僵著身子不敢動,身上的人卻在這時,發了瘋一樣地吻了下來。
好痛!
這麼粗暴的吻根本不是吻,只能說是啃`噬!
洛小晚皺起了眉頭,本能地雙手抵在了他的胸口無聲表達自己的抗拒,可是身上的人真的瘋了,不但吻得粗暴,動作更粗暴!
雙腿被拉開,她本能地恐懼起來,想要阻止他,可是唇被堵住,她發不出任何聲音,直到下面傳來撕裂的痛。
沒有足夠的前戲,她那里根本就還沒準備好,他就這麼強行進入,痛的她差點背過氣去,眼淚瞬間就從眼眶滑出了。
唇間嘗到苦澀的味兒,凌少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鉗住她的下巴,嘲諷地問︰「哭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不要裝出一副你很痛的樣子!」
洛小晚呆呆地看著他,想起了那晚的纏綿……
他只記得那晚他給自己打過電話,其他的,如她所願,他把和他上床的那個人,當成了莫櫻。
如她所願,不是已經按照她預想的發展了嗎?洛小晚,你還哭什麼呢?
不該難過的,當初那麼做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這樣的後果,夠了,別哭了!
她這樣在心里對自己說,可是淚腺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嘩啦嘩啦往外冒著熱氣騰騰卻苦澀的眼淚,而身上的人,明知自己不該心軟,卻該死的無法忽視她的眼淚帶給他的沖擊。
「別哭了!」他低喝,下面卻沒有再動,而是伸下去一只手,在兩人結合的地方,輕輕地揉。
哪怕是這樣屈辱的時候,洛小晚的臉上還是發燙,咬著自己的手背低泣著,不說一個字。
他不听她的解釋就判了她死刑,甚至用這麼粗暴的方式懲罰她。
靜謐的夜晚,漆黑的書房里,起先只有低低的抽泣聲,漸漸就有了嬌媚的吟`哦聲,期間混合著男人低沉的粗喘聲。
洛小晚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適應了他的入侵,只知道後來他變得溫柔了,然後她就抗拒不了了,喉間一聲接著一聲低低地呻`吟,如同亢奮劑,令兩人都愈發興奮。
情到濃時,他已然忘了最初自己要她是為了懲罰她,將她翻過來,從她身後就著剛剛的水潤擠進去,吻著她的後頸,低低地命令,「晚晚,叫我……」
洛小晚的腦子也好亂,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現實之中還是在夢境里,如果是現實之中,他怎麼會這麼溫柔對她?他明明就恨死了她!可是夢境之中的話,為什麼他在她體內聳動的感覺會那麼清晰?
身後的人耐性極差,等了幾秒鐘不見她叫他,忽然抽了一只手從她下月復穿過去,將她撈起來,讓她跪趴在沙發上,他掐住她的腰,從她身後狠狠撞入,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
「啊——」
被他這麼凶悍地頂進來,洛小晚清醒過來,剛想要開口說話,他卻再次狠狠地頂住她。
「啊——少、少白……」
她叫他,氣息不穩,膝蓋發軟,跪都跪不住。
「再叫!」
「嗯……少白……啊……疼,少白,疼……」
她已經順著他的意思了,為什麼他還是這麼狠?膝蓋好痛,她真的跪不住了。
這時,凌少白抽身退出去,忽地將她抱起來,分開她的雙腿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掐著她的腰往下,而自己重重往上頂。
「恩啊……」洛小晚頭往後仰,恍惚之中有種錯覺,他要把自己頂穿嗎?
「為什麼不乖?嗯?你非要找死嗎!」
什麼?什麼不乖?
她迷迷糊糊地睜眼去看他,卻再一次被他深入的撞擊撞得思緒混亂,體內陣陣麻意襲來,她忍不住吸氣,下面的小嘴也跟著收縮,死死絞住他的火熱。
凌少白一時不備,差點就這麼交了貨,悶哼一聲之後他低喝︰「輕點夾!」
深呼吸之後,他將她上上下下地拋,每一次進去都是末根而入,讓她的溫暖緊窒徹底包裹住自己。
這種感覺真的好舒服,好銷`魂……
可是為什麼她不是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為什麼她的心里要藏著言家堯?
越想越惱火,他的動作也越來越粗暴。
恍惚之間,洛小晚有種錯覺,這不是一場歡`愛,而是一場肉`搏!
「疼……」她低低泣著,雙手胡亂地在空中找著能支撐自己不往後倒的支點,最後繞上了他的脖子,抱住,在他耳邊顫著聲音求饒︰「好疼,少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