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箬芯頓時覺得天昏地暗,零皇邪不能死,他不能死…………
宮崎千夏向零皇那飛去,他的長劍就要刺進零皇邪體內,獨孤踏雪正在輸送真氣,此時收掌。零皇邪必會重傷。
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處飛來,攔過宮崎千夏的長劍,和宮崎千夏打了起來,奇怪的是,宮崎千夏竟被一掌打的老遠!
箬芯又驚又喜,是倚風!
受了傷的宮崎千夏當然打不過他這個嗜血冥王,挨了倚風一掌,宮崎千夏受傷更重了。
箬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倚風竟然會來救了零皇邪,倚風向箬芯走來,扶起箬芯,依舊關心,「你受傷了!」說著,倚風就要給箬芯輸送真氣。
箬芯卻拒絕了,「倚風,別管我,去救零皇邪,他就快要死了,快啊!」
倚風沒有動,凝視著箬芯,眼神中露出淡淡的憂傷,說道︰「你還那麼愛他嗎?」
倚凰的憂傷讓箬芯覺得不安,「對不起。」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倚風的目光始終沒有從箬芯身上移開,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箬芯自己。
听到倚風說這話,箬芯覺得愧疚,倚風對她很好,什麼都依著她,這是無法否定的。如果沒有那件事,或許她會選擇和倚風在一起,在遼闊的大草原上生活一輩子。可是上蒼注定她和凌煥緣分來盡,讓她恢復了記憶,也就注定倚風將會失去她,永遠的失去她。
「倚風,救零皇邪,我給你跪下了。」說著,箬芯真的就要跪在倚風面前。
箬芯的焦急的神色讓倚風心疼,「好,我救他,不過救活救不活我就管不著了。」說著,倚風向零皇邪走去。
這時,獨孤踏雪己給他輸送完了真氣,倚風封住了零皇邪的幾個大穴。
「他體內剛被輸送了真氣,現在不宜亂動,等那些真氣消化了我再醫治他。」倚風看著箬芯,說道。
「他會不會有事啊,教得活嗎?」箬芯握住倚風的手,他是教零皇邪的唯一希望,零皇邪絕對不能死,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她再也受不了了。
「我只有三分之一的把握,他傷的實在太重了,箬芯,你要有心理準備。」倚風也無奈。
突然,自身的內功讓他們感覺到不遠處,有兩個人正打的激烈,向他們飛來。
獨孤踏雪站了起來,仔細聆听著,倚風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箬芯管不得那麼多,她蹲下來,緊緊抱著零皇邪,給他體溫,讓他逐漸冰冷的身體得到些許溫暖。
「傻瓜,我不會死這麼快的。」零皇邪笑道,箬芯卻落下淚來。
兩人的愛情,在這天地之間,顯的悲壯異常。
打斗的聲音越來越大,箬芯扶零皇邪站起身味,與看看來人是誰。一切,都變的好安靜,只有那兩人的打斗聲,宮崎千夏用劍撐地站起身來,環視著周圍。
那兩個打斗的身影漸漸迫近,竟是悠海棠和憶無常!特別是憶無常,他打的招招拼命,像是要把悠海棠撕成碎片。
箬芯心里一緊,難道是雲姨出了什麼事?!
憶無常和悠海棠就在箬芯他們的不遠處打著,一招一式箬芯他們都看的十分清楚。
悠海棠終究打不過憶無常,被一掌擊倒在地,憶無常拿著劍,憤怒的朝悠海棠說道︰「蝶然沒死,你知道對不對,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當初你害死蝶然,我自問對不起你,就和你一筆勾銷,如今的人她還活著,你還跑去陷害她,不殺了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宮崎千夏站起身來,看著憶無常,見到了,終于見到了,就是現在讓他死,也心甘情願…
悠海棠瘋了似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憶無常,你殺了我啊,陽蝶然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們不會有好結呆的!」
憶無常遲疑了一下,他恨死這個女人了,問道︰「你說什麼?蝶然怎麼會活不了,你說!」
悠海棠笑著站起身來,用手指移開憶無常的劍,說道︰「她體內的毒素是我找了很久最毒最毒的毒藥,我當時下了一半,她才沒有死,可是你以為這樣她就能一直活下去嗎?哈哈哈,她只有十年壽命,我殺她是在九年前,今年,就是最後一年了,哈哈哈。」
憶無常苦笑,「蝶然,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為什麼!」
「那時因為她怕你再次為她傷心,」說話的是箬芯,她輕輕放開零皇邪,走了上來,「遲早是要死,讓你知道又如何,十年之後只會讓你更傷心。」
憶無常用劍指著箬芯,說道︰「你知道?」
「那是我和她之間秘密,她不讓我告訴你。」箬芯回道,「憶前輩,陽我主對你的愛天地可鑒,她的武功全失,不得不隱身江湖偽裝自己,做人人打心底里鄙棄的青樓老鴇,這份苦心,你能理解嗎?」
憶無常苦笑,蝶然,為什麼你要這麼傻,為什麼不讓我們一起承擔,悠海棠的事,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悠海棠,我殺了你!」說著,憶無常握著長劍要去殺悠海棠。
「無常,別殺她!」
所有的人都向聲音的來源看去,來人竟是雲姨!
憶無常手中的劍落地,雲姨的聲音好熟悉,「你、你是…………」
雲姨無奈,右手伸向自己的耳垂,揭下人皮面具,陽蝶然絕美的臉呈現在憶無常眼前。
箬芯不禁驚嘆,江湖上陽蝶然曾經是武林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好像悠海棠也說過,陽蝶然和她是易容高手,雖然己四十多歲,歲月的年輪好像從沒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她的美麗令所有人驚嘆。
「蝶然!」憶無常驚喜的抱住陽蝶然,原本以為他們只能在來生相見了…………
陽蝶然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輕輕動了動,「無常…………」
他們的愛讓所有的人為之動容,憶無常放開陽蝶然,撫著她的額頭,「蝶然,為什麼要獨自承受這一切,為什麼…………」陽蝶然越發蒼白的臉讓他心疼。
「因為……我愛你。」陽蝶然有些艱難的說,她感覺到自己體溫正在慢慢消失,身體也變的越來越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