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從他的腰間取下了令牌,卻沒有馬上離去,而是站在旁邊安靜的看著他,好一會兒之後,她輕輕的嘆氣了一聲,「蘇淺,其實已經死了!」
說完她帶著令牌離開了。
因為蘇淺的宴會,行宮上下的下人們基本上都睡去了,而行宮外面把守的侍衛也都是听命于慕容凌遠的,所以有了慕容凌遠的令牌也是暢通無阻的。因而,蘇淺跟雲錦二人沒廢多少事便出了行宮。
「主子,我們真的逃出來?」馬車上,雲錦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呢。且不說,中午她跟蘇淺說起回宮的事情,蘇淺完全沒有任何異樣。便是蘇淺真的一直尋思著要出逃,如今真就這麼輕易的逃出來了,雲錦也是不敢相信的。
雖然雲錦知道,自打一年前主子失寵之後,便跟變了個人一樣,再不似從前那樣魯莽,可是今日這樣出逃的一出戲,卻也著實還是讓雲錦大開眼界了。
蘇淺掀開了窗簾,看了看外面,輕嘆了一聲,「倒也未必。若他誠心不想放我們走,只怕也難!」
「那我們可怎麼辦?」雲錦不過是個伺候人的小丫頭,遇到事情也是拿不出主意的。
蘇淺沒有說話,而是靠在軟塌上閉目養神。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安全的,依著她的意思,也是覺得躲在京城才是最好的。她就算廢妃,也是皇帝的女人,敢這樣逃出來可是死罪,正常人一定會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所以一定不會有人懷疑她會費盡心思從行宮逃出來後,竟有膽量留在京城。
只是,這辦法雖好,可如何能逃得過慕容凌遠的眼楮。慕容凌遠名下的攬月樓雖是做生意的地方,其實也是各種消息匯聚的地方。想在攬月樓的眼皮子底下藏身,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何況慕容凌遠除了有攬月樓,還有沒有別的她所不知道的勢力也不得而知。所以,她若貿然回到京城,只怕是胡自投羅網。
可是若離開京城,保不定就不會被抓回來。
這樣想著蘇淺也覺得頭疼。其實出逃前,她並沒有想的這麼深。只覺得只要能逃的出來,就帶著雲錦遠走高飛就好。那慕容凌遠想來也不會追著她不放的,畢竟她也不過就是個長的還算漂亮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也不是找不到了。他只需再找一個,花上點時間教一番也就是了,說定比她這枚棋子要听話的多,他也省事了。
可是,真正逃了出來,她卻不能那麼安心了。離開行宮之前,慕容凌遠臉上的笑意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浮現,那種表情斷不是心甘情願放她離開的意思,更沒有栽在她手里的懊惱。更多的,還是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
他是在盤算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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