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過孩子?
為什麼她卻完全不知此事,仿佛風離商說的事情發生在另一人身上,和她一點關聯都沒有。
什麼時候,她有過孩子?
「墨家那個女人生過孩子?」隔壁那間,那道蒼老的聲音也起了疑惑,嚴厲的聲音含著極度的不滿。
這時,風離商卻笑了。無盡的恨意盈滿胸腔,他握緊雙拳冷聲嗤道︰「那麼骯髒的墨家血液,怎麼能孕育我左家的後代!一碗紅花,神不知鬼不覺,她都未必知道自己有過身孕。」
風離商那邊的冷笑傳來,引得墨清染怒極,甩手就酒杯扔了出去,砸在了青瓷雕花燈上。她回神去看墨溪綠,只見她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襟,埋頭縮在廣袖之中,肩頭劇烈的顫抖著。
墨清染略顯煩躁的皺緊了眉頭,腦海中閃過一雙掐住她脖子的大手,眸底迸射出一抹詭光。她欲拍拍她的背,手伸到半空中,卻還是收了回來。她安靜的坐在墨溪綠身側,听著她低低的啜泣聲,不發一語。
「家主,我害死了我的孩子。是我害死了我的孩子!」墨溪綠過分慘白而又淒美得臉蛋兒上掛著一行行清淚,她似哭似笑,隨之放生大笑,笑得好生炫目而又……詭異!
墨清染沉著面喝著酒,耐心得等著墨溪綠漸漸止住哭。一時間,房間里安靜的連根針落地的聲音也听得見。
過了好一會兒,樓下的婬聲燕語漸起,歌姬的歌聲琴曲越發歡快婬~靡,只有這小小的一間房,還是靜如死寂。
酒填了一杯又一杯,墨清染才緩緩問道︰「表姐,現在,你可恨他?」
墨溪綠明澈的雙眸蒙上一層鐵灰色,只有瞳孔那一點明亮寒的像是寶刀的刀刃,銀光淒淒。
她以為,他要拿她的尸身喂狗已是凌遲絞痛萬般難受。怎會料想,心痛背後還有心痛?
原來,他們有過孩子。而他,是那樣溫柔而愉悅的看著她吃掉滑胎藥。
他背後藏著的這狠毒秘密,如天下最毒的劍,傷得她體無完膚肝腸寸斷。
孩子!他親手墮掉的孩子!
本來,她只恨他的欺騙和無情,可是如今,不再只是他要替他們家三百六十一口人向她墨家報仇。她也要替她得孩子,向他尋仇!一剎間,她發現所有的痛,恨到極致竟會是這樣趨近于死亡的麻木。
她的眼已經哭不出來,心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痛了。
「家主!」她的嗓子有些干啞,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語氣出奇地平靜,靜靜的喚了一聲墨清染。那一聲「家主」喚得極輕,卻隱隱形成一股再壓制不住的風暴,席卷而起,令四周的空氣,都絲絲縷縷的凝結了起來,「風離商從我這里拿走的,我要他十倍百倍奉還!」
墨清染搖搖頭,默默無聲的站起身來,在窗邊負手而立。自始至終,她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房間里得燭火快要燒盡時,墨溪綠隔著遠遠的幾步距離,听見她風一般得嘆息。
「表姐,你拿什麼讓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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