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空手揍流氓,結果被說成是一晚干趴十男,把人命根子都弄廢了,若你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你會如何?
對于這樣假設性的問題……
奈奈會是秀眉一擰,衣袖一撂,冤有頭債有主,提劍殺進燕王府,來一個宰一個,來兩個湊一雙,來三一鍋端,四個就剛好送他們下地獄湊齊一麻將桌!
而小怪則不用做第二種猜想,它的反應和‘流氓是誰’有關,如果是它家主人的話,它只會說一句話︰再來一次!
然而,作為這不白之冤的正主,蘇沫卻是僅僅咒罵了一聲尼瑪後奇跡地格外淡定了,淡定到好像什麼‘一晚干趴十男’、‘堪比洪水猛獸’……都說的是別的人,完全與她無關。
「走吧,報完名趕緊找地方吃午飯。」
說這話的時候,蘇沫的表情無疑是十分平靜的。
可是,這麼一番平靜的話一說出來,周圍幾人反而不平靜了。
先是奈奈,她瞪大著眼,喃喃道︰「發燒了?」
再是小怪,它直接被這話嚇得啪嘰一下從衣袖口袋里栽了下來,一邊淒美哀絕地下墜入雜草叢中,還不忘一邊淚眼朦朧地望著它的主人——主人您這是腫麼了?
然後是慕容雲飛,他眉頭擰得更深了,望著蘇沫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復雜,對于什麼‘一晚干趴十男的’他並不在意,因為對他而言還有更具有沖擊力的事,那就是——剛才她說的是‘你媽’還是‘尼瑪’?
這對他而言很重要,但他卻又不能此時此刻就當面問出口。
這兩個詞的寫法不一樣,但曾經有一個人牛叉閃閃地說過,不管是你媽還是尼瑪,意義都是一樣,罵的都是他媽。
至于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夏王府小廝,他則是一頭霧水地看著周圍幾人——發生什麼事了?
而在他們不平靜的表情中,蘇沫已經平靜地身形一晃,眨眼間晃道了府衙門口——那個專門負責武舉報名登記的小官吏面前。
「勞煩,我要報個名。」
「報什麼報?沒看見掛牌上寫的嗎?要報名午時過後再來。」小官吏頭也不抬,也不分辨這聲音是男還是女,只是顧著他自己心里的煩躁,一邊說著,一邊很不耐煩地埋頭收著桌案上的筆墨硯台。
蘇沫看了看一旁大樹上掛著的牌子,上書他的工作時間為上午巳時至正午,下午未時三刻至酉時三刻。
而現在,蘇沫望了望日頭,準確地說,現在距離正午還有那麼一點兒距離,最多不過是三刻,即差十五分鐘到正午。
「不是還差一刻麼?」
「我說你有完沒完,管你是誰,來了都一樣,規矩,這是規矩,搞煩了老子大不了辭官不干了!狗仗人勢的……」小官吏一個火大,眼也不抬地吼道。
但吼著吼著,他一抬眼,頓時表情滯住,「女,女的?」
他終于後知後覺地發現了此時此刻正站在他面前說話的人性別為女。
但對于他的發現,蘇沫只是嘴角向上僵硬地扯了扯,「麻煩您驚悚完畢後,高抬一下您的筆墨寫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