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蘇沫說得極盡忍耐和禮貌客套了,可是……
「你,你是女的!」小官吏的眼珠子還瞪得老大。
蘇沫嘴角一抽,很郁悶地雙手往桌案上一拍,身子朝前傾了傾,某個部位頓時突出。
「你見過男人的胸是這個size的?」
雖不知她口中的‘size’指的是什麼,可是小官吏還是不可避免地臉一紅,氣勢相較之前不知道弱下去了多少倍,尤其是在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蘇沫那正向前傾的某部位時,嚇得他懦懦地道︰「不,不是,女,女人不,不能……」
然而,在他坑坑巴巴之際,突然有一團東西從女子衣袖里竄騰出來,听得吱吱幾聲,接著就見女子衣袖一揮,那雪白如玉般的指尖在他眼前一晃而過,他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一道熱氣流撲眼而來,接著眼楮突然酸了一下,好難受!但更難受的是周圍突然有一股臭得難以言語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鑽著,難受得他一邊淌著眼楮水,一邊干嘔欲吐。
蘇沫一手指尖拎著某小怪物的小短尾巴,一手趁小官吏又是流淚又是干嘔之際,執起筆桿,屏氣,在他還沒來得及合上的名冊上手腕一揮,快速且利索地寫下了鐵骨錚錚、霸氣側漏的四個字。
寫完把筆桿子漂亮地一撂,轉身走人,身後緊跟著剛剛趕來的奈奈。
而某只正被拎著的小東西正在半空中好不得意地齜牙咧笑,雖然它沒能如願地戳爆小官吏的狗眼,可是老天還是長眼的,膽敢當著它的面明目張膽地盯看它主人的胸?
找死!
那可是它日思夜想的地方!
所以,活該他倒霉!
它最近消化不良,上火嚴重,三天沒拉粑粑了,剛才一個激動,居然腸胃驟通,在身體里憋了三日的氣體終于得以順著菊花釋放出來,那叫一個爽!聚集了三天的精華呢!
——小怪出屁,必屬精品!歐也!
「一會記得提醒我,買張狗皮膏藥。」說完,蘇沫終于深吸了一口氣,能自由呼吸的感覺,真好!
小怪這家伙的臭屁功真是日漸長進了,到底是物種不同,大家同在一個桌吃飯,唯獨它的屁化學成分復雜程度難以計算,估模著里面二氧化硫之類的刺激性氣味氣體比重很大,如此近距離地釋放,那小官吏的眼楮一時半刻是好不了了。
府衙門口的桌案前,走了兩道身影才沒多久,又來了兩道身影。
「蘇城蘇沫?她是蘇城蘇沫?四爺昨晚新娶的側妃?我的那個天 !沒看出來,真沒看出來,長得那麼清秀的樣子,干的事兒怎麼那麼生猛呢?一晚上十個 ,我的那個乖乖!還報武舉?一個女人報什麼武舉?難道是打著幌子來武舉里尋覓猛男?天吶!」
小廝還在自言自語,一驚一乍地喋喋不休著。
一旁,慕容雲飛指尖輕觸著那還未干的筆跡,這字……
記憶里的某個片段與眼前不期重合,再想及三年前他冒昧上浮屠塔一求,大師那時曾對他說的話。
——‘殿下所求之事恕臣難以辦到,還活著的人,無法超度’
那時他半信半疑,疑的是大庭廣眾之下腰斬之刑怎可作假?可大師佔卜的事從來也沒有錯過。
現在再一想,頓時大悟,忍不住地不知所以,眼底生狂,心里難以抑制地跳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