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別了夏王慕容雲飛後,蘇沫惦記著小怪依舊發熱昏迷不醒著,便加快了腳程。
曲臨淵住的地方和太宸園一樣的偏,但地方卻比太宸園要寬闊得許多,也要簡單得多。
只有一間房,一畝田,三分院,今日陽光正好,院子里擺滿了架子,一層又一層的簸箕上曬著各式各樣的藥草,隔著老遠的,就有藥香飄來,而曲臨淵則坐在院子里,腳下一邊碾著藥,一手還執著一本冊子,正看得全神貫注,時而皺眉,時而嘴角翕動不知在自言自語著什麼。
這時,簡陋的小柴門門口有一道身影飄來落定。
曲臨淵身子不轉,眉眼不抬,卻道︰「娘娘如若不著急的話,請稍等片刻,一會兒藥就熬好,一日兩次,三日內應該會有所好轉。瀘」
蘇沫手捧著小怪,愣了一愣,「先生知道我是為何而來?」
曲臨淵沒有回答。
蘇沫瞥了瞥他手里的書,是《山海經》,于是不禁又懷疑道︰「那先生是否知道了小怪是什麼來歷?喵」
不然怎麼知道小怪是怎麼回事呢?
然而,曲臨淵的答案和上回還是一樣——搖頭。
「那先生如何得知小怪回去後一定會高燒昏迷不醒呢?」這可真是奇了。
「我取它第一次血的時候當晚它便是這樣,只是當時沒這麼嚴重。」是以,第二日他在給它炖的雞湯里加了些藥材。
「取血所致?」
看來小怪這家伙當真是身子嬌貴,是不是她這些年把它養得太好了?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它時,它的胸肌似乎還沒這麼發達,還沒如今這麼肥碩肉感十足。
「它的體質很怪。」曲臨淵只是眉頭微皺如此說道。
蘇沫想了想,「會不會是轉基因物種?」
「轉基因?」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不同物種結合出來的新類型。」這樣解釋,應該好懂吧!
然而曲臨淵卻突然起身走來一只手將正在昏睡中的小怪脖子一捏,尾巴一提,白玉一般的指尖朝它那細密柔軟的絨毛上一扒拉。
「……」蘇沫當場石化,頓時想到了奈奈當時所描述的嘲,大概也許就是眼前這樣,難道曲氏真出了一朵生理取向十分特別的‘奇葩’?
「這里。」曲臨淵指尖突然指著小怪那肥臀上的某處,示意蘇沫看。
蘇沫當即‘咦’了一聲,怎麼回事,小怪上怎麼有一塊淺粉色的東西,是痣麼?痣有淺粉色的?或許它這種物種的痣就是這顏色的,但是……蘇沫還是用神識地掃了掃,將那米粒大小的淺粉色東西在眼前一放大,接著她不可避免地‘啊’了一聲。
那一塊淺粉色的東西居然是一個類似于符文樣的圖案!
而早就對這有所發現的曲臨淵仍舊一派淡定著,「像是一個封印。」
至于是干什麼的封印……
「或許是這個封印改變了它原本的樣子。」曲臨淵如此說道。
而蘇沫心里想的卻是——還或許是因為這個封印讓小怪如此具有靈性的家伙居然奇跡的體內一絲玄氣都沒有。
按照道理,和人締結契約是可以有助于靈獸修煉的,可是,她自認自己是方法用盡了,搜刮不少靈獸修煉的心法,又找來了不少有助于吸納積累玄氣的靈丹妙藥,結果一年又一年,小怪增長的是它的體重、怕馬屁的本事、臨唱溜當然速度、臭屁的復雜程度,不變的一直是它體內的玄氣,始終為零。
于是,久而久之,她也放棄了。
反正她也並不需要一頭多麼強大的靈獸來幫襯著打架,揍人殺人這件事她認為自己一個人就足以了,再加上小怪這家伙又著實有趣,養著多歡樂,所以也就任由它自由發展下去了。
可哪里想到,很有可能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一塊米粒大小的淺粉色符印。
作為它的主人,的確是她疏忽了。
但是誰能把注意力放到那個地方上去呢?
她不得不佩服那個給小怪種下封印的家伙,真的,很有創意,尼瑪S然結印的地方搞在上!
「娘娘如果不介意,能否讓我再查一下您的脈?」曲臨淵突然開口道。
蘇沫猶豫了一下,她當然知道曲臨淵要查的是什麼,是她身體里的那條她無時無刻不想弄出來的蟲子,但如果真被曲臨淵查出了它的來頭,繼而讓慕容雲燁順著這條蟲子的來歷模出了她真正的身份,那怎麼行?
雖然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但早透和晚透還是區別滿大的。
「在下只是一見到稀奇的東西便難以抑制住好奇之心,如果不方便,娘娘也無需勉強。」
這話說明他果然發現了那條蟲子的存在,而從這話之中似乎又有著另外的一層意思。
她可以理解為有關這條蟲子的事他並沒有告訴慕容雲燁麼?
但可能嗎?
燕王府專門給他闢了一塊地方,而他在這里也住得格外的安逸,顯然他是慕容雲燁的人,還是上賓。
「娘娘,可否?」
蘇沫看著男子那一臉坦然的模樣,雖然心里有一種感覺,他是可信的。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沒把這件事告訴慕容雲燁,但曲氏的人她接觸過,曾經宮里曾花重金尋覓過一位曲氏族人來為父王煉制延壽丹藥,然而卻始終沒有請來一人,反而得到了一封來自曲氏家族的信。
信上說對于沒有進入先天境界的人而言生老病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對此曲氏也無可奈何。
而同一年,玥國境內的一個小村莊里一戶屠戶不知什麼東西給蟄了一下,幾日後身上快速地長出了像烏龜殼一樣的龜裂紋路來,疼痛難堪,他沒花一個金幣,曲氏族人便聞風自動上門來。
這就是曲氏的風格,他們對越是稀奇的東西越是有所追逐,
這也或許是造就他們千年以來還是煉藥這個行當里地位首屈一指的原因之一。
于是,蘇沫微微一笑,再沒有猶豫,伸出手腕來,「先生,請。」
曲臨淵左手指尖上立即凝化出三條透明的絲線來,搭在蘇沫伸出來的手腕上,頓時一陣很舒服的冰涼順著手腕上的經脈在四肢百骸上穿梭行走著他居然是後天境界!能夠將玄氣凝成器質狀的物體。
如此年輕,看起來也不過是二十左右一點的樣子,曲氏在煉藥方面的天分總是遠大于修煉玄氣境界上的,千年來,在這個年紀就進入後天境界的曲氏族人著實不多,而新生代里,他是她遇到的第一個。
而這絲線沒有被賦以任何色彩,而是後天境界里最本質的——透明。
但願這透明能夠如他所願地一直維持著,而被世間塵埃所沾染。
絲線依舊搭在腕上,看曲臨淵那神情,似乎她體內的蟲子比搞清小怪是什麼來歷還要復雜得許多。
果然,鳳清歌為了可以控制住她,頗花了些精力。
這蟲子不但削弱了她的玄力,且每到月圓之夜是它精力最為旺盛的時候,還會將她的行蹤透露出去,導致她月圓之夜不論身在何處不論做著怎樣的偽裝,那些鳳清歌的爪牙們都會聞風而來。
見曲臨淵依舊還在鎖眉探究,蘇沫心里的希翼在漸漸地下沉著,難道這條蟲子要在她的身體里呆到她死為止麼?難道她到死都擺月兌不了鳳清歌麼?死?不,她不能死,她還有許多事沒有做,她兩世為人,給予了兩位母親承諾,必須要一一實現。
終于,曲臨淵收回了絲線。
看眉頭深鎖,面色復雜的樣子,蘇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去。
「先生不妨直說。」
「我只能說它和我曾見過的一種依附在樹木上生長的蟲子外形有些相似,至于具體是不是……」曲臨淵頓了一下,問道︰「敢問娘娘此蟲是不是專以人玄力為食,每到月圓之夜食量最大?」
蘇沫當即心中一喜,「正如先生所說。」
「如果真是它的話……」曲臨淵突然蒼白一笑,有些悲愴的樣子,他說︰「最好不要是它。」
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他的神情中,突然間帶了一絲恨呢?
「先生可有解決它的辦法?」
曲臨淵沒有回答,只是說道︰「在下竭力一試,只是娘娘能否告知將它種在娘娘身體里的那個人是不是四十開外的年紀,右眼角的這個位置有一顆小紅痣?」
雖然不知道他要找的是誰,但是鳳清歌今年也不過是十六的年紀,且他一張臉干淨得別說一顆紅痣了,就連青春痘都沒見他長過,所以,她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他,「不是。」
「不是麼……」曲臨淵頓時面露出失望之色。
「但或許有朝一日我能夠為先生提供一些線索,但絕不是現在。」
現在她還無法與鳳清歌抗衡,無法從鳳清歌哪里得知關于這條蟲子的具體來歷。
「多謝娘娘。」曲臨淵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看來那條蟲子對他的刺激不小,至于是為什麼,他不想說,蘇沫也沒有問。
※
此次參加武舉的名單最終張貼在府衙門口公布的時候,蘇沫在上京城里又不可避免地火了一把。
繼她一夜干趴十男這樣生猛的事跡後,作為大胤開國以來第一個參加武舉的女子,她再次成為了上京城人們茶余飯後的談資。
一般百姓只知道這下有好戲看了,到底大胤會不會出一個女官呢?
————————————————————————————
借地兒發個牢***,家里寬帶抽得利害,但很有規律,每晚十一點過線路通,真心的很想問,左鄰右舍哪位朋友如此喜歡盜網用,十一點了,該洗洗睡了,網絡您也還我了,但每天在網關那里拔線插線您累不?別讓我揪出來,真是……dog太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