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卓一個人坐在酒吧的包間了,獨自一個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里灌著酒,對面的電視熒屏里播放著一首又一首的情歌,所有都是蘇夏喜歡听的。
胡夏的歌聲,從音響里流出,他的聲音清澈干淨,如泉水般淙淙流出。他的聲音本可以緩解人的身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許夏卓越是認真用心的去听他的字字句句,心就越疼,腦子里滿是蘇夏充滿笑容的臉龐,還有她看著自己厭惡,害怕的表情。
曾經她也會對著自己笑顏如花,可是現在呢,只要他出現了,蘇夏臉上的笑容就會消失不見。他獨自一人坐在寬大的黑色沙發上,雙手抵在雙膝上,手里拿著空空如也的酒杯,臉上只有痛苦的表情,眉頭緊緊的皺在一塊。
一曲終,緩緩而來的音樂,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音律,每一天光手機就要響起好幾次,也是蘇夏最喜歡的歌曲。
這時候他慢慢的拿去放在一旁的話筒,放在唇邊,看著液晶電視上的字幕,隨著音樂慢慢的唱了起來。
「我要過多久才能好呢有好多辛苦路得走走到口渴眼淚干了人會領悟些什麼回憶是記者它會挖出不為人知的寂寞每一個人的以前住在心里像是事後的孤兒誰記得那給你心碎的前者……」他的聲音很低沉,視線緊緊的盯著歌詞,咬字非常清晰。
只是唱到後來,他的聲音越來越輕,然後只剩下音樂聲,他的話筒依然拿在手里,只是視線早就模糊,再也看不清楚那讓人心疼的文字。
突然他站了起來,手里的玻璃杯被自己狠狠的砸向了電視屏幕,可是心依然疼,依然懊惱。腦海里突然想起了昨天宴會時,陸蘭若那一抹陰險的笑容,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原來一切都是她的手段。
左手緊緊的握成拳,用盡全力的砸在了面前的玻璃的茶幾上,一瞬間玻璃上出現了血紅色的液體,他絕對不會讓陸蘭若得逞,這只會讓他更加討厭尚晴,連心里的那點愧疚感,都被她如此的做法,而抹得一干二淨。
這時候包間的門被打開,一個踩著高跟鞋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走到茶幾邊上,拿起遙控器摁停了音樂。轉身看向許夏卓,笑道︰「怎麼?被蘇夏看到你跟晴晴上床心里不高興嗎?還是你跟晴晴上床心里不高興?」
許夏卓慢慢的直起身子,抬眸看向站在他面前臉上揚著笑容的陸蘭若,心里的怒意瞬間沖上了頭頂,他拿起茶幾上的酒瓶,用力的往她的身側一擲,顯示著自己的怒意。
然而陸蘭若依然非常鎮定,她一步一步走向他,拿起茶幾上的酒杯,笑道︰「你以為你在婚禮那天說那番話,我就會相信你不愛蘇夏嗎?你別忘記了,你跟你父親是靠著誰生活的,若不是我們你覺得你們許家還能在y市立足嗎?」
許夏卓看著陸蘭若的臉,突然就笑了起來,用力的拍著手,笑道︰「陸伯母,你覺得你用藥讓我跟尚晴上床我就會愛她敬她,好好對她嗎?真是做夢。」
許夏卓笑著,從皮夾里拿了一疊錢,扔在了桌子上,便大步走出了包間。
他不理會左手上潺潺而出的鮮血,只管開著車回了家,臉色差到了極點。這些天尚燁出差去了美國,他決定要搬出去住幾天,最近他的情緒太差,他怕他會控制不住,就跟陸蘭若吵起來,從而失去尚燁的信任。
這天尚晴一直坐在房間里一動不動,也沒出去吃飯,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房間里。
許夏卓帶著一股怒氣回了家,家里的佣人看到他一句話都不敢搭腔,紛紛避之不及。他低著頭直接上了二樓,沖進了房間,看到尚晴坐在床上,只愣了一秒,便走進去打開櫃子,拿出平時出差用的行李箱,隨意的拿了幾件衣服塞進了箱子里。
尚晴听到動靜,終于回過神來,看到低頭弄自己行李的許夏卓,驚訝的站了起來,問道︰「你,你要出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