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卓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而是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想拿著行李離開。
然而尚晴用最快的速度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正好踫到了他的傷口,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轉頭,看著她,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道︰「放手!」
就兩個字而已,尚晴的眼淚在頃刻間落下,可是對于現在的許夏卓來說,她的眼淚再也不是讓他心軟的武器,見她不放手,便用力的掙月兌了她的手掌。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終于尚晴再也忍受不了他的莫名其妙,怒吼道。
許夏卓冷哼一聲,慢慢的轉身,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許夏卓的眼神足以能夠讓尚晴立即死掉,他一步步的逼近,周身散發了一股股的寒意,一字一句道︰「你沒錯,是我的錯!」
尚晴慢慢的退後,直到退無可退,她咬唇,用力的推了他一下,道︰「你分明就是在怪我,可是我有什麼錯?昨天是你撲過來,不是我自己送上門的!許夏卓,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壓在我的身上,嘴里喊著的是誰的名字!我還沒有生氣,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給我臉色看!」
她憤怒了,心碎的應該只有她一個人而已,為什麼許夏卓好像比她還要痛苦,到底這件事上是誰比較吃虧,明明最吃虧的就只有她而已,許夏卓憑什麼要用這樣的口氣,這樣的臉色來面對她。
許夏卓看著她,唇角揚起了一絲弧度,伸手撥開了她額前了一縷發絲,這樣的表情讓尚晴不寒而栗,眼前的人似乎再也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人,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一個可怕的魔鬼。
「事實到底是什麼,有機會你可以去問問你親愛的母親!這些天我要出差,沒事別找我!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說完他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不管尚晴在後面如何的叫喊他都沒有回頭。
唐澤開著車子帶著蘇夏去了市區里比較有名的一間五星級的酒店,幫她訂好了房間,拿著房卡,帶著她上了電梯。
蘇夏從來就沒在酒店開過房,應該說從來都沒有和一個男人來酒店開過房,她總覺得前台的人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嘴邊揚起的笑容別有深意,這讓她很別扭。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蘇夏往左邊挪了一步,道︰「其實這種事我一個人就可以,你早點回家休息,明天還要上班,時間也不早了。」
「當然不行,我得把你安全送進房間,這樣我才能夠放心回去。」唐澤很執著,自從上次她被綁走,每次蘇夏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都特別的小心注意,不會再像上次這樣犯錯。
蘇夏看著他的側臉,心里不由的嘆了口氣,若是以前遇見的人是唐澤也好,起碼也許他可以跟自己過一輩子平凡的日子,如果是這樣,她的人生,大約也不會像現在這幅模樣。
當初母親不告訴自己真相,也許就是不希望自己攪合到這些的事情里去,也不希望她去跟陸蘭若這樣狠毒的女人爭奪些什麼。
可是這一切都無法再回頭,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所以她不會後悔。
唐澤將她送到房間門口,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蘇夏站在門口一直看著他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才轉身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