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夫人听聞三少爺欠了巨款,二夫人當場就暈了過去。二少女乃女乃也被嚇白了臉色,著急著二少爺怎麼還未歸來。好不容易盼著二少爺回了府,但是听聞此事卻有些無奈。一來府里的確是沒有這麼多銀兩,二來這些生意在一開始就提醒過三少爺不要涉足,現在弄成這樣很是難堪。就這個時候,在里屋休息的二夫人出來發話了,說是莫家已經分了家。三少爺的債和二少爺已經沒有關系,莫家是不會為了他償還欠款的。那公子哥先是一愣,隨後就壞笑起來。威脅如果不還債,便著人燒了這躍興堂。而此時已經絕望的三少爺忽然掙月兌鉗制,隨手拿了一邊的花瓶向二夫人沖去,二少女乃女乃見狀想要阻攔卻被著喪心病狂的家伙推倒。月復中的幼胎不保,失血過多而死。二少爺見狀,來不及去看二少女乃女乃,奪了身邊侍衛的劍就向三少爺刺去。但是終究是慢了一步,破碎的花瓶散落一地,滿臉是血的二夫人也慢慢的到了下來。被血腥的紅刺激而清醒的三少爺看著滿手的血,呆愣住了,而此時,一把劍刺穿了他的胸月復。二少爺手握長劍,憤恨的看著被自己弟弟殘忍殺害的二娘和妻子,全身顫抖,目露凶光。也許是這些事情來的過于突然,二少爺的神志陷入了停頓,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在場的丫頭和小廝受了驚嚇做鳥獸散,卻被那位公子帶來的人都抓了起來。」刀叔從承重的回憶中回過神,輕輕模了模眼角的淚。
「此生我都不會忘記那一幕。一下子,二夫人死了,二少女乃女乃死了,三少爺死了,二少爺傻了。而一直在一邊看好戲的公子哥笑了,笑得那麼得意,好似這一切都是他計劃的。他派人將轉讓的契約拿了來,強迫二少爺按了手印。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莫家的產業,他需要一個地方,來幫他眼人耳目的做地下生意,他需要一個掩護。躍興堂成了最好的掩護,莫家人成了最好的利用品和犧牲品。我不知道後來那人又做了什麼。只是過了不久,原本在府里伺候過的丫鬟下人都莫名其妙的不是失蹤就是死于意外。」刀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喝了口茶潤了潤喉。
「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又是什麼人,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撒謊騙人?!」莫柔在久久之後開了口,滿嘴的質疑,那雙利眸想要看穿刀叔似的盯著他緊緊不放。
「我,也不怕你笑話,小柔小姐。您也許早已經不記得我了,但是我卻不會忘記您的。是我對不起您。」在莫柔驚訝又疑惑中,刀叔忽然從椅子上站起,對著莫柔重重地跪下,一行淚從眼中滑落。
「當年,如果不是我透露您的行蹤,您也不會被那無恥之徒綁來,更不會認賊作父。都是我的一時貪心,才會造成今天天大的笑話。我對不起莫家,對不起二夫人的識人之恩,對不起二少爺的用人之恩,小柔小姐,您要打要罵隨您處置。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您可不能輕信謠言,而害了無關的人啊。」刀叔激動的跪在地,不斷向莫柔磕著頭,黑黑的額頭漸漸有了血印。
「不,我不相信。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是你的錯?什麼叫做認賊作父?你是說我義父害我全家的那個公子?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我的這張臉還不能證明什麼嗎?是,我當時一時財迷心竅背叛了莫家。可是,那賊人最終還是信不過我,將我們這批略知道一些的真相的‘老人’帶到了一片荒地,想要亂劍射死我們,為了防止人家認出尸體,他們在射死我們之後還用刀毀了我們的容貌。可是蒼天有眼啊,我和另外一個鋪子管事被人救起。只是那管事因為傷口感染,還是沒有活下來。可是我還在。天注定了,我活著就是為了有一天拆穿這一切。我知道那個惡毒的男人不會輕易放過你,他一定會好好利用這場‘騙局’來擴展他的事業版圖。果不其然,小姐,您就是他的那枚棋子。您該醒醒了,千萬不能在上當了啊。」
「光靠你這一面之詞,就向讓我信服,哪有這麼容易。更何況,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還好意思讓我相信你,你憑什麼讓人相信你,憑什麼?憑你以前的背信棄義嗎?笑話,真是笑話。」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所以,我也找了人來對峙。听著聲音,我想,他應該已經到了。這麼鬼鬼祟祟的來見本王,還真是知道禮數啊,查大人。」之沐一記冷哼,門外閃進一道黑影,莫柔看見那個熟悉的人,不禁激動萬分。太好了,義父終于來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