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參見沐王爺。想不到,沐王爺好耳力啊,竟然能發現我在外偷听許久,哈哈,哈哈哈。」查大人看似下跪向王爺行禮,但是腳卻不經意間提起向跪倒在一邊的刀叔。就在他即將踫到刀叔之際,一直銀色飛鏢有力的落在查大人的腳步,及時阻止了查大人的暗算。
坐在正位之上的之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查大人可知自己身處何處?」
「回王爺,自然是王爺的府邸。」
「很好,那大人就應該知道,誰是主誰是客。該有的禮數也是萬萬不能少的。只是,還請大人看看清楚,在座的除了那被押著的犯人,其他的可都是我的貴賓。我的貴賓自然不應該在我的府中有所差池,不然本王這名聲可就不好听了。再者,本王若是不能好好保護這王府中的一切,還真心愧對了對本王悉心栽培的老師,更是傷了槿國皇室的顏面。查大人,你說為此本王若是做了些沖動的行為,是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呢。」
查大人被教訓的臉色青紫,手上青筋暴起,透著憤怒。
「看來,大人好像對本王的話有異議啊。無妨,大人若是有話不妨直說,在理的本王必定賠個不是。不在理的,」之沐頓了頓,「本王就當是查大人在開玩笑,不會放在心上的。」
「王爺誤會了,王爺教訓的是。微臣確有地方做的不妥,怎敢讓王爺賠禮。是微臣失禮,還請王爺贖罪。」查大人咬了咬牙,心有不甘的跪下,僵硬的認錯。
「好了,本王也不多浪費時間。既然你今天來的正好,剛才的那些話你也都听到了,不妨說說,這些是不是真的。」
「王爺明見。微臣素來不參與民間的商貿往來,又怎麼會知曉這些事情。至于這位老人說的事情,微臣就更不會做了。對于無怨無仇、又素不相識的人,微臣也沒有要下手的理由啊。」
「哈哈,本王不記得刀叔點名說的是你啊?你這麼快否認,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這倒反而引起了我的好奇。既然查大人不認識刀叔,那這邊這位年輕的女子你可認識?」
「回王爺的話,下官第一次見此女子。並不認識此人。下官也是听了剛剛這位刀叔的話,才知道原來這位女子是躍興堂莫家的後代。」查大人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惹來莫柔的不滿和深深的不安。
「不認識,那查大人為何一直躲在外頭听?哦,本王知道了。瑞安,去把本王府的看門小廝找來,本王到要好好教教,看看這麼不懂規矩的小廝是誰,竟然看見查大人來了也不通傳領路,竟然委屈了查大人在樹上偷听,真是有失我皇家風範。該罰。」感受到夕沫從一邊投來的阻止和不忍,之沐自然的緊握她的雙手,輕拍安撫,示意她不過是一場戲,不必擔心。
看門小廝听聞要追責,慌張的跪在之沐面前求饒︰「王爺饒命啊,小的真的沒有看見查大人前來求見,至于查大人為何出現在府內,小的真的不知,還請王爺明察。」
「哦,那看來是本王怪錯認了。查禮賢,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你坦白,你埋伏在本王府邸是想做什麼?再不從實招來,別怪本王不客氣。私闖王府可不是什麼好玩的罪罰,你最好用你頸上頂著的腦袋考慮考慮清楚。瑞安,帶他下去。」
「回王爺,下官真的不認識在場的兩位。下官此次前來,是因為听說有人要刺殺王爺,故特別布置了人手保護,怕王爺有所閃失。」
「本王府安全的很,有勞查大人費心了。既然查大人都不認識,不如為本王處置這罪女出點法子。想這膽大的女人,竟然敢傷我心愛的女人,簡直是本王如無物。本王定要好好治治她。查大人有什麼好建議嗎?」
查禮賢看了眼莫柔,冷漠的別過臉去,「回王爺,依微臣之間,此女竟然敢行刺準王妃,按槿國法律,應該拖出去斬了。」莫柔滿是希望的眸子瞬間呆滯,轉而一點點被絕望佔據。夕沫在一邊看得著急,不禁出口求情︰「王爺,你看在她伺候我這麼多年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如果這刀叔所言皆是實情,那薇兒,哦,不。那莫柔也是受賊人指示,還請王爺酌情考量。」
莫柔沒有想到,她曾經這樣深深的傷害了夕沫。最後,那個曾經以父愛照亮她人生的人要至她于死地的時候,這個曾經她傷害的最深的那個人卻站出來替她求情。莫柔啊莫柔,你究竟是被仇恨迷了眼還是真的信錯了人。最終,竟落得如此田地。
莫柔的淚在也抑制不住的流下。一旁看著的刀叔也出言相勸︰「小柔小姐,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話。但是,眼下的現實你看清楚了吧。這位姑娘待你如何,你還不知道嗎?不要再錯了,小柔小姐,請你開眼看一看啊。求你了。」
「查大人,本王有一事弄得不清楚,想要你給我解釋解釋。既然你說你不認識這兩人,那你應該也沒見過莫家人吧。」
「這,這如此久遠的事情,王爺一時問起,下官很難回憶起來。應該,是沒有見過的。」
「那這本賬本,想必一定是有人為了栽贓陷害大人,所以故意冒充了大人的筆記所寫,並故意藏在大人書房的暗格中的咯?」之沐說著,將賬本重重地摔到查禮賢的面前,正巧攤開幾頁,記的正是當時與三少爺往來的帳,賬本字跡清晰,看得查禮賢白了臉。
突然,端坐一旁的查禮賢笑了起來,笑聲尖銳而得意︰「槿之沐,你以為就靠這破老頭子的證詞和這本什麼也說明不了的冊子,就能耐我何?我實話告訴你吧,我早知道你的這些個計量,只是沒想到,聰明如王爺這樣的人,竟然就用了這麼點小手段,真是對不起你這些年的歷練啊。對,我就是這些事情的幕後主使。既然,那麼多年前,我能讓躍興堂二三十口人一夜之間消失不見,我也有能耐,讓沐王府成為空府一座。」
說著,查禮賢站起身子,雙手舉起,「啪啪」兩聲,廳外便傳來「啪啪啪」的落地聲。
「王爺,你是真的以為,來這里我沒有任何準備嗎?我來了,便知道會發生什麼。什麼都不做,我又怎麼在這朝野混跡這麼多年?」
「哦,看來你的準備真的很充分啊。」之沐淡然的坐在位子上,看著得意的查禮賢略有深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