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傳奇 第三十四章 喜遇明師

作者 ︰ 雪鴻1

第三十四章喜遇明師

吉爾這一來一回的,已經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不過,總的說來還算順利,楊玉宣、曾昭立和唐彬、劉林楓、謝好等幾人都在自己各自的崗位上,听說吉爾要帶他們去京都,當然沒有任何的異議了,本想問問事情的真相,奈何吉爾只是匆匆地說了幾句,便又趕往他處,無奈之下,他們只有交待了各自的事務後,帶著一肚子的疑慮,便立即隨著趕往京都。

「你就是楊玉宣!」水連恩盯著他看了半天之後,竟然發出這樣的感嘆,真是讓楊玉宣大為不爽。

「不錯,請問你有何貴干!」楊玉宣強忍著心頭的不快,他是吉爾最後帶回來的,所以途中吉爾提醒過他,這四個老頭的來歷都很大,其中兩個竟然是金甲戰神和泛波聖者,如果不是因為吉爾和李圭在場,他早就提腳走人了,不過,眼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應該不是金甲戰神和泛波聖者吧,不然也太讓他失望的,看起來根本不像嘛。

「不錯,不錯,根骨俱佳,是塊好材料!」水連恩沒有因為楊玉宣的態度而感到不悅,反而開口笑起了來。

「喂,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們五兄弟叫來,不會是為了戲弄我們吧!」曾昭立終于忍受不住,水連雲他們那種欣賞東西一般的眼神,大聲地抗議起來。

「哈哈哈!不錯,不錯!」水連波幾人終于大笑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們為何而笑,不過似乎非常的高興。

「師兄,先別高興得太早,我們自己的事情還沒開始呢!」水連雲的話,讓他們三個,突然停止了笑容,不錯,收徒倒是次要的,他們來此的目的是為察看楊玉宣,如果楊玉宣真是封魔戰神的傳人的話,那事情可就會有一個***了,想到此種他們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你就是封魔戰神的傳人!」水連恩質疑地看著楊玉宣。

「不是!死者猶生,活者如死!」楊玉宣的話顯現出一種痛心的悲涼氣息,看來楊玉宣的事情猶如一道陰影纏繞在他的心中,短時間內想要看開看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逝者已矣,你也不必太過難過,這樣豈不是讓為你而去的人心痛嗎?」舒一凡當然知道楊玉宣為何而嘆。

「沒事的,我已經忘了,何況,他還與我同在呢!」楊玉宣的表情突然又恢復了平靜。

「這……高境界,高境界呀!」楊玉宣的話讓水連雲幾人感到驚詫不已,沒想到楊玉宣小小年紀竟然已經修為至此,真是令他們有些不敢相信。

「可否借琚琰聖劍一觀!」水連恩的語氣充滿了期盼,身為一名戰列系的高手,一直以來,他都希望找到琚琰聖劍,如此才能使封魔大九式的威力發展到極限,可是多年來的尋找一直都是毫無結果,這是他一直的夙願,今天終于要親手接觸神劍了,他不禁有些心情澎湃。

「這有何難!」楊玉宣順手便拿出了琚琰聖劍,遞給了水連恩。

「啊,斷了,斷了,竟然斷了!」抽出了琚琰聖劍的水連恩,望著自己手中的斷劍,不禁失神地叫道。

「這是怎麼回事?琚琰劍為何會斷呢!」水氏兄弟三人都感到無比的心痛。

「我從拿到手的那一刻起,它就是這個樣子了,不過,有人曾經告訴過我,如果能夠找到鑄劍高手,還能夠把劍頭從新接上,只不過,我不知道這僬僥族的鑄劍高手如今在哪里,所以一直也沒有辦法重鑄!」楊玉宣還以為眼前的這個老頭在責怪自己,急忙解釋道。

「僬僥族!傳說之中的鑄劍一族,他們鑄造的工藝堪稱舉世無雙,只可惜千年前已經不知所蹤了,如果想要重鑄造神劍,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談何容易!」

「冥冥之中自有天命,一切隨緣吧!」楊玉宣倒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即便是斷劍,他用起來,也感覺很是順手,並沒有任何不適之處。

「好,隨緣,說得好!」水連雲像突然悟道了什麼似的,對著身邊的水連恩說道︰「你不是想驗證一下封魔大九式,現在人已經在你面前,為何不與他一試呢!」

「不錯,拿著!」水連恩將琚琰聖劍還給了楊玉宣,然後對他說道︰「听說你也會封魔大九劍,不如我們兩來切磋一番,看看你是否已經得到封魔劍法的真諦。」

「這……」要與這樣的成名人物動手,楊玉宣縱使再如何冷靜,心里都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激動,他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沖動,不過,他還是感覺到有種發慌和緊張的感覺,不禁把詢問的目光投入了李圭,見到李圭輕輕地頷首之後,楊玉宣這才微微地定下神來。

「前輩,請!」楊玉宣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客套,這只是尋常的指點切磋,不需要謙遜,否則就太過于做作了,二人沒有理會眾人,而是一起走出了大殿,來到殿外的廣場之中。

抽出琚琰聖劍的楊玉宣,擺出了天印絕劍的招式,腳下呈倒八字而立,劍斜指天南,雙目微閉,準備隨時發動攻擊,他可不想一開始便受制于人,尤其是面對金甲戰神這樣的頂級高手。

「天印絕劍!果然有大家風範,他已經得到真傳,就讓我試試你火候如何!」水連恩可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了這是貨真價實的封魔大九式,不過,楊玉宣也真夠狠的,一出手就是天印絕劍,不過,這難不倒水連恩。

雙方都是以同樣的劍法對陣,但是水連恩似乎棋差一著,並不是因為他的修為差,而是他的劍差楊玉宣太多,雖然他手中的劍也是火系之劍,但是與琚琰劍一比,就相差太遠,火系之劍雖然亦屬陽罡之劍,但是琚琰劍乃是極為純正的陽罡之劍,水連恩的劍與琚琰劍一相比,差別立現,水連恩所發出的劍氣呈火紅色,而楊玉宣手所發出的劍氣則同呈現出黃色,這就是劍與劍之間的差別,雖然水連恩傾盡全力,但他所發出的劍氣,在琚琰劍的面前都化為烏有,反而被琚琰劍吞噬,化作更強的反噬之力,向他襲來。

不過,更令水連恩驚訝的事情還不止于此,楊玉宣的封魔大九式竟然比他劍法還是純正,似乎自己的劍法之中還有一些漏洞,而要說到真正的封魔大九式,此刻楊玉宣手中所使的劍法,才是真正的封魔大九式,而他的的劍法在楊玉宣的琚琰劍面前竟然變得漏洞百出。

水連恩雖然一時受制于楊玉宣,但是要他落敗,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只不過他引以為傲的封魔劍法竟然被人搶佔先機,要知道,這些年來,他憑封魔大九式的劍法,一向是所向無敵的,現在竟然處處受制于人,一時弄得他極為不適應,雙方都使出了渾身解數以封魔劍法比拼,劍法大同小異,但是高手這招,差之毫厘,繆之千里,雖然在五十招之後,水連恩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但是他心中的驚駭卻是越來越大,自己浸婬了幾十年的劍法,在楊玉宣面前竟然如同小孩耍棒弄棍,真是讓他感到慚愧,不過,要他服輸那可是辦不到的事情,要是敗在了楊玉宣的手,那叫他這張老臉往哪擱呀。

水連恩突然催動了身上的琉璃七彩甲,一道刺眼的金光突然迸出,楊玉宣受到刺激,不禁劍勢一緩,而水連恩這次沒有使出他最為得意的封魔劍法,而是用出了水玄門的獨門武學—寒玄折氣箭,朝著楊玉宣的胸口直射而來。

「啊!」楊玉宣措手不及,雖然避過了胸口的氣箭,可是沒想到這道氣箭竟然從他身後折了回來,結結實實地擊在了他的後背之上,打得楊玉宣往前一個趔趄,如果此時水連恩的劍稍微上前一頂,楊玉宣絕對難逃一劍穿喉的厄運。

一旁的曾昭立、唐彬幾人嚇得臉都白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是刺在別處,他們倒還不著急,畢竟有龍之聖甲護體,應該沒事的,可是這咽喉可是死穴,要是被刺中,哪里還會有命在,他們正想出手相救的時候,場中的水連恩已經收回了劍,扶住了楊玉宣,然後一臉凝重地走到了水連波和水連雲的身邊低語了幾句。

水連波、水連雲和水連恩三人,突然一齊起到楊玉宣的面前,然後朝著他跪了下來,誠心地說道︰「水玄門水連波、水連雲、水連恩,拜見主人!」

「我的天吶!他們發瘋了嗎?」一旁的曾昭立見到這個場景,不禁被嚇傻了,這叫什麼呀,竟然叫楊玉宣為主人,真是不可思議。

「這……使不得,使不得!」楊玉宣被眼前的景象完全弄糊涂了,如此大禮他可承受不起,雖然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是,這三位老人跪在他面前,這可是萬萬使不得的,于是,他也立即跪在了水氏三兄弟的面前。

「這……」一旁的李圭見竟然成了這個局面,任憑他如何機智,踫到這種局面,也是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太出人意料之外了,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盯向了一旁的舒一凡,沒想到舒一凡比他的眼神還要迷茫和無助,因為,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種局面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

「你們幾個都給我跪下!」一旁的吉爾突然把唐彬、曾昭立、劉林楓和謝好四個推到水氏三兄弟面前,把一臉錯愕的四人一個個踢跪下,然後把跪在地上的水氏三兄弟拉了起來。

「你們都一大把年紀了,做他爺爺都足夠了,怎麼能下跪呢,還是讓他們跪你吧,這件事情太復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我記得你們來的目的好像是收徒弟吧,我看就這樣,你們呢,就把他們五個收下,這事情不就解決了嗎?」吉爾現在倒成了一個明白人,替大家出了一個主意。

「對對對,就這樣辦,你們就拜三位前輩為師,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李圭也突然開起竅來。

「不行!」水氏三兄弟齊聲說道。

「為什麼?」吉爾和李圭二人不解地問道。

「他們四人我可以收下,但是他不能,因為他是我們的主人,我等怎麼敢收他為徒!」水連雲指著跪在地上,一臉驚異的楊玉宣說道。

「等等,大家都先起來再說,我都被你們弄糊涂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有誰能夠說清楚點嗎?」李圭見雙方都僵持不下,只有讓大家都先站起來的,把事情說清楚再作決定,畢竟水氏幾兄弟也是空天大陸上的風雲人物,這要是傳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其實,這是我們水玄門的一個秘密,其實我們水玄門的祖師爺—水璇璣,原本是封魔戰神侍劍的僕人,承蒙戰神不棄,一直把祖師爺當兄長看待,但是千年前封魔戰神與冥王之間的最後一戰之時,因為他知道此戰凶多吉少,故而把我們的祖師爺打暈,然而他卻獨自一人與冥王展開殊死決戰,最後卻有去無回,這麼多年來我們水玄門就也沒有打探到他的消息,故而我們祖師爺留下遺訓,凡我水玄門的弟子都立下重誓,只要見到琚琰聖劍,並且會使封魔大九式的人,只要他是心地純樸之人,便奉他為主人,竭盡全力輔佐他,這就是整個事情的原委!」水連恩簡單明了地的把事情解釋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李圭輕輕地點點頭。

「我得到琚琰聖劍純屬巧合,況且,這劍原本也不是我的,只是一個紀念而已,還有,這九印絕劍的劍法亦只是在偶然的情況之下學到的,既然琚琰聖劍是你們祖師爺的,那就拿去吧,要我做你們的主人,這豈不是折煞我了嗎?不行,絕對不行!」楊玉海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不過,他可不想收下這幾個名動空天大陸的絕頂高手作為僕人,而且他們的年歲又這麼大,這如何使得。

「不行,不管你如何得到的琚琰聖劍,也不管你如何學會的封魔大九式,既然你現在添為劍的主人,那當然就是我們的主人了,請主人收下我們這三個老頭,以了結我們一生的心願,否則,我們如何有臉面去面對水玄門的先輩們!」水連恩三人的神情比楊玉海還要堅定,看來,即便是楊玉宣不答應都不行了。

「唉,我說你們都別再這樣了,你們這樣你來我往的,我頭都被吵暈了,這樣吧,我來做主,楊玉宣呢,你肯定是不會當這三位前輩的主人了,不然,我這老頭豈不是也要叫他一聲主人了,這不亂了套嗎?那就這樣吧,剛才你不是封魔戰神都與你們的祖師爺結為兄弟,我看,楊玉宣如果與你們結拜成兄弟,那豈不是太沒規矩了,我看以他的年紀,給你們當個干孫子還差不多,這樣吧,你們三個就收他做個干孫子吧,這樣一來,不顯得更親切嗎?」吉爾突然覺得自己變聰明了,正當他得意的時候,一旁的曾昭立重重地咳了幾聲,吉爾再糊涂也听得出來,這不明顯地表示抗議嘛!「對啊,這樣一來,楊玉宣豈不比你們四個矮了一輩了,不行,我看楊玉宣還是拜他們三人為干爹,這樣恰當一些!」

「這個主意不錯,吉老頭,虧你能想出來!這真是你們的造化呀,楊玉宣,還不是前拜見你的三位干爹!」李圭听了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然後對站在一旁的楊玉宣示意道。

「拜見三位干爹!」楊玉宣心領神會地跪在了水氏三兄弟的面前。

「這如何使得,你是我們的主人,不行,萬萬不行!」水連恩三人見楊玉宣跪在了他們面前,不禁慌了手腳也急忙陪著楊玉宣跪了下來。

「你們這是干什麼?不是說好了嗎,不給我面子是不是?」吉爾不由分說便把水連波給拉了起來,而一旁的李圭也把水連雲拉了起來。

「師兄,你們何必這樣執著呢!我看楊玉宣他們是真心誠意的,你就別再推辭了,這樣豈不是讓大家尷尬嗎?」舒一凡見事情有了轉機,便拉起了水連恩。

「不錯,不錯,這事就這樣定了,曾昭立,你們還不趕快拜師,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了,你們可別錯過了!」吉爾不停地朝著曾昭立、唐彬等人眨眼楮,意思要他們立即采取行動,結束這種尷尬的局面。

「弟子曾昭立、唐彬、劉林楓、謝好拜見師父!楊玉宣拜見義父大人!」曾昭立等人哪會不明白吉爾的意思,這機會實在是難得,想他們一路走來,從來沒有遇到過明師,現在機會這麼好,如果放棄了的確可惜,何況這次人家還是送上門來的,這等好事打著燈籠也難找!

「這,這……」水連波惶恐不知所措,可是被吉爾抓住了,一時又無法動彈,急得面紅耳赤的,額頭上竟然冒出了汗珠,他這位修為如此深厚的武學大師,今天竟然被逼到這個地步,真是生平罕見。

「行了,行了,他們都見過禮了,這事也算成了,今天是你們收徒和收義子的大好日子,我們邊陲國雖然窮,但是也要好好地慶賀一番,這樣吧,楊玉宣,你帶著曾昭立四個馬上去張羅一下,我們要好好地招待一下,你的這三位義父,還有我們這位老朋友國師大人,快去準備,不要讓你們義父覺得我們邊陲國寒磣,去吧!」吉爾辦這種事情倒是輕車熟路,他今天的表現比李圭還要出色,楊玉宣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便立刻領著曾昭立他們跑了出去。

「唉!總算走了,真是麻煩!」吉爾見楊玉宣已經走遠,便松開了緊抓著的水連波。

「這可如何是好,連雲,你說,這……」今天的事情把這位靈波聖者弄得夠嗆,結果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已經失去了平日的那份鎮定,畢竟這有違于門規和他們所立下的誓言,他只好把詢問的目光投入了水連雲。

水連雲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過,一旁的舒一凡接過了話茬,「師兄!我看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不然,你們這雙方相持下去,如何收場,何況你們也是出于無奈,其實,當初立誓的時候,目的無非只有一個,那就是盡力輔佐封魔戰神的傳人,只要你們做到了這一點,身份怎麼樣又有何關系呢?」

「不錯,一凡老兄說得對,這一切只不過是個形式而已,你們又何必執著在這上面呢!」李圭也在一旁打圓場。

「哎呀!我說你們真是想不開,不就是一個形式嘛,又何必在意呢,重要的是你們的心,有了這份心意的話,一切問題不都解決了嗎,還需要流于這樣的形式嗎,還需要考慮這樣無聊的事情嗎?你們都是空天大陸上有數的高手,我還以為你們不拘于常理呢,沒想到竟然還拘泥于這些俗禮,真是比李老頭還頑固!」吉爾在一旁有些不耐地說道,這三個老家伙,做了這麼半天的工作都還沒想通。

「什麼?!」一旁的李圭一听吉樂這話,可就不樂意了,不禁高聲抗議了起來。

「嚷什麼嚷,不就是打個比方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對了,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他們幾個家伙準備得怎麼樣了,啊!先走了。」吉爾忽然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神情不由有些尷尬,不過,他先發制人,馬上借機溜走了,省得李圭又拿他開涮。

「這個老家伙,今天怎麼變得這麼聰明了!」李圭本想好好還擊一番,沒想到吉爾卻一溜煙地沒了人影,他只有無奈地苦笑了幾句,不過,經過他們這一鬧,大家的注意力卻分散了。

「你們身為輔國重臣,竟然這樣?」舒一凡不由感到好奇,這國事如此之重,他們二個還有如此閑情逸致在這里相互打鬧開玩笑。

「赤子之心,返老還童,或許一切都心而欲,隨緣而動才是人生的真諦吧!」水連恩感慨地說道。

「哈哈哈,我們這邊陲國乃是一個小國,北三省和中部地區都有人打理,而我與吉爾就負責京都的事務和一些重大的問題,其余之事,都由各個官員各行其是,平素並無甚大事,故而我們也並沒有像你們大國那樣感到多麼的忙碌!這一切都是依賴于鷹雪呀,不然,今天哪有如此局面。」李圭想到了鷹雪突然神情變得沉重了起來。

「治眾如治寡,得心應手,這才是真正的治國之道呀!」舒一凡感慨地說道,身為國師,這點他是最為明白不過的了。

「對了,你們的國王現在可有消息嗎?他絕對是一名出色的戰士!」一旁的水連恩突然出口問道,他是親自到過邊陲國的,鷹雪的修為,他是親眼看到過的,的確是一位非常有潛質的年輕人,如果鷹雪就此而歿,這在是可惜,以後對付冥族就少了一個最好的伙伴!

「唉!休提起事,為了找尋鷹雪我們已經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和時間,奈何他就如消失了一般,毫無蹤影!現在的邊陲國已是群龍無首的局面了,我與吉爾二人,已經是精力透支,難以為續了!」李圭提到鷹雪後,剛才那種高興的神情完全消失不見,一副心懷憂慮的神情,人也仿佛蒼老起來,平日里他都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或許他心中的憂慮也只有此刻才顯現出來,這是一份最真摯的感情流露,水連恩等人都是久經蒼桑,李圭的這種表情深深地震憾著他們的心靈,究竟鷹雪是一個什麼樣的,他用什麼樣的辦法,能夠讓人如此信任他。

「這,難道你們就不準備重新另立一位國王嗎,為何你們一定要等他回來呢,國不可一日無主呀!」舒一凡可就感到不明白了,一個國王失蹤了這麼多天,而且可以說是有死無生,可是他就是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麼寧願守著這不可預知的事情,像楊玉宣這樣的毛頭小子有這樣的想法,倒還可以理解,可是連李圭這樣的人,也會出現這樣失態的表情,難道這鷹雪就當真有如此魔力,可以讓這些人死于踏地忠心于他!

「唉,你不會明白的。」李圭深深地嘆了口氣。

「此話怎麼解?」李圭的話反而引起了舒一凡深深的好奇心。

「國師,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見過項鏈?」

「項鏈!?」舒一凡感到不可思議,不明白這李圭的話為何會轉到這個話題之上,不過他還是答道︰「當然見過了,而且還不是一般地見過!」以舒一凡的今時今日的地位,即便是再名貴的項鏈他都見過。

「那你說一根項鏈之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這,當然是珍珠的成色了,現在項鏈之中的極品,以黑珍珠為最名貴!」舒一凡雖然納悶,但還是如實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對,不對,項鏈的種類這麼多,水晶的,白金的等等,你就怎麼知道以黑珍珠的項鏈最為名貴呢!」一旁的水連恩也出言相問。

「哈哈哈,或許你們說得都對,可是在李某看來,一條項鏈之中,最重要的便是穿項鏈的那根絲線,如果沒有這根線相連,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項鏈這種東西,再名貴的珍珠和水晶,又有如何能夠成為一條項鏈呢!現在的邊陲國就如同一條項鏈,而鷹雪就是穿項鏈的那條絲線,如果沒有他,我們都將會是一盤散沙,單個的個體或許可以揚名立萬,但是如果想要成就一番大事,就必須有若干的人聚集在一起,這樣才能夠真正地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在我們看來,而且我們曾經都試過,沒有鷹雪的時候,我們可謂是亂作一團,潰不成軍,根本不足以成事,單鳥容易亡,獨木不成林,這點我們都深有體會,只有鷹雪才能夠讓大家凝聚在一起,這點是勿需質疑的,這就是為何我們一直等著他回來的原因,如果沒有鷹雪,不是我危言聳听,我們邊陲國遲早將會重蹈覆轍,又會變得四分五裂,但是,我們都相信鷹雪是不會丟下邊陲國不管的,只不過,他現在可能在忙一些重要的事情,一時回不來而已,等過了這段時間後,他心情平復了,自然就會回來找我們,而我們這些人現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邊陲國治理好,等鷹雪回來之後,再完整地交給他!」李圭的目光雖然看起來有些呆滯,可是他眼中所流露出的那種感情,讓舒一凡和水連波四人感動不已。

「士為知己者死,看來這個鷹雪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見識見識!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正如你們所期盼的那樣,他會平安回來的。」水連雲敬佩地說道,做人能夠做到這份上,的確是一種莫大的成功。

「這點我深信不疑!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想拜托幾位。」李圭突然回復了平常那種鎮定的神情。

「但講無妨,只要我們能夠做得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各位在空天大陸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所以,煩請各位在空天大陸上,幫我們找尋一下鷹雪,如果找到他,請告訴他我們期盼著他的回歸,以前的種種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邊陲國急需他回來主持大局。」

「這個沒問題,只要我們踫到他,一定將相輔的話傳達于他。」水連恩有些感動,這是毫無希望的寄托,他們自己都已經找尋了這麼久,都沒有結果,哪有這麼巧自己等人會踫到,可是李圭仍然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雖然這是毫無希望的事情,但是他們卻寧願存在著希望,而不致于讓自己陷入一種絕望之境,這份誠摯的情感,真情的流露,如何不令他們感動。

「對了,李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講!」

「還有兩個年輕人在外面趕不回來,不知三位是否能夠將他們二人也收歸門下,他們的底子都不錯,可惜一直沒有名師指點他們,如果能夠得到各位的指點,相信必定能夠大展鴻圖的。」

「沒事,我們現在不是一家人嘛,還說這些干什麼?」水連波打趣地說道。

「李兄弟所指的是否是幽影和周明二人,我看他們二人今天並不在場,故而大膽猜測一下。」舒一凡微笑地說道。

「不錯,這幽影原本是幽冥族之人,可惜現在已經無家可歸,而周明雖然是一籍無名之輩,但是一身的修為並不低于幽影,只是未遇明師指點,這樣的材料如果白白浪廢了實在是可惜,所以老朽斗膽讓他們二人也拜三位為師,懇求三位能予以教導栽培!」李圭誠摯的說道。

「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水氏兄弟三人當然是樂意效勞了。

「好了,事情總算是圓滿結局了,哈哈哈,皆大歡喜,皆大歡喜!」舒一凡開心地說道。

舒一凡的話音還沒落下,突然來了一位使者,舒一凡當然認識,這是西星國的來人,難道西星國發生了什麼大事,想到此處,舒一凡的臉色不由一沉。

「啟稟國師,陛下有急事召你立即回國!」來人果然是西星國王派來的人。

「國內是否發生了什麼大事了,陛下可曾有提及是什麼事情嗎?」

「小人也不太清楚,似乎是外交方面的事情,好像听說聖城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想讓您去一趟聖城。」

「哦,老夫即刻啟程,你先回去吧!」舒一凡听了使者的話後,才稍稍地噓了口氣,他還以為西星國發生什麼事情了呢,嚇了他一大跳。

「三位師兄,我必須得趕回國去了!我與師兄們所說的關于冥族的事情,可與李相輔相議一番,看看有何良策,我回來之後再你大家一起相商。」舒一凡歉意地說道,本來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與他們相商的,可是沒想到自己剛剛來,便又立即被召了回去。

「國師事務繁多,我們都明白,我送送國師吧!」李圭當然能夠理解,自己也是身在其位,人在官場,半點不由己呀!

「多謝盛情,李兄弟,我們來日方長,不必相送,師兄,小弟就先回去了,告辭!」舒一凡不敢怠慢,畢竟國王親自傳召事關重大,他必須立即趕回去,于是匆匆地向李圭等人拱了拱手,便立即走了出去。

高翔這些天可是不分白天晝夜地苦煉五靈步法和極氣截指,錢克儒和錢霜梅都沒敢來打擾他,他們當然知道現在是高翔的關鍵時候,受不得絲毫的打擾,對于高翔的修煉,他們除了全力支持之外,還是有些心疼的,畢竟高翔是一文弱之人,這樣的高強度修煉,敢不知道他能否適應!

其實他都是多慮了,有了天髓心法,他每天不睡覺根本就沒有問題,只要用天髓心法打坐一周天,所有的困意都消除了,這倒真讓高翔極感興趣,沒想到練武也有練武的樂趣,難怪有這麼多人醉心于武學之道,這里面的確是其樂無窮。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高翔現在全身的經脈已經被打通,修為自然是一日千里,雖然只有短短的數十天光景,但是以高翔的才智和廢寑忘食地苦練,再加上鷹雪不遺余力地教導,現在的高翔已非吳下阿蒙,五靈步法已經可以幻出數十個人影,而極氣截指也已經初具火候,雖然還沒有達到洞金穿石的境界,但是傷人見血,那是綽綽有余了,現在的高翔對自己已經充滿了信心,他躊躇滿志,蓄勢以待,相信有鷹雪和錢克儒二人的相助,自己不僅能夠一雪這麼多年來受截家的前恥,而且還極有可能奪到截氏一族的族長之位,這是基于對鷹雪至誠至意的信任,在這點上,他並沒有太多的顧慮,一切對他來說,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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