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故人現身
聖城這些天熱鬧非凡,截氏家族就在最近要舉行新族長的換選事宜,這可是十年一次的盛會,雖然截氏家族已經是日薄西山,可是人家終究是聖城之主,這次新族長的選拔不僅有一場十年難得一見的龍爭虎斗,而且還會有各國的使節團應截家的邀請來聖城觀賽,既然這麼多人來到聖城,那可是難得的生意良機,更重要的是截氏家族的新族長還關系到整個聖城未來的發展方向,這都是大家所關注的問題,整個聖城都因為這次的截氏家族新族長的選拔熱鬧起來。
截家對此次盛會敢不敢懈怠,派出了大量的人物,加強了對聖城的巡察,無數個外國的使節團來到聖城,他們的安全工作可能懈怠,雖然他們都被安排在截家的特別接待賓館中,可是他們都是一個個大活人,自會到處走動,這萬一他們外出時發生什麼不測,這截家可是不好向他們的國王交待,畢竟他在截家的所統領的聖城之中,而且又應他們所邀而來,截家可丟不起這個臉。
如約而至,新族長的選拔終于在眾人的期盼中如期開始,不過,這次的選拔出了一件怪事,截家的三大長老並沒有參加此次選拔,難道他們放棄了這次的機會?要知道,他們可是每屆都參加的,真想不通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雖然眾人是一片猜疑,可是很快大家的眼球便被台上的比斗給吸引住了,畢竟大家是來看熱鬧的,這截家內部的事情也輪不到他們操心,人家自己都放棄了,這些看熱鬧的還管這麼多干嘛。
不過,這件事引起了截家掌門人—截歸元的疑心,他實在是想不出,這三個老家伙不參加的理由,難道他們已經有了什麼周密的安排嗎,自己這次的目的是要傳位于自己的孫子—截陳留,這三個老家伙竟然在這個時候橫插一杠子,事情可能有些不簡單。
身為截家未來族長的太子爺——截陳留站在他爺爺的身旁,他也在為今天的事情煩憂,這三個老家伙竟然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放棄,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們肯定有什麼陰謀,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急忙對截歸元說道︰「爺爺,我記起來了,這截家的族規之中不是對三大長老有一項特權嗎,如果他們放棄比賽,他們就會有一個特權,推選截家內部的一人,來參加最後的八強比試,難道他有的就是這個辦法!」
「這個我當然明白,可是實在是想不出,截家中還會有什麼樣的高手能夠與你我匹敵,年輕一輩之中以你和陳玉修為最高,而老一輩之中,除了我跟那三個老家伙之外,實在是沒有別的人選了,你別著急,我平日不是經常教導你嗎,遇事要冷靜,冷靜,這點小小的事情就把你急成這個樣子,以後你如何擔當大任,放心,不管這三個老家伙玩的是什麼把戲,我一定會讓他們後悔的!」截歸元眼中充滿了煞氣,今天是他傳位的日子,如果誰敢阻攔他,他是絕對不會饒了他的,不管是誰!
「是,孩兒記下您的教誨!」別看截陳留平日趾高氣揚的,可是在他這位爺爺的面前卻不敢有絲毫的造次,看他那副乖巧的樣子,就知道對他的這位爺爺絕對是敬畏有加。
這一天終于來到了,多日的苦修,今天就可以檢驗一下成果了,高翔躊躇滿志地準備去截家參加新族長的比試,可是沒想到還沒出門,鷹雪便把他攔住了,不讓他出去,而同時出現在他面前的還有他的老丈人—錢克儒。
「你們這是干什麼?」見攔住了自己的去路,高翔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不用去參加比試,安心地在家里練功吧,三天之後,自然會讓你上場的,記住好好修煉,三天之後的將會有一場惡戰等著你,你可要全力以赴呀!」鷹雪神秘兮兮地說道,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胸有成竹,而他的岳丈大人也是這副表情,似乎已經同鷹雪計劃好了,而高翔卻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錯,你不用疑惑,安心地家里練功,我跟鷹雪去為你打听一切,記住鷹雪的話,全力以赴,準備三天後的決戰,還有,到時候你的父母可能也在現場,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哦!」錢克儒肯定是與鷹雪商量好了,不然為何這麼胸有成竹呢,這些天的相處,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對于鷹雪的為人處世和縝密的心計,讓錢克儒非常欣賞和敬佩的,而鷹雪也覺得錢克儒雖然身為一名商賈,但是他的對自己的確是一番誠意,這點鷹雪完全可以感受出來,真是相逢恨晚,現在他們已經成了一對忘年交。
「是!」高翔感到有些失落,沒想到還要等上三天才能一展身手,真想現在就去展露一下頭角,讓別人也知道他高翔也不是吃素的。
「打起精神來,各負其責,各行其是,這句話你沒听過嗎,我們再如何為你謀劃,到頭來的這一關鍵性的決戰還不得由你親自出手嗎?胡思亂想,精神不集中,這可是修煉者的大忌,如果你再這樣,我想這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鷹雪的話如同當頭棒喝,喚醒了迷茫之中的高翔。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與李兄弟嗎?笨鳥先飛,其心一也!別胡思亂想了!我們現在不告訴,就是怕影響你的修行,沒想到卻引起了你的好奇之心,真是令人意料不到,你放心,三天之後,一切都不真相大白了嗎,何苦想這麼多,你只要做好你自己份內之事便可!」錢克儒也點撥道。
「是,多謝你們,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不負你們所望。」高翔是個聰明人,但是越聰明的人,精神就越不容易集中,總以為自己能揣透別人的心思,卻不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
鷹雪見高翔已經明白這層道理,便與錢克儒二人先行離去,高翔可以不去看比試的情況,但是他們必須去觀看比賽,既然鷹雪都去了,那麼螭龍當然也跟著鷹雪一同前往,這可苦了小金和小鳥二個,沒有辦法,他們二個只有呆在錢府中,無聊地過日子,無論如何,總比被關在須彌戒中要好上一百倍。
鷹雪和螭龍二個現在的身份是錢克儒的保鏢,以錢克儒的身份,身邊有幾個保鏢這根本就不足為奇,鷹雪和螭龍一左一右地跟著錢克儒混進了比賽場地,當然他們不必跟那些看熱鬧的人站在一起,以錢克儒的身分,當然是貴賓級的,截家早已經把他安排好了座位。
比賽的規矩很簡單,所有的參賽者分為七個組,然後抽簽捉對,每一個組產生一名最終的勝利者,然後最終獲勝的七人,再加上族長舉薦的一人,湊成八個人,角逐最後的勝利,只要能夠最後打敗現任族長截歸元,便可以成為新任的族長,不過,今天的比試似乎透出了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氣息,因為現任族長的兩個嫡孫—截陳留與截陳玉二人,都參加了眾人的選拔賽中,這就表明截歸元是不可能再舉薦什麼人來參加最後的角逐,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如此一來,人數豈不是變成了七人,那最後的決賽之中,肯定會更加激烈的。
無論大家如何猜測,比試還是如期開始,鷹雪跟著錢克儒走上了貴賓台,也是最高的瞭望台,在這里可以鳥攬七個賽台的情況,而這個貴賓台上所坐的都是各國的使節們,鷹雪倒是無所謂,因為這些使節他一個都不認識,現在大家的眼楮都緊盯著台下的比試情況,誰會注意他這樣的一個下人,不過,等他站在台上向下看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兩張熟悉的面孔。
「江山,黃曉!真是要命,沒想到炎月兵團的人也來到了這里,而且會是他們兩人,這也難怪,他們的總部本來就在這附近,而且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也不可能不派人參加!」鷹雪在心里暗暗地沉思,表面上卻仍然是一副恍若無事的表情。
鷹雪現在可不想見到他們,于是他悄悄地移動到了螭龍的身後,錢克儒發現了鷹雪的行動,不由投以詢問的眼神,鷹雪悄悄地附在錢克儒的耳旁說道︰「台下有兩個熟人,我不想讓他們認出我!」
「那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現在人這麼多,他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我,如果我此時一走反而會引起大家的注意!還是繼續觀看比賽吧,我會小心的。」
錢克儒也知道現在看台上的人也很多,故而也把目光投向了台下,可是鷹雪與螭龍、錢克儒三人始終都沒有注意到,貴賓台上竟然有一雙明亮的眼楮帶著一種疑惑的目光在注視著他,而且還與身旁的一個老者也輕聲在商量著,那雙眼楮的主人也是一個年輕人,一副下人模樣的打扮,年輕人似乎想啟身的時候,卻不妨被那個老者一把給抓住,然後二人又是一陣商量,最後,他們又把目光投向了台下的比賽之中。
一天的比賽很快結束了,鷹雪與錢克儒仍舊回到了錢府中,今天的比賽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也不需要討論什麼,錢克儒座了一整天,終究年紀大了,又不是習武之人,這身板骨當然也差了些,回到家後,便休息去了,其實,大家都明白,今天也只是來圖個熱鬧,現在還處于淘汰賽階段,根本沒有什麼看頭,真正的龍爭虎斗要在明天乃至後天七強產生的時候,這才是引人入勝的時候。
小天根本就沒有在賽台上露過相,截家的三大長老雖然在座,可是他們也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似乎這一切的結果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似的。
第二天鷹雪依然與螭龍、錢克儒二人去到比賽現場,他這副毫不引人注意的模樣,江山與黃曉二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當然江山與黃曉二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七個擂台上,何況這人山人海的,他們又哪里會注意到鷹雪的存在,而且鷹雪還是有意地躲著他們。
今天可以說是比賽的關鍵性的一天,今天為止,已經有四個組已經確定了最後的人選,也就是說七強的人選已得其四,分別是一組的截陳留,三組的截玉明,四組的截陳玉,七組的截陳寶,而另外的三個組還在苦戰之中,看來最終的結果還得等到明天才能揭曉了。
第三天的比賽更加無聊了,看熱鬧的人也不多,大家都知道今天將會產生三個人與昨天的四強人選競族長之位,這場比試已經沒有什麼看頭,既然來到了聖城,還不如趁此機會到處誑誑,看來大多數人都心存這個想法,因為今天連貴賓台上都沒有多少人觀戰,不過鷹雪還是與錢克儒一起去到了比賽現場,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臨時有什麼事情發生,也好有這個打算。
這三天來,鷹雪始終覺得好像有人在暗中窺視著自己,可是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貴賓台上,似乎沒有任何人是眼熟的,至少在他的記憶中,沒有發現熟人的存在,而直覺告訴他,似乎真的有人在窺視著,這種感覺有如芒刺在背,令鷹雪渾身不自在,可是他就是沒發現到底是什麼人在暗中窺視著他。
這種感覺又上來了,今天反正沒有什麼看點,鷹雪想趁此機會抓住這個人,畢竟給人在暗中窺視,不是一件讓自己高興的事情。
鷹雪閉上了眼楮,琴心三疊的心法悄然運轉,感覺影像突然之間放大了數倍以上,整個貴賓台的情景全部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每個人的每個舉動,即使是呼吸聲都能夠他都能夠听見和感應到,鷹雪近來修為大有提高,感覺也變得相當靈敏起來,他正在用神識慢慢地一個個地觀察著貴賓台上的每一個人,神識如同八爪魚一般,慢慢地朝四面八方擴散,隨著神識的逐漸擴散,貴賓台上的,每一張臉,每一個表情,乃至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在鷹雪的腦海中浮現,可惜,鷹雪似乎是毫無發現,這些人似乎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他身上,真是讓鷹雪納悶。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能量源阻止了自己的思維神識的侵入,這股能量形成了一堵無形的牆壁,把鷹雪那無形的神識擋在了外面,鷹雪根本就無法感應到這股能量之中所掩藏的人,不過,這股能量雖然強大,可是卻是非常的柔和,鷹雪的神識一到這里,便被輕輕地彈了回來,難道問題就在這里,鷹雪突然睜開了眼楮,可是映入他眼簾的是兩張陌生的臉,一張是年輕後生的臉,一張是一個老者的臉,他的穿著非常樸素,不過,這樣穿著之人能夠坐上貴賓台,更讓鷹雪感到困惑,正在此時,那老者也仿佛發現了鷹雪一般,也突然回過頭來,朝鷹雪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贊許,然後把目光又投入了場中的比賽之中,那個年輕人倒是毫無所覺,依然把臉對著台下的比賽,不過,鷹雪只能看到他半張臉,那年輕人倒是陌生得很,鷹雪根本沒有絲毫的記憶,也就沒有重點留意他。
這倒把鷹雪弄得尷尬起來,沒想到這貴賓台上竟然也有高人存在,自己倒是粗心大意了,能夠抵御自己的神識侵入,這老頭肯定是來歷不簡單,看來這空天大陸之上真是臥虎藏人,高人比比皆是,以後得千萬小心,否則,一不留神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鷹雪見人家沒有理會他,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把目光也投向了台下的比賽之中,就在他視線轉移的那一記刻,那老者身邊的年輕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氣,他的臉色立刻變紅了,頭上也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原來他是憋住了一口氣,假裝沉靜,其實他心里也緊張得要命,如果不是一旁老者抓住了他的手,暗示他要保持冷靜,他可能會在鷹雪的面前露餡。
時間就在這無聊中渡過,今天的比賽實在是無聊之極,鷹雪心里非常明白,以台下三位選手的身手,要想奪取族長之位那談何容易,他們最終的宿命只不過是炮灰而已,湊個人數罷了。
最後的三名入圍選手已經誕生,鷹雪見比賽已經完全結束,便與錢克儒一道準備啟身回府,臨行之前,他不禁好奇地回望了一眼那位奇怪的老者,不過,似乎那老者也在打量著他,雙方的眼神正巧踫上,那老者捋了捋頷下的胡子,朝鷹雪友好地點頭笑了笑,那他身旁的年輕人這時也轉過頭來,朝他微微一笑,似乎表示友好,鷹雪可就有些納悶了,這兩個人他完全不認識,可是為何他們倒像是認識他似的,真把鷹雪給弄迷糊了。
不過,出于禮貌,鷹雪也微微地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隨著錢克儒一道走了出去,鷹雪還是有些疑惑,不禁又回頭望了一眼,正巧那個年輕人也正望著他的背影,剛好讓鷹雪的眼楮捕捉到,那個年輕人似乎沒有想到鷹雪來這一招,不禁有些慌亂,立即羞澀地把頭扭到了一旁。
「好明亮的眼楮,充滿了靈氣!」直覺告訴他,這種眼神似乎在哪里見過,可是他就是記不起來了,鷹雪尾隨著錢克儒而行,腦中一直在回想著這雙眼楮,不經意間,竟然撞上了前面的錢克儒。
「李兄弟,你怎麼了?」錢克儒見鷹雪今天的表現有些失常,不禁關心地問道。
「沒事,剛才發現貴賓台上竟然坐有一高手,所以有些失態,哎呀!不好!」鷹雪突然向人群掃了一眼,他竟然發現江山和黃曉二人就站在離自己的身邊不遠處,便急忙躲在了身材高大的螭龍身後。
「怎麼了?」
「是炎月兵團的兩個朋友,我現在暫時不想見到他們,我們快回去吧!」鷹雪有些心虛,故人難相見,鷹雪現在可不想讓他們發現自己也在聖城。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快些趕回去吧!」
而江山此時也感到有些心緒不寧,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他總是感覺到有些心慌,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可是他就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這種莫名的心躁感,更令他惶惶不安。
「喂,老大,你今天怎麼老是心不在焉似的!」望著四處張望的江山,黃曉不由好奇地問道。
「我剛才似乎看到了一個熟人的身影,可是一轉眼就不見,那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可是我只是匆匆地瞄了他一眼,是誰我一時之間倒想不起來了!」江山搔了搔頭說道。
「熟人,我們現在熟人要多少有多少,現在誰不知道你江頭的名聲呀,我們炎月兵團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大兵團了,這里肯定會有我們曾經認識過的人,這有什麼奇怪的!」黃曉一點也不感到奇怪,他每天都會踫到很多的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是每個人都認識,只是感覺到有些眼熟罷了。
「也許是吧,對了,為何這幾天都沒有看到那個叫高翔的人的身影,按理說,他也算是截家的人,為何不來呢?」
黃曉的臉色有些尷尬,這事是他負責的,沒想到竟然辦砸了,「我想他現在成了錢克儒的女婿,這種沒有水準的比試,他可能不會來參加了吧!」
「沒有水準?!你這個家伙,我看你是欠揍吧,事情辦砸了,還跟我找什麼借口,別忘了雲團長交待我們的任務,不是叫你來看熱鬧的,如果沒把此事辦好,回去後,看看雲團長如何收拾你,別怪我不給你求情,我怎麼就相信了你小子的鬼話呢,在這里竟然能夠踫到那個高翔!你馬上去落實此事,不然,我不會輕饒你的。」江山被黃曉氣得想笑,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嚴肅點為好。
「擺什麼臭架子!」黃曉低聲嘀咕道。
「我……這小子!」江山正想一腳踢過去的時候,黃曉已經飛快地閃開了,江山只好搖了搖頭,隨著人群離開了。
而貴賓台上的那兩位一老一少的,仍然坐在貴賓台上沒離開,現在的貴賓台已經是空無一人,偌大的一個貴賓台就只剩下這一老一少了。
「你敢肯定此人就是你說所的那個人!」那名老者語氣有些疑惑。
「不錯,當日我見過他的真面目,沒想到他竟然沒有使用異容術,師傅,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可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呀!」年輕人有些不高興地答道。
「那他為何不認識你我!」
「呵呵,他當然認不得你我了,你想當日,我是一個乞丐的打扮,而您又是高高在上,一臉威嚴的國師,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嘛,現在你這副模樣,何況當時來去匆匆的,他根本就未及細看您嘛,我想他絕對是認不出來的。對了,他現在在哪里落腳呀,您可打听清楚了?」
「放心吧,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你忘了我是干什麼的,搜集情報,這種小事情,那還不是小事一樁嗎,他現在就住在聖城,而且還是聖城第一大家—錢克儒的座上賓,不過他為何?」那名老者的臉上充滿了疑惑,看來他有許多的事情還未想明白。
「怎麼又不說了,老是這樣,說話說一半,真累人!」
「我都未想明白,又如何告之于您呢?放心吧,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我們先回去吧,等此間事情一了,我們就去找他,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找他呢!」
「什麼重要的事情?」
「國家大事,事關機密,不可輕言吶!」
「哼!」年輕人听了之後,一臉不悅,怒氣沖沖地率先走了出去。
「呵呵,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呀!慢點,等等我呀!」老者在後面無奈地笑了幾聲,便急步趕了上去。
鷹雪回到錢府後,現在情勢已經明了,也該是高翔出手的時候了,在與錢克儒稍作商量之後,便與他一起來到了高翔閉關修煉的地方。
「高兄,這幾天進展如何?」鷹雪見到高翔那充滿了期盼的眼神,就知道高翔必須已經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他絕對是想盡快地一試自己的身手。
「迫不急待了吧!這樣,你雖然有所成就,但是臨敵經驗不足,我來陪你對練幾招如何?」鷹雪完全明白高翔現在的心情,迫不急待地想找個人較量一番,好顯露一下自己的實力。
「我跟你,這恐怕不行吧!」高翔一听鷹雪要與自己較量,不禁臉有難色,自己的所有功夫都是鷹雪教的,這要與鷹雪動手,那不是只有趴下的份嗎?
「呵呵,我看還是讓龍兄弟與他切磋一下吧!」錢克儒當然明白高翔的心思了,憑鷹雪現在的名頭,他哪敢與他動手,便提出了讓螭龍與高翔比試的提議。
「那也好!」鷹雪不禁有些苦笑,他們還真以為螭龍是軟柿子。
螭龍正在與小鳥和小金二個呆在一起,他還是以前的那種習性,不喜歡與人呆在一起,這可能與鷹雪的管教方式有關吧,放任自由,螭龍和小天二個,本來就對人類沒有什麼好感,如果不是鷹雪的緣故,他們哪里會有這麼好的耐性。
听說高翔還與自己動手,螭龍不禁一楞,以高翔那點微末之技,竟然妄想與他過招,不是他夸口,他只要一招便可以將高翔撂倒,不過,鷹雪卻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告訴他,讓他不要讓高翔輸得太難看。
這種無聊的比試是螭龍最不喜歡的,不過,看在鷹雪的面子上,螭龍只好虛應故事,打起精神與高翔切磋切磋,高翔的心里可不是這麼想的,他可是雄心勃勃,準備好好地與螭龍打一場,他不相信自己有了這麼大的進步,還不是螭龍的對手,即便是再差,也可以與螭龍過上幾十招吧!
螭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高翔的五靈步法還在初級階段,這麼多的幻像在螭龍眼中恍若無物,螭龍自己本身就深諳五靈步法,對于高翔的每一個動作,他都了如指掌,如果不是鷹雪叮囑他讓著高翔的話,恐怕高翔早就已經被放倒在地上了。
高翔現在是自得其樂,錢克儒也在一旁看得高興,沒想高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有如此修為,真是了不起,自己雖然不懂武學之道,不過,看到這麼多的幻像,他就知道高翔的武功修為,絕對是突飛猛進,高翔有這樣的成就,他當然感到很高興了,不過,令他疑惑的是,被高翔團團圍住的螭龍,似乎連動都沒有動過,那表情,似乎是在看高翔一個人戲耍,而他倒也成了一個旁觀者。
「李兄弟,這是為何呀?」
「唉,高翔還真是個門外漢,他還需要更多的磨練,武學之道並不是講求嘩眾取寵,賞心悅目的,他這般賣弄,除了招式華麗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實戰價值,如果螭龍想趁機動手的話,十個高翔也已經玩完了。」鷹雪重重地搖了搖頭,無奈地對錢克儒說道。
「這……如此說來高翔豈不是……」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身為外行的錢克儒見高翔舞得這般眼花瞭亂,幻影不斷,圍著螭龍不停地轉動,而螭龍卻一直沒有太大的動作,還以為高翔真的是穩操勝券了,沒想到經鷹雪這一說,高翔這般賣力的表演,根本就毫無可取之處,錢克儒不禁啞然。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高翔只是剛剛入門,毫無實戰經驗,要是修煉之道是如此這般容易的話,那這個世界豈不是高手比比皆是,那還存在著苦苦參悟數十個寒暑嗎?高翔還需要繼續修煉,將勤補拙,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錢某人真是受益良苦,或許是我對他的期望太高,是我太急功近利了!沒想到反而收到了相反的效果!」
「這也是人之常情,高翔的稟性不壞,你要好好地引導他,切莫讓他走上邪路,否則禍害就大了!」
「李兄弟,听你的口語氣似乎是準備離開,難道你……」
「不錯,此間的事情一了之後,我就會離開聖城的,今天我已經看到了許多舊日的朋友,不是我不想見他們,而是因為我是個不祥之人,不想給你們帶來傷害,我原來就不屬于這里,來到這里原本就是一個錯誤,或許上天早已注定,我就是這樣一副天生的流浪命,只有不停地朝著走,不能在任何地方停留,當然也沒有什麼地方是屬于我的,或許這才是我真正的歸宿吧!」鷹雪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情,語氣也變得低沉起來。
「李兄弟,做人要豁達一些,為何如此妄自莫大薄呢,為人處世隨緣而定,有些事情可能因為你的出現而改變,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沒有你出現的話,事情還是會發生的,只不過,主角不是你而已,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天命,因勢而導,因時而動,你太看輕自己了,每個人來到這個世上都有其特定的作用和位置,所以你又何必在意這些呢,你並非是什麼不祥之人,至少在錢某的心里,你就不是。」
「呵呵,多謝開導,為人處世方面,我還需要向您多多學習,不過,話又說回來,凡事哪能盡如人意,一切就隨緣吧。」鷹雪無奈地苦笑道。
「我也是多痴長了幾歲,見過的事情多一些罷了,只要李兄弟你真正在放開胸懷,我想,你心里也不會有這種介蒂了,正如你所說的,一切就隨緣吧!你看,他們二人為何還沒有分出勝負,正如你所說,高翔雖然看來穩佔上風,可是對龍兄弟地造不成任何的威脅!」錢克儒當然知道鷹雪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這樣復雜的事情,設身處地的想想,即便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一時之間想要說服鷹雪放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只有慢慢地開導他了,所以只好暫時止住話題。
高翔與螭龍還是斗得正酣,可惜,高翔似乎是一廂情願,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發覺,無論他如何努力,始終都棋差一著,他根本就無法踫到螭龍,連極氣截指都用上了,不過,以他的火候,螭龍根本就不放在眼中,如同給他撓癢癢一般,無關痛癢。
螭龍終于感覺到不耐煩了,高翔也太不知好歹了,自己都讓了他這麼久,這個家伙還不知趣地死纏不休,螭龍決定結束這場無聊的戰斗。
隨著螭龍的身形輕輕一動,高翔眼中的螭龍突然失去了身影,這人平白無故的消失,高翔可就迷糊了,他毫無實戰經驗,對手突然從他的眼前消失,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旁觀者清,錢克儒在一旁看得清楚,螭龍明明就站在高翔的身後,如果螭龍要下毒手的話,高翔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可憐高翔還四處找尋,可惜他的速度差螭龍太多,不管他如何轉身,螭龍始終都在他的身後。
鷹雪見高翔被戲耍得夠嗆,知道已經差不多了,便示意螭龍就此打住,他無非是想挫傷一下高翔那自鳴得意的良好感覺,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地厚,現在讓他受些教訓,比他以後丟掉性要強得多。
高翔這一突然轉眼,這才發現人家螭龍都氣定神閑地站在了鷹雪的身邊,而自己還在這里苦苦找尋,不用腦袋想也知道,自己差螭龍實在是太多了,懸殊太大,根本就不能相比。
「怎麼樣,感覺如何!」鷹雪對呆立當場的螭龍問道。
「唉,懸殊太大,是我太自以為是了!」高翔耷拉著腦袋,尷尬地說道。
「沒想到龍兄弟的身手如此之高,看來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吶!」錢克儒感嘆地說道,螭龍平日行事低調,不露一點鋒芒,鷹雪身邊之人肯定是不簡單的,沒想到,螭龍竟然達到了神不知,鬼不覺,悄然無息的境界,連錢克儒這個自認為不會看錯人的高人都差點走眼了。
「行了,你也別泄氣,我只是想告訴你,習武是一件極苦之事,需要絕對的毅力和耐心,你已經算是福澤深厚,比常人少修煉了二十年,可是如果你以為自己這樣就可以達到所謂的高手境界,那還差十萬八千里呢,以後,你還需要更加努力!」
「你還是快謝過李兄弟和龍兄弟,有他們的教導,你何止比別人要少修煉二十年,遇到他們,是你的造化,這一生都會受益無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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